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算了，既然绘心反应不大，说明这个问题也不大。
一定是还有更高阶的课程你还没学到。
*
糸师冴闯进足协会长办公室的时候，u20国家队主教练正和足协会长大声密谋着比赛热度和盈利的事情。
“…………”
他并不想理会这些无聊的事，冷脸瞧着足协会长丑恶谄媚的表情，张嘴就是一刀：
“……u20代表队就是一群废物，尤其是前锋。我要换人。”
“？！小冴……”经纪人想拦却又不敢拦，左右看看双方，额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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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练此时已经气得发抖了，要不是碍于对方是顶级哨兵和天才选手——足协会长赶忙稳住他，地中海脑门一亮，想出个办法向糸师冴妥协：
“糸师选手先别生气……”他笑得谄媚，“如果不满意这个前锋的话，可以在全国范围内随意招募。”
“行啊。”
糸师冴毫不客气。
正巧，蓝色监狱里有个他感兴趣的前锋。
送走这尊大佛，足协会长立即联系上绘心甚八，要走了士道龙圣这个选手去国家队充当前锋。
他本想再把糸师冴的向导也抢过来，毕竟两队上交的向导名单有同一个人也太奇怪了。
而绘心像是早有预料。面对会长的威逼，他十分熟稔地拿米歇尔凯撒来胁迫。
“…………”
计划失败，足协会长悻悻挂了电话，对着名单直挠自己锃亮的头。
挠头片刻，他又打通哨向协会的电话。
听完问题，电话对方也开始挠头。
“呃……不太清楚，但是目前没有规定说不能是同一个人……”
地中海脑门再次一亮，他又发现一个盲点，赶忙追问，“如果哨兵是兄弟俩的话，对同一个向导匹配度高是不是很正常？”
对方其实心里没底，但能察觉到会长急切想要肯定回答的心情，于是模棱两可道：“……理论上是的，有血缘关系的哨兵精神通路相似度很高。”
这很好，足协会长像是吃了定心丸，当即决定名单就这样了，于是让下面部门给向导们发正式通知邮件。
“这不是同一个人吗？上面搞错了？”
收到通知的工作人员一脸懵。
“没搞错，我刚刚问了会长秘书。”
一旁的同事淡定敲着键盘，“总之排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好了。”
“噢……”
这么安排，会长一定有他的道理。
叮！
——向导您好，此次u20比赛您将为【国家队糸师冴】进行精神疏导工作。时间：xx日上午十点。地点：xxx场馆一号房间。
——向导您好，此次u20比赛您将为【蓝色监狱队糸师凛】进行精神疏导工作。时间：xx日下午两点。地点：xxx场馆三号房间。
第25章 赛前疏导 请地雷男有序排队登场
u20比赛在即，正式上场名单也已公布。蓝色监狱的哨兵们都在绘心甚八的魔鬼训练下进行最后提升。
向导这时候反而闲了下来。这几天你都在赶自己的课业，除了必要的活动很少离开卧室。
明天就要去场馆进行赛前疏导了，你洗完澡后掏出小包简单收拾了下东西：两张工作证、身份证明、纸笔餐巾纸充电宝……
手机在此刻振动起来，界面显示一串陌生号码，小字提示德国来电。
……好吧，虽然你上次没存通讯录，但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你拉开抽屉戴上之前工作人员给的翻译耳机，接通了电话。
对方很开心地喊出了你的名字。
果然是米歇尔·凯撒。
他似乎很满意你接电话的速度，黏腻的语调让你眼前都具现出他此刻的表情和眼尾薄红。
“账号注册了吗？”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上次说好的。”
“还没。”你捏了捏眉心，“我们不可以短信交流吗？”
“短信不方便。”
“…………”
在他软磨硬泡之下，你哄孩子般无奈同意。凯撒这才挂断电话，并且提醒你他半小时后还会打过来查岗。
算了，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以后也许还会用到……反正不发动态就行了。
