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就是没有错啊!”孟清清出声打断他道,“就是因为平海派,这江湖上才会有这么多年的平稳,才会有那么多遭受不平之事的人,因平海派得到公正。”
“这世上还有许多人坚信你和平海派不会行伤天害理之事,还有许多人都在拼命查询真相,想要为你、为平海派洗清污名。即便是银子也做不到让人人喜欢,你又何必要求自己做的尽善尽美呢?”
“而且……而且若是没有了平海派的话,我逃婚也没地方逃了啊!说不准我早就被抓回家成婚了,那我就遇不到你了啊!”
萧寒生的神情逐渐沉寂下来,突然的安静,让孟清清感觉后背莫名的有些发凉。
“对了,你还有婚约在身,我记得是个皇子,倒是与你门当户对。”萧寒生慢悠悠地道,“他如今哪里吗?叫什么名字?他的府邸应当就在京城内吧?”
见孟清清沉默了,他顿了顿,语气越发柔和地问道:“清清,我能见见他吗?”
孟清清:“……”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萧寒生现在这话说的不太对劲,让她都不敢说夏知远现在就在青溪山庄的事。
“其实我昨日跟着你出去的时候,在路上听到有婢女说要给殿下送药,那位殿下就是你的未婚夫婿吗?”萧寒生柔声问道,“他如今就在青溪山庄,你们准备何日商议婚事?”
这一连串的问题,孟清清一个也不敢回答,“我……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只是好友,而且他也有喜欢的人,听说是个闯荡江湖的侠女。”
萧寒生点点头,“闯荡江湖的侠女……”
说着,目光还上下打量着她,随后又看了眼正挂在墙上的相欢剑,就算他没明说,孟清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道:“当真不是我!他也不想娶我,他之前还巴不得我不回京呢!”
“但你之后总要成婚的。”萧寒生对孟清清勉强地微微一笑道,“我一直在你身边纠缠着你,于你清誉有损,不如还是隐居山林、了却残生……”
孟清清发现今日的萧寒生当真是和“隐居山林”过不去了,无论怎么说,最后竟然都能绕到这个话题上。
但仔细一想,萧寒生说的也当真没错,她和萧寒生两个人一直待在一起,又没有个什么身份,时间长了总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若是传开了,朝廷上说不准还会有人参孟清斋一本,告她爹一个家风不严之罪,那势必会对她爹的官运有所影响。
“要不然……我拜你为师?”
萧寒生静静地盯了她许久,泪水又如瀑布般奔涌而下,“清清,你若当真看不上我,也不必如此羞辱我。”
“你要的心法,我会传给你的,之后我便会离开。”萧寒生轻声道,“英豪录第一的位置,你若想要,逐水不会同你争的,往后我们便莫要再见了。”
眼见萧寒生一扭头又要走,孟清清顿时气极,今日的虽说看起来不疯了,但却比之前的要难缠许多,而且动不动就哭,也不知道明日会是什么,简直要将她折磨疯了。
孟清清道:“你就非要以身相许吗?那,那好!你若非要以身相许,你就得入赘到我家,不仅你要改姓孟,往后有了孩子也得姓孟,而且……而且没有我的允许,你就不许出门,你要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夫!”
“还有啊,你也不许出去抛头露面的赚银子,往后只有我能给你银子,而且还是我想给你银子的时候,你才有银子。我不开心,不想给你银子的时候,就算你哭上一日一夜我也不给你一两银子!”
“不仅如此,以后……以后你的一日三餐也要看我心情,我心情好的时候,你才有饭吃,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就没有饭吃。我不仅要饿着你,我还会打你,我打你的时候你不许还手,有人要打我的话你还得保护我。”
“还有我……我……哦对,还有我的房间,以后我的房间也交由你打扫,你不仅要累死累活的打扫我的房间,我还不让丫鬟来帮你,还要你每天打扫一次,打扫的一尘不染!若打扫不干净,我就让你罚跪,跪一日,不对,跪三日三夜!”
