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灵,收起沾满紫色血液的太刀,随意的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肩颈,拨通了伏黑惠的电话。
“看来对方真的很生气呢,专门把我们往咒灵扎堆的地方传,你那边有看到五条老师吗?”
伏黑惠摇了摇头,他脚下堆积成成山的咒灵尸体,神色淡淡:“不过刚才那只猫给我的感觉很像五条老师。”
都有种同出一辙的混蛋气质。
乙骨忧太耸了耸肩:“这次没成功对方提高了警惕,下次再想带走理见同学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忧、忧太?”
话音刚落,背后传来颤抖的声音。
乙骨忧太习以为常,微笑着说句回见,便转过头,语气温柔:“怎么了,里香?”
“理见、被……。”
乙骨忧太脸上的笑意微敛,他平静的点了点头:
“嗯,是的,她被别人抢走了。”
模样可怖的诅咒女王顿时暴怒起来,猛地打碎了墙壁。
“不要……!”
“把里香的朋友!”
“找到她,找到她!忧太!!找回她!!”
白衣少年的脸笼罩在阴影里,他沉默了一下,他抬起那张苍白俊秀的脸,看向了虚空里的某个方向:
“不要难过,里香。”
“她会回来的。”
……
伏黑惠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不慌不忙的打开了某个软件,在看到那个显示不在信号区的灰色提示之后神色平淡的将手机揣回兜里,转头开始往外走去。
不过是一个拥抱留下的隐患罢了。
与此同时,身后的咒灵尸体如灰尘般散去了。
……
“看来是靠着咒灵瞬移走了啊。”
空无一人的小树林里,高大的银发男人看着痕迹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
“擅长神隐的诅咒师、能操控咒灵的诅咒师,难道和她上次同行的那个诅咒师有关联么?”
“嘛,目前为止虽然还没有见到对方的真面目,但只要持续关注她的话,总有一天能碰上吧。”
“你说对吧?”
五条悟侧过脸,对着树林深处说道。
“……”
“真是无趣啊,跟踪了这么久,也不打算给个回答么?”
虽然语气无比遗憾,但男人却并没有因此露出失望的表情。
一团暴烈的火光骤然扑向男人所在的地方!
然而下一秒,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数步开外,将偷袭的一级咒灵按倒在地,掐着那脖颈的手指用上力,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
五条悟低头看着正在惊恐挣扎的一级咒灵,轻笑一声。
“……可惜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不喜欢只会偷听的观众。”
“好了,我赶时间,你们一起上吧。”
第55章 他低头咬了下来
人都去了哪儿?
理见看着空空如也的衣柜,突然感觉到身后有气息靠过来。
少年的阴影覆盖过来,理见背对他,看不到对方此时的表情,却无端感觉到身后隐隐的侵略性,她慌乱的想要关上衣柜,却被捉住了手。
狗卷棘按着她的手,仿佛要逼她看清柜子里的景象,理见挣扎无果,于是干脆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开门见山。
“棘君,刚才的那些人,我是不是认识他们?”
狗卷棘没说话,只是缓缓摩挲着她的手背,比起警告或调情,但更像是一个确认他还在的小动作。
这让理见心中某个猜测得到证实,见对方的力道有放松的倾向,她转过身,看着狗卷棘,继续说了下去:
“那些人当中,除了夏油先生,每个人都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态度也很奇怪,不像是认错了人。”
“棘君你的态度也很奇怪,如果只是一般的普通客人,你不会表现得如此……不安。”和焦躁。
简直就像马上要被抢走糖果的小孩那样,甚至选择了直接将人送走,理见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当时不在场,就不只是单单让他们离开这么简单了。
“……我很信任棘君你,所以你能告诉我,那些人是我的朋友吗?”
