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奴隶少年一进来就笑的合不拢嘴:“主人,我好开心啊,还以为您嫌我没用,不想见我!”
心思单纯的人就是好啊,一眼就能看出所思所想,不像某人,每句话每个行为都是假的。
北弥说:“你长得很瘦小,为什么能杀死齐齐激那么大块头的男人?”
阿宝:“阿爹教过我杀人术,如果只有手臂的力量,我一拳出去,谁也打不倒。但是,如果我利用杀人术,把手臂、背部、腰部、腿部、腹部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点,那谁都能杀死了。”
他挥舞了一下手臂,柔韧的身体收紧又猛的舒展开,像个弹簧,拳头破开空气,卷起强健的风。
北弥拍手叫好:“不错,不错,我要学这个,你教教我!
”
“是!”阿宝很开心,自己终于排上用场了。
下午,北弥处理完了所有文件,在院子里找到一个阴凉处,跟着阿宝训练。朱乙都能带把弯刀到处杀人,自己应该也能学点本事。
一开始,北弥挥拳出去,整个人天旋地转,脚步不稳,平衡感极差,像风中荡来荡去的叶片。阿宝吓得惊叫连连,怕把主人摔坏了。到傍晚时,北弥能离独自杀人还很远,但起码挥拳时能站稳了。
几个大臣来到了院落里,看看在刻苦练习杀人术的北弥,再看看脖子手臂全部挂彩的刘赤,心中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温和派老臣易通清清嗓子:“大王,凡是要循序渐进,不能着急。”
刘赤不悦的冷哼一声,别开脸。
他已经够有耐心了,文武百官都觉北弥外表柔美,毫无杀伤力,只有他自己知道,昨晚战况多激烈,连咬带抓的,说是小老虎都不为过。
可作为一个男人能在外面说自己制服不了他吗?不可能的。
就跟怕老婆的将军们一样,被老婆打到气急败坏时,库库扇自己耳光,再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见刘赤不愿听,易通苦口婆心的说:“日子总要过下去的,您以前能把北大人迷的团团转,现在再略施小计,哄哄他,晚上的时光不就和谐啦!”
刘赤:“为什么你要劝孤哄他,你就不能去劝他来哄孤吗?”
“额……”易通识相的闭了嘴。
不用真情时,什么甜蜜话都说的出来,用了真情时,说一点软话都感觉是输了。
看见北弥和阿宝有说有笑的,自己在这儿站了半天了,都不理会,刘赤愤而离开。
脑海里浮现出两人在草原时的画面,在湖边,北弥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纯粹,他说等他回来,刘赤照做了,结果就是,骗到手了,一点也不珍惜!
发现刘赤走了,北弥暗自松了口气,还以为对方要来硬的,要把他绑走,连在这里办公的不允许了。
又锻炼了一会儿,出了一身汗,功夫是基本没学会,心情倒是好不少。果然运动有利于抗抑郁啊。
北弥坐在台阶上吹晚风,看了会儿天,发了会儿呆,长叹一声后,起身,去吃了晚饭,又洗了个澡。
梳头时,北弥注意了脖子后面有抹淡淡的红痕,像是咬的,谁干的,不用思考都知道。
心中气不打一出来,那家伙尽趁我睡着了干坏事!
换好衣服后,天色已黑,北弥让侍从们把灯都点亮,拿出几本古书翻看,吸收一下这个世界的知识,也有利于对付朱乙。
门口来了一群暗卫,对北弥行礼道:“北大人,大王请您过去。”
北弥把书往桌上一丢,感觉头痛,手轻揉着太阳穴:“我能不去吗?”
