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绮兰姑娘被路过的郡王看中了,扔下一万两银票,将她带回京城王府了!
  这般睛天霹雳的打击下,罗生病倒了……
  可他再不舍,再伤心,那曾经跟他把臂言欢,浓情蜜意的女子,却是再也见不着了……在他身边细心照顾的,唯有他的妻子秦氏。
  罗生此时,也不由得生起了愧疚之情。
  他握着秦氏的手,说自己若是好不起来,就让秦氏再嫁,万万不要再寻他这样的人了。
  秦氏哭成了泪人儿,说自己生是罗生的人,死是罗生的鬼……
  陆先生说完这第二回,窗外天色已是漆黑一团,更深露重。
  他便站起身来拱拱手,“今日已晚,这鸳鸯梦还长得很,等下回再接着说罢。”
  四位公子听到这第二回,确实难得地感受到了ntr,虽然他们不知道什么是ntr,在现实里,基本上也没人敢让他们ntr吧,但这种难得的体验……当真是又郁闷……又酸爽!
  再说,也确实困了。
  于是酒宴解散,各自去歇息不提。
  陆先生这回得的赏银,却是颇为丰厚。
  以往都是一位公子打赏,有个五两十两的。
  如今却是四位都有,一人十两,那可不就多了?
  他从那楼家姑娘手里买来鸳鸯梦,也不过才花了三十两银子啊,这一下子就赚回来了!
  而且他也不光是给这四位公子说书的,还有柳老爷,杨老爷,马大爷,赵大爷等等好些个主顾呢!
  陆先生回到家中,如往常一般,洗涮睡觉。
  等到第二日起来吃饭的时候,他这才发现,他的两位妾室,都是双眼红肿,仿佛哭了一场似的。
  “你们,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两位妾室互相看看,都有些不好意思。
  “相公,妾身们昨日得空,将那鸳鸯梦看完了……”
  说完,便都向陆先生行礼。
  “相公,奴两个出身下贱,若不是有相公不弃,哪里有如今这般的安稳日子?”
  “相公心里还念着故去的娘子,奴两个也为相
  公心疼,如今相公也算是有些家底,不如再正经娶上一门妻室,为陆家延续香烟……”
  陆先生听了这话,不由得好气又好笑。
  “这鸳鸯梦你们看了也就看了,哪里好真情实意起来?”
  “我这般的废人,还娶什么妻室?罢了!罢了!”
  这两个人,不会以为鸳鸯梦,是他写的吧?
  第50章 装病她又生了别的想头了呗!
  长兴城东,一所宅院的茶房内。
  一名药童两手笼在袖中,坐在一只小茶炉前。
  这只小茶炉子上头,熬的不是茶,而是棕黑色的汤药。
  小药童满脸困意,耷拉着眼皮,盯着眼前的药炉和药罐。
  眼瞅着这汤药已经差不多了,药童这才用厚布衬着滚烫的罐耳,小心地将汤药端了下来。
  一个俊秀小厮快步走来。
  “药可熬好了么?”
  “好了好了!”
  小厮小心地将药碗放在了托盘上,稳稳地端着走了。
  他绕过廊下,来到一间卧房前,守在卧房前的婆子见了,忙打起帘子。
  “公子,长青来了……”
  屋内里间的架子床上卧了一人,听到这句也只是淡淡地嗯了声。
  小厮长青端着药进了屋。
  “公子,喝药了。”
  卧在床上的,是位年轻俊朗男子,长发散在枕边,着一袭雪白中衣,脸上好几片血痕,一条腿被厚厚地包扎着,虽然听到了动静,却也没多少反应,整个人就静静躺着,仿佛变成了石像。
  这位受伤的年轻男子,可不正是这段时间里长兴城里的话题人物,原无忌原公子。
  长青轻手轻脚地将药碗放在小桌上,凑过去瞧了眼。
  只见他家公子眼神直勾勾地,正盯着架子床顶的缦帐呢!
  “公子,我来扶您?”
  他将原公子扶起,待要用勺子喂。
  原公子已是伸出一手来接过药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长青在一边看得分明,也是止不住的担心。
  他家公子自从知道脚伤严重,怕是会落下残疾以来,整个人就十分的不对劲。
  总感觉像是了无生志似的。
  就看刚刚喝那药,哪里像是在喝药,分明就像是喝毒一般!
  “公子,吃点蜜饯吧?”
