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金发少年问她痛否,她倒真没觉得痛,只迷茫地摇摇头,又点点头,直愣愣地盯着敖甲那张俊逸的面容,似乎是个不错选择。
少女忽然若乳燕投怀,双手环住敖甲的肩膀,龙
乃冷血动物,身处寒水中如散发寒气的大冰块,她火热脸颊贴住少年那冰凉面孔,上下磨蹭,快慰道:“好凉快哦。”
“姚、姚姚……”敖甲被闹了个大红脸,怕她摔下来,连忙扶住她的腰,却隔着衣物摸到一大片坚硬皮肉。
敖甲立刻意识到什么禁锢住她乱动的肢体,掀开她的领口和衣摆,肩胛、纤腰、腿上背部到处蔓延着一大片熔岩般结痂烙印,汨汨往外流着鲜血。
少年脸色瞬间晦暗严肃。
他喃喃道:“三叔的火毒啊……”
难怪姚姚如此难受,他见过中龙毒的妖兽若不得到及时医治,以各类形式凄惨溃烂而亡。
这可耽搁不得,必须带姚姚回龙宫。可父王母后均在宫中,倘若被发现他带人类回宫怎么办?
算了,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当即哄着慕姚张开嘴,从葫芦中取出两颗止血药丸喂于她口中,谁知她迷离地咬住他的手指,当冰块似的吸起来,勾着下巴,又舔又吮。
敖甲脸色爆红:“!!!”
无奈只能将慕姚弄晕,抱着柔若软体动物的少女,避开虾兵蟹将的巡逻,像个小偷似的鬼鬼祟祟潜入龙宫内宫中。
“姚姚你乖乖的,我马上回来。”他将她放在大太子的高床软枕之上,关紧房门,迅速跑到秘宝库房中搜刮起来。
另一边,不知过了多久,慕姚恍惚间睁开眼。
天杀的,到底为什么这么热,谁又把空调关了!
虚无缥缈的视线终于聚焦,她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张贝壳床上。锦被华盖,墙壁镶嵌着温润珍珠,纹理细腻,头顶一颗硕大夜明珠散发柔和光辉,将房间照亮。
她汗如雨下,一摸脸颊红腻一片,轻衫几乎被汗浸透,头脑也闷得一片浆糊,口干渴地厉害,腹中更是邪火中烧,蠢蠢欲动。
敖甲呢?好难受啊,你在哪啊?
她跌跌撞撞地下了床,将破破烂烂的斗篷披在身上,迷迷糊糊去寻金发少年的踪影,沿着回廊乱走,无意间来到一处宫殿。
宫殿内灯火通明,地面由蓝色水晶铺就而成,人走在上面,仿若踏在波光粼粼的海面,周围点缀各色珊瑚,如鹿角伸展,绚丽各异。
她透过层峦叠嶂的轻纱望去,似乎有一名女子正专注地给摇篮中硕大龙蛋沐浴灵液。蓝色龙蛋轻轻欢动,似是很喜爱这灵液,逗着女子浅浅一笑,忙唤好丙儿。
不是敖甲啊,她失望地偷偷溜走。
女子眯起眼睛,激动地问身后男人:“你看见了?那可是甲儿带回来的?”
此女正是敖光之妻,龙母宣骊。她身被五彩炫光轻纱,由云彩霞蚕丝编织而成,满头黑发葳蕤如丝绸般柔顺亮泽,随意地垂落双肩,容貌更是精雕玉砌,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尽显仙姿貌美。
敖广很想说不,可那少女虽盖着斗篷,浑身上下都是甲儿的味道。他忧心忡忡道:“这孩子一天到晚地忙些什么!不会学坏了吧?”
宣骊掩嘴浅笑起来:“孩子大了,心思也多了,总比乙儿整日鼓捣他那护卫队好吧,而且你看他甲儿慌张的样子怕是在意的紧呢,他不说我们就当不知。”
敖广想想也是。
宣骊托腮道:“不过到底是哪族小姑娘啊,莫不是那个蛟族的?还是人鱼族?”
敖广叹息:“随他去吧,甲儿虽活泼,但应知分寸。”
为人父母的揣测着好大儿带来的女孩身份,丝毫不知敖甲要么不带姑娘回家,一带就带了个正儿八经的人修回来。
慕姚还在那头跌跌撞撞地寻找着,穿过一个回廊,只见一名身着银色甲胄的高大少年立于廊前。风姿绰约,身上气息与海盐十分相似,又夹杂着些山茶花味。
敖甲!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少年的腰,冰凉触感令她快慰地吟哦出来。青发少年错愕地转过身,当即推开她,慕姚软倒在地。
“我不是敖甲。”青发少年面色古怪地上下打量黑袍少女。
少女意识神志实在不清,偏偏浑身洋溢着他大哥的气味,而且面目含春,身体滚烫,青发少年只略一思索便发生了什么。
青发少年道:“我大哥呢?”
