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然后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江夏笑着道。
这晚,江夏陪大姐聊到很晚。
她一桩桩一件件极有条理地帮江彩环梳理清楚,虽然暂时还没明确对付丁小兰的具体办法,但她心里已经舒坦很多。
隔天早上起来,江彩环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仅挂在头顶的乌云尽数散去,脸上竟还露出轻松的笑。
陈母看见都是吃了一惊,她差点以为江彩环是昨天刺激受得太大,精神有点不太正常了。
随后,她又看见江彩环笑眯眯地跟江夏说话,两人亲密得就像是处了二十几年的姐妹一样。
可以说,真正跟江彩环一起长大的江彩云,她俩的关系都没这么好。
于是乎,陈母就更纳闷了。
不仅陈母纳闷,李玉敏同样纳闷。
江夏昨天才跟江彩环第一次见面吧,今天俩人关系就这么好了?
吃早饭的时候,陈母小心翼翼地询问。
江彩环说多亏了小妹昨晚开导她,她现在已经想通了,心里也舒坦很多。
陈母听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总之不是精神失常就行。
早饭期间,江彩环一口一个“小妹”唤江夏,叫得那叫一个亲热啊。
听得李玉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江彩环高高兴兴地回镇上,之前她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跟张家斗的,如今她身边不仅有丈夫,还有个聪明伶俐的小妹帮她出主意,不怕斗不过丁小兰这个搅屎棍。
大姐去镇上后,江夏没等来包子店的最新消息,秦瞻倒是突然过来找她。
第44章 【44】 把店直接给她[修]
江夏看着出现在江家门口的秦瞻, 问:“过来找我?”
秦瞻点头:“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出去走走,顺便跟你说说婚礼的事。”
江夏微微颔首,然后跟着他一起往河边走。
两人的婚礼定在除夕前一天,秦家这边给的彩礼是六百块钱, 一对金耳环和一个金戒指, 金耳环秦母前段时间已经打好了。
江家这边的嫁妆是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和两床新被褥。
到时候彩礼和嫁妆都会放在一起压箱底, 出嫁的时候让江夏带走。
秦瞻给她解释着婚礼的流程, 江夏听了个大概,随后点点头, 表示没啥意见。
两人在湖边走着,今天艳阳高照,湖边也没什么风, 在湖边漫步倒是很舒服。
走累了,她就蹲下身,百无聊赖地用一根树枝,画着湖岸上的泥沙。
然后她看见一只无脊椎的小虫子慢慢从泥沙里钻了出来,江夏好玩似的用树枝戳了戳小虫子的脑袋,小虫子立即受惊吓似的又钻了回去。
站在一旁的秦瞻察觉到她的动作, 好奇地询问。
“你在做什么?”
江夏抬眸冲他露出一个俏皮的笑:“没什么, 一个小虫子。”
说罢,她丢下树枝准备起身, 却因蹲得太久腿有点麻, 起来的时候身体重心不稳,差点向后倒去。
还好秦瞻眼疾手快,反应迅速地扶住了她。
“腿有点麻。”
不止腿有点麻,头还有点晕, 双眼发黑,可能是蹲久了,突然起身血压跟不上。
“头还有点晕。”她说。
就在她准备原地站立缓一缓的时候,下一刻,身体忽然悬空。
她被秦瞻懒腰抱起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搂住他的肩。
等她缓过来,江夏撇撇嘴,不解地看向他。
那表情好像在问他:一言不合就抱我是几个意思?
他倒是一副心情愉悦的样子:“马上就要结婚了,结婚那天我也要抱你,先试试。”
“那你试好了吗?”江夏有些无奈地问他。
他带着几分不舍放下,声音低低的“嗯”了声。
“你很轻。”他随口又补充道。
江夏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时,太阳躲进云层,原本暖洋洋的阳光消失了,不仅如此,湖边还起了阵阵吹风。
寒冬腊月的,有风就一下冷起来。
江夏被寒风吹得打了一个喷嚏。
“起风了,我们回去吧。”秦瞻连忙道。
出来时候,江夏忘记带围巾,他便将自己的围巾取下,然后动作温柔地帮她围上。
围巾上还带着温热的体温,霎时间,她感觉接触她脖颈处肌肤的不是围巾,而是带着他体温的肌肤,例如他有些粗糙的指腹,动作轻柔带又带着几分力道,摩挲着她颈部细嫩的肌肤。
画面一产生联想,就开始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甚而变得暧昧缠绵起来。
江夏的脸顿时不受控制地烧起来,不仅脸在烧,感觉整个身子都在烧。
还好湖边的寒风够刺骨,在内心欲望还没彻底燃烧之前,就给她吹得透心凉。
“阿嚏——”
她被冻得又打了一个喷嚏。
见她还冷,秦瞻连忙将她一把抱住,紧紧搂着她的身子往前去,尽快离开湖边。
一离开湖边,江夏就开始推开他的怀抱。
前面不远就是村落,他俩就这么大庭广众地搂着?
