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怎么比我还穷,看得我都点想捐钱了。]
[别啊!这些人穷是暂时的!你的穷是永久的。]
[扎心了,看个综艺还要被提醒自己没钱的事实。]
陆锦阅心里清楚自己是妥妥的倒一,情绪难免有些低落,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的问,“有水吗?”
“有。”乔逾景说:“饮水机在那边。”
没等陆锦阅有所行动,眼前出现了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手里捧着接满了水的杯子,他抬头,看到了江别山那张熟悉的面孔。
“不是说渴吗?”江别山见他迟迟不接杯子,挑了挑眉问。
两人晚上买的是爆辣炒米粉,米粉特别入味,辣酱是老板自己腌制的,吃起来特别香特别过瘾,明明已经辣的舌头都麻了,却又欲罢不能。
陆锦阅吃完一碗粉后,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唇瓣格外的红,张着嘴巴小声的嘶气,他边给自己扇风边嚷嚷着好渴。
当时江别山要给他买饮料,被陆锦阅给严词拒绝了,说他们现在太穷了,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还是不要进行喝饮料这样奢侈的事了。
“水是免费的,喝吧。”
上方传来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陆锦阅接过杯子,温热的水滑入嗓子,向下流,似乎流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底变得湿润柔软。
[谁懂!在意一个人就是会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别太爱了我说,进入房间后行李都还没放下,就拿着杯子去接水了。]
[我没看错吧!这个杯子好像就是江别山平时用来喝水的杯子!]
[那岂不是代表……两人间接接吻了?天呐,把我炸了给山遥路远助助兴吧!]
楼梯口处,池苏鹿惊呼一声,“等等,不对啊!”
众人齐齐看向她,“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池苏鹿牵着傅泊辞的手,十分不解,“我们俩只需要一间房,为什么节目组收了我们两份钱?”
众人转过弯来,霎时理解了她的意思:对哦,她和傅泊辞是可以睡一张床的关系,没有必要交两份钱。
【哪有交房租是按人头收费的?节目组也太坑了,这套交钱规则放到外面,是会被喷死的吧。】
节目组有点阴招全使嘉宾身上了。
“牛导呢?”池苏鹿急着找牛库录理论,“我要找他问问。”
工作人员弱弱的说:“牛导去厕所了。”
池苏鹿便坐在沙发上,“那我等他好了。”
关乎到钱,其他组跟着一起留了下来,打算静观其变。
陆锦阅附在江别山的耳边,和他窃窃私语,“如果鹿姐能成功的把钱讨回来,那我们也只要一间房。”
他们的钱落后于所有人,每一笔花销都要精打细算,能省则省。
江别山点头,“好。”
况野清了清嗓子,压低音量问,“我们也睡一间房?”
乔逾景正有此意,爽快的答应下来,“可以。”
眼见着两组都商量好了,即将省下五十元,孟恬语也立即行动起来,她是女生,不可能和池祈睡同一间房,可别忘了,夏弦音也是女生,两个人刚好能凑到一起。
但问题是,她和夏弦音合住只能省下二十五元,而另外三组是和自己的组员合住,都能省下五十元。
不要小看这二十五的差距,换算下来,相当于一顿饭钱了。
池祈清楚这点,于是他看向了唯一单着的傅承临。
傅承临后退几步,生怕晚了就会被池祈拖进房间里锁住,被迫和他待在一起,“男男有别,我是不会和你睡同一间房间的!”
“想多了。”池祈差点翻了个白眼,“我可没打算和你睡同一间房间。”
他是那种没有分寸感和边界感的人吗?
从确定恋爱关系的那刻起,和他睡同一间房间的就只会是谢暮一个人。
不久后,听到召唤的牛库录从厕所里匆匆赶来,手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干,“谁找我?”
池苏鹿把她的疑问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提出了退钱的要求。
退钱是不可能退的,打死都不给退,牛库录现场制定新规则,“只要是睡在床上,就要交钱!”
“这个简单,他可以睡在地板上,把钱退给我吧。”
傅泊辞无条件服从,”是的,我可以睡在地板上。”
牛库录从善如流的改口,“只要是睡在这座别墅里,就要给钱!”
池苏鹿:“……”
“要钱没有,要命……”他双手插兜,干脆耍无赖,“要命也不给!”
