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姩吃完半块饼子,又喝完粥,肚子吃的饱饱的,洗漱过后,上床睡觉,还是感觉腰酸背痛,她又转一下身,趴在床上。
祁珩洗漱完,坐在床边,一双手按压在她腰背上给她按摩,姜姩咬着牙嘶嘶的叫。
你轻一点,骨头都要被你按折了。
祁珩勾唇轻笑,两只大手扣住她细腰,沿着脊背从下往上一点点的推,又揉捏两侧的腰肉,姜姩弓着腰笑,回头看他。
别捏我,好痒。
祁珩面色严肃道:这是按摩手法,趴好了,揉完了快点睡觉。
姜姩不乐意的嘟囔一句。又疼又痒,我不捏了。
祁珩哄着她。一开始揉时会疼,揉一会儿就不疼了,腰酸也会缓解很多。
好吧。
姜姩又趴回去,手掌往上用力推时有点疼,捏她腰间的软肉时,又痒的受不了,姜姩把脸埋在枕头里,一会儿疼的呲牙咧嘴,一会儿又痒的想发笑。
祁珩听着她笑,眼底尽是无奈宠溺,他俯下身吻她脸颊。
如此揉捏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姜姩趴在床上,闭着眼睛睡着了,祁珩站起身,把她翻过身,扯过被子盖她身上,此时,已至亥时,祁珩脱去外衣,上床睡觉。
一靠近她,姜姩闻着熟悉的气息,自动往他怀里钻,一条长腿压他身上,祁珩扯一下被子,裹紧她,低头在额头吻一下,缓缓阖上眼。
次日一早,天微微亮,祁珩唤醒姜姩,娘子,起床了,该走了。
姜姩揉一揉眼睛,慢吞吞的睁开眼,要走了吗?
嗯,你先起床,待会儿去马车上睡。
姜姩打个哈欠,坐起身穿衣裳,一出门,云雾弥漫,只能看清就近的人,稍一远点就看不见人。
秦不语和杨梅搓着手走过来,这大早上的,冻死个人了。秦不语嘟囔道。
姜姩裹紧身上的氅衣,那边有峡谷,峡谷吹过来的风特别冷,你们两个多穿点。
知道了。两个丫鬟扬着眉笑。
早饭是在马车上吃的,还是饼子,大雾中行军,前后都不见人,只听见嚓嚓嚓的走路声,偶尔传来一声嘶嘶的马叫声,马车外传来祁珩铿锵有力的声音,穿透云雾。
传令,加快速度前进!
是!一骑兵骑着马往后奔去,大声喊道:后边的加快速度!
嚓嚓嚓的脚步声更快了,士兵们全都跑起来,马车也跑的更快了,姜姩身体猛地晃一下,杨梅眼疾眼快的拽她一下,
少夫人,您没事吧?
姜姩摇头,摆一下手。我没事。
坐着的榻上有个扶手,姜姩伸手抓住,稳住身形,不禁叹息,坐马车也不是个轻松事。
辰时,浓雾渐渐散去,周围的景象若隐若现,大军已经接近邑郡城门口,城门口的将士们昨夜喝了酒,至今坐在城墙下抱着酒罐子呼呼大睡,殊不知,大祸临头。
巍峨的城墙矗立,护城河环绕一圈,仿佛一条巨龙守护着它。
祁珩派陈逵为前锋,率一百精税士兵上前叫阵,其他人退后五里之外,借着缭绕的云雾隐蔽起来。
祁珩道:你们的任务就是把里面的人引出来,待他们一出城,立马围攻。
陈逵像个莾夫似的,一到城门口就破口大骂。
龟孙子们,快给爷爷开门。
守城墙的士兵昨夜刚喝的酒,此时醉眼朦胧,往下一瞧,大约百人,一士兵喝斥道:
不会又是哪个不自量力的山匪打来了,我说你们没完了,打不过还来找死。
第109章 夺城
城墙上的士兵以为是山匪,习以为常的打着哈欠起身,派一人去给大人报信,又留一人守城门,其他人打开城门对阵。
山匪,不过是一群吃不饱饭的流民罢了,能有什么战斗力,所有人都没把陈逵他们放在眼里。
领头的将士一出来,嚣张的举起手中的大刀,身后跟着约莫一百多人,陈逵啧啧几声,就这么几个人,他一个人也能全杀了,还用引入圈套吗。
城墙上有人观战,随时向城内的大人汇报情况,还真不能把人全杀了,陈逵带头冲上前,杀了几个人,又装作打不过的样子向后撤退。
陈逵喊一嗓子。快撤退,他们太厉害了,打不过打不过。
众士兵往后撤退,领头的将士哈哈大笑,追!杀了他们去找王大人领功!