你退出自己发疯的账号，重新注册了一个新的。
随意起了一个完全和自己名字不相关的用户名，头像也是默认没有修改。你直接关注了凯撒，然后截图短信发给了他。
凯撒回复很快，为你送上一朵赛博蓝玫瑰后就没再打电话查岗了。
这很好。
将用户切换成自己发疯账号，你美美入睡，准备明天早起工作。
*
哨向协会的车一早就到了。
你报备给杏里后便上车赶路。上午是给糸师冴疏导，你内心很平静，塞着耳机在路上又睡了过去。
九点二十你到达了场馆，进行一系列核查后进入了一号房间。
这里的疏导室和蓝色监狱完全不一样。明亮的落地窗，原木色极简的设计风格，沙发甚至茶吧都一应俱全。
右上角有一个监控，正中间摆放着一套面对面的桌椅，而这次疏导的对象却并未坐在那里。
糸师冴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你单手在手机屏幕上滑动轻触。
直到你关上门走近，他才收起手机向你走来。
“开始吧。”
冴坐在你对面，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没有说别的话，你感到有些意外。
你微微歪头盯着他看了三秒。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你也看不出他有没有生气。
糸师冴翠色的眼睛也回望过来，声音有些冷：“还不开始吗？”
这么冷淡，倒让你不适应了。
你微抿嘴角，握住他的手公事公办。
相较于糸师冴淡漠平静的表情，他的精神通路却是相反，比你最后一次给他疏导时更加脆弱。
“好了。”
你松开手，看了一眼监控后准备起身离开。
整个过程很短暂，完成后也才十点零几分。
向导的工作到此结束了，而哨兵之后还要接受进一步检查记录数据。
“你——”
被你疏导后细微的闷痛与不悦终于缓解，糸师冴还是忍不住开口叫住了你。
头脑冷静的中场指挥官神情完美维持着随口一问的状态，但尾音仍透出一丝不安。
“和凯撒在交往？”
“……？”
你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和那个德国人，在交往？”
你脑子很懵，“没有啊？”
“那账号和照片是怎么回事？”
“账号……”
……是昨晚新注册的账号？
你没有注意到他仿佛男朋友质问的语气，赶紧拿出手机切换到那个为了暂时应付凯撒建立的小号。
明明一条动态都没有发过，粉丝已经暴涨了好几万，通知栏的信息数量让你吓了一跳。
你打开关注者列表。
第一个关注者就是七位数粉丝的凯撒，因为互相关注他还在你私信里发了好几条美好问候。
你打开个人主页看了眼，破案了。
凯撒大半夜发了动态艾特你，甚至双语配字：我的天选向导。
“…………”
你沉默着退出他的主页。
第二个关注者是个叫亚历克西斯内斯的家伙，粉丝也不少。
你点进他主页看了眼，这家伙似乎也有好几条美好问候想和你说，但因为你没有回关，发不出去私信而急得只能在自己主页发了好几条艾特你。
“…………”
你再次沉默，退出主页后感觉头好痛。
“这一切我完全不知情。”
你向糸师冴发誓，末了又问，“对了，你说的照片是什么？”
“……没什么。”
糸师冴语气温和不少。
果然，他就知道是那个该死的德国人在欺骗你。
那张照片里你分明闭着眼在睡觉，一定是他半夜私闯民宅偷拍的。
仗着匹配度高了区区两点，现在还试图抢先一步在社交软件上公开……
现在你疏导两个哨兵已经不太好解释了，凯撒在此刻又将你推到了引人注目的位置。今后你在这里的疏导工作都有可能受影响。
这个德国人故意的。
想到这里，糸师冴眼神又阴冷几分。
“下午疏导糸师凛？”
他的话题冷不丁跳到他弟弟身上。
“啊……对。”
你讪讪，视线从软件上离开。
他微微颔首，竟然对此没有什么话要说，只是安抚了你一句：
“那你先去休息吧。”
“…………”
感觉不太像糸师冴本人。
好稳定的精神状态，好温和的说话语气，难道你的疏导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到赛前都不要发动态，忘记这个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