总之,她还是要脸的。
秦瞻将她送回江家,随后自己也回了家。
到家后,江夏才注意到脖子上的围巾。
围巾忘记还给他了。
她将围巾取下,拿在手里,然后望着围巾发了一会儿呆。
脑子里出现的画面不是别的,正是她在湖边想象到一半的画面。
粗砺的指腹带着几分力道,粗糙又温热的触感,似有若无的摩擦感,一点一点刺激着她敏感又细嫩的肌肤。
指腹顺着她的肌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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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寸向下……
到这的时候,江夏连忙摇摇头,及时止住接下去的幻想。
再想下去就不得了了,她抬手,用冻得冰凉的手指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
她感觉自己不对劲儿,怎么跟发情期的动物似的,秦瞻不过是把他的围巾围在她的脖子上,她怎么就产生了如此多的联想呢。
不对劲儿,不对劲儿……
她一边摇头一边想。
*
江彩环回镇上的第三天,便被丁小兰气得把包子店一关,忍无可忍地回了江家。
一进家门,她就开始对着大家大吐苦水,说丁小兰如何的过分,骂丁小兰脏心烂肺。
那天早上江彩环从江家出发回镇上。
这边她刚到包子店不久,张建民带着张小武也回来了,以及后面还跟着一个丁小兰。
看到跟来的丁小兰,江彩环便知道这个搅屎棍是铁了心的要横插一脚包子店的生意。
很好,她倒要看看丁小兰到底准备耍什么花样。
丁小兰一看见江彩环,便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大嫂,大哥同意我来包子店帮忙的。”
这里毕竟是江彩环的地盘,她还想在这摸清楚包子店的底,所以暂时先不能得罪了江彩环。
闻言,江彩环的眼神像刀子一般朝张建民飞去。
张建民见状连忙走近解释:“弟妹非要来,爸非让我带过来,我也没办法。”
“好了,我知道了,等会儿再收拾你。”江彩环睨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张建民本来都做好了被媳妇骂被媳妇打的准备,结果媳妇既没打他也没骂他,他一时还有点不敢相信。
“你是来店里帮忙干活?”江彩环斜着眼睛问丁小兰。
“是的呀,大嫂,我是来帮忙的。”丁小兰笑着说。
江彩环没说话,直接走近后厨。
而后,她端出来一筐带泥的萝卜。
“既然是来帮忙的,洗菜切菜都会吧,把这筐萝卜洗了,再切片切丝。”她用一副命令的口吻道。
丁小兰看着这一筐脏兮兮的萝卜,有些不情愿地咬了咬唇。
其实她的真实目的是过来打听包子店的营收,摸清包子店的利润,再想办法分一杯羹。
但是她又不能做得太明显,不然江彩环还不立马把她赶出去。
于是,她只能咬牙答应。
江彩环怎么会不清楚丁小兰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所以她也故意让她干最脏最累的活儿。
大冬天的在冷水里洗菜,有她受的。
最好冻得她手上长冻疮。
“用这个盆。”她踢了一脚大盆说道。
“那里是水龙头,自己放水。”
说着,她又往盆里丢下一个刷子:“用这个刷,记得刷干净,我要检查的。”
听到这,丁小兰皱起了眉,江彩环这什么意思,把她当包子店的长工吗。
心里虽然不快,但她也不敢多说一句,乖乖端着盆去水龙头那接水。
接完一盆水后,丁小兰手刚一伸到水里,她就冻得缩了起来。
“大嫂,这水也太凉了,店里就没个橡胶手套吗?”她皱眉问。
江彩环立即语气不善道:“弟妹,你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当少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