第42章
然后松开她,长长舒一口气,搂着她,发令一般:“睡觉。”
“唔……”任月含糊应一声,东蹭西蹭,在他的怀抱找到舒服的姿势。
任月对这个男人的信任很微妙。他们同床共枕两夜没有做,在性-欲诱-惑面前,他尊重她的意愿,表现出的克制弥补了其他方面的缺失。哪怕他以后是一个隐藏的“快男”,这一刻任月对他的评价超出以往。
任月搂着方牧昭光溜紧实的胳膊,闭上眼,呓语般开口:“我以为再也吃不到炸鱼了。”
方牧昭:“喜欢吃么?”
任月:“嗯。”
方牧昭:“吃不腻?”
任月:“你也没做多少。”
方牧昭:“一会再给你做了放冰箱。”
任月:“12月不是草鱼季了。”
方牧昭:“草鱼还有,相对贵一点,贵不到哪去。只要泥猛在,一年四季都是海鲜季。”
任月闷闷笑了一声,“我就说你这张嘴可以读博士。”
“睡吧你。”方牧昭顺手把她的脑袋拨近一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下一瞬,任月的呼吸焖热了他的胸膛,她又挣开,平躺抱着他的胳膊,当成一条巨蟒布偶,脸颊蹭蹭他硬邦邦的肩头。
方牧昭的手刚好垫在她的大腿上,不禁扣住,搓了搓,感受在自己身上摸不到的柔软。
沉沉昏睡许久,任月分不清是什么叫醒她,油炸的滋滋声,烹饪肉食的香味,还是自己的饥饿感。
任月起身披上外套,没穿袜子,光脚穿拖鞋冷得拖着走。
方牧昭闻声隔着玻璃门望过来。
任月推门进去,香味扑面而来。
方牧昭效率比上次还高,鱼块早已炸好,放不锈钢沥水篮里晾凉。厨房里的不锈钢餐具都是他添置的,基本只有他用得上,包括这口铁锅和锅铲。他嫌瓷器太重又经不起磕碰。
方牧昭在煎一种竹叶形状的扁鱼,不时锅铲翻动,往咖啡铁罐扔了烟头。
问她:“吃过吗?”
任月:“不懂。”
方牧昭:“龙利鱼。”
任月:“名字挺耳熟。”
任月瞧他眼神有异,立刻打断:“我不学。”
方牧昭冷笑,“还知道我想要你学啊。”
任月撅了撅嘴,退后一步,方牧昭宽阔的后背映入眼帘,背肌隐然,可惜比以前多了一件短袖。
她情不自禁贴上去,搂住他的腰,双手扣在他的皮带上方,后背几乎挨着墙壁。
方牧昭身体反射性绷紧,旋即放松,扣住她的手肘,整段小臂贴着她。
厨房的烟火气在饭菜香味之上,多了一味年轻情侣的互相温存。
方牧昭说:“小心油溅到。”
话音刚落,他一语成谶,一粒油珠溅上他的手臂,蚊子叮似的。他没管。
任月:“你怎么不戴围裙?”
方牧昭:“你那围裙男人能戴?”
围裙是粉色带卷边款,任月想象方牧昭光膀子戴上去……
粉裙娇嫩,肌肉强劲,两者交叠,视觉冲击强烈,肩带太细,或许偶尔会露出两颗乳。头。
她仿佛看见一位性感人夫。
任月不由噗嗤,笑声透过胸脯,震动了方牧昭。
方牧昭反手在她屁股惩罚了一掌,看都不看就知道她胡思乱想。
成板的腹肌就在任月手边,她很难抑制触抚的冲动,她抓按在他黑色的短袖上,手指根根细长白皙,揉皱了黑衣服,黑白色块碰撞,矛盾又和谐。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像一只想吃唐僧肉的蜘蛛精。
是蜘蛛精就不可能老实。
任月越过皮带金属扣,滑到下方。牛仔裤的金属拉链有厚度,里边空间有限,几乎拱成一道铁桥。
方牧昭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她一时间分不清这份坚固来自拉链还是他。
方牧昭一把按住她的手腕,扭头俯视才到他肩膀的女人,“干什么?”
任月:“随便玩玩。”
方牧昭:“玩出火来,你灭么?”
任月:“我又不是‘灭霸’。”
方牧昭没笑,看神情应该知道灭霸,任月只是讲了冷笑话。
他一本正经,“你是奶霸。”
“喂!”
任月松开他,拍他后背,边打边骂,富有节律:“衰人!你好咸湿!咸湿佬!”
