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
……什么？
内斯瞳孔骤缩，大脑一时之间无法处理这句话。
针尖般锋利的瞳仁不可置信地震颤着，他看着那道身穿红黑队服的身影越走越远。
凯撒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转身离开。
*
后续的疏导都很顺利，不是每个德国哨兵都和内斯一样的精神状态。
正常的精神疏导也够用，给你省了不少心。
国神和凯撒并没有来，一个是绘心亲口说的不需要，一个是你前不久才深度疏导过，所以问题也不大。
虽然你以为凯撒会继续来疏导就是了。
不过，这些德国哨兵离开时眼神怎么看着有点失望？
你也没漏什么步骤呀？
等最后一位冰织羊疏导结束，你这两天的高强度疏导工作也宣布告一段落了。
冰蓝发色的温柔少年向你道谢后起身离开，你微笑目送他的背影，同时也有些疑惑他的通路状态。
冰织羊平时看着温和安静，对你也很关切，但精神通路的污染程度却不低。
不过，你没有时间深入细想——疏导结束后松懈的精神力累极，拉扯着你一同要进入睡眠。
你强撑着给杏里发了消息自己今天要早点休息，换好衣服便一头扎进了柔软的大床。
意识仿佛几秒就进入了关机状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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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你是陷入了沉睡还是昏迷。
像是进入了完全虚无的空间，失去了时间概念。
过于深度的睡眠好像眼睛一闭一睁就结束了，你没有做任何梦，醒来时就发现床边多了一个人。
隔着窗帘透出粉色的日光，你就着微弱的光线隐隐看清你枕边人的轮廓。
……是杏里表姐。
杏里知道你房间的密码，所以她进来并不奇怪。
但奇怪的是，她怎么睡到你床上了。
看起来时间还很早，你没有惊醒她，蹑手蹑脚下了床。
等会还要晨训，你放轻动作小声洗漱，但窗外金粉的天色似乎越来越暗。
“好奇怪？”
你刷着牙，终于想起看一眼手机。
屏幕亮起，看清时间的你瞳孔地震。
……傍晚五点多？！
消息里都是杏里和绘心的询问，以及英格兰栋的哨兵们问你怎么没来晨训。
完了，怎么睡这么久。
你惊恐地回复绘心自己刚醒。至于躺在旁边的杏里……
她不会一直守着你吧？
不对啊，她能进房间肯定会叫你起床，难道你怎么都推不醒吗？
有点离谱了，这个睡眠质量。
你没忍心喊醒熟睡的杏里，等她醒来没看到你应该也就明白了——
一边换衣服一边快速回着其他人消息，你推开卧室门便看到你的小客厅灯火通明。
房间大门敞开，天色已经完全变暗。
诺亚正对着电脑工作，看见你出来神情并不太意外。
大概是哨兵敏锐的听力已经察觉到你在房间里醒来的动静。
“你睡了二十三个小时。”
他淡淡道，金色的瞳孔从电脑屏幕转移到你脸上。
“你是在赌气吗？”
第66章 禁止造谣 小小监狱m还是太多了
“……”
你没想到外面坐着的居然是诺亚, 第一反应是回到卧室关上门。
一片昏暗中杏里睡得正香，你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好等会面对他要说的话。
在外面两句话得到你闭门羹的诺亚沉默了。
他视线继续回到屏幕上, 顺便通知了绘心。
但绘心早一些得到了你的消息。
等你在门后做好心理准备, 开门质问诺亚时, 他已经在赶来路上了。
“我只是正常履行工作，休息得久了点。诺亚教练又为什么在这里？”
你露出假笑,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被动。
啪。
笔记本电脑被合上，诺亚放下手中事务看向你的眼神让你有些犯怵。
“你过度使用你的精神力了。”
“是吗？”你忍不住呛声，“久睡也比上次疏导过度的反应好点吧。”
“……”
诺亚的眉头微微皱起又松开，似乎才想起来自己一直以来没有好好和你谈谈那件事。
“上次的事我很抱歉。需要我怎么补偿你？”
他并没有打算解释那次后续的失控——
直到现在，他还需要依靠药物来将通路中你精神力的虚影驱赶出去。
