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完ih音驹的课程大概还有一个月，不论比赛结果如何，学生们都要背着书包去上课。
  部门活动也在继续，只是排球部的二传缺席了，其幼驯染解释道：“今早研磨发烧请假。”
  “金枪鱼蛋黄酱！”狗卷绫皱眉担忧，“烧到多少度？吃药了吗？有没有效果？”
  怪不得今天都没有收到研磨的信息，生病应该挺严重的，才会连电子设备都没有碰到。
  黑尾铁朗：“阿姨在家照顾他，绫酱不放心的话活动结束可以去看看。”
  其他人也表示担心，知道研磨不喜欢太多人围着，一起委派经理和部长替他们探望，各自采购了一些慰问品交给她和小黑。
  狗卷绫郑重点点，犹如在接受特工级别的特殊任务。
  “阿姨，打扰了。”
  “绫来看望研磨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研磨妈妈见她和小黑挂着大包小包的，赶紧让他们卸下。
  狗卷绫：“是排球部的成员托我们带的慰问礼，研磨还好吗？”
  “中午体温降下来，吃完药又继续睡着了。”研磨妈妈让小黑留下来和她一起整理东西，“绫可以直接去房间看看，如果能叫醒他吃晚饭就更好了。”
  狗卷绫被委以重任：“好的，交给我。”
  全程没说话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黑尾铁朗：“......”
  大概是为了空气流动，研磨的房间门没有完全关上，透过门缝只能看见一团被子。
  狗卷绫站在门口敲了两下：“研磨，我能进来吗？”
  小声到几不可查的声音带着平时没有的沙哑：“嗯，可以。”
  狗卷绫这才踏进少年的领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床上的人浑身过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脸颊染上了平日没有的颜色，眼底泛着生理盐水，看起来虚弱极了。
  “头有点疼。”
  狗卷绫俯下身半蹲在床边：“我可以用手测一下你的体温吗？”
  孤爪研磨盯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绫？”
  “嗯，是我哟。”银白发少女耐心回应。
  少年舔了一下自己干涩的嘴唇：“可以......”
  狗卷绫得到同意将手掌轻轻附上孤爪研磨的额头；“不烫，应该是退烧了。”
  “以防万一等吃完饭之后拿体温计测量一下。”
  她将手放下来，与床上的人四目相对，“研磨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孤爪研磨将上一句语意未尽的话语补全：“是绫的话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介意。”
  唰的一下，犹如开水壶烧开，床边的少女脸颊染上粉红，一时间分不清究竟谁才是病号。
  “研磨生病变得好奇怪。”狗卷绫在心里默念人家也许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是会变成我说什么都答应的类型吗？”
  “会哦。”
  孤爪研磨从她进来开始就喜欢盯着她的眼睛，明明他最讨厌别人的视线，现在却执着与她对视上。
  狗卷绫小心翼翼地用手遮住他的眼睛：“研磨不要再看我了，我怕自己忍不住。”
  趁人之危向他告白，反正他自己说什么都会答应的。
  布丁头猫猫并没有打算就此止步，他步步紧逼：“绫忍不住什么？”
  “如果......”狗卷绫咬了下唇，“我是说如果，我这个时候向研磨告白，你也会啊答应吗？”
  孤爪研磨嘴角含笑，将被窝里焐热的手附上存在自己眼睛上面的那双。
  不属于自己温度的手掌握了上来，惊得狗卷绫想收回手，大一号的手微微用力，狗卷绫怕伤到研磨，停下了动作。
  “绫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孤爪研磨的笑容上升了一个弧度，“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会随便做出承诺的人。”
  明明研磨的眼睛已经被遮住了，但狗卷绫总觉得这个空间中有无形的视线在观察着她，就像是进入了特级咒灵的领域一般，研磨的妖怪形态一定是一只可爱的猫妖，让她一不小心就掉进了陷阱。
  “研磨，好狡猾。”狗卷绫自暴自弃，“我超级喜欢研磨，想让你做我的男朋友。”
  孤爪研磨松开手，狗卷绫也顺势把手收回来，露出那双能将人吸进去的金色旋涡。
  “绫的心意我收到了，想听听我的心意吗？”
  狗卷绫整个人已经熟透了：“怎样都好啦，研磨是故意的吧......”
