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那么忍耐了许久的信息素,就像汪洋大海。
就连郁谷秋都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磅礴汹涌的信息素,顷刻将她吞没。
安奕竹也宣泄着。
这是在为郁谷秋对自己的不信任抗议,更是在表达自己久别重逢的想念。
她们本应该像大多数小情侣一样,在久别重逢之后天雷地火。
安奕竹深深吻在郁谷秋唇上,却被她咬了一口。
嘴唇被咬破了皮,渗出了血。
血液的腥味蹿入口腔,和浓郁的玫瑰味混合在一起。
安奕竹舔了舔嘴唇,细细品尝着自己的新鲜血液。
果然那浓郁的玫瑰味里厚重的味道不是血,更像是郁谷秋此时眼里,沉沉的埋怨被具象化。
郁谷秋在埋怨安奕竹。
就像安奕竹也有一堆委屈想要控诉。
但她们的嘴,现在没有功夫解释。
她们有更好发泄的交流途径。
甘草和玫瑰激战着,很快又纠缠在一起。
安奕竹的獠牙在这个瞬间伸出,她这次根本不给郁谷秋任何准备机会。
对腺体也没有舔舐,而是用力的啃咬上去。
咬破腺体柔软的阻隔。
郁谷秋不受控制的发出轻哼。
疼痛和酥麻同时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也用力抱住安奕竹的后背,将指甲深深刻入安奕竹的皮肤,要撕碎她似的也要让她付出代价。
安奕竹衔住郁谷秋腺体,一边舔舐着让郁谷秋放松,一边獠牙更加用力。
信息素大量涌入,直到郁谷秋无法承受,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打开腔体。
只要腔体打开,那就是永久标记!
郁谷秋身上将会留下自己的痕迹!
这样的诱惑,对安奕竹来说非常致命的。
安奕竹最终还是在郁谷秋用力的刮擦中回过神来。
那不是郁谷秋来自omega的求饶,更像是另一种宣战。
她们好像不是在……,而是在做恨。
积攒在相互之间的误会,交杂着那些怨恨都堆积到了一起,像两颗越滚越大的雪球碰撞在一起。
极大的冲击,让雪球破碎了一地。
但安奕竹总感觉,或许这些猜忌反倒正是她们之间树立着的最后一道墙。
没有这次挑拨离间,安奕竹也需要用上三年五年才能向郁谷秋真正证明自己。
但现在不用了。
她会在今天就强行证明,自己永远不会离开郁谷秋。
如果郁谷秋不能接受,那就把她揉进血脉里,再证明!
直到,郁谷秋能接受为止。
无论用什么手段。
安奕竹抱起软若无骨的郁谷秋,站到淋浴器之下。
水快速冲刷着二人。
“不是要洗头吗?我去帮你洗。”安奕竹在水中说着。
郁谷秋迅速闭上眼睛,只是扑在安奕竹身上,狠狠地咬在她的肩头。
作为刚才粗暴行为的报复。
郁谷秋很喜欢那个位置,总是对啃咬那边。
安奕竹手里挤着洗发露,她轻轻揉搓着,手指游走在郁谷秋的发缝之间。
郁谷秋也偷偷在手上挤上沐浴液,直奔着刚才用指甲划破的位置。
“嘶——”偏碱性的沐浴露碰到破皮的伤口带来足够的刺激。
安奕竹深吸一口气的同时,嘀咕着:“不愧是恶毒大反派,好凶狠的报复手段。”
郁谷秋没听懂前半句话是什么意思,倒是因为后半句话挪开了指尖。
只是在那之后,她在安奕竹精湛的手法下,带着疲惫慢慢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头发洗好了。
郁谷秋也缓过神来,安奕竹正在帮她擦干头发,她从安奕竹的手里抢过毛巾自己来。
但身前空荡荡的,让郁谷秋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不好意思。
即便她们是妻妻,即便她们亲密。
但当郁谷秋心中的怒火和烦闷一起消散的时候,羞涩还是越过其他情绪占据了她清晰的大脑。
她不由得转过身去。
等头发擦得差不多的时候,郁谷秋放下头上的毛巾,试图往身上裹。
安奕竹盯着郁谷秋洁白的后背,不由得露出笑容来。
她一直等着郁谷秋擦完头。
看到郁谷秋的动作,安奕竹用食指戳在她的脊背上。
郁谷秋的身体一震,却没有说话。
两级氛围奇妙反转。
安奕竹心想,这或许是她难得能支棱的好机会。
她靠近郁谷秋问道:“你现在才不好意思,是不是有些晚了?我连你身上有多少根绒毛都数清楚了。”
郁谷秋马上回头,捏住安奕竹的脸。
这位赘a,现在好像太过嚣张了一些。
“你倒是说说,有多少根?”
