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从越文秀跟班那里得知是徐渺动的手,加上曾在成绩上被徐渺压了一分的仇,秦肃涛便给了徐渺深刻的教训,先是让社会上的混混强。暴徐渺,拍下视频肆意传播,再对徐渺父亲施压利诱,让她父亲把她迷晕卖给一个六十多岁的农村光棍。
徐渺费了好大力气逃离山村,却陷入了更深的绝望。她的视频在网上疯传,被学校退学,被各种各样的人讥讽羞辱,她的人生完全毁了,可她没有力气与勇气反抗,最终选择了和其母一样的结局,就连死后都因为那个视频而一直不得安宁。
好在厕所事件发生后不久,徐渺心中无尽的懊悔引来了守护者系统,系统与徐渺达成交易,短暂回溯时间,回到了徐渺作出最懊悔的选择那一时间节点,由无萦来代替徐渺作出她渴望而无法做到的改变,徐渺这才了无遗憾地前往另一个世界获得新生。
值得一提的是徐渺出于感激与愧疚之心,付出一些代价主动要求看了越文秀与纪如雪的剧情线。
越文秀在得知秦肃涛为了纪如雪动了她的人之后,更加疯狂没有底线地霸凌纪如雪,被秦肃涛报复,最终家族产业破产,父亲出车祸身亡,自己被送进精神病院,没多久被精神病捅死了。
纪如雪则因为严重的霸凌与秦肃涛牵扯越来越深,秦肃涛拿她母亲做威胁,纪如雪不得不答应了秦肃涛的要求,同时还因为一时善心,被校霸男二李廷纠缠。
李廷此人自诩阳光大男孩,实则十分阴险狠毒,和秦肃涛一样都是法外狂徒。
他为了不让纪如雪被秦肃涛威胁钳制,直接逼死了纪如雪的母亲,并伪造了遗书,让纪如雪和他在一起。
他知道纪如雪曾被越文秀霸凌留下心理创伤,就买通精神病院,让精神病人捅死了越文秀。
他为了得到纪如雪就下药迷jian,在纪如雪被秦肃涛发疯囚。禁时,买通佣人屡次偷偷潜入秦肃涛的房子,强。暴精神失常的纪如雪。
种种作为到最后,纪如雪不堪重负病逝,秦肃涛却恬不知耻代替她原谅了另一个逼死她的疯子,理由竟是他认为李廷与他同病相怜,是纪如雪爱过的第二个男人,有李廷的存在,记忆中的纪如雪才算完整。
用现代网络语来评价就是:恶心他爹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恐怕就算是佛祖在世都不忍心不对这两个狗东西进行物理超度。
无萦不知自己修的是什么道,左右不会是违背本心意愿的道,她想物理超度狗东西的心不掺半分虚假。
况且*徐渺在离开前最后的心愿是请求任务者救救越文秀与纪如雪。
她如何能不满足她的心愿呢?
思绪于打开班级前门时息止,无萦迎着同班同学复杂得诡异的目光,从容不迫走到自己的座位前。
面对满桌斗垃圾、满椅子污水、满地被污水浸透的课本,以及桌面上醒目的“叛徒”二字,她面上浅淡的笑容未落分毫,明亮璀璨的杏眸不沾染半分阴霾,甚至险些笑出声。
感谢两个小人处心积虑给她创造机会,她若不抓住未免不大礼貌。
第3章 第3章(修)
众目睽睽之下,无萦一边笑着哼歌,一边……忍气吞声打扫起卫生?!
见状,全班同学大失所望,他们以为能正面硬刚大小姐的人多有骨气,还觉着能看一场撕逼大戏,结果就这?
诡异的目光霎时变成了鄙夷嘲讽,两个跟班更是无比嚣张得意。
无萦不拿这些目光当回事,自顾自收拾好了桌椅,把书本小心擦干,放到窗台晾晒。
由于太过理所当然,她又始终微笑,像个疯批,靠近窗台的同学顶多小声嘀咕抱怨两句,没有阻拦。
跟班甲却是看不惯无萦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出言讥讽。
“哎,我说徐无萦,你这样不好吧,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吃垃圾长大不嫌脏,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连课本都买不起,更不是全靠我们大小姐施舍才活得下去还敢登鼻子上脸恩将仇报的寄生虫,你那堆垃圾赶紧扔了,可别污染了班里干净的空气,同学们应该也不想让寄生虫的垃圾待在旁边熏人吧?”
