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胸肌，我最近新练出来的。”九里绘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谷地仁花的大脑一片空白，然后下一刻，就被九里绘带动着伸出手，在心中一片嘈杂的咆哮呐喊声中按了上去。
“好像摸的位置不对，那里是腹肌。”九里绘解释。
啊啊啊！
谷地仁花的脸红到爆炸，带着嘴角足以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的笑意安然躺下。
妈妈……她好喜欢排球部……此身无憾了……
姐姐好帅，她好爱啊！
*
“最近小绘的人气是不是高到离谱了，昨天都有人来围观我们的练习赛。”雪菜萝丝说。
“那样不是挺好的嘛。”月见里纱希笑了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马尾辫。
“以前大家都不知道有女排部的存在，多亏了小绘的功劳，学生会再也不敢当着我的面反问「这是个什么社团？」然后卡我们经费了。”
有栖川由梨抱住双臂，相当直率地说：“但是这种奇怪的人气总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作为运动社团，好希望能单纯因为排球自身而变得有名起来啊！”
“会的。”
坐在场边的九里绘忽然开口，手上是刚缠完的绷带，动作熟练而迅速。
她的语气不急不躁：“只要不是违法的方式，能让更多人被排球吸引过来，就不算坏事。”
“终有一天，我们会用成绩来宣告自己的存在，就和男排部一样。”九里绘起身，拿起了脚边的排球，让球体在她的掌心滚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我，每天都相信着大家。”（来自及川学长的台词指导）
女排部的成员们停下了手头的动作，看向九里绘，在她的眼神中看见了不一样的风景。
犹如一把锋利的剑，既能保护自己，也能让别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依赖。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酷！”
坏了，小绘好帅，她们好爱啊！
第69章
“上手传球太躁了，耐心点。”她走到海野辉英身边说，“托球不要着急，准确性比速度更重要。”
海野辉英咬了咬嘴唇，把准备哀嚎出声的想法抹除：“是！”
“放慢节奏，心态要稳，控制住自己的手腕，别让力量压过了精确度。”鹤山惠美拍了拍海野辉英的肩膀，示意她重新站位。
然后利落地转身踹了旁边人一脚。
“肉丝，你发什么呆呢？嗯？”鹤山惠美问。
“好痛啊教练——”雪菜萝丝惨叫，“是萝丝不是肉丝啊！”
“我只是在想你从来没和我说要放慢节奏来着……天天让我速度要快、再快点，慢下来一点都不行，准确率低了又不行。”雪菜萝丝问道。
“废话。”鹤山惠美踢踢她的屁股，“你是二传，连你的托球都没法当全队最优秀的典范，让别人怎么办？”
“对哦。”雪菜萝丝像是受到了鼓舞，嬉皮笑脸，“我就知道教练你是为了夸我才踹我的！”
“油嘴滑舌！”鹤山惠美笑了，回头对全队说：“动作要练到自己的极限，比赛时没有多余的时间纠正错误，但训练中可以。”
“别等到了球场上，再想着要是平时能更加努力一点就好了——不可能，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是！”众人应声。
“从这个角度发球，看清楚球的轨迹。”
鹤山惠美观察着队员们的动作，轻微皱眉，走过去一个个纠正问题：“站位不对，太靠前了，重摆。”
到了复盘时间，全员整队。
鹤山惠美敲着白板上的战术图：“我知道你们都希望能发明出什么精彩绝伦的绝技，然后呢，创造出足以一击制胜的奇招……”
感觉要挨骂了。月见里纱希希望可以捂住耳朵。
教练好可怕，好想回家——等等！她只是随便一想，不是真的要逃……
拜托，全队最顶尖的天才怎么可能临阵脱逃呢？佐佐木怜耶即使是在自己的内心也要别扭地想。
晚饭吃什么？井理世诚迟钝地胡思乱想。