安奕竹低下头,好像在偷看答案。
“嘶——”脸上受到制裁,被掐的力道更重。
“我现在是发热期,并不是原谅你,留着你只是因为你还有用,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职责。”郁谷秋这才重新板起脸来。
只是冷漠不在。
冰山融化得迅速,想要重新冰封,有些困难。
郁谷秋已经自洽。
把安奕竹锁在家里就是了,管她是不是卧底,没法沾花惹草,更没法兴风作浪。
就可以了。
“明白。”安奕竹丝毫没有介意郁谷秋的态度。
安奕竹已经明白了,这位口嫌体正直的冰山美人,或许自己都没有搞清楚有多爱她这个小赘a。
安奕竹露出明媚笑容看着郁谷秋。
既没有来时的愁容,也没有刚才的疯狂,眼里只留下郁谷秋,容不下其他。
郁谷秋啊,你自己没有发现吗?
即便是在“背叛”的前提下,你可以仇视孟嘉高,无视林梦,却唯独无法把我踢出你的生活。
你爱我,毋庸置疑。
郁谷秋见安奕竹看着自己的表情,柔情似水,在用眼神诉说着很多东西。
大概都是些只要说出来一定会被自己嘴硬否决的东西。
郁谷秋被安奕竹的炽热眼神所灼烧,不再看她,准备穿上睡衣离开。
却被安奕竹拦住去路。
这次轮到安奕竹发起攻击。
“你不想知道,无关信息素是什么意思吗?”
郁谷秋的被抱到洗脸台上。
洗脸台冰凉,睡衣也被洗脸台染上湿气。
安奕竹的手并不老实。
她又开始在想象的画布上勾勒起郁谷秋的曲线走向。
这次信息素浅浅的,没有参与。
冰山被安奕竹含在嘴里,化成了一滩水。
冰川消融,万物复苏。
千年寒冰霜冻寒气逼人,融化之后却香甜可口。安奕竹觉得,这时自己应得的。
郁谷秋也在这时明白了安奕竹所谓的无关信息素是什么意思,她的身子和心一起飘到了云端,轻轻晃悠着。
原来不是alpha对omega的喜欢,是这种意思。
是女人对女人的喜欢,是这个样子。
学习能力极强的郁谷秋在这一瞬理解并吸收了新的知识。
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后,郁谷秋伏在安奕竹的肩头,缓了会儿,她只知道,这一缓好像比标记花的时间还有,她眼神悠悠推开了安奕竹。
安奕竹向后站了一步。
郁谷秋从洗脸台上跳下来,却是腿上一软,又扑进了安奕竹的怀里。
把人正好推到了玻璃滑门上。
薄薄的磨砂门颤了颤,印上了安奕竹的模样。
“懂了。”
郁谷秋声音冰冰凉凉,却有些哑。
第79章 小竹可以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一扇磨砂玻璃门发出声响。
滑门总是那样不牢固。
无论滑扣锁得有多紧,总是容易松动。
而磨砂门上印着的流水画作却极为艺术。
那是交叠着的模糊不清的人影,深深浅浅幻化做一幅水墨画。
高山流水。
水流激荡。
奇峰怪石。
最后安奕竹的手按在磨砂面上,留下一个手掌印,像平常留下签名一样。
……
郁谷秋睡意朦胧地睁开眼,这两天也没机会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沉沉,睡到现在。
但是看一眼床头的闹钟,竟然也才早上四点。
窗外的太阳都还没有上班,她先醒了。
精神上休息充足,身上却酸痛无比。
她转头就看到安奕竹在身边,半蜷着,手脚都抱着她,像一条大蟒蛇。
郁谷秋没着急叫醒安奕竹,只是闭上眼,需要重新整理一下思绪。
她还没想好怎么把安奕竹锁在家里更好。
直接把画室计划取消吧,改成小黑屋就很好,把她锁在里面不让她出门。
每天可以晒太阳,可以画画。
每一段饭都由自己做好了,送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