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放松,没事的,这马很温顺。”谢添安道。
  郁周点了点头,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谢添安翻上了马背,从身后环住郁周,温热的体温从后背传递,郁周再次僵硬住了。
  学骑马要这么亲密吗?
  “郁周,为什么又紧张了?”谢添安问道。
  “距离有点太近了,有点热。”郁周扭头看了眼谢添安,这动作显得更奇怪了,郁周扭回了脑袋。
  “郁周,放轻松,我陪着你一起学,这样学得比较快。”谢添安解释道。
  郁周点了点头,接受了谢添安的说辞。
  谢添安将郁周抱在怀里,鼻间全是甜香,他的手搭郁周的手,“这样拉缰绳,马才会听你话的。”
  谢添安靠得太近,郁周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气息,痒痒的,郁周偏了偏脑袋。
  “郁周,放松一些,别害怕。”
  郁周点了点头,渐渐适应了马的律动,也渐渐沉迷于在马背上感受微风,将那些过于亲密,忘于九霄云外。
  凌司穆正在酒店的餐厅里用餐,透过窗外,视线被一个身影吸引了过去,是上次那个男孩。凌司穆收回了视线,他跟谢添安这么相熟吗?
  郁周从马背上下来,他学得不错,已经可以控制马缓行了。
  “时间不早了,休息一会,得去参加今晚的舞会。”郁周道。
  “好。”
  郁周回到自己的屋内,看到了贺成给他发了消息,是下午的时候发的,问他怎么不在马场,消失了。
  【那边的马场有些无聊,我去了没什么人的地方待着。】
  贺成马上发来了消息【无聊你怎么不来找我,等会儿舞会,我在门口等你。】
  现在不是西临炎热的时候,但是骑了一下午的马,郁周冲了个澡,换了身西装,等到舞会场所时,贺成已经待在门口等了。
  贺成看见郁周眼睛亮了亮,“我特地没有找舞伴。”
  郁周奇怪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找舞伴?”
  “当然是为了陪你了。”贺成伸出手臂,“挽着我。”
  郁周看了眼他,“不要。”他才不要成为别人的附属。
  贺成尴尬地收了手,大多数人都是成双成对的,贺成被郁周拒绝,就答应了别的女生的邀请,“有事打我电话。”贺成不敢忘了倪垭的交代。
  郁周点了点头。
  旁边的窃窃私语传入郁周的耳里,旁边的女孩似乎是想要邀请淮彧共舞,却遭到她同伴的打击。
  自从淮彧丢掉了轮椅,他在圣亚彼得堡学院的吸引力又上了一个层次。
  郁周现在想起来,之前淮彧说什么腿被他爸打断了,纯粹是逗他玩的,郁周甚至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构造。
  那个女孩坚持要去,郁周的视线也不由得跟随了过去,淮彧这个傻逼不过是有点钱,长得有点好看,女孩子们就被他迷惑住了双眼,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小心眼。
  淮彧察觉到了郁周的视线,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收回,看了面前的女孩一眼。
  他拒绝了,竟然拒绝了,郁周表示气愤,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郁周不知道淮彧说了什么,但应该是拒绝得很直接,那个女孩脸都红到脖子了。
  郁周站了起来,向那个女孩伸出了手,“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女孩抬眸看着他,那发红的脸再次发烫,在昏暗的灯光下,郁周的脸具有极强的杀伤力,她觉得她好像遇到了从天而降的王子,救她于尴尬之中。
  “淮少你怎么了?”一旁的富家子弟看淮彧面色难看,不由得问道。
  在豪门长大的,多少都会看些眼色,他们察觉到了淮彧是因为那个特优生生气。郁周一名在圣亚彼得堡学院很出名的特优生。
  上面的人不语,下面的人就开始动起了脑筋,认为淮少生气是因为郁周竟然敢邀请淮少拒绝的女生跳舞,简直是在打淮少的脸。
  于是郁周就收到了一杯加料的香槟。
  那酒是由侍者递过来的,郁周无法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就喝了。
  郁周拉了拉衬衫的领口,有些热,大概是舞厅里面太闷了,郁周决定出去逛一逛。
  外头的星空明亮,一颗一颗的星星看着郁周有些晃眼,那躁意没有半分的消减,甚至连星星都开始变成了叠影。
  郁周觉得他现在需要回房间,这舞会的酒也太霸道了,怎么才喝了一杯就有些昏昏沉沉。
  郁周回到了三楼,身上的燥热,让他有些烦躁不安,迷迷糊糊的脚步有些晃荡,351不对是350,350不对是351。
  面前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看见郁周走过来,将房卡塞到了郁周手上,“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半天了,房卡给你,你自己快进去。”
  郁周点了点头,对对对,他的要快点进屋里。
  第38章 你干她没
  “嘀咕”门锁已打开。
  酒店套房的陈设有些相似, 郁周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走错了房间。
  太热了,西临夜晚的天气不应该这么炎热的,燥意、痒意, 腐蚀着经脉。
  郁周将西装外套脱了,仍觉得还不够,又将身上脱了个精光, 整个人陷在了床上, 热意没有半分消减, 反倒是意识更加的混沌。
  凌司穆进了屋子, 没有开灯, 只觉得空气里弥漫了一股甜香, 酒店换了香水, 味道出奇的好闻。
  灯开了,屋内被灯光充盈。凌司穆的视线敏锐地落在了床上, 混乱的床铺像是闯入了野猫, 胡乱地卷曲着。
  凌司穆蹙了蹙眉,这就是酒局上西临老板说的“礼物”吗?