那几个原本不反对无萦晾书的同学立马变得支支吾吾,瞟了眼越文秀,看她不制止,实在不想得罪大小姐,便强颜欢笑,对无萦说:“要不,你拿到外面去晾晒吧。”
无萦好脾气地收起书本,拿到外面走廊去晾晒。在她出门的刹那,班级里爆发了以跟班尖锐叫声为首的哄笑,多是附和与尴尬的干笑。
无萦摇摇头,心道:面对此情此景,那道清正之魂想必反抗得愈发激烈,只消再推她一把,必能再粉碎一条锁链。
将书本置于窗台晾晒后,无萦推开微微敞了条缝的高二三班前门,后退一步,躲开了来自上方的板擦攻击。
屋内顿时传来不爽的咋舌声,无萦依旧未发作,情绪极其稳定,做这些小动作的人在她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实在不值得浪费感情。
迈步进班,她扫了眼越文秀所在方向,见大小姐虽低着头但浑身僵硬,手掌挨着桌面,似乎很是用力,显然她想起来制止霸凌,无奈身体不为所控。
无萦眼睫微垂,唇角笑意未歇,不,她其实没有在笑,只是这副系统捏的身躯有一张微笑唇,让她总是带了两三分笑意,颇具亲和感,相应的便少了几分威严与冷利,恐怕就是盛怒之态都不大能吓住别人。
于其他人眼中,她现在八成是挨了欺负还在讨好强笑,软弱到了极点的形象。
她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自顾自地搬起桌子,靠在越文秀的桌边,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将一条过道从中截断,引得周围人瞠目结舌,两个跟班也瞪大眼,摆上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表情。
越文秀的手卸了力道,缓缓转动脖颈,如同没上发条的木偶一卡一卡的,她盯着无萦,双目上一秒是了无神采的空洞,下一秒就变得清正凛然,不断切换,汗珠顺着脸颊流淌,她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无萦淡定地先行开口,问了一个问题:“假如遛狗没有栓绳,狗咬了人,其主人需不需要负责呀?”
越文秀定格了一瞬,那跟清正之魂抢夺控制权的未知存在明显被这个突兀的问题砸懵了,一时不察被清正之魂抢走控制权,她终于得以开口吐出微微沙哑的两个字“需要”。
“既然如此,文秀同学不会拒绝下堂课同我一起使用教科书对吗,毕竟我的课本被文秀同学没栓绳的狗弄脏了。”无萦用一种无奈无辜又无助的语气理直气壮地要求道。
越文秀尚未有所反应,跟班甲先反应过来破口大骂,跟班乙在旁附和。
“徐无萦,我***,你个傻***在骂谁,你**才是狗你,你个**就该等着被狗*!”
脏话过于不堪入耳,系统自动为宿主开启了辱骂词屏蔽功能。无萦只能根据旁人的反应推测出跟班甲骂得很脏,尤其越文秀整张脸沉了下来,目中燃烧着怒火,只是未知存在仍未放弃控制越文秀,这怒火一会儿烧向跟班,一会儿烧向近在眼前的她。
忽略跟班的狗吠,无萦再接再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文秀同学应是明白,你看那二位凶恶且不文明的模样,实在不配做文秀同学的朋友,既连累文秀同学在外的名声与形象,又会给文秀同学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稍顿,她幽幽地直白一言:“它们总是乱吠乱咬人,打着文秀同学的旗号做一些下三滥的事,毫无教养可言,明摆着想将文秀同学拉低到同它们一致的素质水平,物质上无法平衡就寻求心理上的平衡,自身处于污泥便打算让文秀同学也扎根污泥之中,其心委实可诛。”
“咔嚓”,随着话音落下,又一条束缚清正之魂的锁链应声断裂。
无萦唇角微扬,明白了使锁链断裂的方法。
如若她没有猜错,锁链代表着未知存在的掌控力,是被“冲突”搅碎的。
此冲突是指人设与行为想法的冲突,控制越文秀这个人的不仅有清正之魂与未知存在,还有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规则,或可称“人设”。
越文秀出身富贵,是家中独女,十分受宠,没有经历过乱七八糟的豪门争斗,她的世界没有那么多的黑暗与龌龊。其父母恩爱,尽管母亲已病逝,但并非在她很小的时候病逝,所以她不缺母爱与父爱。
其父母很重视对她的思想品德教育,因此大小姐只是性子有些高傲,既不缺少涵养,也不会三观歪到是非不分没有行事底线的地步,更不会抽刀向更弱者,便是被秦肃涛暗示解决徐渺这颗绊脚石都是采用正当交易的方式。
按照常理,她本不该成为霸凌者,奈何越文秀有恋爱脑的特质,可能是受父母影响,认为爱情神圣且美好,不然不会违背道德原则,帮秦肃涛扫清拿第一的障碍,让未知存在有了可钻的空子。
恋爱脑的逻辑是以所爱之人为一切行为准则,某些原则与底线就有突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