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他话刚说出口,肖正冕用修长的手指顶住太阳xue轻笑:“小宝,你这是在剧透。”
“哦?这算是剧透吗?”郁棠震惊的捂住嘴巴:“那我不说话啦。”
说话还是要说的,问题很多。
譬如大家很好奇,像这种演员和导演的情侣搭配,如果在片场出现了分歧,究竟听谁的?家里又是谁说的比较算呢?
对于这种问题两人以前没遇见过,在拍摄<风月>的时候还真遇上了。
其中有一场戏,是郁棠饰演的世子被阉割后成为太监的戏码,肖正冕一场戏喊了十几遍‘咔’
他觉得郁棠不够痛苦,情绪确实有问题,让他摒弃掉曾经阳光开朗的演法,现在他已经是个阴暗心狠的宦臣。
这对郁棠来说有些难。
肖正冕认为郁棠上一部戏将他的可爱天真演技打出名号,这一部戏只要在演技上做出突破,更会让人眼前一亮。
阳光开朗的世子爷因为被陷害,成为卑微太监,一步步蛰伏成为宦臣,杀帝王,推王朝。
前后的反差和人设背景的无奈凸显的淋漓尽致,只要这个人设演好,上升空间绝不会低。
但郁棠有些演不出来。他在现场被肖正冕拉到一旁讲了很久的戏,还是有些找不到感觉。
肖正冕不凶,反而郁棠自己有些着急,他在工作上自然是听导演的呀。
他拽着肖导小声说:“哥,我真的有小j,怎么才能演出没有的感觉,这段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
肖正冕脱口而出:“旁人都行,你不行?”
郁棠瞪大眼睛,质问他哥什么意思,问他是不是后悔捧自己啦,问他是不是觉得他就是花瓶。
但他气鼓鼓的说,就算是花瓶他哥也要忍着。
他要小牌大耍,他要改剧本。
肖正冕问他是不是真的想体验太监的感觉,郁棠梗着脖子说,‘有本事你真的把我阉了吧’
当天下午剧组休息半天,导演带着男主角回酒店找感觉去了,第二天拍摄时,郁棠顶着一张提不起精神的脸,裤子不敢磨大腿,腰都直不起来的样子。被监制称:“简直神了!”
“看看这眼中对硬不起来的幽怨,看看!我的天啊,肖导,你这单独讲戏,效果显著啊!”
郁棠那天被肖正冕带回酒店,他哥二话扎了一针发情针,本就是e类信息素的男人,平时扎抑制剂都需要特制,直接扎了发情针,郁棠进门便后悔了。还没等退后逃跑,整个人就被扛起来按在床上。
从下午到淩晨四点多。
郁棠早上尿尿都觉得痛死了。
拖着腿发抖的身体去了剧组,将那种作为新太监的不甘,无奈,傀儡般呆滞的目光演绎的淋漓尽致,这一幕太生动了,像个活生生的,刚阉割过的太监。
还有一幕需要郁棠对镜头释放一个恨意的眼神。
肖正冕就站在镜头后,郁棠可真是恨得要命啊!!!
当天只拍了这两场,都是一遍过的戏。
监制和副导都是在娱乐圈中的老人了,本以为郁棠只是被肖正冕名头捧起来的空壳子花瓶,没想到他连这种反差感极强的场面都能把控的极好。
对郁棠夸赞不已。
郁棠心想,自己能演的不好吗?他下头差点让他哥给咬掉榨干了,和真太监似乎只有一步之遥,他哥让他沉浸式入戏,这也太沉浸了!!!
这种事还不能到处嚷嚷控诉,他只能自己当个闷葫芦。
想到这,郁棠忍不住用指尖戳戳肖正冕的掌心泄愤。
肖正冕明显和他想到的是同一件事,低头不自觉笑出来,两人的小动作在镜头前自然流露着。
“那二位对于风月这部戏,有什么特别的期待吗?”
郁棠:“当皇帝。”
肖正冕:“让他当皇帝。”
原因太简单,简单到有些质朴。
肖正冕甚至坦然的说出原本并不打算拍风月,而是另一个本子,他曾在大学岁月中已经为郁棠拟定过很多合适的剧本,他喜欢让郁棠体验不同的人生。
另一个剧本是个开挖掘机铲车的主角,由于最近夏天开始拍摄,有些太热了。
所以才改成了风月。
此外,对于烧烤抢劫事件两人也做出了新的回应,他们真的给爸爸们买了新的烧烤,补上啦!没有欺负五旬老人,对老人非常好的!
