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断绝情爱后,季总哭红了眼 第137节
她想要拒绝,却在看到他担忧的眼神时点了点头。
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佣人搀扶着乔汐走进去。
沈景泽靠在车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微风四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散了那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
当季宴川处理完姜小小的手术事宜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傍晚了,暮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庭院。
黑色的豪车刚刚挺稳,季宴川就打开门从车里快步的走了下来。
他脚步急匆匆的走进别墅,语气急切地问佣人,乔汐在哪?
张妈看见季宴川回来了,脸色也不好看,对着楼上抬抬头;“太太回来就很伤心,一直都没有下楼。”
季宴川转身就上了卧室,一步跨了两个台阶。
他推开主卧的门,就看见乔汐跪坐在地毯上,正将一件叠好的衣服放入行李箱。
她的动作很慢,时不时因为胃部的不适而停顿。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照进来,为她单薄的背影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却照不亮她眼中的灰暗。
衣帽间里,原本整齐悬挂的衣物已经空了一半。
梳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也消失无踪,只留下几道圆形的印记,证明它们曾经存在过。
季宴川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乔汐的动作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你要去哪?”
季宴川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乔汐继续收拾行李,将一本相册轻轻放入箱中。
那是乔汐唯一的结婚照,却没有新郎,此刻却被她毫不犹豫地塞进了最底层。
“小洋楼。”
她的回答简短而冷淡,仿佛在说的事情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乔汐,我们谈谈。”
季宴川上前一步,他伸手想去拉乔汐的手腕,却在半空中僵住。
乔汐条件反射般地躲开了,像避开什么可怕的瘟疫。
“没什么好谈的。”乔汐终于站起身,脸色依然苍白,“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送过来。”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季宴川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窗外,最后一丝夕阳也被夜色吞没,房间突然暗了下来。
季宴川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乔汐拉上行李箱的拉链。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此刻正头也不回地离开他们的家。
而他此刻却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季宴川此刻却并不甘心就这么放着乔汐走了。
第171章 乔汐从楼上摔下来了。
季宴川猛地站起身,一把扣住乔汐纤细的手腕。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在乔汐苍白的肌肤上留下几道红痕,紧紧的拉着不不松开。
“你确定要离开?”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的怒意。
乔汐没有回答,只是固执地拖着行李箱往门口走。
大理石的地砖在她脚下发出沉闷的声响,行李箱的轮子碾过地毯边缘时卡了一下。
就在她握住门把手的瞬间,一股大力猛地扯住行李箱。
乔汐踉跄了一下,回头看见季宴川双目赤红地攥着拉杆,那眼神像是濒临疯狂的野兽。
“乔汐,我不许你走。”
他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乔汐用力甩动手腕,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
可季宴川的手像铁钳般纹丝不动,反而越收越紧。
乔汐感觉手腕都要断了,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却倔强地不肯出声。
“从今天起,”季宴川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只能在这个家里活动,不许迈出去这个别墅一步。”
他的目光扫过楼梯口,继续缓缓的开口说道,“张妈会看着你。”
乔汐浑身发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暗黄的水晶灯的照射下,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衬得她脸色更加惨白。
“你...你凭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季宴川突然用力一拽,乔汐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行李箱“砰”地撞在墙角,金属外壳凹陷了一大块。
季宴川紧紧箍住她的腰肢,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乔汐甚至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就凭我是你的丈夫。”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耳畔,“就凭我不想让你走。”
乔汐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占有欲让她浑身发冷,甚至让乔汐有点害怕。
这不是她认识的季宴川,而是一个陌生的、疯狂的掌控者。
“季宴川,你疯了...”
乔汐喃喃道,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他的衬衫前襟。
季宴川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声音突然放软:“别想着逃。如果我发现你离开...”
他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看下楼梯口,“有人会为此负责。”
乔汐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知道,他口中的有人,是说的张妈。
如果她逃了,那么被追究的人就是张妈,季宴川在威胁她。
乔汐觉得她不能再留着这里地方了,行李也不能要了,这些身外之物,都会影响她逃走的速度。
她不能给季宴川一点机会,她现在就要逃离这个地方,逃离季宴川的掌控之中。
乔汐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用尽全身力气伸手推在季宴川胸口。
季宴川猝不及防,被乔汐推开了身体,踉跄着后退两步撞上衣柜,柜门上的玻璃震得哗啦作响。
趁这个空隙,乔汐转身就往楼下跑。
她脚上穿的是拖鞋,有些不跟脚,鞋底在楼梯上打滑。
她走的也太急,身子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胃部的不适感让她的脚步虚浮不定。
“乔汐!”
季宴川的吼声在身后炸响。
下一秒,乔汐的脚下一滑,脚踝一崴,整个人向前栽去。
世界天旋地转,乔汐的膝盖、手肘接连磕在坚硬的台阶上。
最后一声闷响,她的额头重重撞在楼梯拐角的装饰柱上。
“太太!”张妈在楼下看见乔汐摔下来,她的尖叫着冲着乔汐跑去。
季宴川几乎是飞扑下楼梯,却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刹住脚步。
乔汐蜷缩在地毯上,像一只破碎的蝴蝶,鲜血从她额角的伤口渗出,在白地毯上洇开刺目的红。
“叫医生!快!”
季宴川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他颤抖着手指去探乔汐的鼻息,温热的气息拂过指尖,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张妈手忙脚乱地拨打电话,一边指挥其他佣人拿来医药箱。
季宴川小心翼翼地将乔汐抱起来,她的身体轻得可怕,仿佛随时会消散在他怀里。
水晶灯透过楼梯间的彩绘玻璃,在地上投下两人身体的暗影。
季宴川低头看着怀中人苍白的脸,突然发现她的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这一刻,季宴川前所未有的心慌,他真的害怕乔汐离开他。
甚至此刻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不应该和乔汐说那些话。
如果他不拦着,乔汐也不会从楼梯上摔下来,现在昏迷不醒。
高医生的车灯划破夜色驶入别墅时,乔汐已经醒了。
她静静地躺在卧室的床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灯光明亮,照得她瞳孔微微收缩,却不见一丝神采,仿佛整个人只剩下一具躯壳。
季宴川站在床边,衬衫领口凌乱地敞开着,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浅的抓痕。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裤缝,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高医生,我太太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情况不太好...”
高医生提着药箱走近,敏锐地注意到季宴川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