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是下放的大资本家的后代,恙恙的信是寄给另一个男同学的,但是他把信给了资本家的后代,一来一回就熟悉了。”
没有回系统,把信还给谢无恙,“你喜欢那就寄吧,但只能寄邮票不能寄钱。”
谢无恙乖巧的点头,得意的看着谢山河,抢过他手里的画就往屋里跑。
“娘,你真不怕谢无恙被骗啊?”谢山河表示不理解。
“恙恙不蠢,她不过是一时新鲜。”时岚起身拉着谢山河去厨房擀面条。
只有邮票没有钱,要想要联系,那位小笔友就得自己使劲出钱寄信,要是出不了钱,那也就断了。
更何况,谢无恙寄的的钱也不过是回信的钱,她心里有数着呢,一个小姑娘有了笔友高兴两天多正常。
厨房里,胡荣生在里面烧着火,炖排骨,看到时岚母子俩进来,就知道是要擀面条了,往另一口锅里倒水。
“曾爷爷,你这排骨炖的好香!”
谢山河在擀面条之前,先从锅里夹了一块排骨过瘾。
“这是你小爹早上去屠宰场买的,排骨要的人少,买了不少,曾爷爷都给炖了,正好让你补补,这次回来又瘦了。”
时岚揉着面,对胡荣生这话表示不赞同,“老爷子,这小子是抽条,吃多少都不够,再说他可不会亏待自己,钱都花在国营饭店了。”
谢山河啃完排骨,把骨头扔给谢盛世,这骨头都不够它塞牙缝。
长大的狗崽跟在后头,看着谢盛世流口水。
谢山河看它这可怜样,又去锅里夹了一块煮烂的骨头,嗦了嗦汤给了它,这才开始擀面条。
胡君山没回来,就没下他的面,一家子吃完香喷喷的排骨面,他才骑着车回来。
正在刷碗的谢山河好奇的问给自己下面的胡君山“小爹,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帮宣传办的同事写了篇文章,你洗完就回屋,我吃完自己把碗洗了。”
灶台里的火一直没灭,胡君山加了柴火就燃起来了。
满足了好奇心,谢山河把碗摆放好就回屋了。
等胡君山洗洗涮涮一通回屋,时岚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动作小心的把书拿走,又给人摆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回来了。”
“吵醒你了?”胡君山揉了揉时岚蓬松的头发,亲了亲。
时岚配合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闭着眼,笔尖贴在他的喉结处。
“曾尚有为难你吗?”
“没有,印刷厂的人现在都知道我是你的人,怎么会为难我,曾尚可是最清楚的。”
胡君山顺着时岚的动作,侧躺上床,把她搂在怀里。
“过了年,我这个临时工应该就能转正了。”
“挺好的,委屈你只能当一个印刷工了。”
“这样也挺好的,别人还羡慕我呢!”胡君山倒是不在意,从他扫大街的第一天起,他就已经放下了自尊。
夫妻俩就这么靠在一起,细细打算着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喔喔喔”
大公鸡昂首挺胸的在院子里日复一日的叫着,兢兢业业,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院子里落满了雪,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
时岚裹着围巾,戴着毛线帽和挂脖手套,这才推门出来。
刚走到供销社门口就遇到了守在角落里不知道等了多久的李如惠。
时岚一时没认出来,没办法,裹得太严实,实现受阻。
“时主任。”
“有事?”时岚语气平淡,甚至有几分烦躁。
大冷天的,她一心就想进办公室点上火盆暖和暖和,临门一脚,你说气不气。
一向精明的李如惠没听出来,她太着急了,尽力压低声音急促道“时主任,嵘嵘病了,高烧不退,您能不能去见见他,说不定,说不定……”
最后一面这四个字,李如惠实在说不出口,期盼的看着时岚。
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没有了,时岚伸手拍了拍李如惠,“我知道了,你先回医院,我随后就到。”
李如惠胡乱的点点头,也不敢多催,转身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时岚没耽搁,进了供销社快速的处理了几个重要的工作,就直接去了县医院。
一路上时岚还问了问系统,吴峥嵘的病怎么样,严重吗?
