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吃。”徐鹿鸣接过三两下吃干净,老婆亲手做的,苦的也是香的。
  夏天,天热,孩子太小,徐鹿鸣和姜辛夷都不敢在屋里放冰盆,怕给她冰着凉。
  晚上忍着热给孩子洗完澡,给她打扇儿,讲故事,哄她在婴儿床里睡着,这才去洗漱。
  今儿照旧姜辛夷先洗,徐鹿鸣从空间抱了个冰西瓜出来,这是他在街上看到有卖寒瓜的,买了寒瓜在空间里培育出来接近现代的西瓜。
  皮薄肉沙,在冰块里冻一天,晚上洗完澡出来啃一口,那叫一个凉爽。
  “老公帮我拿一下衣裳。”
  “马上!”徐鹿鸣把西瓜切好放在桌上,等姜辛夷一出来就能吃到,听到姜辛夷的声音,扫了眼落在床上的衣裳,清洗干净手,拾起衣裳走向浴房。
  转过屏风,他脑袋瞬间充血地把眼睛向一旁挪移。
  脸颊跟火烧似的烫起来。
  姜辛夷好笑:“又不是没见过,这么害羞做什么?”
  “那又不一样。”徐鹿鸣心想,在床上和在地上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姜辛夷脱掉身上的最后一层衣裳,把徐鹿鸣叫过来,“过来帮我洗洗澡吧。”
  “哦。”徐鹿鸣放下手中干净的衣裳,忍着羞走过去,拿起浴桶里的水瓢帮他冲澡。
  半年过去,姜辛夷身上圆润的肉掉了,又恢复成以前的劲瘦健硕,可能因为胖过的原因,身上的肉都变成了流畅的线条,少了几分纤细,多了些难以言说的魅力。
  “别光浇水啊,身上也得搓搓。”姜辛夷自己打了香皂沫子,他很会享受,徐鹿鸣刚开始做皂的时候就让徐鹿鸣给他做了些他最爱的蔷薇花皂。
  这会子满屋子都是蔷薇的香气,熏得徐鹿鸣头昏脑胀,某些部位根本不听他的使唤。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姜辛夷把他的手拉过去,从上到下一寸寸地摸。
  徐鹿鸣简直快要爆炸了。
  相较于徐鹿鸣的一动不动,姜辛夷见到徐鹿鸣从脸颊红到脖子根的模样,直接就亲了上去:“小鹿,你真的好可口。”
  作者有话要说:
  木兰:想被查,想被查,想被查。
  第71章
  “木兰……”
  徐鹿鸣哪里经得起如此直白的撩拨,姜辛夷一吻过来,他便搂住他,用力地吻了回去。
  屋里有孩子,两人不便回屋,只能在浴室这儿将就。
  天热,两人皮肤贴着皮肤不仅不冷,还因暧昧氤氲出的潮气,使屋里的气温骤然攀高一些。
  太久没做,起初两轮,姜辛夷精神得很,时常拿话问徐鹿鸣,是不是不会做了,怎么跟没吃饭似的,要不要他来动。
  刺激得徐鹿鸣忍不住抱起他。
  姜辛夷终于闭嘴,全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无力地靠在徐鹿鸣肩头,牙齿发颤地咬他肩膀,示意他,不要这样。
  徐鹿鸣年轻气盛,日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只能看不能吃地憋了一年,这会子刚进入状态,哪听得进去姜辛夷的话。
  姜辛夷开始踹,开始抓,开始挠。从前顾及着徐鹿鸣比他小,即使再受不住也只是挺腰抓床单,从不往徐鹿鸣身上招呼。
  在这里,他没有落脚地,能依靠的只有徐鹿鸣,徐鹿鸣还不听话,他只能往徐鹿鸣身上招呼,以期待他能够停下来。
  他不知晓,这样对于刚进入状态来说的徐鹿鸣更刺激,更有征服欲、凌虐欲。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姜辛夷吃够了撩拨人的苦处,徐鹿鸣还精神得很,他哽咽着求饶:“徐鹿鸣,二胎都要怀上了。”
  “没事儿,养得起。”徐鹿鸣咬住姜辛夷的脖颈,如一匹经过漫长狩猎的狼终于咬住他的猎物,兴奋到要将他给一点一点地拆吞入腹。
  “……”
  西北,徐善学最近发现苏羡安很不对劲。不仅不来纠缠他了,还一看见他就躲。
  从前徐善学去哪儿他都跟着,如今有徐善学的地方就不会有他。
  徐善学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心里微微失落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孤男寡哥儿的,老混在一起,很容易引人说闲话。
  直到这天,他处理完公务,还没到下值时间,苏敏中突然向他问道:“善学,你知晓县里哪些青年学问尚可,人品端正吗?”