肖凯现在工作重点也在国内,两家人仍旧是邻居,他们拍戏放假的空档便会回家,一家五口团聚。
这场采访放出来的同时期正好是风月剧组宣发。
上一次在大显示屏中当快乐小鹦鹉的郁棠,摇身一变竟然成为手握重权的宦臣,将所有心机朝臣耍的团团转。
预告片中充满的朝堂的勾心斗角,黑白素色底面的拍摄手法让人命变得好像轻如鸿毛,最后一幕是郁棠站在屏风后,手拿刀剑抹了皇帝的脖子,鲜血顺着剑刃滴在地上,血黑了,而屏风外的大臣们仍旧跪地不起,他便是新皇,新的统治者,哪怕是一个阉人。
那一幕的仇恨激愤神色,彷佛隔着显示屏对视都会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商场预告宣发那么热血。
好像一本真正的男频权谋文被抬了上来。
除去两人的恋情热度,这部电影本身的故事情节也引起了不少讨论度,古代戏对海外出口上映难度非常高,没人知道肖导对这部戏的期盼是什么样。
商场大显示屏的宣发滚动播放着,<风月>经历将近一年的拍摄终于要上映。
“哥,我好帅啊。”郁棠手里拿着冰淇淋,忍不住转身对着显示屏比了一个耶,和大显示屏中的自己合照。
肖正冕:“冰淇淋少吃,肚子疼。”
“让我尝尝香芋味的呗。”郁棠凑过去摘下口罩偷偷吃了一口他哥手里的冰淇淋。
在<风月>杀青后,他们两个又迎来了短暂的休息时间,今天出来吃口冰淇淋已经算顶顶放松的事情啦。
他们身上都有兼职呢。
爸爸们已经开始策划商量退休事宜,几乎把国内的资产都赠予到肖正冕的名下,国外有职业经理人打理。
郁棠则是继承他爸爸的‘不卖鱼的小店’,以及郑总手里不少公司,他根本看不懂那些东西。
放假在家休息的时候,被郑爹捉到公司跟着学怎么看报表。
爸爸们认为,他们这些拍戏呀,演戏呀,不过是小打小闹。拚死拚活的努力敬业,最后出来的成绩虽然有上百亿票房,可真正到手里的不过就区区几个亿。
为了那点钱去吃苦,实在不值当。
郁棠在拍<风月>时,训练马戏,还扭伤过脚。
演员受伤是常有的事,可爸爸们都舍不得这个小宝贝出去风吹日晒,让他赶紧在玩两年回家继承家业算了。
郁棠嚷嚷:“你们什么都不懂,那是梦想!是兴趣爱好,我就喜欢!”
“喜欢个狗屁,除了你哥谁惯着你?小数点点错了。重新做。”郑爹在办公室直拍他的脑袋,让他多学学看合同。
郁棠咬着牙:“我告诉我哥!”
郑爹冷哼一声,半点不怕他。
郁棠拍完戏回家没睡两天就被拽来学看报表,过目合同,他哪里是这块料啊。
每次肖正冕从外头忙完了肖凯公司的事,到长行的大厦接郁棠,郁棠都难受的哇哇叫扑进他的怀里:“哥,我难受,我头疼。”
肖正冕心疼的揉揉他的小脸:“郑叔,别为难他了,以后我来。”
爸爸们就是这意思。
他们打拚出得来的江山不能真的随便给了外人,若是没孩子便也罢了,可以用来做慈善,关键好好的两个儿子自我内部消化,他们老一辈可算是有苦没处说。
郑庭阳这辈子没羡慕过别人,自认为人生娶妻生子走上人生巅峰,老了老了羡慕上了裴长忌,长行商会的会长。
裴长忌的儿子黎默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主儿,从小对生意不感兴趣,长大了也无法继承家业。
但人家儿子也有种,从外头带回去个曲野入赘,短短两年就把家里收拾的服服帖帖,公司更是蒸蒸日上,老两口早就飞到冰岛度假去了。
这可给郑庭阳羡慕坏了。
他和肖凯当年在国外发家,肯定没想过将来六七十岁还奔赴在工作一在线。
肖正冕知道爸爸们的意思,郑庭阳也愿意把手里的实权都放给他,只要肖正冕不拍戏,能直接升到长行当执行总裁。
郁棠还是挺喜欢拍戏的,肖正冕只答应有空时参与公司运行和管理。
剩下的时间用来陪郁棠参加活动,他偶尔去公司工作就把郁棠带在身边。
肖正冕的办公室里有两把总裁椅,他旁边的那把椅子还能放平。
郁棠经常陪着他看文档,然后看着看着累了,直接把椅子放平转个方向,把脚丫直接伸到他哥的大腿上。
肖正冕一遍处理着文档,空闲的那只手就会在他的脚踝轻轻的捏,把玩物件似得揉他的踝骨,郁棠嫌烦就会动动脚指,把整只脚都塞进他的衬衫里,不让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