一听没有性命之忧,她就放慢了脚步,路过国营饭店的时候,还掏钱让大师傅给做了一份适合病人喝的鱼汤,还借了饭盒,等会回来还。
看到闭着眼,脸色苍白的吴峥嵘,时岚很是唏嘘。
李如惠接过时岚的饭盒倒在了自己的饭盒里,拿着空饭盒去清洗。
就这么盯着人看了一会儿,时岚伸手摸了摸吴峥嵘苍白的小脸。
等李如惠回来,看到的就是时岚默默坐在板凳上,盯着吴峥嵘出神。
“时主任,谢谢你能来。”
“医生怎么说?”时岚问道。
李如惠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医生说烧退了就行,可这都一天了……”
“都怪我没注意,今年的冬天来得急,没注意保暖。”
时岚把特意带的三十块钱塞给李如惠“会好的,等他好了就给买点好的补补,我明天再来看他。”
“这怎么好意思收您的钱呢!”李如惠把手背在身后拒绝。
时岚也没推搡,把钱放在吴峥嵘的枕头下,拿着洗干净的饭盒就走了。
第118章 梳子
“宿主,你在难过吗?”系统好奇的问。
“没有,就是有点感慨。”
时岚脚步不停,她为什么要难过,吴峥嵘的身体会有这些情况很正常。
他们只不过是有过一段露水情缘,没有过多的情谊,只不过人是感性动物,她选择来了。
李如惠其实也没有强求她一定要过去,都是拎得清的人。
她来,是身为人母的本能。
而她去,是看在有这么一段情分。
系统说难过才是真的过了,更甚至有几分虚伪。
她走后没多久,吴峥嵘就醒了,知道时岚来过,他微微一笑。
这一笑,把他的病气都去了三分。
“真好,她没有彻底把我忘了。”
李如惠看着喝鱼汤的儿子,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
“妈,不管当初如何,我不后悔,甚至庆幸我能遇到她,你不用自责。”吴峥嵘笑着安慰李如惠。
第二天时岚如约而来,李如惠自觉的在病房外看门。
吴峥嵘笑着朝时岚伸手,时岚宠溺的伸手和他食指相扣,侧坐在病床上,和他四目相对。
“我想你了。”
“那就早点好起来。”
“我想抱抱你,但我生病了。”吴峥嵘蹙着眉,仿佛这是一件多大的事。
时岚笑着倾身抱住人单薄的身体,离开的时候在他还没有气色的唇上蜻蜓点水。
“好了,我该走了,你好好养病。”
走出病房和听到声音走过来的李如惠点点头,就直接离开了。
回到供销社,时岚就忙活着出差隔壁县的事了。
钢厂的房子已经建好了,也已经分好了,大冬天的琼省那边也不出车,正好两辆车一起去隔壁家具厂进一批家具。
她也顺便去看看李桑年,好长时间没见人,人不说,她得主动。
买了一些毛线,到时候让隔壁的邻居帮忙给他织一件毛衣,至于家里的人,她早就安排上了。
除了毛线,还有一些吃的喝的,收拾好直接放在办公室,到时候放在车里运到隔壁县,她直接坐火车就行。
家具厂
李桑年正在熟练的雕刻手上的梳子,栩栩如生的兰花就在他手中慢慢诞生。
除了梳子,一旁的桌上还放着一个首饰盒,倒是没有雕刻,但打磨的很是光滑,还上了漆。
他知道时岚会来,供销社订购家具的消息早在几个月前就定下了,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不过,那段时间他忙着备考,所以现在还剩一点没有做好。
他已经把小学的文凭考出来了,虽然成绩一般,但至少是通过了。
把梳子放进首饰盒里,然后装进麻袋,就拎着东西走了。
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林场不远的大队上,他定了两只鸡和二十个鸡蛋,正好带回去。
冬天天冷,大队上没几个人出来晃荡,都在家里猫冬,和李桑年约好的那户人家一直在屋里关注着呢。
老汉看到人来了,就提着背篓快步出来了。
“李同志,你可算来了,都按照你说的,两只鸡都已经料理好冻上了。”
“除了二十个鸡蛋,我还装了十斤的红薯,和一颗大白菜。”
李桑年先把准备好的钱票给老汉,然后又掏了十斤红薯的钱。
“那叔我就先走了。”背上背篓,大长腿迈步快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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