  徐善学不明所以:“大人这是要?”
  “别紧张。”苏敏中怕徐善学误会,笑着给他解释道,“这不是安安年岁已到,该给他物色人家了,在西北这一年,我忙着处理政务,也没好好观察过县里的青年才俊,这不找你问问,看看你的建议。”
  经过翟家退婚一事,苏敏中知晓,人都太擅长伪装,他觉得好,旁人未必觉得。
  这次给安安说亲,他得从多方面入手,不要再重蹈上次的覆辙。
  徐善学心里一怔,怪不得苏羡安最近老躲着自己,原来他要议亲了。
  也是,他与自己不一样。身为县令家的哥儿,一点大家哥儿的架子都没有,对百姓和下人都很和煦,性子好、长得也好,家世也好。
  这样好的人别说被退一次婚,就算退三次、五次,也会有许多人中意的。
  徐善学压制住心里不该有的落寞,勉强向苏敏中推荐了几个人,一路失魂地回到住处。
  一向不饮酒的他,今儿破天荒地从徐鹿鸣托人给他带的一堆物什中取出一壶酒,默默地饮着。
  脑子里闪过与苏羡安认识的一幕幕,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该想的不要妄想。
  他的人品、家世、才情、样貌哪点配得上人家。
  可等他彻底醉倒在桌上,他忽然想起,他中秀才那年,院试第一,连他老师都说,他很有天赋,考上进士不是问题。
  如果他不是军户,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便闭上了眼睛,人生哪有这么多如果。
  苏宅后院,晚上吃饭的时候,苏敏中把徐善学提的几个人给苏羡安说了说:“这几个人是徐师爷提的,他是土生土长的西北人,对这里的人有一定的了解,既然他说这几个人不错,你试着了解一下,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他推荐的?”苏羡安别的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一听这些人是徐善学推荐的,心里堵了口气闷闷的。
  苏敏中不明所以:“是啊,你跟他玩得不是很好吗?”
  县衙里经常传两人互送东西,他也没当回事,觉得他家安安这样做定然是报答徐家的救命之恩。
  “爹,我喜欢他。”从小被苏敏中宠得直来直去的苏羡安不懂拐弯抹角,他也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不好跟亲爹难以启齿的。
  “这……”苏敏中被自家哥儿的直白打得措手不及,他忙夹了口菜压压惊,问,“那人家喜欢你吗?”
  苏羡安摇头:“不知道。”
  苏敏中摸了摸苏羡安失落的脑袋,对于苏羡安喜欢上徐善学也不觉意外,衙门同处一年多,徐善学的为人和聪明才干他看在眼里。
  这种成熟稳重,踏实能干的学子比起京城一群整天无所事事的官宦子弟好上太多。
  加上两家有救命之恩,两人同为退婚之人……
  苏敏中粗粗一算,两人之间的羁绊居然如此之深。
  他问苏羡安:“你不是想找个人重新杀回京城吗?徐善学的军户身份可不行。”
  “就是这样才烦。”苏羡安趴在桌子上,饭都不想吃了。
  如果没有翟家那事儿就好了,他过他的日子,管别人怎么想呢。
  苏敏中揉了揉他脑袋,继续道:“安安,爹早就想跟你说了,过日子不是意气用事,你用未来夫婿去与翟家争个高低,你觉得你未来的夫婿,心里会舒坦吗?”
  苏羡安心里一怔。
  这是他没有想过的。
  “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若是掺杂太多意气用事和利益纠葛,就算目的达到,这辈子会开心快乐吗?”
  说到底,苏敏中还是希望苏羡安幸福,翟家只是他人生路上一颗很小的绊脚石,不是他一辈子都要去挪开的大山。
  “可是翟家……”
  苏敏中笑:“这不是还有爹吗,爹是被贬官又不是罢免,现在陛下龙体大好,爹以前能在众多官员中官拜三品,你还怕爹杀不回去?”
  “对哦。”苏羡安一下想开地拍了拍脑袋,他爹这当着官呢,他不指望他爹,竟然想找个官都没当上的青年才俊,这不是路走窄了嘛!
  “吃饭。”苏敏中见苏羡安笑了,心里也舒坦了,敲了敲他饭碗,不能为了情爱连饭都不吃了。
  “嘿嘿,谢谢爹!”心结解开,苏羡安端起碗,吃得飞快,这几天为这事儿他都没正儿八经吃过一顿饭,饿死他了。
  翌日,徐善学从宿醉中醒来,告诉自己今天是新的一天,昨日那些不该有的念想就该埋死在昨日,永远都不要见天日的好。
  洗漱完毕,一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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