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断绝情爱后，季总哭红了眼 第186节
“少爷，老太太正在楼下等您。”管家轻轻敲门，声音恭敬。
季宴川闭了闭眼：“知道了。”
他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该面对的，终究逃不掉。
季宴川下楼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餐。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季家老宅的客厅，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饭菜香。
季老太太坐在黄花梨木的雕花椅子上，手里攥着拐杖时不时杵地一下，抿着嘴没有动面前的早饭。
唐婉华坐在她身边没说话。
他脚步一顿。
季老太太这是一大早上就等着和他算账呢。
他原本想瞒着，可季家的事，哪里能瞒得住老太太？
最终，他还是让唐婉华去讲一声，自己则一直躲着没敢回老宅。
但迟早要回来的。
季老太太一见他，又别过脸，重重地“哼“了一声，拐杖在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声响。
季宴川挠了挠头，讨好地走到季奶奶面前就要蹲下来。
“奶奶，一大早上怎么了？唉声叹气的，谁惹您不高兴了？”
他明知故问，故意装傻，刚在老太太面前弯下腰，季老太太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手里的拐杖毫不留情地朝他腿上抽了一下。
“哎哟！”季宴川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缩了缩腿，“奶奶，您下手也太狠了吧？”
“狠？”
季老太太冷笑一声。
第239章 季宴川去医院看了姜小小。
“离婚这么大的事，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把婚给离了？”
“乔汐这么好的孙媳妇，我上哪儿去再找一个？！”
季老太太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苍老的手指攥着拐杖怼了几下地板，整个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一想到乔汐这么乖的孩子以后不会再来陪她喝茶聊天，老太太就觉得胸口发闷，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唐婉华见状，连忙端了一杯参茶过来，轻声劝道。
“妈，您别动气，先喝口茶缓缓。”
季老太太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才稍稍平复下来。
她直勾勾地盯着季宴川，像是在看一个不成器的败家子。
季宴川沉默地蹲在面前，任由老太太把拐杖打在自己身上。
这件事他确实理亏，是他对不起乔汐。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又浮现出司景深的身影。
那个男人之前在医院一直陪在乔汐身边，寸步不离。
季宴川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烦躁，他抬眸看向季老太太，语气里带着恳求。
“奶奶，乔汐现在根本不听我讲话，您要是有空，帮我劝劝她？我也不想离婚…………”
话还没说完，季老太太的拐杖又狠狠抽过来。
这次直接打在他肩膀上，疼得他身体一僵，差点弹起来。
“哎哟！奶奶，您这是要打死我啊？”
季宴川揉着肩膀，疼得龇牙咧嘴。
季老太太冷哼一声，严肃地看向面前神情委屈的季宴川：“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懒得管！但我只认乔汐这一个孙媳妇！你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趁早给我处理干净！别等我亲自动手！”
她话里带着警告，显然已经知道姜小小的事。
之前她一直没插手，是觉得季宴川能处理好，可现在两人都离婚了，她不能再坐视不管。
季老太太年轻时手段狠辣，做事从不留情，如今虽然年纪大了，表面看着慈祥温和，但骨子里的狠劲一点没减。
她要是出手，姜小小会是什么下场，就不好说了。
季宴川听出季老太太话里的警告，沉默片刻，低声道：“奶奶，我会处理好的。”
季老太太瞥了他一眼：“最好是这样。”
季宴川从老宅出来的时候，天边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
他心情复杂地坐进车里，指尖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轻敲，吐出一口气后踩下油门离开。
季宴川耳边却回荡着季奶奶刚刚在屋里对他说的话。
