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 第54节
陈则眠脑子转得很快:“他这局要是看出你上弹速度慢,下局肯定比拼抢啊。”
陆灼年点点头,称赞道:“聪明。”
陈则眠皱了皱眉:“那怎么办?要不我去给你们扔飞碟,你换弹的时候我就扔慢点。”
“扔飞碟很危险的。”陆灼年看向陈则眠:“你就这么想让我赢。”
陈则眠说:“肯定啊!这局输掉的话,下局拼抢不是更没胜算?虽然你平时很快,但现在你握一下拳都费劲,这还怎么比。”
陆灼年说:“费劲倒不费劲,就是很疼。”
陈则眠对着陆灼年手套吹了两下,敷衍而真诚地鼓励道:“坚强、坚强,把这局坚持过去。”
陆灼年垂眸看了手背:“嗯,厉害,手套果然不疼了。”
“现在脱了手套不就被人发现手上有伤了?”陈则眠眼看时间差不多,推着陆灼年走出休息室:“先心理安慰一下,回家脱了给你吹。”
陆灼年说:“是摘,正常人会用‘摘’动词,高中没上完,小学总念过吧。”
作为一名游戏剧情主策,陈则眠坚决维护自己语文水平:“绝对是用‘脱’。”
陆灼年出于对自己的病情考虑,实在受不了每天从陈则眠口中听到这么多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话,难得较真道:“你不觉得‘回家脱了给你吹’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别扭吗?”
陈则眠心大得要死,一边推备战区的门,一边说:“脱手套而已有什么别扭的,你衣服我都帮你脱过。”
‘哐当’一声。
备战区里传来东西落地的声响。
陈则眠还以为是劳埃德的人来捣乱,推开门一看,和目瞪口呆的萧可颂面面相觑。
萧可颂满脸震惊,先看了看陈则眠,又看向陆灼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么多天他约陆灼年约不到,约陈则眠也约不到,两个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今天听说陆灼年来了射击场,萧可颂就想着过来看一眼,没想到刚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叫‘脱了给你吹’?
脱什么?吹什么?怎么还连衣服都脱过了!!!
萧可颂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陈则眠:“……”
陆灼年好整以暇,从容不迫地走进备战区:“非要用‘脱’,用‘摘’就没这么多事了吧。”
陈则眠:“……”
“什么又脱又摘的?”萧可颂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冲过来一把抓住陈则眠,摇晃着他问:“你为什么要帮灼年脱衣服?!!!”
“别摇我啊,”陈则眠脑仁差点没被萧可颂摇散,挣扎着去关备战区的门:“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先让我把门关上再跟你说。”
萧可颂动作猛地僵住。
不能让别人知道,还得关起门来说。
那还能有什么事!
陈则眠那么漂亮,陆灼年又有那种病!
萧可颂沉默地关上备战区大门,转身一把抱住陈则眠。
陈则眠:“???”
萧可颂额角抵着陈则眠肩膀,哽咽道:“都怪我。”
陈则眠满头雾水,环着萧可颂轻轻拍了拍他,温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萧可颂听到陈则眠若无其事地跟他说话,心里更难受了,一下子哭了出来:“如果不是我把你带到陆灼年面前,你就不会被他糟蹋了。”
陈则眠:“??????????”
陆灼年:“…………”
第35章
一想到陈则眠可能会遭遇什么,萧可颂又难过又悔恨。
他本来以为陆灼年对男的没兴趣。
萧可颂抱紧陈则眠,因情绪过分激动,连手臂都在微微发抖:“没想到他这么禽兽。”
陈则眠完全听不懂萧可颂在说啥,错愕地看向陆灼年,无声询问:“你干啥了?”
咋还成禽兽了。
陆灼年:“……”
陈则眠伸手抽出几张纸巾,递给萧可颂擦眼泪:“那个,那个你先别哭,有事慢慢说。”
萧可颂摇摇头:“这么多天约你不出来,原来是在陆灼年那里。”
陈则眠应了一声:“是啊,这不是情况特殊嘛。”
萧可颂红着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则眠:“不是没告诉你,谁也没告诉,他不想让人知道。”
“他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一直被他扣在家里……扣在家里……”萧可颂说不出后面的话,顿了顿才继续说:“你是、是自愿的吗?”
