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看着她们的背影,无萦感慨:“好青春哦。”
  “姐姐,你为什么看别人,不看我?”小狼崽不满又可怜巴巴地哼哼唧唧。
  萌得无萦双眼直冒爱心,心软得一塌糊涂,赶忙收回视线,专心贴贴自家小狼崽,捧着小狼崽的脸哄道:“姐姐怎么会看别人呢,姐姐只看欢欢一个好不好?”
  “哼。”周在欢摇摇狼尾巴,勉强放过大骗子坏姐姐。
  另一边,本来有点坏心思的周母在看到不孝女喜欢的那个女人如此邪门之后放弃了搞事情,且劝周书朗:“儿子,要整周在欢的方法多得是,把她的卡停了你看她还能这么潇洒不,那女人没准也会离她而去。”
  周书朗摇摇头:“妈,你没有查过她的银行流水吧,周家的银行卡从三年前就只有存入记录,她名下那栋公寓花的可不是周家的钱,您以为金钱还能拿捏住她吗?”
  周母沉默,半晌后她叹了口气,假惺惺地说:“她毕竟是你的妹妹,以后等她嫁了人,你得多照顾照顾她。”
  周书朗同样虚伪地回答:“放心吧妈,做哥哥的怎会害妹妹。”
  “也对。”周母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接过周书朗递来的酒,她晃了晃酒杯,看酒里没什么异样才往那个空荡到只有两个人的角落走。
  周在欢眼尖地瞅见她和她手中的酒,不禁露出一个讽刺的冷笑,纵使她从未把这个女人当作母亲,此时此刻也依旧被她的无情狠毒给恶心到了,给未成年女儿端来下了药的酒,蛇蝎心肠都不足以形容她。
  觉察到小狼崽情绪波动,无萦捏捏小狼崽的脸,转身面对来者不善的周母。
  周母对上无萦含笑的双眼,下意识顿了下脚,一股莫名的阴寒感直袭后背。
  明明她的眼神既不冰冷又不凶狠,反而温温柔柔的看似很好拿捏,却莫名让人觉着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悄无声息悬在脖颈后,不挨着皮肉,留毫厘空隙,静默地威胁。
  周母一时生了胆怯,但想到儿子,她又有了堪比当初在周家偷情的勇气,坚定地迈步向前,挂上贵妇假笑,说:“你就是昭同学吧,谢谢你平时照顾我们家在欢。”
  “哪里哪里,是我要感谢您生下了我的欢欢,还给了她一个充满苦难的童年,不然我都不知要找什么理由好生爱她心疼她呢,谢谢您哦。”无萦似笑非笑,明着不褒暗里讥讽。
  小狼崽十分配合姐姐,摆上悲伤忧郁的表情挂着姐姐身上,不像难过,倒像撒娇。
  周母眼角抽动,忍着没有发作:“昭同学真是幽默,不知可否让我们母女单独待会儿?”
  无萦笑,没有拒绝,但不愿在嘴上吃亏,遂道:“欢欢,听姐姐的话,陪阿姨聊会儿天,姐姐去一趟洗手间,很快就回来。”
  “对了,未成年不要喝酒哦。”无萦点了点小狼崽的鼻尖嘱咐道,而后随手用巧劲将周母手中的酒杯夺去,拿着酒杯前往洗手间。
  周母挑了下眉,对于酒杯被拿走的事并不在意,她转回头板着脸面对周在欢:“你可真是长能耐了啊,周在欢,小小年纪不学好搞同性恋。你别以为你手里有股份就能万事大吉,我和你爸就拿你没辙。我告诉你,不管你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只要我们还是你爸妈,你就别想翻出我们的手掌心!”
  “嗤。”周在欢嗤笑,低声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对付你们的杀手锏是那5%股份吧?”
  未等周母反应过来,她继续幽幽道:“你说周书朗该叫谁爸爸,是姓周的,还是姓吴的?”
  周母瞳孔骤缩,呼吸一滞,下一秒她扯动嘴角,装出一副从容模样,“你也会开玩笑了啊,你哥哥怎么可能叫别人爸爸……”
  周在欢语气随意:“你想怎么嘴硬随你,反正这颗炸弹就摆在这儿,你要么拆了要么等它爆炸,咱们同归于尽,让周奕泽坐收渔翁之利。”
  “你!你……不孝女……”周母气得直发抖,却始终压着声音不敢有大动作,同时疑神疑鬼地往四周看,没瞧见隔墙耳才稍稍松了口气。
  “考虑好了没,你是选择拆,还是不拆?”周在欢已经有点不耐烦,刚和姐姐分开两分钟她就想姐姐了,想赶紧打发了周书朗他妈,去找姐姐。
  周母面色阴沉,眼神锐利中透着点疯狂,她威胁:“你敢说出去,那个昭无萦的安危我可不敢保证。”
  “你觉着这件事被周奕泽和你丈夫知道后,你和周书朗还有能力对我的姐姐不利?”周在欢轻蔑冷笑,“且不说我的姐姐超出你想象的强大,就说你当我和越文秀是摆设吗?你当闻人家和姓周的是仁慈圣父,不知道斩草除根、放虎归山的道理?”
