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这就是那片混进来的绿茶!”
原本绿茶和红茶泡开颜色有差异,但其他红茶都扣在茶盘里,只有这片绿茶贴在杯壁上,没了参照物,所以没被立即识别出来。
“你的意思是。”徐泾东恍然大悟,“勾搭谢总的那人,是个死绿茶?”
余休盯着茶杯里的茶叶,也是头一次见这种情况。
“这我不好确定,我拍个照发给姨婆看看。”
余休拿出手机,对着面前的茶渣拍照,徐泾东也拿出手机,有点犹豫的翻出和顾哥的对话栏。
如果没记错,谢总现在是顾哥的监护人,要是没猜错,两人应该在同一个屋檐下。
事关谢总和谢氏集团,如果能给顾哥发消息提醒一下,顾哥或许能帮谢总提防那个年轻好看,心怀不轨的绿茶。
徐泾东想了又想,编辑消息发过去,不好说是师父偷偷拿谢总喝过的茶占卜的,只能说是路上遇见一位大师,算出谢总最近身边有绿茶味桃花。
本以为顾明尘又会像以前一样已读不回,徐泾东万万没想到,消息发过去还没两分钟,对面就发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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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两秒,对面再次发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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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第一个符号表示疑问,那下一个符号,就代表顾哥会解决这事。
徐泾东长长松了口气。
谢庭安下午回到家,发现顾明尘正在厨房,在刘妈和老管家的指导下,辨别各种调味料的气味。
“谢总,您回来了。”老管家看到谢庭安,立即上前接过谢庭安脱下的外套。
“你们在干什么?”谢庭安看向厨房方向,发现顾明尘正站在灶具前。
“少爷想试试他能不能做一些简单的食物。”老管家面带笑容,“今天选的挑战项目是煎牛排。”
谢庭安点了点头,环顾四周,“春花呢?”
“春花发现有东西忘了拿,我让她去取回来。”老管家十分和蔼。
“也好。”谢庭安去往主卧,等换了衣服出来,老管家刚把煎好的牛排摆上餐桌。
谢庭安坐上主位,顾明尘坐在旁边位置,拉进椅子,面容一直朝向谢庭安的方向,隐约有点小小的紧张。
谢庭安尝了一口面前的牛排,眉头轻抬。
“味道可以吗,阿庭?”顾明尘听到餐具细小的声音,知道阿庭已经尝了一小块。
“做的很好。”谢庭安看向餐盘中的牛排,如果没有尝错,顾明尘做的还是波尔多牛排,酱汁调配的非常专业。
“没想到你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谢庭安抬眼,看到顾明尘扬起的唇角,眼底盛着一汪清澈又满足的欢-愉。
似乎是刚刚煎牛排时蹭到,谢庭安注意到顾明尘脸上一小片污渍,在冷白肤色的衬托下,非常显眼。
谢庭安抬手,四根手指轻抵顾明尘脸侧和下颌,控制他不要转头,用拇指指腹,轻轻擦了擦他脸上沾染的调料粉。
第53章 第 53 章 阿庭酒量真好
“春花啊, 你找到工作没有啊?”
“还没有。”任春花从谢家出来,在地铁上接通来自家里的电话,面不改色开口。
“你尽快啊春花, 你已经两个月没给我们转过钱了,你爷爷身体你也知道,就等着这笔钱吃药呢。”
“爷爷之前不是报了慢性病, 医药费能减百分之六十吗?”任春花眉头忍不住皱起, “剩下的为什么全要我掏?”
“你这孩子,爷爷以前对你有多好,你是一点都不记, 纯纯的白眼狼!”
站在任春花附近的人闻言, 忍不住侧目, 旧手机不是很收音,对面声音一大, 周边人都能听到不少内容。
任春花站的笔直, 以附近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妈, 爸, 我从十六岁出来打工,一直到现在, 每个月都把大部分工资转给你们, 这么多年下来,至少也有二十来万,你们拿着这笔钱,连爷爷几百块钱的药费都掏不起?还有逢年过节,我给你们发的红包少吗?”