表达完态度后,牛库录不管嘉宾们的死活,直接跑路,直播随之被关闭。
池苏鹿看了傅泊辞一眼,下了决定,“我们分房睡吧。”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击溃了傅泊辞的心里防线,他无法接受,“不行。”
他做错了什么要和他分房睡?
池苏鹿拉着行李箱就要上楼,“交两份钱,却只住一间房,太亏了,我接受不了。”
池祈笑嘻嘻的说:“姐,我给你个建议。”
“说。”
池祈添乱,“空着的那间房你可以租给正新鸡排。”
池苏鹿就知道会是馊主意,抽了抽嘴角,“那么大的空间给正新鸡排开连锁店吗?”
【说得也对,房间太大了正新鸡排用不完,嗯,去找二舅妈借几根膨胀螺丝吧。】
“……”
池祈拖着行李箱来到了三楼,他的房间是在最边上的,推开门,屋内里面已经提前开了灯。
明亮光线的自上而下的倾泻,勾勒出床上人简洁的身形线条,谢暮把外套脱了,穿着单薄的白衬衫,领口解开了几个扣子,表情疏淡,姿态挺拔。
抬头看见他时,微微勾起唇角,眉眼变得温柔缱绻。
池祈被那笑晃了神,不知不觉就往前挪了几步,然后被谢暮伸长手臂一捞,腰身被揽住,跌坐在他的腿上。
这样近的距离,接吻似乎变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被亲得眼尾潮湿的时候,池祈还在分神想,幸好节目组没有进嘉宾房间突击直播的习惯,不然他可能会害得直播间因为涉嫌涩.情被封闭下架。
没办法,现在的审核太敏感了,尤其是id为口口的那位审核员,删了很多弹幕,号也封了不少,导致网友们每天都要问候一下这位审核员的身体状况。
领口被扯松了一些,谢暮顺着他的下巴继续向下亲。
“不行。”池祈用摇摇欲坠的理智捂住自己白皙的脖子,“脖子不能亲。”
他的衣服都是低领口的,一点也遮不住吻痕。
“好。”谢暮没有犹豫的停了下来,既然脖子不给亲,那他就换个位置。
胸前一凉,衣服被卷起,密密麻麻的微热触感像雨点一样落下。
……
池祈不满的嘟囔,“你怎么老爱让我咬衣服?”
他低头看着被涎液浸湿的衣角,嫌弃的皱起了眉头。
【衣服都穿一天了,上面那么多灰尘,是能随随便便就塞进嘴里的吗?】
两人不过躺在床上闹了一会,被单就已经乱成皱皱巴巴的样子。
谢暮把被单抚平,云淡风轻的说:“你叫得太大声了,我怕被别人听见。”
“我哪有……?”池祈脸颊发烫,做贼心虚般的望了眼墙壁,然后狠狠瞪他一眼,“你别污蔑我。”
【这房间隔音效果好不好啊?万一有人在听墙角跟怎么办?】
“好。”谢暮轻轻笑了下,不和他争论,“你说没有就没有。”
口头便宜而已,他不在乎。
池祈偷偷骂了几句,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这个别墅也是你的房子吗?”
“不是,是谢屿鹤的。”
这名字耳熟,池祈想了几秒,才把名字和人脸对上,是那个和夏弦音有着破天狗血纠葛的男人!
果然,剪不断理还乱,狗血文男女主就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池祈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靠近暗戳戳的打听,“啊?他也来了吗?”
谢暮说:“来了。”
池祈回想今天见过的人,没一个能对上号的,“我怎么没看见他?”
谢暮沉默一瞬,语气冷了几分,“他不方便露面。”
池祈神经大条,完全没发现身边人异样,还在收集最新情报,“那他现在和夏弦音是什么情况?”
“你快说啊。”见谢暮不语,他着急的去推对方,又重复了一遍问题,“是什么情况?”
“夏弦音态度软化了一点,愿意让他和安安一个月见一次面。”
“别的呢?没有……”
谢暮打断他的话,很失风度的质问,“你为什么那么关心谢屿鹤?”
爱情使人冲昏头脑,纵使再大方也会变成吝啬的小气鬼,连喜欢的人多念几次别人的名字都受不了。
抬头对上谢暮漆黑如墨的眼睛,池祈闭嘴了。
他直觉自己最好不要再问下去了,不然事情会脱离掌控,但池祈不想哄人,“哈哈哈,好渴啊。”他拿起水杯,“我去楼下接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