  “你最好认清现实,别逼我和你们鱼死网破。”周在欢盯着周母的双眼,把话说得又缓又重,透着满满的危险意味。
  周母紧攥的拳头颤抖不已,在周在欢话音落下后第三秒倏然放松,终究是不敢相逼。
  “你有什么条件?”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第20章 第20章
  在周母拖住周在欢的同时,无萦端着不知是否下了药的酒杯来到洗手间门前。
  洗手间男女厕的牌子是临时挂上去的,有被调换的可能,这里墙壁很厚,隔音效果很好,在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不知越文秀和纪如雪是否还在洗手间,如果还在,她们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
  无萦敲敲女厕的门,门很快从里面打开,露出越文秀的脸。
  越文秀面色不豫,手里拿着拖把,发丝略显凌乱,身上礼裙完好无损。
  见门外的是无萦,她的脸色好转一些,说:“来看看,应该是对付你的。”
  果然。
  无萦迈步跟越文秀进了洗手间,洗手间内狼藉一片,地上躺了五个穿着服务生服饰的男人,全部被打晕了过去。纪如雪正用手机将每个人的脸拍下来,顺便收缴这些人的通讯设备。
  对于越文秀二人撂倒五个男人的事,她是一点不惊讶,都是修士,就算记忆被封,战斗本能也不会丢。
  将拖把扔到一边,越文秀到镜子前打理头发和妆容,无萦则和纪如雪一起翻找这些人手机里的蛛丝马迹。
  没一会儿,五个垃圾的手机被翻完,都是工作机,消息基本都被删光,只留存一条下单短信,对方提供的基础信息是——
  “李廷?”越文秀皱眉,“我之前得到的消息,他邀请如雪失败后想发疯,被他爸发觉关进了小黑屋,网络通讯被切断,除非他逃出李家,或者我安排的耳目背叛了我,否则不可能做这事儿。但,就李廷当下的处境,那些职业耳目得有多想不开才会转投李廷,所以……”
  “你怀疑不是李廷做的。”
  无萦补足了她的未尽之语,微微摇头。
  “未必不是他做的,李父很可能给李廷留下了紧急通讯设备,他可以报警说自己被囚。禁,引来执法者后趁机离开李家,接着给这伙人下单。而这伙人本身已经有了雇主,在雇主的示意下接了重复的单,要是事发就将锅甩到李廷的头上。”
  扫了眼晕着的垃圾,她笃定地接着说:“雇主是谁不难推测,除了周书朗也没有别人了,秦家可不敢在自家别墅的宴会搞这种容易闹大的事,这可比‘酒后乱性’严重得多。”
  “周书朗什么目的,你那杯酒里有药?”越文秀最厌烦此等下作手段,语气中难免透露几分烦躁与愤懑,尤其这伙人不仅意图伤害她的朋友,还吓到了她的未来员工,属实可恶。
  话音未落,只见纪如雪悄悄触碰越文秀的手,越文秀瞬间恢复沉稳冷静。无萦轻笑,将酒杯放到洗手台上,回答:“我猜酒里没有下药,周书朗是个谨慎的人,不会留下这种明显的把柄,他应是觉着牵制了欢欢,五个男人对付我一个弱女子绰绰有余。”
  弱女子?越文秀嘴角微抽,依她之见,她这位朋友的武力值绝对不低于周在欢,只是受力气与体能所限,看上去不如周在欢能打,这并不是问题,技巧可以弥补体能弱势。
  对此,无萦笑一笑不置可否,继续说:“至于周书朗的目的,应该是想拿到某种视频,作为拿捏欢欢的把柄。”
  “好恶心,这人渣的手段真是有够下作。”顿了顿,越文秀讥讽一语,“和另外两个狗东西半斤八两,是不是这些男人中的垃圾人渣除了这一套就不会别的了?”
  越文秀的厌男情结在无形中疯狂up。她倒不是讨厌所有男性,像她父亲这样绅士有礼为人哪怕不是完全正派也有很高道德底线,不会如此针对女性,再或者像季醒那样品性未知但尚未发现有什么人渣行径的男人,她都不讨厌。
  她讨厌的仅仅是诸如秦肃涛之流,好装b没下限,阴险下作,欺软怕硬,恃强凌弱,还沾沾自喜,从不知尊重二字怎么写,把封建糟粕刻进骨子里的垃圾。
  “指望垃圾有底线,不如指望它们哪天暴毙。”无萦一边回应一边用酒泼一个男人的脸,这个男人已经醒了却在装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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