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时汐疑惑道：“为什么？”
“止咬器的消费群体是alpha。如歌是beta，还是个新人，商业价值太低，对产品的号召力不行。姑姑知道你和如歌关系好，但是开公司最重要的还是赚钱。”
“谢谢姑姑提醒，但让如歌代言不仅是因为友谊，更重要的是我有别的考量。”
林姜眉毛微挑，饶有兴味地看着时汐：“说来听听。”
时汐收起甜甜的笑容，像工作中对待客户那样一本正经地说：“一方面，诚实科技刚起步，目前在售的产品只有止咬器，其他产品正在研发中。公司收入来源单一，想要盈利，只能控制成本。如歌现在刚出道，代言费比较便宜，所以我才想着用他。
另一方面，消费者一想到止咬器就会觉得用户群体是alpha，但其实止咬器我们设计了两款，其中一款就是为omega防身之用设计的。让如歌代言就是希望打破消费者固化性别的思维惯性。”
林姜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原来如此，你能从商业的角度考虑这件事，姑姑很欣慰。等会儿你去找下杨芸，和她对接下具体事宜。”
吱！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林宴走了进来。
“我们刚谈完你就进来，你不会是在门外偷听吧？”林姜笑着说。
“哪能呀，刚打完电话。”林宴向他们走来，“你们谈完了，怎么样？”
时汐刚才谈生意一本正经的状态荡然无存，圆圆的眼睛笑成了半圆形，对林宴露出甜甜的笑容：“姑姑已经同意啦！”
“哟，这么厉害啊！看来用不上我了。”林宴走到沙发旁，“汐汐，我让如歌把小蛋糕和饮品拿去小接待室了，你去那儿找他吧，我和姑姑谈点儿别的事。”
“哦，好呀。正好我去找杨姐沟通下如如代言的事。”时汐站起身来，“姑姑，我先出去啦。”
林姜笑着说：“去吧。”说完静静地注视着时汐，等时汐关门出去后才开口，“之前不是说单纯过来陪汐汐吗？是刚才临时有什么事吗？”
“对，姑姑，我刚才打电话确认了下，钟庭华目前代言了集团旗下的五个品牌。其中，璀璨如星star这个月底到期，其他四个会在今年下半年和明年上半年陆续到期。”
林宴语气里透着强势和坚决：“我打算等这些品牌到期后不再与钟庭华续约，集团今后也不会与他有任何的商业往来。”
第76章
林姜闻声颇感意外， 疑惑道：“刚才那会儿我在打电话，没注意到外面。汐汐和庭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你这么做？”
“我刚才去问了如歌。汐汐没有告诉钟庭华他的真实身份， 只说是如歌的朋友，他向钟庭华提出想要合影的要求后被钟庭华打掉了手机， 甚至恶语相向， 要驱赶汐汐。”
“竟有这种事？我等会儿一定好好批评下庭华， 让他给汐汐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 我们不接受他虚伪的歉意。刚才公司那么多员工围观， 我相信总有人认识汐汐， 但是无一人提醒钟庭华， 可见钟庭华在公司的人缘很差。
从他刚才对汐汐的态度来看，他平日里对待不如他的、无权无势的人态度好不到哪儿去。这样性格的人难免树敌很多，塌房是迟早的。
他塌了会影响集团的生意， 所以我要未雨绸缪， 在他还没出事前终止与他的所有合作。”
林姜对于钟庭华的性格自然是知道的， 公司这些年为钟庭华善后花了不少公关费， 林宴有这样的顾虑无可厚非。
但是在商言商， 人可以换， 但钱不能不赚。
她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对林宴说：“璀璨如星star的续约合同都谈的差不多了， 你现在取消， 我可是损失了一大笔钱呀！
林正璨星集团是璨星传媒的大股东， 用钟庭华代言说白了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另外四个代言你换人的话可就不一定了。”
林宴思忖片刻后说：“要不这样，既然璀璨如星star都谈的差不多， 那您换个人，谈好的价钱不变。
钟庭华的代言费是内娱比较高的， 您换人后代言费的差额，咱们双方再签个服务合同过个账，把钱打过来。另外四个品牌合约到期后，我们会优先考虑您公司的艺人。”
林姜露出满意的笑容：“可以，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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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时汐在小接待室也谈完了让如歌代言的事，站起身来，与杨芸握了下手：“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我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到时候拟好合同，我们再进一步详谈。”
