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虞丽芬就火急火燎的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本子,认真查看哪家的姑娘适合谢山河。
刘平安正坐在沙发上摆弄谢山河给她带回来的百雀羚。
之前他回来就说自己要出差沪市,刘平安就给谢山河塞了五块钱,让他帮忙代购,她可是盼了很久。
正涂在手上试用呢,就听到虞丽芬在那碎碎念,这一看就看到了熟悉的东西,“妈,这不是你的宝贝名册,你这是给谁介绍对象啊?”
“谢山河。”虞丽芬意味深长的看着刘平安道。
“谢山河!”刘平安不摆弄她的百雀羚了,兴奋的看着虞丽芬,“都有谁家的姑娘啊,这媒我来说行吗?”
“嗯?”虞丽芬放下小本子,“你说媒?”
“对啊,我一会儿就去问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一准给他找个合心意的。”
刘平安觉得,以她和谢山河的关系,他应该会愿意给她练手的。
虞丽芬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想差了,她生的闺女她知道,这其中肯定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然不会这么坦荡的要给人做媒。
既然和自己女儿没关系,那就不用这么费心了,她想练手就练手了。
想明白了,虞丽芬就把她的宝贝本子给了刘平安。
还不等刘平安磨刀霍霍向谢山河,他人已经回市里上班了。
说媒这种事,只要开了头,只要没成事,就永远不会停。
从来只有当事人烦催婚的,到了时岚这里则是她这个当妈的烦。
为了避避风头,时岚没让林湘去市里开会,而是自己上了,拎着包袱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山河在百货大楼看到时岚,高兴的不行。
要知道,他是个月光族,工资到手根本留不住,小打小闹挣的钱,他这次去沪市都花了。
港城来的外国表,是真漂亮,他没忍住就给花了。
钱是花光了,表也买了,但没个正当途径他就是戴不出去,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宿舍欣赏。
回来的这几天,他天天蹭吃蹭喝,他亲娘来了,可不得吃点好的。
谢山河拉着时岚就往国营饭店拐,张口就点了好几个硬菜。
“呦,这不是小谢干事嘛,有段日子没来了,这是带你对象来吃饭了。”点菜的女同志阴阳怪气,觉得自己看上的对象被人抢了。
“田同志,你这话说的,这是我娘带我来吃饭。”谢山河不理解,他们母子多像啊,这也没瞎啊,“田同志,你快喊菜吧,我娘付钱。”
田同志脸红的看着时岚,“阿姨,对不起,您真年轻,一共三块二,一斤粮票,半斤肉票。”
“没事,你这是夸我年轻。”时岚笑着付钱。
“你点这么多吃的完?”
谢山河用力点头,“吃的完,剩下的我打包带回去,我饭盒都带着了。”
母子俩吃完要走的时候,时岚意外的看向擦肩而过的人,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往外走。
谢山河正沉浸在自己能撑到发工资了,没注意到身后灼热的目光。
“娘,你什么时候走啊,我送你?”
“不用,这次还得到市政开会,我住招待所。”
“这样啊,那我送你去招待所。”
时岚没让谢山河送,午休时间不长,一来一回就没了,更何况有个疯子还等着她。
目送谢山河走后,她刚走了几步,就被人用力的扯到巷子里,压在墙上不能反抗,只能被动接受来人疯狂的啃噬。
时岚倒吸一口气,想开口提醒,就被人堵住了嘴。
和对方猩红偏执的双眼对上,向来处变不惊的时岚,心颤了颤。
要完!
这是时岚缺氧陷入神志不清时的唯一想法。
被人扔进车里,又带到了不知名的住处,时岚就被人单手挂在手臂上,带进了屋。
身上的衣服要掉不掉,神智也要回不回,太刺激了!
吴峥嵘去世后,时岚清心寡欲了一段时间。
胡君山知道她心情不好,很有分寸的没提这回事。
而娄小楼那,他已经习惯了被时岚时不时的冷落,甚至都不知道时岚心情不好这事。
但身上发疯的陆疯子不是,他不知道知情识趣,也不知道要安静等待,他只知道掠夺。
这一幕他想了很久了,如今肉到嘴里了,或者说肉送上门来了,饿了许久的猛兽怎么会不吃干抹净。
时岚被动的承受,她甚至中途昏睡过一次,醒来陆庭还在奋战。
“水。”艰难的从冒烟的嗓子里发出音。
一双有力紧实的铁臂捞起她就去够桌上的军用水壶。
“咳咳咳。”
“够了,你是不是,疯了,给我喝酒。”时岚推开给自己喂酒的手。
陆庭沙哑着嗓子,“这只有酒。”
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的理智终于回来了,“这是哪?”