方牧昭描述的地方颤颤悠悠,空档之下晃动感更明显。
方牧昭打不还手,骂要还口,他放停锅铲,关火。
“喂什么喂,你先喂饱我,等下我喂你。”
方牧昭扣住任月的后脑勺,不知疲倦地吻她,贴着她的唇角讲话。
每一个音节都送进她的口腔,嗓音异常低沉,“你上次说的话,该兑现了。”
上次任月说,她可以帮他打出来,但不想做。
第36章
厨房是烹饪重地,闲人勿进,方牧昭的咸湿妹垂手握住属于她的锅铲手柄,牛仔裤成了她的隔热垫。
任月问:“在这打?”
方牧昭:“出去。”
方牧昭搡着任月回房间,拉过椅子,靠着床尾对面的墙壁坐下,膝盖微敞,拉任月坐膝头。
任月:“会散架么?”
方牧昭:“太小瞧你男人了。”
任月:“我说椅子。”
方牧昭:“就你口水多过茶,散了再说。”
方牧昭人高腿长,任月骑上去,前后还剩一截,前不触礁,后无悬崖。
任月:“你到底有多高?”
方牧昭:“打出来告诉你。”
任月:“不说不打。”
方牧昭:“186。”
任月:“比我高25厘米呢。”
方牧昭:“你能有160?”
任月:“161呢!”
方牧昭:“159.9吧?”
任月:“闭嘴!”
方牧昭:“亲我。”
这是堵住这张犀利嘴的唯一方式。
任月照做,吻上他那一刻闭上眼睛,说不清是自然反应,还是养成的默契。
她的胳膊也变成一条蟒蛇布偶,蛇头穿梭在彼此三角空隙间,进进退退。
牛仔裤隔掉了肌肤的细腻,方牧昭不满,抬腰解皮带扣,一并拉下两层。任月见过的黑影再次弹出,轮廓有了具体的色泽、纹路与质地。
任月的专属长凳忽地颠簸,她差点失去平衡,扣稳方牧昭的肩头。
她说:“直接蹬掉啊。”
方牧昭:“光屁股冷啊!”
任月:“你也知道冷。”
方牧昭:“你来暖一下。”
任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工具,千人千面,方牧昭的跟以前读书时见到的标本差异巨大,是一截充血的活体,一脉脉青筋里,薄皮下的热血仍在流动。
任月攥住。
她的手温偏低,冰激了方牧昭一下,他鼻息微滞,她的握手对象也萎顿些许。
任月:“好像我比你更冷……”
方牧昭握住她,分她一点温暖,上下牵动,“动动就暖了。”
独眼粉冠顶出任月的虎口,吞吞吐吐,她的手没法下雨,米粒的小眼自己流泪,粉润娇弱惹人怜。
大手包小手,小手包粉鸡,他们携手做成一种特别的春卷。
今日最高气温有二十来度,任月不一会燥红了脸,解了外套甩向床。没上岸,掉了。
方牧昭单手扳回她的脸颊,“别管。”
然后,从她的领口解扣子,一颗一颗,衣襟半敞,一对弧线立体而圆润,方牧昭掀开一边,淡粉圆眼定定注视他,小小树莓受凉立正,他舔了口,红晕收缩,尖端更尖。
方牧昭上了牙齿,任月像要断掉,倒抽着冷气,约束他的力量不禁变大,激起他的躁动。
方牧昭松开引导的手,揽着任月的屁股,指尖如刀,不断削着她的松紧带边缘。
眼看他就要削进去,任月反手扯掉他,“多手多脚。”
方牧昭知难而退,但没退几步。大手像刨子,隔着裤子继续,像要将球形推光滑。
他说:“摸一下有水吗。”
任月也不是省油的灯,“有水你喝吗?”
方牧昭双眼带笑,散发棋逢敌手的光芒,像许多次他故意逗弄任月一样,她的反应都叫他惊喜。
方牧昭说:“你喝我就喝。”
任月:“呸!”
方牧昭堵住任月那张刁嘴,她啃他一口,没上次的狠劲,轻如缠绵。
方牧昭揉着她的奶,越是用力,她在他的下边刷得越快。他弓腰低头吃她,任月沉肩喂近,双脚后勾挂在他膝头。
彼此节奏一致,充满默契。
任月和方牧昭亲嘴时,只感受到感情与快乐的流动,当他爱怃她,快乐多了一层隐秘含义,成了欲/望的别名。
她的底裆给浸。透,凉飕飕的,也想夹东西。任月没试过填充的感觉,无法想象榫卯结合的快乐,只能回忆尝试过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