慕姚嘟嘟囔囔:“大哥是谁?”
青发少年:“……敖甲。”
慕姚闻风而动:“敖甲在哪?我好难受!”
青发少年:“……你且等着。”
慕姚又被拎回最初的贝壳大床,门死死紧闭,她觉得很委屈,更难受了。
另一头。
“终于找到了,沁泉灵芝膏和海底硫磺泉!姚姚的火毒有救了!”
金发少年将宝库翻了个底朝天,找到灵芝膏准备出门。
宝库门却被他二弟一脚踢开,青发少年表情冷冰冰,敖甲早已习惯他可爱二弟这幅装大人的模样。
不过他现在可没空,摆摆手:“我可爱的小乙,大哥有正事要忙……”
青发少年冷冷道:“龙渣。”
敖甲:“啊?”
发生甚么事了?
被弟弟莫名其妙骂一通的敖甲又被赶回自己房间,他有点不明所以为何小乙让他赶紧解决闹出来的事,什么事?
莫非小乙知道他偷带人类进龙宫的事了?他立刻紧张起来,反问熬乙知道什么了。
青发少年却冷冷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是,能不能有话好好说?
敖甲愈发摸不着头脑,打开房间后,姚姚还乖乖地躺在那,面颊绯红,烫的和岩浆一般。
真是怪异得很,火毒并不该有这样的症状。
下一瞬,少女一个跃起,将他压在床榻,臂膀环住他的胸膛和脖子,如蛇一般黏着他。
“敖甲,你去哪了,我要烧死了,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帮帮我。”
敖甲愣住,脸通红,他总算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小金龙终于意识到他的涎液除了止痛外还有另一种功效。
其实要解除这状态除了做那事也很简单,几剂清热解毒丸下去症状全消。
可敖甲刚反应过来坐起,他的衣袍已经被慕姚扒了大半。领口被揉得松松垮垮,蓬勃健壮的胸膛裸露在流水中,若隐若现地压出一条沟壑。
他慌乱地还没反应过来,少女已经跨过他的腰,手掌撑住他的胸膛,推到在榻。
攻守异势,小金龙只会做做样子亲一亲,可阅读过无数经典文学,理论知识丰富的慕姚就算神志不清,也能把他倒着玩。
敖甲想要坐起,可慕姚一只臂膀环绕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若游鱼灵巧地从衣摆下滑上光裸的背肌,少女的手温度很高,火热温度令他僵原地,如此一来便面对面坐着,交叠如卯榫。
一个柔软的吻印他的唇落下,绵软若花瓣,他脑子轰地一声炸开,昂着头颅,想要阻止。
可少女咬了他一口,趁着吃痛瞬间,灵活软舌钻入他的口腔,唇齿交融,黏腻勾人地舔舐他的口腔,水液津津,几乎要兜不住流出来。
蛊惑的欲逐渐将小龙引入歧途,他开始让女孩下坐,追着她的唇又啃又咬,女孩身体竟然如此绵软,贴着他的胸膛竟要化作一汪柔软的水。
他搂着少女,竟也浑身火热,隐隐发胀不自觉地去揉她的腰,扭动间又碰到少女绵软的腿。
“你的匕首拿远点,戳到我了。”少女不耐地嘟起嘴抱怨,
不对!敖甲猛地清醒过来,一把将少女推到一边。
为了避免酿成大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慕姚的脸,将清热解毒丸喂进去,做完这些犹觉不够,他自己又吞了几颗,才勉强放心。
慕姚那边总算消停下来,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她头疼欲裂,身上似乎被包扎过,但从伤口深处传来火辣辣的疼。
“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她回过头,看着繁华的寝宫,身着米白色袍子的金发少年举着托盘站在门口。
她只依稀记得被敖甲救下,后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记得了,于是困惑地摇摇头。
敖甲松了一口气,然后板着一张脸:“那、那你知错了吗?”
糟糕,要来兴师问罪了。
慕姚内心懊悔,没有刻苦努力修炼多学点复杂符诀,弄死那条老龙登,不过表面非常乖顺,不言不语。
金发少年皱眉道:“姚姚?”
慕姚侧过身去,半
张侧脸透着几分倔强:“你还管我做什么,早就不把我当朋友了吧,怎么不让我死在那?”
敖甲放下托盘,坐下,张张嘴:“我、我没有……”
慕姚直视着他:“撒谎,你整整一个月没理我,是厌恶还是烦躁我了?你直接说出来即可,我又不会死皮赖脸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