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说完,徐天流就强拉着顾晓微走了。
  江瑾璃凝视着顾晓微的背影,皱眉沉思。
  自徐天流出现,顾晓微身躯就变得异常僵硬,这种反应,显然不同寻常。
  顾晓微被徐天流带到人群中,立刻有人出声嘲讽:
  “啧啧,我说,你是怎么当人妻子的?你先生忙前忙后,你却只会发呆闲逛?”
  又有人附和:“就是,像天哥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娶了你这种无趣的古板女人!”
  徐天流听后,皱眉呵斥:
  “都别这么说,我会生气的!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妻子。”
  他眼中充满爱意,温柔地看着顾晓微,轻声道:“我会在未来的末世中,好好保护她。”
  众人神色各异,有人羡慕有人起哄。
  一个男人立即开口,“天哥,这又是何必呢?都世界末日了,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啊。”
  随后,他吹了一声口哨,笑着说:“我觉得齐梦就挺不错的,她对你的心意已经那么明显了,你还没什么表示吗?”
  齐梦听后,脸上泛起红晕,羞涩地回应:“你们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天哥怎么可能喜欢我呢。”
  说完话后,她又满怀期待地望向徐天流。
  然而,徐天流并未看她,面色略显不悦,直接对男人说道:
  “够了,玩笑到此为止,我只爱我妻子,不会有别人。”
  齐梦眼中流露出不甘和嫉妒。
  徐天流目光又转向众人,肃声道:“既然大家都休息好了,那就拿起武器,准备上楼清除丧尸。”
  “明白,我们马上准备。”众人纷纷行动起来。
  不一会,人群便散去大半。
  顾晓微却呆滞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无神。
  齐梦走过来,面带高傲,嘲讽地对她说:
  “真不明白天哥看上你哪点,你这个丑陋又古板的老女人!”
  “识趣点,你就主动离开他,否则,别怪我心狠!”
  齐梦狠话放完,瞪她一眼,便扭着腰离开了。
  第16章 衣冠楚楚,禽兽不如
  顾晓微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深渊般的恐惧正在逐渐将她吞噬。
  她一点都不稀罕那个男人,更巴不得那个男人能放过自己。
  可是,她深知逃脱无望,因为徐天流那个如同魔鬼般的变态,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此时,身后传来缓慢而沉稳的脚步声,顾晓微立刻意识到,是那个神秘女孩来了。
  她迅速转身,只见江瑾璃似乎正欲离去,顾晓微只能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试图开口:“你……”
  话刚出口,便被对方打断。
  江瑾璃平静地注视着这个无助的女人,淡声询问:“我可以破例,帮你一次,需要吗?”
  没头没尾。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但顾晓微却瞬间领会了这句话里的深意。
  她的情绪骤然变得激动起来,双眼泛起红晕,终于有人察觉到了自己的痛苦。
  顾晓微紧紧盯着江瑾璃深邃的黑眸,内心波澜起伏。
  她仿佛看到了可以脱离沼泽的一线曙光,眼睛里的光彩越来越亮。
  顾晓微嘴巴嗫嚅,刚准备开口之际,却骤然间被身后传来的徐天流的声音打断。
  “晓微。”
  顾晓微的身躯猛地一颤,多年的恐惧与阴影瞬间涌上心头,导致她下意识地拒绝:
  “不,不需要,我没事!”
  徐天流走近顾晓微,轻轻环住她的肩,感受着她的颤抖,语气柔和地询问:“晓微,怎么了?你刚才在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
  顾晓微眼眸低垂,微微摇头,脸色苍白,如同薄纸。
  江瑾璃对顾晓微的拒绝并未显露出丝毫惊讶,她的目光转而落在徐天流身上。
  江瑾璃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似乎能轻易洞穿徐天流那虚伪的外表,直视他肮脏不堪的灵魂。
  那冷漠的面容与眼中隐约透出的杀意,让徐天流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在他心中悄然升起。
  紧接着,江瑾璃的目光从徐天流身上移开,轻描淡写地掠过顾晓微,未发一语,便径直转身离去。
  杀人简单,但驱散顾晓微心中的恐惧,很难。想要真正得到救赎,只能靠她自己。
  顾晓微目送着江瑾璃逐渐远去的背影,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袭遍全身。
  她唯一的希望,似乎也随之消逝。内心渐渐被黑暗吞噬。
  顾晓微深知,刚才自己只要勇敢开口,或许就能重获自由。
  然而,恶魔的声音紧紧缠绕着她,仿佛她的灵魂已被其牢牢束缚,无法挣脱。
  顾晓微无比痛恨自己的胆小和懦弱。
  此时,徐天流的背部已经被汗水浸透,他感觉自己仿佛刚从地狱门口走过一遭。
  徐天流的直觉并未出错,那女子实力确实非同小可,倘若她方才动手,自己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他的眼神霎时变得晦暗不明,目光转向顾晓微,压低嗓音,询问道:“你和她都说了些什么?她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未待顾晓微回应,徐天流便迅速拉着她步入了前台旁的休息室内,并紧紧地将门反锁。
  顾晓微全身紧绷,但仍直言不讳地说:“我能说什么呢?谁又会相信我?”
