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二人面色郑重地向楼欣月行礼道谢。
  方将军甚至还要派几个人过来,帮楼家姐妹俩维持秩序,生怕有那蛮横无礼贪小便宜的,来这边搞破坏。
  楼家姐妹俩又收了三天的羊毛,便启程踏上归途。
  回到栖云城,散了车队,楼家姐妹俩仍是住在之前的客栈里。
  上回楼欣月搞了个大阵仗,是为了做出羽绒服,这回则是换成了毛衣。
  虽然楼欣月点子层出不穷,但实际上都是找人来干的活儿。
  她也就是在纺出线来开织的时候,自己打了两三圈儿,给雇佣来的妇人们做个示范而已。
  此时已是初冬,正是家家户户都要准备过冬天的衣物的时候。
  为楼家姐妹俩干活,既能拿工钱,又能学手艺,因此妇人们都积极踊跃得很。
  楼欣月将这百来件的成品毛衣和毛线倒手一卖,只给自家留了几麻袋的羊毛线和几件毛衣。
  还别说,这些羊毛衣卖出去,确实把这一趟的路费给挣回来了。
  而此时的江管事,已经进了京城,不但将这一路的见闻都跟东家说了,还拿出了羽绒衣、毛衣和几坨毛线,就连那种看上去很平民的速食面,都带了一包。
  原老爷把各样物件都细细看了看,也掰了一小块面饼放在嘴里尝了尝味道。
  不由赞道,“这位楼大姑娘,当真是奇人。”
  他说着这话,眼神不由自主地瞟了眼自家儿子。
  自家儿子自从被沐家女摆了一道后,就无心情爱。
  而他和沐太太也不敢强硬地给儿子定下亲事,到如今同龄的郎君们都已经成亲生子了,原无忌还是孤身一个呢。
  唉,要是儿子能娶到楼大姑娘这样的,该有多好啊!
  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
  楼大姑娘实在是太有主见了。
  听无瑕说过,楼大姑娘要到了二十五岁以后才会考虑婚事呢。
  而且这婚事还得是入赘。
  所以就算一开始他和沐太太都有点乐见其成暗中牵线的意思,听了这说法,也就打消了念头了。
  无忌可是独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入赘啊。
  江管事将两张方子交给了原老爷。
  “老爷,这一个是羽绒寒衣的制法,另一个则是羊毛纺线及编织之法。临来时,楼大姑娘特意交给我的。”
  那羽绒寒衣的法子,楼大姑娘已经印在了报纸上,只要花上几文钱,就能得。
  不过那报纸虽然流传出去不少,可也还没有传到京城来。
  而羊毛纺线编织之法,楼大姑娘倒还没有印到报纸上,也不知道是还没来得及,还是暂没这个打算。
  不过,以原家货栈的实力,就算是方子全都公之于众,也定然是最早能大赚的。
  第246章 宴会义卖宴会。
  原老爷心情大好,派人把儿子叫来。
  原无忌见了这两个方子,也是目光闪亮。
  这两种,原料一南一北,都是廉价易得的。
  只要原家快人一步,少不了
  还能多出好几种赚钱的买卖。
  不但能将这一年来的损失补回来,还能再翻倍也说不准呢。
  这父子二人,几乎都想到了一块去了。
  原无忌不由道,“父亲,如此说来,咱们也算是又承了楼先生一个大人情。”
  之前楼欣月想请江管事带路,江管事自然是请示过东家的。
  但跟带路的交情相比,这两张方子却是价值千金啊。
  原父抚须笑道,“楼先生实在是当世奇人,总有些出其不意之举。”
  “无忌,那你说,这个大人情,要如何去还呢?”
  他倒是想让儿子以身相许呢,可惜看样子这两人也都没有那个意思。
  原无忌想了想,“父亲,如果是给银子的话,我想楼先生应该也不是那么需要。如果她为了是银子,那这两个方子都不要公之于众,不管是自己开铺子,还是卖出去,定然所获不菲。”
  “何况,她出手捐物资就是三万,显然也没把银子看得多重。”
  原父笑问,“不能给银子,那该怎么办?”
  “既然有楼先生珠玉在前,而咱们原家也有银子,不如我们原家也为前方将士捐一批粮草棉衣如何?”
  原父眉稍微挑。
  “我原家的靠山是英王府,若是我们有所动作,只怕外人还以为是英王府要拉拢镇边关武将。”
  金瓯缺这个话本,虽然成书于江州城,在栖云城里流传,可它传入京城的速度,甚至比真假公子还快。
  个中原因,除了这话本确实暗合时事,精彩好看完,背后又何尝没有人有意无意地推动呢!