“宴川，有些事，该断则断。”
“你不把身边的那些破事处理干净，乔汐是不会回来的。”
老太太的声音苍老却清楚，一只枯瘦的手移开拐杖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神情认真。
季宴川知道，她指的是姜小小。
毕竟他和乔汐之间矛盾就是姜小小。
……
季氏医院，vip病房区，服务台位置上，值夜班的护士刚刚做完交接，正打着哈欠整理病历本。
忽然，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困倦的护士抬头，看清来人后愣住。
季宴川！
他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身体修长，但眉宇间却透着倦意。
“季、季总？”
最大的老板突然出现在医院，护士慌忙站起身，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季宴川没什么表情地点头，径直朝姜小小的病房走去。
他刚走远，护士台立刻炸开了锅。
“天啊！季总居然来了？”一个年轻护士压低声音，“他不是很久没来看姜小小了吗？”
“谁知道呢？”另一个护士撇撇嘴，语气酸溜溜的，“我还以为姜小小彻底失宠了呢，毕竟前段时间她闹得那么凶，季总都没露面。”
“你说…………季总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第一个护士拿起小镜子照了照自己，指尖轻轻拨弄着鬓角的碎发。
她觉得自己的长相也不差，甚至比姜小小都略胜一筹，怎么就没有霸总喜欢她呢。
“论长相，她连乔汐的一半都比不上，论家世，她更是连边都沾不上…………”
“嗨呀“同事耸耸肩，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说不定人家手段高明呗，有些背地里的手段，咱们怎么能知道…………”
说完几人一对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是心里还是对姜小小得到的一切感到羡慕。
怎么就她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早上的医院走廊很空旷，保洁刚刚消完毒，消毒水的气味钻进人的鼻子里让人清醒了点。
季宴川一路没停走到姜小小的病房门前，刚要拧下门把手，就听见里面传来姜小小和姜丽的争执声。
季宴川脚步一顿，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外，垂下眼皮听着里面的对话。
姜丽的声音压得极低，却仍掩不住那股不耐烦的意味。
“姜小小，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季宴川都多久没来看你了？你就不着急吗？”
姜小小靠在病床上，手指轻轻翻动着一本书，唇角微扬，整个人的状态很松弛。
“妈，你急什么？他虽然人没来，可苏秘书不是天天都来吗？苏秘书可是季宴川的私人秘书，她亲自过来，就代表是季宴川的意思。”她顿了顿，指尖在书页上轻轻摩挲，像是在回忆什么，半晌又轻笑一声，“再说了，上次在天台上，他可是选择先救我，连乔汐都没管。”
提到乔汐，姜小小眼底闪过胜利者的傲慢。
她微微仰起头靠在墙上，现在她已经知道季宴川和乔汐离婚了，那她就还有机会能坐上季太太的位置，反正季宴川身边特别的女人除了乔汐就只有她了，所以她现在一点都不急。前几次是她太心急，一连串的举动让季宴川反感，这一次，不再步步紧逼，放开绳子选择等待。
反正，季宴川迟早会来找她的。
姜丽却皱起眉头，语气有些迟疑，压低声音道：“你说…………季宴川最近不来，是不是乔汐在离婚的时候跟他说了什么？他是不是…………知道当年的事了？”
姜小小脸色骤变，猛地合上书本，声音陡然拔高。
“妈！你能不能别再提这件事了！”
她警惕地扫了一眼门口，确认没人后，才咬着牙低声说：“反正季宴川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他认定了是我救的他，那这个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第240章 姜丽替姜小小讨要说法。
姜丽被姜小小突如其来的指责震住，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心里有些发虚，可又不敢真的惹怒姜小小，毕竟现在她后半辈子的富贵全指望这个女儿。
姜小小见她闭嘴，满意地轻哼一声。
她重新翻开书，漫不经心道：“一会儿你去给我买那家的小米粥，还有小笼包，我今天要吃龙虾馅的。”
姜丽脸色一僵，那家店在三公里外，位置刁钻，打车也不方便，只能步行。
她心里暗骂白眼狼，明面上却不敢反驳，只能咬牙答应：“…………行。”
姜丽暗自发誓，等姜小小当上季太太，她一定要狠狠敲一笔钱。
门外，季宴川听着对话眸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