  徐天流凝视着她,阴险地笑了一下,“你知道就好。记住,别再试图逃跑,也别指望别人能救你,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接着,徐天流迅速掐紧顾晓微的脖子,在她耳边低声喃喃:“你这一辈子,都逃不过我的手心。”
  顾晓微被掐得脸色泛红,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她痛恨自己此刻的无力。
  随后,她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徐天流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针,面色扭曲地走向顾晓微,狞笑道:“啊,对了,怕你忘了,得给你点教训,长长记性。”
  “不,不要!你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牲,快走开啊!”
  顾晓微被重重压在地上,无力地挣扎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的针尖逐渐逼近。
  心中绝望迅速蔓延。
  她根本无法与这个强壮的男人抗衡。
  徐天流每顿都能吃得很饱,而自己却只能分到少量的食物,以防她有力气逃跑。
  正因如此,在寻找食物时,顾晓微才不得不偷偷藏匿一些。
  此刻,针尖已经无情地刺入了她的身体,顾晓微脸色惨白,痛得浑身战栗。
  徐天流一边刺,一边兴奋地追问:“你知道错了吗?以后还会不会离开我?”
  “我错了,不会离开你……”
  顾晓微气若游丝地回答,此刻她躺在地上,目光空洞无神,宛如一具失去生气的躯壳。
  她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江瑾璃离去时的那句话,随即又念及自己当时的怯懦回应,不禁呜咽起来。
  徐天流见顾晓微哭了,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站起身。
  他轻轻扶正眼镜,阴恻恻地说道:“知道错了就好。你应该知道,我很享受被人推崇夸赞的感觉。所以,你在外面也给我注意点形象,别整天摆出一副死人脸!”
  说完,徐天流瞥了一眼地上的顾晓微,整理了下衣袖和领带,打开门,走了出去。
  “天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妻子累了,就让她在房间休息一会儿。走,我们上楼吧。”
  “我看,她如今这副德行,就是这样被你惯坏的!”
  “这是应该的。”
  “……”
  徐天流的声音渐行渐远,顾晓微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疼痛密布,表情绝望。
  尽管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极其痛苦,但顾晓微并不想死,她真的很想活下去。
  那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变态。
  当年,徐天流穷追不舍,加上父母逼婚,顾晓微看他为人也是儒雅温柔,便草率地嫁了。
  谁知他竟是人面兽心的禽兽,后本性便暴露无遗。
  徐天流不仅有暴力倾向,还对顾晓微进行精神折磨。
  更过分的是,有时会绑着她,强迫顾晓微眼睁睁地看着徐天流和其他女人,在他们的婚房苟合。
  顾晓微想过离婚,但徐天流儒雅的形象在外深入人心,还总是一副深情痛苦的样子,拒绝离婚。
  顾晓微诉讼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父母也坚决反对。
  多数人还指责她不守妇道,说她这是看上了其他有钱的男人。
  顾晓微试图反抗,可是没有任何作用,力气不仅没有男人大,反而还拿父母生命威胁于她。
  她一直知道,徐天流身边有一个忠心的混混,叫黄山。
  顾晓微也想过报警,可她身上找不出任何伤痕。
  不知道徐天流从哪学的手段,针扎在身上只会让她痛苦不堪,可却检查不出什么。
  每次家暴完,就会把顾晓微困在家里几天,等她身上没有痕迹了,才会放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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