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将信将疑,也没往心里去,直到某知名房地产开发商来买地,他们才慢慢地相信了,随着政府占地序幕的拉开,他们又得瑟起来。
村里有一个李姓大户,带领村民坐地起价,政府协调无果后,双方僵持了三年,最后开发商挥挥手说了再也不见,而高速路口至今也没有迁移。
这些年,村民们看着周围村落陆续拆迁,眼红不已,可他们又不敢得罪姓李的,有能力的把房子卖了,搬走了,所谓眼不见为净。
李家人将搬走的房子买下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拿到规划,推了以前的平房,盖了八栋七层高的公寓,做起了包租公的生意。
近几年,李家又陆续在城中村开了养老院、孤儿院、屠宰场和物流园。生意越做越大,胆子也越来越大。
城中村的原住户都知道李家实际做的是招黑工、搞色情产业、偷窃勒索、走私、贩卖人口,甚至涉毒。
楚安回到熟悉的村子,心里百感交集,真怕这是一场梦。
她家住在娃娃村唯一的一栋楼房里,旁边就是李家用来出租的公寓。
七层楼没有电梯,她一口气跑上去,开门的时候手都在抖。
太没出息了,不过也太有出息了,她居然能打破时间规则再回到这里。
进屋后,一切都没有变,强压下心里的喜悦,先去浴室把热水器打开,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和一根香肠,再从橱柜里拿出一包加量不加价方便面。
打开煤气灶,填水煮沸,放入方便面饼,等到水再次烧开点入半杯凉水,打入鸡蛋,然后将切好的香肠倒进去,等水再次烧开就可以关火了。
她喜欢吃硬一点的,不会煮超过5分钟。时间一到,立即关火。顾不上去餐桌,在灶台边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真香啊,眼泪差点掉下来。
不到三分钟,汤都喝没了,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如果说还有什么不完美,就是没有快乐肥宅水。
吃饱喝足后走进浴室,快速褪去身上的衣物,虽然现在全身上下干干净净,但末世里那种粘腻感还在。
打开花洒,被温热的水淋在身上,舒服得眯起眼睛,特意多洗了一会儿,要将这种舒爽的感觉永远记在脑海里。
洗完澡,将镜子上的水雾抹去,仔细打量自己。
齐耳短发,鹅蛋脸,眉毛浓密,眼睛不大不小,眼尾微微上挑,却不是吊眼梢。
左边是双眼皮,右边是内双,鼻梁不高也不塌,鼻头小巧微翘,嘴唇弧度饱满,就是有点苍白。
她的五官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也没有什么瑕疵,属于比较柔和的那种,组合起来还算看得过去。
小时候老楚嫌弃她丑,李大娘说还没长开,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长开了,不过她自己还挺满意的,不张扬的脸在末世里活的更久。
再次集中精神和空间沟通,这一次成功了,她确认自己是重生了,而且还是空间帮的忙。
上一世的空间并没有消失,只是宿主能量不足无法显现。她的空间使用时间是100年,在没有到期前,人要是死了会扰乱空间里的时间秩序,从而获得重生或者进入另一个世界的机会。
她得到的是重生,世界还是原来的世界,未来不会有任何变化。
不过因为重生而做出的不同选择,也会产生蝴蝶效应,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都要自己承担后果,空间不会再给她一次改变的机会,这一世再死,就是真的死了。
只要不是黄粱一梦,她都能接受。心情瞬间好了不少,穿好衣服哼着歌来到客厅。
第7章 囤货.查看可用余额
楚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手机上输入一串电话号,她的通讯录里只有修水管、通下水道和几个不重要的号码,其他人的都记在脑海里。
很快,对面机械的女音提示电话已停机,她就不该抱有希望。
她不知道老楚在哪里工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只是每隔几个月会收到一笔转账,有时候几千有时候几万。
以前都是老楚主动联系她,大概一个月一次,而且每次的手机号都不一样。
每次问都被转移话题,时间长了就不问了,反正在城中村长大的人,生命力都很顽强,她相信老楚的超常人生存能力。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真的无能为力。
接下来要通知的人是牟辞,老楚最后一个姘头的儿子,比她大九岁,是她唯一承认的哥哥。
牟辞性格温柔,与她说话的时候会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会给她买冰淇淋和生日礼物,会给她补习功课,尽管她并不需要,会鼓励她勇敢面对校园霸凌,会去学校接她,给她壮胆儿。
