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说罢,他便起身往屋外走去。
  第47章 【47】 我可以亲你吗?
  半个多小时后, 秦瞻带着一身肥皂香气重新回到屋里。
  为了洗掉这身酒味,他特地全身上下洗了两遍,洗完后又换了身干净衣服。
  出来前,他还特地闻了闻自己身上还有没有残留的酒味, 最后一点没闻到他才满意地回到房间。
  也不知是不是洗澡洗的, 原本他还带着几分醉意,看向江夏的时候, 心中不免带着几分情不自禁, 正因如此,他方才才会不受控制地俯身吻向她。
  如今一洗澡, 脑子清醒得只剩下理智了。
  他和江夏并排靠在床头,小心谨慎地问道:“我身上还有酒味吗?”
  她闻言凑上前用鼻间嗅了嗅,然后摇头:“没有酒味, 倒是闻到了淡淡的肥皂味。”
  “那就好,”秦瞻松了一口气道,“我洗了两遍。”
  江夏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像是奖励似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辛苦你了。”她笑道。
  “今天我们新婚。”秦瞻声音低低道。
  江夏抬眼,扭头看向他,像是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又像是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新婚, 然后呢?
  “那,”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 “我可以亲你吗?”
  江夏冲他无声地眨眨眼, 既然他们证也领了,婚礼也办了,那应该是可以的吧。
  她轻轻点了下头:“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轻轻捏住她的手, 揽住她的细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两人几乎是身体贴着身体了,此刻他们又都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睡衣。
  秦瞻火热的体温一下便通过衣物传了过来,除了灼热的体温,江夏还听见他重似擂鼓的心跳声。
  “你的心跳是不是有点快。”她抬眸看向他道。
  此刻,两人离得近,说话间,气息相互缠绕。
  “你的心跳也不慢,”他慢悠悠道,“而且脸也很红。”
  她确实也能感受到自己发烫的脸颊。
  江夏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眸看着他。
  或许是见他迟迟没下一步动作,又或许是觉得此刻两人的状态怪让她难熬的。
  不就是接吻,搞那么磨叽干啥,不如速战速决。
  江夏快速凑上前,柔软殷红的唇瓣贴在他的唇上。
  她的唇瓣微凉,而秦瞻的唇瓣火热,贴在一起的瞬间,江夏便感受到这种体温差。
  她像是被他的体温烫到似的,身体下意识一僵。
  正当她决定结束时,秦瞻一把托住她的后脑勺,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非但没速战速决,还被他撬开了唇齿,柔软的舌尖相触时,江夏本能地想要逃离,但身体却被他粗壮的手臂紧紧揽住,动弹不得。
  他几乎是听从内心深处的欲望,贪婪地吮吸着她的舌尖,晦暗的眼底是难掩的情欲。
  “唔……”
  她发出一声轻吟,喉间溢出的声音甜腻动听。
  她感觉自己的舌尖都有些麻了,身体也像是被他吸去力气一般,无力地瘫软在他怀中,任由他摆弄。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离开她的唇,带着湿意的唇瓣吻过她敏感的耳垂,吻着她颈部细嫩的肌肤,并逐渐往下。
  江夏的眼眸被他吻得蒙上一层雾气,透着几分迷离。
  忽地,她感觉胸前一凉,上衣突然被他解开了扣子。
  也就是这时,她的理智逐渐回笼,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大概是先前,吻得太久,身体还是软绵绵的,推他的时候可以说毫无气力,不像是抗拒,倒像是欲拒还迎。
  “别……”
  她喉间溢出一点声音,又轻又柔,还带着几分宛转。
  秦瞻吻着她绵软的身子,贪婪中还带着几分急躁。
  这是他从未经历过,也是江夏从未见过的他。
  大约是听到她抗拒的声音,最终他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欲念,终止了向下的动作。
  随后,他动作克制又温柔地帮她扣好扣子,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衣物。
  他低垂着眼,像是一时没法面对她似的致歉。
  “对不起。”
  方才他真的差点就失控。
  江夏没再说话,身子动了动,往被子里缩去。
  “时候不早了,我们睡觉吧。”她说。
  他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拉灭了床前的白炽灯。
  许是被刚才的情欲所影响,两人虽躺进被窝,但一时却睡不着。
  江夏背对着他,黑夜中也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但却能清楚地听到他略显沉重的呼吸。
  黑暗中,她听到身后传来他喑哑低沉的嗓音:“我,可以抱抱你吗?”