  他赶紧从桌上的瓷罐里捡出了一枚杏脯。
  原公子微微摇头,身子往后仰,长青又手忙脚乱地伺候着他躺下,生怕牵动了伤脚……
  自从老爷听说了噩耗后,就急忙重金请了栖云城的外伤名医赶来。
  可惜,杜大夫看过了以后,虽是一番处置,又开了内服外敷的药……私下里却跟老爷说过,公子这脚伤得太重,骨头都压碎了,就算勉强拼好,将来也只能是看个样子,不但走路要练习,就算能练好了……怕也是得瘸了!
  别说是他家公子了,这事要是搁在他这个小厮身上,那也接受不了啊?
  更何况他家公子,年少有为,家世富贵,可着栖云城里,也难寻到跟比他更齐全的人物了,如今一下子要落下残疾,可不是冷不丁一下子,从云端落了地?
  “公子,您今儿可有觉得好一些?”
  “公子,今日老爷去长兴镖局寻赵总镖头谈事了。”
  “公子可还记得咱们在茶馆里听过的那部书……战神归乡记?”
  “那会儿还说要去走镖,怕是听不到后头了呢,刚我去打听了,那龚先生已经说完了全本了!”
  “如今正说的是豪商恩怨录哩!”
  长青嘚啵了半天,躺在床上的原公子还是毫无反应,一直到长青说到什么豪商恩怨录,不知道这五个字,哪个字戳到了原公子。
  “长青出去罢,我想安静一会儿。”
  长青灰溜溜地出了房门。
  守在房门口的婆子见长青出来,便给一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他接替自己守在门口,她却是朝长青招了招手,一老一少,拐到了院外的墙根下说话。
  “刘妈妈?”
  这位婆子是原公子的奶娘,栖云城原府公子院里的事务就都是刘妈妈管着的。
  刘妈妈年事已高,这两年也将一些事交出去了,本以为可以享些清福。
  没想到公子却突然出了事,唬得刘妈妈求了老爷,跟着一道来了。
  刘妈妈是个身材矮胖,满头花白,细眉细眼的老妇人。
  往日里这老妇人总是笑眯眯的,看着十分慈祥。
  可这会儿眉眼间却笼罩着阴沉。
  “长青,杜大夫给表小姐开的药方,你可知道是个什么方子?”
  长青愣了下,“啊?”
  这次遭劫,公子受了伤,沐表小姐也磕了下脑袋,虽然只是破了些油皮,有些青肿,可这位锦安侯府里出身的贵女,似乎是受惊吓过度了。
  成天不是缩在房里不敢闭眼,就是抱着她的丫头们说些胡话。
  这不,杜大夫给沐表小姐诊了脉后,沉思良久,最后也开了一剂汤药。
  说是先吃两日看看,若是不见好,再请其他良医便是。
  否则以原公子对表小姐的在意,若是有表小姐过去时时安慰,公子也不至于这般低落丧气。
  不过想想沐表小姐娇生惯养,见着个虫子都要惊叫呢,这次遇见那么多的劫匪,又是劫银子,又是杀人的,表小姐受惊之下,一时难以恢复,倒也不算太奇怪。
  总之,他们这些跟在公子身边的下人们,谁都没多想。
  只有刘妈妈一听说了,就让他去问杜大夫的药方。
  说是她拿出去找人问问看,这方子稳不稳妥,毕竟男女不同,表小姐身子娇贵,用药量定然不能马虎的。
  刘妈妈这般说,难道是杜大夫开的方子真的不行?
  长青却听刘妈妈冷笑一声。
  “什么惊悸过度,那方子,就是个太平方!”
  主家的老家就在长兴县,她也是长兴本地人,自然在长兴城里也有不少认得的熟人。
  她拿着那方子去问了好几位大夫。
  人家都说了,这方子吧,它就是个滋补方,吃它也成,不吃也没害处。
  一般都是把脉把不出什么毛病,可病人又非得说自己有病,那大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开这个太平方交差了。
  所以说这什么表小姐,哪来的什么症候?
  分明就是不想见公子,故意在那儿装呢!
  长青大吃一惊。
  “啥?太平方?刘妈妈,你是说,表小姐其实没病?”
  “不对呀,表小姐若是没病,又为什么要说自己有病?”
  刘妈妈忿忿不平地啐了口。
  “为什么?那小蹄子,定然是觉得咱们公子……脚好不了,她又生了别的想头了呗!”
  第51章 试探原来楼赛郎竟然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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