陈则眠理所当然:“自愿啊,陆少给我钱了。”
萧可颂愤恨道:“这是给钱就行的吗!”
陈则眠十分赞同:“你也这么觉得吧,他给我钱的时候我也很生气,我把他当好朋友,他把这些当交易!”
萧可颂听到陈则眠这么说,更是悲从中来,又抱着人就开始哭:“这太侮辱人了。”
“没错,”陈则眠瞪了陆灼年一眼:“我把他当哥们,他却把我当仆人!”
萧可颂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重复:“还、还当仆人了?”
陈则眠点头:“但他已经跟我道歉了,也认识到错误了。”
“道歉也不行,你不可以原谅他,也不能再为了钱做这种事,”萧可颂说完这句话,狠狠握了握拳,转头看向陆灼年:“我不允许你们这样!”
陆灼年本以为这样显而易见的误会,聊两句就能说开。
没想到萧可颂和陈则眠一人一句,鸡同鸭讲,竟然还沟通得很顺畅,他想找个话口打断都没机会。
看来这两个人能玩得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陆灼年忍不住开口道:“能先听我说吗?”
萧可颂听到陆灼年装模作样的讲话,更是异常火大,压不住脾气,回手就是一拳。
陈则眠反应很快,一把拽住萧可颂胳膊,将人搂回来,抱着腰控制住:“哎哎哎,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萧可颂更加恼怒:“你还护着他!”
陈则眠说:“我肯定护着他啊,他手本来就受伤了,你再把他哪儿打坏了,不还是我伺候他吗?”
萧可颂挣扎的动作微微一顿,愤怒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陆灼年看向陈则眠,淡淡道:“手受伤这句下次放在前面说。”
“他手受伤了……”萧可颂终于反应过来了,缓缓转身,看向陈则眠:“你在陆灼年家里……是照顾他。”
陈则眠诧异道:“不然呢?”
萧可颂:“……”
所以情况特殊是手受伤,帮陆灼年脱衣服也是因为手受伤,不想让人知道是怕陆伯母担心,给陈则眠的钱是‘护理费’,需要关上门再说是因为马上要比赛了,不能让对手知道!
原来是这样!
他现在才想明白,是不是有点晚了。
萧可颂根本不敢看陆灼年的表情,但还是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陆灼年倒是没生气,只是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居然没生气!
他这么误会陆灼年,还差点暴露了他生病的秘密。
这都没生气。
萧可颂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没想法陆灼年心情不错,竟然给他判了死缓。
他得想办法好好表现,获得谅解,争取宽大处理。
萧可颂默默用手摸了把脸,大脑飞速运转,想着怎么把话挽回回来。
毕竟误会自己兄弟已经很过分了。要是再把陆灼年有病的事透露出去,就算陆灼年不追究,他自己也会以死谢罪了。
萧可颂看着陈则眠,开始往回搂:“陆灼年简直是禽兽,你把他当兄弟,他居然这么糟蹋你的兄弟情!”
陈则眠恍然大悟。
原来‘禽兽’和‘糟蹋’是这么理解的。
萧可颂义愤填膺地说:“你对他这么好,他竟然把你当护工,实在太过分了。”
“过分是过分,”陈则眠抬手抹了把萧可颂腮边的眼泪:“但你也不用哭成这样吧。”
萧可颂想了一下,说:“我有点难过嘛,你都不跟我玩了,也不跟我最好了。”
陈则眠忍俊不禁:“跟你最好,等陆少手好了我天天跟你玩,能别难过了吗。”
陆灼年出言道:“等我手好了,你就得回来上班了。”
陈则眠说:“那我下班跟萧少玩。”
陆灼年:“……”
萧可颂见乌龙成功遮掩过去,才有机会问陆灼年:“你手怎么伤的,严重吗?”
陆灼年回答:“烫了一下,不严重,别和我妈说。”
萧可颂目光落在陆灼年手上:“难怪一直戴着手套,怎么还烫到了,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