谁知鹤山惠美一个转折，认可了她们的想法：“可以有，我会留意。”
“等你们出现了能发明新武器的苗头，我会狠狠揪着你们练习下去的。”鹤山惠美一掌拍向身后的白板。
“现在的策略是进攻，别畏手畏脚地缩在那边防御，给我去进攻！”
有栖川由梨不由得眼睛一亮。
这句话她在排球混合战的时候听影山同学提到过。如今教练的思路也是让她从防守补位变为能发起强攻的接应。
是因为大家的基本功都好起来了吧！无论谁都可以保证接球不会以一个灾难的角度飞出场外。
收回神，鹤山惠美的发言仍在继续。
“用铺天盖地的攻击，去狠狠地压制住对手。不断扣球，不停施压，直到对手没有喘息的机会。”
而且井理学姐的体力也逐渐上来了，能施展出更加多变的超猛扣球。有栖川由梨忍不住去想象。
鹤山惠美的语气变得愈加坚定：“进攻不光是为了得分，更是为了摧毁对方的防线，打乱他们的节奏。”
“每一次进攻，都是一次精神上的压迫，让他们感觉到无法反抗，无法喘息，最终崩溃。”
“这大约就是俗语中所说的——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吧。”
道宫结低下头，若有所思：“好，我应该可以明白一点了。”
中尾葵又激动又害羞地捂住脸：“完蛋，越听越像大反派了，我们走上了一条相当可怕的不归之路啊。”
“诶？”道宫结呆愣住，“我还想说挺帅的。”
本职是国文老师的望月加代悄悄探头：“那个……那句俗语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鹤山惠美挠头：“哦，这样啊。”
“教练你心虚了吧。”雪菜萝丝小声笑。
望月加代说：“我觉得延伸到排球方面的含义应该是：不必在防守上变得死板和墨守成规，而是要用主动的姿态正面迎接对方的攻击。”
鹤山惠美一拍即合：“哦——总之听你们望月老师的！”
“还是那句话，每天都比前一天进步一点点就好，你们可以做到的。”教练的语气中带着一股近乎冷冽的坚定。
她站直身子，目光穿透着面前的所有人：“去长大吧。”
“暑假还有集训、练习赛……无数的经验包等着你们呢。”
*
傍晚的部活结束，九里绘迅速收拾散落到地上的东西，换上外套开始压腿。
每当到了舒展时间，又是女排部最津津乐道的聊天环节了。
“小绘今天也是自己回家吗？”月见里纱希问。
九里绘点头：“嗯，我和西谷一块回去。”
“原来如此——”雪菜萝丝在线吃瓜。
道宫结像是检索到关键词一样，眼神锁定：“不准和西谷跑到新的地方加练！”
“不会的吧，小绘那么乖一个人，怎么会违反社团规定超负荷训练呢……”海野辉英越说越心虚，“不会的吧，对吧？”
九里绘果断挪开了视线。
道宫结：“九里同学……”
“我不会的，何况我和西谷出去，又不是只有打排球这一件事可以做！”九里绘的语气突然激动。
真的吗？她们不信。
中尾葵想了想，问：“明天是周末，小绘要去约会吗？”
“约会？”九里绘一下子露出了本性，“那种事情，不是每天都在做吗？”
雪菜萝丝拍脑门：“完了。”
“不会吧。”有栖川由梨说，“就算排球相当于是引导他们两个认识的红线，也不至于没了红线什么都做不成。”
“难道真的被我们说中了，小绘把打排球当成是和西谷的约会……然后就没有第二种约会了。”
“我以为大家都会默认这句话是开玩笑，结果完全忽略了小绘是热血笨蛋的本质。”
众人纷纷为不在现场的西谷夕默哀与祈祷。
九里绘：“？”
“打排球很开心，西谷也没说什么，两个人都满意的情况下怎么不算约会了？”她质问。
九里绘已经和当初什么都不懂的自己告别了，她现在强得可怕。
每天紧巴巴地抠出五分钟睡前时间，在网上查阅文字资料，企图了解确认交往后的情侣该如何传达自己的感情、加深关系。
同时还有让自己也能满足……
不过再怎么看网上的那些东西，都是一些比较传统和常见的方式。
九里绘第一次深刻地认识到，原来她和西谷夕的交往居然是不常见的类型。
像什么告白前的相互试探、误解、红脸互送小礼物环节……
最后一个倒是有，但也不是文字资料中所形容的「暧昧的、逐渐变得微妙」的气氛。
而是那种气宇轩昂、热血沸腾的击败boss后的收下奖励环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