  他上前拉住被角, 想要将被子拉开,抓出作乱的小鬼。没拉开, 被子被卷得很紧。
  “我希望你自己出去。”看来他需要换一个新的床单了, 凌司穆扶额,有些麻烦。
  被子里头的人没有松手,只发出了一些暧昧的喘息声, 像是发情小猫的啼叫。
  “好吵”郁周抓住了捣乱的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好冰好舒服,郁周不由将身子向那只宽大的手掌贴了贴, 宽大的手掌贴在了发红的肌肤上。
  凌司穆的手顿住了,是他,凌司穆认出来郁周。
  郁周像是找到了冰缘,向凌司穆缠了过去,口中嘟囔着:“热。”
  光滑的肌肤贴着凌司穆的脖颈,修长的胳膊牢牢地攀附在了他的身上。
  白得发光的肌肤,淡淡的甜香,加之微红的眼角,西临的夜确实有些热了,连带着凌司穆都有了些许躁意。
  那鬼斧神工的面容,确实让人有些招架不住,凌司穆想要将纠缠在他脖颈上的手臂拉下来。
  郁周怎么可能遂了他的愿,他的脸贴在了凌司穆的脸上,在上面蹭了蹭,“热。”
  凌司穆松了松领带,原本整齐的西装,已经被郁周蹭的混乱不堪,他承认西临的老板是有些眼光的。
  “我帮你打电话给谢添安。”凌司穆想起他们二人在马场上的亲昵。
  “添安,添安,热。”郁周的意识已经混沌,满嘴的胡言乱语,他变本加厉地用唇角蹭了蹭凌司穆的喉结。
  “叭嗒”手机被打落,不知道滚到了哪里。一切都变得无序起来。
  凌司穆的手掐住了郁周的下巴,对着那殷红的嘴唇吻了上去,很甜。察觉到凉意的郁周,顺从地伸出了舌头,“倪垭。”
  郁周又开始乱叫人了,唇肉连带着声音被凌司穆吞入腹中,只剩下啧啧的水声。
  谢添安看着凌司穆的来电,拧眉,接通了,“凌总。”对面没有回应,只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夹杂着些暧昧的声响。谢添安面无表情地挂断手机,应该是对方误触了电话。
  他不认为凌司穆有这种癖好。
  通话无人在意,热意得到了消减,疼意却渐渐涌了上来,“疼,不要。”
  凌司穆没有上男人的爱好,可他也确实受不住眼前的诱惑,“我不进去。”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些忍耐不住的情.欲。
  喘息声交织,是西临的夜来香开了,甜香混杂着春意,勾人沉醉。野猫的几声叫唤,将夜色推上了高.潮。
  日光透过窗帘,从屋外照入,郁周觉得浑身酸痛,像是被车碾过,他睁开了眼,看见面前的凌司穆,他觉得他脑子应该也被碾过了。
  衣不遮体,昨晚的记忆全部涌了上来,郁周瞪大了眼睛。
  “你,我……?”。
  凌司穆已经穿好了衣服,西装革履的,看起来人模人样,不像昨晚疯狗乱啃。郁周语塞了,他不知道说啥。
  郁周看着面前嗜足的野狗开口了,“我会跟你的老板签下合同,这个给你。”
  郁周被递一张卡。
  郁周愣怔了一下,这是拿他当鸭子了,“凌司穆你什么意思,我才不是鸭子,我哪有什么老板,这是我的房间。”
  “你确定?”凌司穆问道,又接着道“这是350”。
  郁周愣怔了一下,理清了思路,“我的房间在你隔壁,有人给我递卡,我哪里知道我走错屋了。”郁周说得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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