老楚带她去牟辞家的时候,说他终于找到了真爱,还领了唯一一次的结婚证,让她误以为能在这个家里待一辈子。
可惜一年以后,老楚先受不了了,跑到了国外,表面上是散心,实际上是想冷着牟辞的妈妈,让她主动提离婚。
牟辞的妈妈没地方撒气,便将她从家里轰出去。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小年,街道两旁挂着精美的大红灯笼。商场大屏输出各种花式拜年的广告。从商场里出来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大人们已经开始冷战,只当老楚出差。
她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幻想着过年的时候,她和老楚,牟辞,牟辞妈妈,一家人围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唠家常,看春晚。
可当她拐进别墅前的小道时,一眼便看见自己的粉白色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台阶下。
一瞬间,全身如遭雷劈。脑海里清晰地传来一个声音,家散了。
她想不明白,也不甘心,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按上指纹锁,机械地电子音彻底打碎了她的梦,她的指纹已经被删除。
毫无血色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努力地仰起头,让眼泪倒流回去,哭没有用,这是她记事起就知道的道理。
打开行李箱,将牟家给她买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叠好,留在门口。行李箱里还有一个信封,里面有2万块钱,她也留下了。
她不怪牟辞的妈妈,也不怪老楚,大人有大人的不容易,她能做的就是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
身上只有五十块钱,不敢打车。
在小年夜这个晚上,她拖着行李箱,倒了四趟车,走了十多公里,跨越c城,再次回到了城中村的老房子。
从这之后,她就没怎么见过老楚。但是与牟辞的联系一直都在,她并没有告诉牟辞自己是被撵出来的。
楚安在拨号键中输入牟辞的电话号,电话没有被接通,大概率是在执行任务。
牟辞上的是军校,毕业以后顺理成章的留在部队里,打不通电话,通常是在执行任务。
她给牟辞留言,隐藏了重生和空间,说最近做了一个特别真实的梦,天灾频发,他和老楚都没了。
而且顾野有亲戚在气象局工作,也私下说了关于气象变化的事。不过事关重大,在没有百分百确认的情况下,不能公开对外公布。
最后让他提防一个嘴唇有痣的人,这件事儿没有解释,问就是梦里见到的。
重生之后老楚和牟辞出事的画面已经有些模糊。有时候,她都分不清看到的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事,能记住的就是开枪的人,嘴唇上有一颗不规则的痣。
但不管那时的画面有多么模糊,那种面对失去亲人,无能为力的痛苦,一辈子都忘不了。
深呼吸平复心情,又写了几封信,给顾野、卓娜和李庆邮寄过去。
最后一项,为即将到来的末世准备物资。
打开微信,余额显示1442.55元。
老楚的银行卡就算烫手也得用,登录网上银行,余额显示157.77万元。
她很少关注这张卡,没想到余额是个惊喜,跪谢所有赏识老楚的富婆。
这些钱只能囤积基本物资和防护用具。更高级的护具和设备也买不起,比如防震车、快艇和飞机。
还得想办法弄点钱。
李庆帮她办过一张假的身份证。楚大刁,男性,三十二岁,在某事业单位工作。
用这个身份去银行和正规的网贷平台会被识破。其他的地下小额贷公司到可以试试,不过需要一个担保人。
她给李庆发微信,让他帮忙牵个线,她做担保人,给身份证上的大刁借钱。
没过两分钟,楚安家的门差点被拍出个窟窿。
楚安讪讪地开门,门口站着一位寸头,丹凤眼,全身透着莫惹老子气息的小伙子。
“庆哥,不用这么急。”
李庆今天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撑起半边腮帮子,颇像校园里的痞帅男学长。
仔细一想,他不过也才23岁,正是上大学的年纪。
“进去说。”
楚安松开门把手,转身进屋。
李庆跟着她进屋,停在门口的五斗柜旁,后抬脚抵住即将要关闭的门。确认门剩下一个小缝,将脚放下,却没有收回,阻挡门完全关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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