“我托人租的房子。”
见时岚不喝,他果断的自己喝了起来,这么一说他也渴了。
“你这是调到这边来了?”
都不用陆庭多说,只他租房这一点她就猜的差不多了。
“借调,还得回去。”
陆庭见时岚的嘴还能叭叭,就摁着她的脑袋又亲了起来。
浓烈的酒香在唇齿之间传递,时岚觉得她上头了。
一点拦不住,也反抗不了的时岚又被拉着进行运动。
这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可以说让时岚抛弃了所有的负面情绪,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她还是那个不受情爱影响的她,她甚至被对方带动,跟着一起疯狂。
第二天时岚满脸通红的坐在会议室里,一只手扶住脑袋。
她坐在霍从一身后,霍从一的余光早就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了。
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低声问道“兰花,你没事吧?”
时岚摇了摇头,“没事,发烧了。”
“你要撑不住就先走,我给你批假,你去医院打一针。”
“我心里有数。”短短五个字,她说的咬牙切齿。
陆庭疯子的名号是真的实至名归,多年不见,疯病更深了,简直就是个被欲望控制的野兽,听不懂人话,也不懂节制。
她的身体向来健康,也被折腾的发起了烧。
好不容易会议结束,霍从一就骑着车把时岚送到了医院。
“你在这挂水,我还有事要忙,我回去让山河来照顾你。”
时岚昏沉沉的点了点头,没有打针的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熟悉的目光打在身上,时岚睁开眼看向坐在她旁边的人。
“你来干什么?”时岚没好气道。
陆庭伸手摸了摸时岚的额头,“你这体力太差了,大热天的还能发烧。”
把军用水壶打开放到时岚手里,“给你泡的红糖水,你喝点。”
嘴干的起皮的时岚接过水壶就喝了好几口,“我没事了,你别在这里惹眼,我儿子一会来。”
“他又不是没见过我”
还想说什么,接收到时岚的眼刀子,他懂事的闭嘴。
“那我晚上去接你?”
“祖宗,你安分点让我歇两天。”时岚心里憋屈,但她不敢刺激疯子,好声好气道“我还要在市里待四五天。”
陆庭没说什么,站起来,长腿一迈,很快就消失在了时岚的视线里。
一直在医院门口等着,确定谢山河到了,他才开车离开。
作为一名优秀的军人,几年不见的谢山河他还是能认出来的。
他昨天确实过分了,可一看到心心念念的人,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换句话说,他也不想控制。
他放纵了自己心里的欲望,看到时岚的那一刻,他恨不得将对方吞吃入腹,虽然他也这么做了。
谢山河一听霍从一说他娘病了,立马拉着霍从一借了钱票,跑去国营饭店打了一碗大米粥匆匆而来,一路跑着过来。
“娘!你没事吧,你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了,你这才出来几天,就给自己整病了。”
“都是我小爹惯的你,他要知道了肯定得说你,我给你打了大米粥,你快喝点。”
打开饭盒,递到时岚嘴边让她慢慢喝,又看了一眼药水,还有大半瓶。
时岚喝着粥,心里却想着谢山河的话。
一大把年纪了?
仔细想想她今年三十六了,难道她真的不行了,不至于吧,不是说女人四十如狼似虎,她这才哪到哪!
“宿主。”深知时岚想法的系统默默冒泡。
“宿主你的外表会正常的新陈代谢,但是你的身体永远年轻,你不用有这个顾虑。”
时岚喝粥的动作一顿,然后就抢到了。
谢山河手忙脚乱的掏出帕子给时岚擦干净,“不是,娘你慢点喝,你看你咳的。”
没有学过怎么照顾人的谢山河力道偏大的拍着时岚的背。
“行了,别拍了,我没事了。”拿过帕子擦了擦下巴,“剩下的你先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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