  “只是抱一抱。”他说。
  江夏静默片刻,还是“嗯”了一声同意。
  既然两人已是合法夫妻,抱都不让抱,是不是显得有些矫情。
  其实刚刚他们意乱情迷之时,她也不该出声制止,毕竟他们是夫妻,而他在做的也是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就是,她感觉自己还未做足心理准备,所以下意识害怕地拒绝了。
  但没想到,她只是轻轻地发出那么一个拒绝的字眼,秦瞻就立即收住手了,没再继续下去。
  其实,他要是假装没听到,或者真的没听到,继续下面的动作,她大概也不会持续抗拒吧?
  江夏在心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应该吧。
  但事情未曾发生,事实到底会如何发展她也不清楚。
  这么想着的时候,秦瞻夸大的手掌一点一点地蹭过来,揽住她的腰肢。
  当然,也仅此而已,揽住她腰后,他的手就像雕塑般再也没动过。
  *
  婚期的第二天就是除夕,因为已经嫁到秦家,今年除夕她是在秦家过的。
  过年无非就是那些事,贴对联、准备年夜饭以及最后吃年夜饭。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秦家的人对她来说更陌生,比以往在江家过年更不自在些。
  大年初一则是串门拜年,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秦家这边无事发生,江彩环的夫家可就热闹了。
  拿到张家众人按过手印的字据后,江彩环就在张家村各处宣传,张家二老联合丁小兰抢夺她镇上包子店并逼迫她分家的事。
  碰着有人不信的,江彩环还将签了字,按了手印的字据拿给大家看。
  因为她婆婆和妯娌的宣扬,江彩环在张家村的名声并不好。
  原先她跟村民说抢包子店和分家的事,大家还不怎么相信,毕竟江彩环空口无凭,但她一拿出众人
  签了字的字据出来,大家不信也得信了。
  那时候正好快过年,大家都在家闲着没事干,于是各家之间串门自然就勤快起来。
  很快,张家二老联合丁小兰抢老大媳妇包子店的事便传得人尽皆知。
  就连隔壁村的人都有所耳闻了。
  但这事传到张家二老和丁小兰耳中却还是费了几天。
  那天正是大年初一,张家二老和丁小兰在家里吃过早饭后,走在村里窜门。
  丁小兰来到同村王爱芳的家,跟她炫耀她即将开张的包子店。
  “大嫂明天就把包子店的钥匙给我了,到时候我就是包子店的老板娘了。”
  知道其中内幕的王爱芳,嗑着瓜子,斜着眼睛瞅了她一眼,问:“这包子店开得好好的,你大嫂怎么说不开就不开啊?”
  “我也不知道,就我大嫂那性子,说一出是一出的,她说她嫌累,要回来种地。”
  “要我说啊,我大姐就是懒,包子店那么赚钱的生意,有钱她都不干,嫌累。”丁小兰一脸得意道。
  王爱芳实在看不下去她那尾巴翘上天的得意样,忍不住戳穿道:“我看啊,不是你大嫂懒不想开,是你联合你公婆欺负你大嫂,把她的店抢过来的吧。”
  “你说什么呢?”丁小兰尖着嗓子反问。
  “我抢我大嫂的店,开什么玩笑,我丁小兰是那丧良心的人?”她吐着瓜子皮道。
  “那可不一定,为了钱,你还有没有良心那可另说。”王爱芳极尽嘲讽道。
  闻言,丁小兰气得把手上未嗑完的瓜子一把甩地上,指着她骂道:“王爱芳,你胡说什么呢?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王爱芳丝毫不惧,她冷笑一声道:“有本事你来啊,我可没做那丧良心的事,抢自家大嫂的店。”
  “你你你……”丁小兰用手指着她,气得手指发抖。
  气完之后,她才咂摸出一点门道来,听王爱芳这笃定的语气,倒不像是她自己胡编乱造,而是听谁说的。
  正当她纳闷之时,王爱芳又开口了。
  “丁小兰,你就别装了,这里头的内情啊,你大嫂都跟我们说了,就是你联合公婆欺负她,把店抢走的。”
  “这事啊,也不止我家知道,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也就你不要脸还跑来我家炫耀,你从你大嫂那得来了包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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