“好的。”
时汐将杨芸送出接待室，关上接待室的门，转身看向如歌，只见对方笑得意味深长。
“如如，你笑什么？”
“第一次见你工作时的样子，有点意外。”
时汐不好意思地挠挠鬓角：“谈生意嘛，总要正经点。”
他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伸手拿起桌上的小蛋糕，回归可爱模式：“啊～～终于能吃小蛋糕了，姑姑真好，竟然让人买了我最爱吃的巧克力味。”说着开心地吃了起来。
“如如，你给我讲下你新戏的事呗，你之前说没签合同没法说，现在可以说吧？”
“行。”
沈城的电影精益求精，后期制作是出了名的慢，上映都不知道啥时候了，如歌短期内不可能凭借《绚烂的背影》走红，所以还是要沉下心来，从配角拍起，磨炼演技。
如歌闲着没事，公司又为他安排了另一部刑侦电影《第六个指纹》的试镜。
据说这部戏的主角和大部分角色早就定下来了，只是还有一个戏份不多的刑警的角色迟迟未定。
如歌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没想到相继通过了试镜、试戏，拿到了这个角色。
《第六个指纹》的拍摄地在海滨城市x市，5月初剧组进行剧本围读，5月中旬开机，预计8月底杀青。
如歌饰演的刑警戏份不多，具体的拍摄日程安排还没有发给他，他也不确定他的戏份拍多久。
时汐边吃边听如歌娓娓道来，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将嘴里的小蛋糕咽了，好奇道：“说了半天，你好像一直没提主角是谁。是谁呀？”
如歌无奈地叹了口气：“钟庭华。”
“什么！钟庭华！”时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如如竟然为这么差劲的人做配，好气啊！”
如歌耸耸肩：“没办法，谁让他是顶流。”
“钟庭华这样的人也配做顶流！我之前还是他的路人粉，现在想想简直是我的赛博案底！”
时汐故意用夸张的语调说着超话里粉丝们对钟庭华的夸奖：“我家哥哥人超好，温暖又贴心，阳光大男孩～～～我呸！全是人设！我宣布对他路人粉转黑了！我现在就取关他的微博和超话！”
他摸了下口袋，摸了个空：“哎？我手机呢？”
他回想了下好像被林宴顺手塞进自己口袋了，于是耸耸肩：“算了，等会儿回去路上再取关。”
如歌拿起桌上的另一块小蛋糕递给时汐：“好啦，别气了，再吃一块。”
他看了眼紧闭的屋门，低声说，“偷偷告诉你一个我的猜测。”
“什么？”
“虽然韩导为了拍摄效果没有说凶手是谁，但是我觉得我饰演的这个角色很有可能是凶手。这种具有反差的角色演得出彩，人气不比主角差。”
“时汐眼眸中闪现着激动的星光：“有可能啊！一个戏份不多的角色竟然迟迟定不下来演员，说明很重要。之前也有很多电影、电视剧，主角没火，配角反而火了。如如，你一定要好好演，争取把钟庭华比下去！气死他！”
如歌笑着哄时汐开心：“好，我努力演，一定把他比下去，气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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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汐和林宴离开璨星传媒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璨星百货买手机。他本来想换个屏就行了，但是林宴非要给他买新手机。
两人离开手机店，来都来了，索性顺便去在璨星百货设立的小o信息产品体验馆里巡视了一圈。
两人来到位于璨星百货6楼，正对扶梯的一家面积很大的专柜。门口上方墙上挂着立体q版字体的店名——小o信息产品体验馆。
店铺整体装修风格为淡蓝色的清新风。店铺一排排商品展示架上放着琳琅满目的针对omega的商品。
时汐视线穿过透明的玻璃门窗看向店内，只见店内聚集了不少顾客站在展示架前挑选商品。
“今天不是星期五吗？怎么这么多人？难道店里有活动？”
“没活动，促销活动五一才开始。”林宴也觉得有点反常，微抬下巴指了下店门，“走，进去看看。”
两人并肩进入店门，店长见状匆匆跑来热情相迎：“林总、时总，你们来啦！”
“今天店里生意怎么这么好？”林宴问。
“不是今天好，是这段时间一直很好。上个月omega群体掀起的那场‘不做omega，享受不受信息素支配的人生’的运动，经过了一个月的发酵，ao群体对立愈演愈烈，店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最近这两天可谓达到了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