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吩咐道:留他一口气吊着,别让他死了。
县衙没有县令,就连衙役也在昨晚全杀光了,早上,有百姓敲鼓告状。
公子,没有县令怎么办?
祁珩思索良久道:把王君安叫来。
王君安是跟随祁珩的大夫,擅长整容换脸,曾被祁珩所救,一心效忠他,是祁珩的心腹。
只是,让谁来假扮乔县令才好,乔县令身高七尺,身形偏瘦,他想起一个人,他的手下祝耀文,此人与乔县令身高一样,身形也偏瘦,人也机灵。
祝耀文一听说要假扮县令,挠了挠头。公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连官都没当过,如何当的了县令。
祁珩拍拍他的肩膀。外面告状的百姓递上状纸说,他家有一风水宝地,却被富商强行占了,你当如何判?
祝耀文扬声道:
当然是替百姓夺回被抢的地,再打富商三十板子,罚他银子。
这不是判的很公平吗。祁珩笑道。就你了!
哎!王君安押着他进屋。我给你换张脸,很快就好!
林成峰问。
公子,换县令的事我们应该瞒不了多久,乔县令在这里驻守两年,与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有很多关联,万一被发现
祁珩道:不用担心,我自有应对法子。
祁珩吩咐道:你派人去调查乔县令,从他上任到如今,认识的所有人全部调查清楚。
是。
替换县令一事,他有私心,过两年天下大乱,父亲会趁机起兵,到时候再布置他的人就晚矣,父亲也会起疑心,不如趁现在,一点一点的布局,不动声色的把人换成他的。
南阳县四处都安插他的人,已经是他的地盘,邻县天同县也安插几个不起眼的人,新任县令是父亲的人,也算半个他的人。
在这边安排完毕,他留下十几个流民假扮县衙衙役,带着两万人马返回汝阳郡,杨梅也跟着骑马回城,林成峰骑马带着她。
进城前,祁珩把流民与父亲派的兵分开,八千多流民是他的人,不能让父亲收编进兵营。
这事瞒不过父亲,他回去后,向父亲如实禀报。
爹,这些流民杀的仅剩八千多人,儿子把他们安排到山上种田去了,若爹需要他们,随时可以加入。
好!闲时为农,战时为兵。祁太守对儿子赞赏有加。
你忙这几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你媳妇前几天去寺庙受惊吓,你回去好好安抚她。
祁珩在杨梅那里了解事情经过,也一心挂着姜姩,骑马往家中赶去。
此时,姜姩正在院里摘胡瓜,又脆又甜,她亲自种的。
两个丫鬟也在一旁提着篮子帮忙,秦不语很喜欢姜姩,总是想着法围着她转,见姜姩在摘胡瓜,跑过去帮忙。
二少夫人,我也帮您摘胡瓜。
姜姩回头一笑。摘吧,多摘几个拿去给你娘尝尝。
少夫人知道我娘。秦不语又惊又喜。
你们娘俩是我亲自挑选的,怎么可能不认识。姜姩边摘边道。
秦不语不好意思的挠头。我以为您挑完人就忘了。
第53章 姜姩去看六叔
姜姩摘下一根胡瓜,用衣裳擦一下,张嘴咬一口,又凉又脆。
你们也拿一根尝尝,可脆了。
三个人也拿起一根胡瓜,也学着姜姩往身上擦一下,张口就吃。
二少夫人,您种的这瓜又甜又脆,真好吃。
姜姩得意的炫耀。
这瓜呀,我跟我爷爷学的,我爷爷种出来的瓜,十里八乡都说好吃,以前,我跟我爷爷去集市上卖瓜,我就搬个小杌子坐在旁边吃,我爷爷说,这瓜都不够我吃的,那过路的人见我吃的这么香,全抢着买。
哈哈哈!青梅笑道。二少夫人,您多给我们讲讲您小时候的事呗,我们爱听。
行!姜姩讲着故事摘胡瓜,摘下来的瓜给各房各院全分一分。
三房的林氏看着一篮子胡瓜,漫不经心的瞥一眼,果真是农女,那院里留着种花的地,她居然用来种瓜。
这是二嫂的心意,你不喜欢吃,我吃。祁墨拿起一根胡瓜咬一口。很好吃。
又咬一口。要我说,种花才没用,种瓜多好,又能解渴又能解饿。
你喜欢吃全归你了。林氏把胡瓜全放他面前,没好气的坐一边看书。
祁墨道:你怎么一天到晚的待在屋里看书,出去和二嫂玩玩,我看二嫂可会玩了,天天不是放纸鸢就是玩蹴鞠,今天还带着丫鬟们摘胡瓜,我就没见她闲下来过。
林氏攥紧手中的帕子,语气酸溜溜的骂他。你一个当小叔子的,天天看你嫂子干什么,你是不是喜欢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祁墨脸色一沉。
我是劝你出去和二嫂交个朋友,别一天到晚憋在屋里,你不乐意就算了,怎么能污蔑我和嫂子呢,让二哥知道饶不了你!