  “喜欢。”孤爪研磨用极其认真的语气，“我喜欢绫。”
  “哦呀——”站在门口的黑尾铁朗发誓自己不是故意偷听的，“很抱歉打扰你们，阿姨让我来问问需不需要把晚饭端上来。”
  “你们俩饿不饿我不确定，不过我还没吃就有点撑了。”
  狗卷绫离开研磨家时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总有种不真实感，也许研磨是生病脑子不清晰，明天他就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真希：哈？他要是敢忘记我马上冲去音驹。】
  【绫：（抱住大腿.jpg）总感觉是我在乘人之危呢。】
  【钉崎：竟然没有鲜花，没有亲朋好友在场就在一起了！】
  【绫：钉崎，这又不是结婚，而且有小黑在场。】
  【钉崎：那不是更糟糕了，这种历史性的时刻我居然不在场，却有别人在。】
  【绫：那下次？】
  【里香：你说的下次是指？】
  【绫：不知道呀，先安抚一下钉崎嘛。】
  【钉崎：谁把我的绫带坏了！】
  又到了每日社团活动时间，痊愈归来的研磨受到队友们亲切的问候，以及新上任女友如往常一样的相处。
  “小黑，今天你先回去吧。”孤爪研磨需要单独把棘手的事情解决。
  黑尾铁朗如同要把自家孩子带上婚礼现场一样假装擦眼泪：“研磨，长大了。”
  “小黑，你是妈妈吗？”
  狗卷绫结束工作踏出体育馆就看到窝在墙角玩手机的布丁头：“研磨是在等我吗？”
  “嗯。”孤爪研磨熄灭手机，“等女朋友。”
  “诶？诶？诶！”狗卷绫用了三次语气词，“研磨还记得昨天的事情吗？”
  布丁头少年无奈：“绫，我只是生病，不会失忆的。”
  狗卷绫后知后觉；“所以研磨是准备跟我约会吗？”
  “嗯，刚刚在查攻略。”他将手机开锁递到少女眼前，“不过好像不太适合我们。”
  “情侣必做的一百件小事。”狗卷绫念出上面的内容，“爬山，陶艺，烹饪课......蹦极？！”
  排名前几的活动直接被否决：“研磨不喜欢做这些吧？”
  “算不上喜欢，也称不上讨厌。”孤爪研磨实话实说，“如果绫喜欢的话，我也可以一起的。”
  狗卷绫发出两声轻哼：“可恶，研磨好有准备，显得我太失败了。”
  “今晚回去我也一定会好好做攻略。”她下定决心，“下次约会我们再出门吧。”
  “研磨病才刚好，不适合按网络上说的行动。”
  孤爪研磨：“那绫的想法是？”
  狗卷绫：“买点吃的然后居家打游戏？”
  孤爪研磨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绫想买什么？”
  “学校门口新开的炒酸奶，有点想试试香草味的，研磨想吃什么口味的？”
  “芒果。”
  “那就香草加芒果双拼。”狗卷绫脚步轻快，“之前夜久前辈分享给我们的糖果味道很好呢。”
  “研磨顺便陪我去糖果店进货吧。”
  “好。”
  孤爪研磨看着身边的人手摆动的姿势，绫的手上没有拿任何东西，东西都被她装在背后的书包里，显得手上有点空落落。
  “绫，牵手吗？”
  “牵！”狗卷绫语气带上了点激动，手上的动作却又轻得很。
  两人的皮肤都是在同性中偏白的存在，研磨的手掌因为常打排球的缘故带着茧子，狗卷绫则是常年握着兵器的，虽然有半年时间没有训练，茧子也不是这么容易就消失的。
  好软！好特别的感觉，以前从未有过的经历，牵住手的两人同时在心中感叹。
  孤爪研磨没忍住摩挲了一下狗卷绫的手上的茧子，后者突然笑出声：“研磨，有点痒。”
  “抱歉。”
  “不用道歉啦，只不过可以等到家你再摸吗？”狗卷绫板着脸，“我怕在大街上被当成傻子。”
  孤爪研磨露出一抹笑：“绫好可爱。”
  “明明是研磨更可爱。”
  “可爱在哪里？”
  “好狡猾，我都没有先问研磨这个问题。”
  ......
  校园里传来一对笨蛋情侣的对话。
  准备工作就绪，两人坐在公寓的地毯上开启双人游戏之旅。
  “说起来再过段时间，我们是不是就要开始合宿了？”
  狗卷绫还是第一次参与这种活动，以前有过类似经验的话就是和京都高专举行交流赛，算不上什么好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