陈逵边跑边往后瞧,见他们没追上来,还贴心的放慢速度等等人,人一靠近,又立马装作被吓着的熊样子,策马狂奔。
将领带着士兵们一心追赶陈逵,没发现他们离城墙越来越远,一转眼,不见了人影,周围云雾缭绕,视线不太好,将领原地转一圈没见着人。
那龟孙子呢,不会吓的藏起来了吧?
陈逵大喊一声,龟孙子,爷爷在这儿!
将领回过头,往声音来源处望去,骤然间不知从哪里窜出黑压压的士兵,把他们围的密不透风,别说还手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其实他们只有一万人,悄无声息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迅速把人围住,将领这才意识到,他上当了,猛地回头望向云雾中的城墙,那里只有一个人守着,该死的,调虎离山。
祁珩和墨修齐带着三千骑兵直奔城墙门口,如入无人之地,城墙上留下的一个士兵听见地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赶紧往下看。
这一看,吓的一屁股坐地上,一支杀气腾腾的骑兵如潮水奔涌而来,他惊慌的起身,想去关城门,手脚发软,连滚带爬的滚下阶梯,顾不上疼,爬起来去关城门,刚关上一扇门,一支利箭冲他脑门上直直的射来。啊!
祁珩已经带兵进城,邑郡郡守衙门内,王大人还在床上搂着美人睡觉,郡尉浑身是血的闯进去。
大祸临头了,你还在睡觉!
王大人不以为然,眼睛都没睁开,搂着美人翻个身,不就是几个山匪吗,带人灭了就是,别打扰本官休息。
什么山匪!邑郡郡尉气的破口大骂,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士兵,绝不是什么乌合之众!
王大人倏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急问。难道是齐王和晋王带兵打过来了?
郡尉摇头。不是。
王大人舒一口气,又躺回去。吓我一跳,那你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带人把他们杀了就是。
你!郡尉看着他这无赖样,气的冷哼一声,转头就走,对方仅带三千骑兵对战他的一万士兵,却打的他节节败退,死伤无数。
出门前,拔出刀,一脸坚定的望着门口,走出去准备战斗到死,却听见一片感谢声,他走过去一看,祁珩命手下人给挨饿的流民和穷苦百姓分粮吃。
粮食是墨修齐带人从城内的几家大户人家中搜出来的,有的粮食都放的发霉了,家中养的狗吃的一身肥膘,外边饿死的人却比比皆是。
祁珩回头看着他,邑郡郡尉张谯,张谯攥了攥手中的刀柄,满脸戒备的道:
别以为弄些小恩小惠,就能收买城中的百姓!
祁珩淡淡道:总比你家王大人饿着百姓的好。
张谯看着他眼熟,这一近看更熟悉,脑光突然一闪,指着他道:你是祁郡守的儿子!
祁珩颔首,是我。
你们祁家是要造反吗?张谯愤怒的握紧刀,刀尖指着他,一群百姓冲出来护着祁珩。
不许杀恩人!
张谯又急又怒。他是叛贼,他要造反,你们如果护着他,我把你们当同伙一起处置!
一瘦骨嶙峋的老人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叛贼,我也不知道什么是造反,他给我和我的孙子一口吃的,让我们不被饿死,我们就愿意拥护他!
对!另一人喊道,你让王大人也开仓放粮救我们,我们也会拥护他!
百姓骂道,那个狗官,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哪管我们死活!
祁珩道:张谯,朝廷已经腐败,还有拥护的必要吗。
张谯大声道:你是逆贼,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祁珩勾一下唇,问百姓,他说我是逆臣贼子,我是吗?
不是!百姓嘴里还吃着祁珩分的粮,包里装的鼓鼓的粮食,自是一心偏向他。
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大声喊道:大哥哥,你是个好人,是个大大的大好人,才不是坏人,住在郡衙门里的那个狗官才是坏人,他抢了我们的土地和粮食,让我们变成乞丐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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