你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
但是补偿？你又无法做到让他感同身受。
你沉默了。
绘心就在这无言的氛围中出现，敲了敲门板以引起注意。
“咳咳, 补偿方案私下再谈。杏里呢？”
“她睡着了。”你回答。
诺亚起身拿上笔记本, “既然醒了，那我就先走了。”
他被绘心委托了轮值你的任务，毕竟白天你怎么叫都不醒，向导医生来了也说只能等你自行醒来。
使用太多精神力的向导进入了深度睡眠恢复力量，采取更强硬的手段唤醒或许会伤到你。
绘心微微点头，而你喊住了将要离开的诺亚。
“对了, 诺亚教练。”
你的手放在身侧握紧，看着即将要迈入夜色的他的高大背影。
“有人说教练你好像在吃分离焦虑的药？”
诺亚眼皮跳了跳, 动作略一停顿。
“没有。”
简短有力的一句话, 他并没打算说更多, 也没有回头问是谁告诉你的，而是很快消失在门外。
……看来也确实不像分离焦虑的样子。
你的问题有些多余了。
“什么？”这下轮到绘心奇怪了，“分离焦虑, 你进入诺亚精神图景了？”
“没有的事。”你摇头否认，“只是听到有人说，所以问了一下。现在确认是误传了。”
现在看来这内斯果然看错了。
还敢借此指控你背叛凯撒，真是胡言乱语。
两个都不存在的事情。
“……”
绘心记下这奇怪的谣言，话题又回到你身上。
“现在醒来感觉身体怎么样？精神力恢复了吗？”
“好多了，昨天疏导完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你语气轻松许多，“其他没什么不适的。”
“我还反复问你有没有问题。”
绘心长叹一口气，语气无奈地警告你，“再有下次这样，我要扣分红了。”
……不要啊！
被金钱拿捏，你瞬间滑跪，“我知道错了。”
绘心当然不会真的扣钱，毕竟合同黑纸白字。
只是想不到其他什么方法来让你长记性，他后续复盘监控时明显看出你进入心流状态。
对力量运用愈发自如，这些年轻哨兵的通路对你来说像是简单闯关，甚至多分些精力净化深入些也无妨。在快速通关过程中偶尔出现几个难度关卡，比如说内斯——只会让“游戏”变得更加有趣，让你的精神力更加灵活。
但如同年幼的孩童不知疲倦地玩耍直至生病一样，你作为新生的黑暗向导也容易对自己的精力条失去正确感知。
对每个哨兵的疏导过于深入，你连轴转两天到精神力差点被耗空。
噢，工作开始前还出去参加了个挺重要的测试。
如果他早知道你是这样去疏导的，他绝对不会同意你的请求。
对这群小鬼哨兵，之前义务疏导的那种程度就完全够用了。
绘心再次叮嘱你。
“之后疏导其他楼栋，不可以再这么深入了。点到为止，以自己精神力状态为准。”
“知道了！”
你信誓旦旦，一副被家长训话后假装同意的模样。
卧室里传来动静，你身后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杏里探出头，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在看见你精神百倍站着时，困意一扫而光：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让你担心了呜呜。”
你转过身和她抱了个满怀。
杏里松口气，“你一睡不醒真是吓坏我了。现在饿不饿？”
“非常饿。”你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绘心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女孩，目光温和下来：
“走吧，我让食堂再做点好吃的。”
“好耶！”
*
隔天你精神百倍参加了晨训，蓝色监狱小群也多了一些奇怪流言。
乌旅人：听说昨天全栋疏导有个哨兵玩很大。
雪宫：谁？
乌旅人：就你们德国栋。
洁：没有啊，疏导都很正常啊。
乌旅人：怎么可能，我戴着翻译耳机路过食堂就听到墙角有德国人蛐蛐。
乌旅人：你们栋难道今天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洁：……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