林氏眼眶发红。她欺负我,你还让我去找她玩。
祁墨惊道:不可能,二嫂人很好,怎么可能欺负你?
林氏捂着帕子哭。你不信我,你是我相公,你居然不信我,反而信姜姩那个农女,我讨厌你!
她一哭,祁墨慌了神,两人刚新婚,正是柔情蜜意之时,忙放下手里的胡瓜,过去哄她。
别哭了,我没有不信你,那你说说,二嫂怎么欺负你了?
林氏扑到他怀里哭诉。上次,公爹让我掌家,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婆母就收回我的掌家权,一定是姜姩在婆母面前说我的坏话。
祁墨为难道:会不会是你误会了,二嫂不像是背后说人坏话的,会不会是娘自己想收回你的掌家权。
林氏气的一把推开他。祁墨,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你认为我在污蔑姜姩!
不是!祁墨手忙脚乱的解释。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你误会了二嫂,我们去找二嫂说清楚就好了。
祁墨,你是不是傻?林氏厉声呵斥他,我去找她对质,她当然不会承认,还会把这事闹到公婆面前,真闹大了,我还有什么颜面!
祁墨无奈叹息。那你说怎么办?
林氏冷哼一声。这口气早晚会出!先让姜姩得意几天!
祁墨露出一脸担忧的表情。婠婠,你要干什么,爹和二哥都很看重二嫂,你别找她麻烦。
谁找她麻烦了!林氏冷笑。她如果自己做错了事,那就怨不得我火上浇油了。
祁墨抿了抿唇,心里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又劝几句。
婠婠,那掌家权有什么好的,每天看账本,还要操心府上之事,劳心劳力的,你看二嫂,什么也不管,每天过的多开心。
一个书卷扔他身上,祁墨抬起胳膊挡一下,林氏揪住他耳朵。
你还说!你怎么句句都把二嫂挂嘴上,二嫂长二嫂短的,这么喜欢你二嫂你娶我干嘛呀!
祁墨捂着耳朵解释。没有的事,我敬二嫂如长姐,哪里是你说的那样,我心悦之人是你,真的。
祁墨举起手。我发誓!
林氏松开手,脸上阴转晴,抿唇一笑,吹吹他的耳朵。还疼不疼?
疼,疼死了,你下手可真狠!祁墨可怜兮兮的道。
还不都是你的错,谁让你在我面前夸别的女人,活该!
姜姩挑选一篮子胡瓜,在厨房烙几张肉饼,包几个肉馒头,坐马车去兵营里看六叔。
一路至兵营,姜姩挎着篮子下马车,看门的将士拦住她。
军防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姜姩道:官爷,我找姜云野,他是我六叔,我来给他送些吃的,麻烦您去叫他一声。
姜云野,我认识他,他和我住一个帐篷。守门的将士往营里招招手,一个小兵跑过来。
去找姜云野,就说她侄女来了。
好。
过一会儿,姜六叔气喘吁吁的跑出来。姩姩!
姜姩回过头,疾步走上前。六叔,在军营过的怎么样?
姜姩打量着他,人黑了,看上去更结实了。
挺好的,每天过的特别有劲!姜六叔鼻尖耸动两下,低头往她挎的篮子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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