“还有我的床,我的床单也每日都要换,换下来你就得给我洗了。我不仅要让你做各种脏活累活,夜里还要你给我暖床,沐浴的时候……嗯,我想想……”
“哦对,我要沐浴的时候你还得给我烧水、搬水、倒水,平日里不仅要任劳任怨、以我为尊,我还不会夸你一句,心情不好就动辄打骂,不让你过一日好日子!”
孟清清说完这么长一串话,自己给自己都累的够呛,看着正陷入沉思的萧寒生,挑眉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听起来就很累?”
“我和你说,以身相许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所以你还是不要以身相许了。”
萧寒生:“……”
萧寒生此刻仍在沉思,他静静地听完孟清清方才所说的话,脑海中也不断回响着孟清清方才所说的话中的关键词。
入赘……改姓……孩子……暖床……沐浴……入赘……改姓……孩子……暖床……沐浴……入赘……改姓……孩子……暖床……沐浴……
这几个词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着,他的眼中也不受控制地流出了泪水,将方才绞尽脑汁编出那么一长串,如今还有些得意的孟清清给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又哭了?我就是吓……”
“还有吗?”
“啊?”
萧寒生看着孟清清问道:“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孟清清:“……”
萧寒生的这句话,直接让孟清清变了脸色,怎么萧寒生的这一魄如此卑微呢?
她都说出这种话了,他竟然还能答应?!
不仅敢答应,居然还敢问还有没有别的要求!
若换做是她听到这种话,无论这些话是谁对谁说的,哪怕是在大街上听到的,她都绝对会上去给说这种话的人一拳!
不对,重点应该是他怎么会答应的,难道是药效不够,还得再加些剂量?
他的疯症竟已严重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正在孟清清苦思冥想该如何是好时,萧寒生突然道:“清清,你答应我了是吗?”
孟清清正想着要先编些什么吓人的要求,好先将萧寒生应付过去,然后吩咐下人加大药量,再赶紧请些京城里的名医来扎针试试,因此在萧寒生说话时,一下没听见,回神后啊了一声问道:“什么?你方才说什么?”
“你答应我了是吗?”萧寒生重复道。
答应他什么了?
哦,好像是以身相许?
那她也没答应啊。
萧寒生却不等孟清清反应,就如同上一次一般,在孟清清还未反应过来时,一个吻便覆了上来。
孟清清这次有了些防备,她咬紧牙关,双手也抵上了萧寒生的胸口,但是她全力的推拒在萧寒生面前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他一只手紧紧箍着孟清清的腰身,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脑,不让她有任何后退的机会。
分明孟清清的身后就是退路,但萧寒生却直接封死了她的退路,孟清清用力拍着他的肩,哪怕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奋力扯着他的衣服,也无法将他扯开。
萧寒生那边不受任何影响,但孟清清却因空气的逐渐减小,而感到头晕目眩,到了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张开嘴想要呼吸些空气,萧寒生却趁机穿过了她的唇齿。
分明是极为柔软的东西,此刻却有着攻城略地的架势,肆意掠夺着她本就不多的空气,令她的头脑阵阵发昏,连推拒的力气都逐渐小了。
原本推拒的手,不知何时抓紧了萧寒生的衣服,将那一块布料揉的乱七八糟。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窒息的感觉逐渐加重,耳边传来缠绵不断的水声,其中夹杂着轻微的耳鸣,她的双腿也因窒息而逐渐发软,身体无力的下滑,却又因为萧寒生的桎梏而无法下滑半分。
那种桎梏好似一只不容撼动的铁钳,包括那紧紧按着她后脑的手,隔绝了她的一切退路和生路。
她真的要死了……
新鲜空气传来的那一瞬间,孟清清的眼前依旧一片模糊,她靠在萧寒生的身上,睁着一双眼睛,瞳孔中却没有任何的聚焦,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看什么,看向哪里,只知道自己刚才好像又经历了一场生死。
耳边除了萧寒生的心跳声,就是她急促的呼吸声,在她回神时,萧寒生突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向床榻边。
在孟清清的身体接触到床的那一刹那,她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身体猛地一颤,周身忽然迸发出极大的力气,一把推开萧寒生的同时,又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上,将萧寒生踢的连连后退,捂住心口,面有痛色。
孟清清看着萧寒生的反应,却没心情管他到底痛不痛,她快速地缩进床里道:“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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