周围人眼神变了又变,许多年轻人看向小姑娘的眼神,多少带了点同情。
“行了行了, 一问你要钱,你就开始算账,我们生你养你,你在大城市待了几年,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和家里人算账了。”
“我只是想不通。”
任春花不在意周围的视线,“为什么当年哥哥学习比我差,你们还是愿意花大价钱让他去混职中,我明明还想上学,凭什么就让我出来打工?”
“你问这些话,你还有良心吗?”电话被父亲接过去,背景音里隐约有母亲的啜泣声。
“你舅姥爷家的孩子要去榕城,你妈一听,熬了两天,做了你最喜欢的吃的萝卜干,让他们给你带过去,你现在说这些话,你对得起你妈吗?”
任春花沉默了两秒,不知道第多少次开口解释同样的问题。
“我根本不喜欢吃萝卜干,小时候偷吃,是因为太饿了,你们当时发现还打了我,忘了吗?”
“胡说八道!”父亲声音越发愤怒,“谁打你了,根本没有这事,下个月,钱必须打过来,你要是不打,我就像隔壁村张老头那样,把你告上法庭,要我和你妈的赡养费!”
电话被挂断,地铁车厢里一时间静得有些可怕,不少人怜悯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但也清楚,按法律来说,哪怕父母做的再不好,也有权利向亲生子女要赡养费。
任春花面无表情的站在人群里,握着拉环腰板直挺,旁边空出位置,也没坐下去,直到到站,方才快步走出车厢。
几乎是逃般的离开地铁站,在城市的霓虹灯下,小姑娘红了眼睛,但一路走路带风,硬是没让眼泪再落下。
回到熟悉的狭窄楼道,任春花整理好心情,刚上到楼层,一眼便看到坐在楼道里的几人。
“春花,是我啊。”有人起身,热情的看向任春花。
“春花,我是你表舅,你五六岁时候见过我,你还记得不记得?”
任春花看向他身边的人,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正拉着一个低头玩手机的小孩。
“这是你表舅妈,还有你表外甥。”表舅满脸笑容,“我们来榕城看病,你爸妈说你这能住人。”
任春花愣了愣,有点不敢置信开口,“他们没告诉你,我租的是一室一卫,只有一张床吗?”
“一张床,我们一家挤挤也能睡下。”表舅笑容灿烂,“榕城这的宾馆实在太贵,我们钱得花在刀刃上。”
“那我呢?”任春花气极反笑,“我就活该去花这冤枉钱?”
“你来榕城这么久,也没什么朋友?”表舅开口发问,“你爸妈都给我们答应了,你去朋友家将就几天不行吗?”
“你们……”任春花抬手,言语空档里,一声低低的“喵呜”,从出租房里传出来。
任春花顿了顿,门板另一头的小猫似乎是察觉到之前收留自己的人类回来,开始对着门磨爪子,一声接一声的“喵喵”。
“哟,还养猫呢?”表舅转头看着门冷笑一声,“春花啊,你都没把你爸妈接近城里享享福,倒是先养上猫了,我要是把这事告诉他们……”
任春花盯着眼前人,片刻后打开出租屋房门,小猫立即跑出来,小尾巴翘着,扒着任春花的裤腿一路往上攀爬。
“这不就对了。”表舅提起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房间,在看到狭小的出租屋时,忍不住皱眉露出嫌弃的表情。
任春花一言不发的走进出租屋,将猫猫的生活用品都塞一个包里,抱着小猫快步离开时,表舅提着一个红布袋,挡在任春花面前。
“春花,你也别生你爸妈的气,看,你妈让我给你带的萝卜干,你不知道这东西味可大,熏了我们一路!”
任春花没有争辩,只是提起红布袋,快速出了房间。
红布袋里的萝卜干,明显没有晒干透,在水果罐头瓶里渗着水,经过一路的闷捂,气味更是一言难尽。
任春花看了看萝卜干表皮上发黑的地方,不出所料的拿起罐子,一股脑扔进垃圾桶里。
“喵呜。”小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两脚兽怀里,一个劲的踩奶。
搜了搜附近寄养宠物的店铺,春花比对许久,再看自己的余额,默默点了返回。
这只小猫是前不久刚捡的,小猫孤零零一只,窝在一件旧衣服上,春花发现它的时候,它快被冻僵了。
当时春花已经失业好久,得益于上一家雇主的宣传,根本没有人敢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