暗卫:“大王说必须请过来。”
看着暗卫们手中的绳索,北弥知道了,刘赤的命令应该是,绑也要把他绑过来。
北弥起身,跟着他们上来娇子,被抬到寝宫。脚刚踏进去,就闻见了很浓的酒味,地上满是空玉壶,卧榻周围的轻纱帷帐落下,隐约能看见衣衫不整的刘赤侧躺在上面。
听见了北弥的脚步声,他伸出一只手掀开帷帐。这下北弥能看清,刘赤醉的厉害,神情倾颓,面颊微红,披头散发,衣服大敞,健硕优美的肌肉因闪烁的烛光渡上了一层金辉。他的一只手肘撑在卧榻边缘,锁骨窝因力量而变得更加深。
爬了起来后,刘赤迈着醉步,一把抱住北弥,力度大的仿佛要把他揉碎在怀里,脸埋在北弥的脖颈,细细嗅着,呼吸粗重。情到深处,大手用力一拦,把北弥横抱起来。
北弥全程没有挣扎,刘赤喝了酒,说明今晚就是要吃定他了,先得到了再说,不顾任何后果。
当腰带被拉开后,北弥双手搂住刘赤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你今晚要是碰我一下,我立刻就死。”
手下的肌肉变僵硬,因为愤怒微微发抖。
刘赤知道,如此聪明决然的人,无论派多少人去看着,北弥一定能找到办法去死的。他闭上了眼睛,良久后,悲愤的俯下身子,用自己的额头顶着北弥的额头,极近的距离,很亲密,仿佛要接吻。但,刘赤忍住了。
他粗暴的将北弥犯了翻个面,咬住了北弥的后衣领,布料淅淅嗦嗦的摩擦着,自己解决自己的需求。
他一直保持着一两寸的安全距离,始终没有碰北弥一下。
第68章 蚕食意志
每天早上, 北弥起床后会做两件事。
第一,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奇怪的红痕。
第二,从刘赤手臂底下爬出来。
通常情况下,这两件事都很容易完成。饥肠辘辘的野兽想吃了他, 但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 无论双臂束缚的再紧, 也会给他留点逃跑的空隙。
非正常情况下, 刘赤会做些冒犯的事, 手臂锁住不让走, 观察北弥的反应。等北弥又气又怕, 浑身发抖时, 再松开。
他窃窃私语:“先生会习惯的。”
习惯?
好像是这样的,从一靠近就害怕,到习惯被跟踪,习惯被注视,再到习惯和他相拥而眠。
他做的都是极端恐怖的犯罪行为!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全接受了!
现在北弥才明白, 从第一次见面起, 刘赤便在布局, 给自己塑造一个完美舒适的环境,只往前挪一寸,寒冷的空气就扑面而来,身体哪里都难受,自然就缩回到了刘赤暖烘烘的怀里。
每到深夜,对方像蟒蛇一样缠绕住自己,呼吸又热又湿,抓着自己的四肢摆弄来摆弄去。
北弥偶尔会惊醒,害怕的发抖:“你要做什么?”
刘赤退去。
至于不醒的时会发生什么, 北弥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半月后,连续的梦魇弄的北弥筋疲力尽,天亮了也不想起床,刘赤往他嘴边递东西,他下意识就吃掉了,都不看看是什么东西。
吃饱了继续睡觉,感受到对方粗糙的拇指摁在嘴边,轻轻擦去了汤汁。半梦半醒间,听见对方轻快欢愉的说:
“先生可以再睡会儿。”
北弥恍然,人的抵抗意志就是这样一点点被蚕食的,自己又放纵刘赤入侵了一点。
这样不正常的供养状态持续了十来天,北弥越发懒惰,常呆在寝宫一天都不出去,反正衣食住行都能被满足。
某夜,刘赤觉得果实成熟了,扑了上来。
北弥的指甲在他后背抓出带血伤痕,表明自己还有抵抗意志。
于是,刘赤放软了手段,手撑在北弥耳边,墨色长发瀑布一样落下,投下的影子像匍匐的黑色巨兽,不断扭曲逼进,双眼紧盯猎物。
北弥被困在两臂间,恐惧到无法动弹,看着刘赤在没有任何肢体接触的情况下,独自处理“麻烦”。
卧榻木延挂着的珠宝玉石摇晃碰撞,渐渐的,刘赤白色衣衫被汗水浸湿,肌肉的轮廓隐隐显出。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好看,浓密的睫毛往下一垂,目光撇过来,看到面红耳赤的北弥,扬起嘴角,得逞的笑着。
侵略性消失了,只剩下戏谑和引诱。
情到深处,口干舌燥,喉结鼓动,虎牙咬紧,刘赤刻意的撩开半湿的衣衫。
紧绷到极致的身躯尽情展现,这里的每一寸皮肤都急需安抚。低沉的呼吸声隐忍而放荡,炽热的目光游走摩挲,每一个动作都精心策划,蛊惑人心。
他像沙漠里濒死的旅者,徒劳的慰籍着,血液滚烫奔腾,蜜色皮肤湿润,意识却逐渐涣散,哪怕释放了,也只会陷入绝望的空虚感,唯有北弥赐予的甘露才能让他真正解脱。
于是他哀嚎祈求着,只要北弥把膝盖往两边挪一点点,允许他扑进来,他们就会度过一个极其愉快的夜晚……
北弥的恐惧被交织上了焦渴,惊慌失措间,舌尖被勾到甜蜜的巅峰,双眼被蒙在对方的手掌中,肚脐三寸下的湿潮泛滥成灾。
两人相拥在一起,长发交错滑落卧榻的边缘,理智则变成了细细的蛛丝,在布料的摩擦声中猛的扯断。
每次的碰触,都像刘赤在低语。
堕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