  其实但凡是大魏子民,谁不想早日大败北荒,边境安宁,再无战乱之忧呢?
  但一个普通百姓,又能做什么呢?
  就算是像原家这样有钱的,也确实心里想出力的,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不然你一个商户,你押运了十万的粮草送到了边关,你是想做什么呢?勾结军队所图甚大吗?
  商户尚且如此,那些朝中的文臣武将以及勋贵,就算有心出力,也不敢出头啊。
  反倒是如楼先生这般,不过一个拿笔杆子,写些怡情休闲小文的小女子,大张旗鼓,千里迢迢地去往边关,反倒是完全没有被猜忌的可能。
  不但不会被猜忌,还会传为一时佳话呢!
  当然了,楼先生这一善举,一时之间,倒还没有流传开来呢。
  原无忌笑道,“父亲,若是咱们不以原家的名义,而是以无瑕的名义呢?”
  原父愣了。
  “无瑕?”
  原无忌就朝门外唤了一声。
  “无瑕,进来吧。”
  原无瑕笑盈盈地进了门,“父亲,大哥说的对,不如这样,我在咱们家里办一场宴,请一些闺中的小姐妹过来,举办一场义卖会,我们捐出去的首饰珍玩,都现场拍卖,价高者得,所得的银子,全都用于采买往镇边关运送所需物资,至于这总账目,就由女儿和几位小姐管着,必然不教一丝一毫损耗,如何?”
  原父听着眼前一亮。
  “无瑕竟然能想得出这般的主意,也是长进了。”
  原无瑕摊开双手,“哪里是我想到的呢,是金瓯缺里,不是有类似的故事嘛。”
  那里头的一位道长,不就召集了信徒,想法子为前线筹到了一大批的粮草么?
  当然可惜众人虽然尽力,却有无数拖后腿的奸贼,最后光复大业,还是功亏一匮,最后竟然中原沦陷,生灵涂炭。
  管你是王公贵族,还是名士风流,最后还不是跟普通百姓一样,不是化为白骨,就是变做了奴隶。
  哪此触目惊心,惨烈悲痛的结局,又怎能不叫当世之人,警觉心惊呢?
  原父思索一阵,倒是觉得这法子可行。
  “这倒也是个法子……反正我原家倒也不图名。”
  原家不图名,倒是原无瑕,可以借此扬名京城。
  不是他为人庸俗市侩,实在是身为商人,自然是要考虑投入和利益的。
  “不过你在筹备义卖会之前,定要同你那些小姐妹们说明了,若是人家家中不宽裕,或是不舍得捐出首饰,就不要勉强对方。”
  别开了个宴会,那些小姑娘懵然无知地来了,才知道是义卖会,那岂不是为了面子,也得忍痛拿出自己的首饰来?
  原无瑕笑道,“父亲尽管放心,我哪会那般莽撞呢?”
  她又不是沐表姐,精明到不择手段了。
  哪能动不动就坑亲朋好友呢?
  “我要请的小姐妹们,都是平时志同道合,能说得来的,其实已有三位友人,都与我想法相同来着。”
  来京城近一年,她结交的闺中好友,既有小官之女,也有商家之女。
  平时谈论起那金瓯缺来,也不是没有气愤感慨的。
  她不过提起在栖云城有位好友,竟是自己拿出三万家财,自己筹备了衣物吃食,千里迢迢送到边关给将士们。
  这些京城里的闺中好友们,就都不约而同地惊叹不已。
  说着说着,便都说自己虽没那么多银子,但平时也有个几百两的私房钱,可惜没什么好法子能将银子和物资送到将士们手里。
  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就提出了不如众人合力,再多动员一些亲朋好友,这样至少也能凑够十万八万的,应该也能拿得出手了。
  原无瑕也是没想到,她们几个小娘子举办的义卖会,原不过是个小打小闹的宴会,发出去的贴子也都是提前知会过,被请的人乐意过来才会发的。
  她们起初是发了三十几张贴子来着。
  可万万没想到,来的女眷们,竟然有近百人!
  好些个小娘子家里的亲人,如姐妹母亲婶娘伯娘的,竟是都跟着来了!
  来参加这样的宴会,主旨大家自然是清楚的。
  那就是来出血的,而且当着众人的面儿,还不能抠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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