狗卷棘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但片刻后,他摇了摇头。
这就是否定了。
理见:“……”
不对,她还是觉得有问题,即使记忆可以骗人,但萦绕在心头的淡淡熟悉感是无法说谎的。
她皱起眉头想要追问,但狗卷棘的视线却落到了两人的手上,也就是这一眼,他看到了少女无名指上淡淡的齿痕。
某种暴戾到陌生的情绪猛然爬上心头,从暗处爬出的血色符文窸窸窣窣的试图爬上少女的脚腕,却快要接触到时又被无情挥退。
他放弃再去检查柜子,而是直接拉着理见径直来到了洗手间,开始认真的给她洗手,苍白细长的手指在水流冲击下,湿淋淋的挂着水珠,一点一点蹭去那圈碍事的红印。
然而齿痕的主人当时似乎是下了点力气咬下去的,单纯的清洗并不能让印记变淡,鲜明的刺痛着人的眼睛。
还是焦躁。
无法解释的焦躁,仿佛自己的玩伴突然被打上别人的烙印。
如何才能让这痕迹变淡?
贴创可贴肯定会被对方碎碎念小题大做,如果有一种可以覆盖原来那层痕迹的方法……
理见发现自家丈夫停下来之后就一直盯着那道伤口,心虚的想收回手跟对方解释这只是个误会,却见狗卷棘突然将她的手拉向了自己——
“闭上眼。”
“!”
黑暗里,伴随着清脆的拉链声,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似乎是少年的脸侧无意识蹭了蹭她的手,柔软的唇瓣贴上来,理见的手指颤抖了一下,下意识想合拢掌心,指尖却无意间撬开了一点湿热。
她本能的想收回手,少年却执拗的想要用通过同样的方式覆盖那片痕迹,然而那片干燥温暖贴在她无名指上的齿痕,却迟迟没有咬下去。
理见不知道对方此时是什么表情,却感觉到了他似乎在犹豫和挣扎。
“棘君……?”
话音刚落,指节便一痛。
他咬了下来。
……
她和狗卷棘冷战了。
或者说是某人单方面在闹脾气,虽然会像往常一样给她做饭,一起打游戏,但每次她提出想要再度出门玩,都会被抵着额头推远一点,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
理见也问过他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门,但对方总是会用备忘录回答道:“等下次有机会。”
理见焉了。
但有衣柜里藏男人的前例在,她甚至不能理直气壮的去责怪狗卷棘的过分警惕。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他似乎很担心类似的事情再发生,所以这段时间都不许我出门了。”
理见跟电话那头的人吐槽着,长长的叹了口气。
麻个叽,好气哦。
“那干脆给他下毒吧?我最近从书上看到了一种专门调配的无色无味的毒药,只要溶化进水里,很难会被发现哦~”
太宰治热情的提议道。
理见沉默了一下:“我发现你对棘君的敌意有点强。”
备注阿治哥哥,真名是太宰治,一个自称只是普通市民,但偶尔言语里会透露出淡淡血腥味的男人。
总是用若无其事的口吻说些可怕的话,然后又说自己只是开个玩笑,但理见依然能通过本能感觉到对方似乎真的对自
己的丈夫怀有强烈的敌意。
强烈到她毫不怀疑,如果对方没有在出差,是真的能做出把人悄无声息毒死然后笑眯眯的拍手说只是手滑的事。
“欸?我可是把棘君也当成我的朋友,所以才给出建议,怎么会对朋友怀有杀意呢,那种毒药不致死哦。”
“不不不肯定会死的吧!”
理见连忙拒绝,试图打消对方危险的念头。
“好吧,那些怪人走之后,你有再去检查过衣柜么?”
太宰治表现得颇为遗憾,下一秒,他调转话锋,提起了另一件事。
“啊,说到这个。”理见一拍脑袋。
“那天之后,我在衣柜里发现了一个人偶。”
人偶只有巴掌大,留着黑发,眼下是一点泪痣,美艳精致的五官被雕刻的栩栩如生,鬼气森森,上面贴着奇怪的黄色符纸。
触碰到符纸时,耳边似乎传来谁的轻笑声,似有若无的消失了。
记忆里似乎有谁提过这个东西很危险,是谁谁谁确认安全后才转交给自己的东西,但但理见想要回忆更多的时候,记忆便再次陷入了一片迷雾中。
于是理见低头再次观察了一下这个人偶,发现那双诡艳漆黑的眼睛似乎不管自己转到什么方向都能死死盯着她看。
那视线如有实质,但又会在她跟娃娃对上视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只有她的错觉。
“是吗……看起来是象征诅咒的娃娃呢。”
“那么,留着它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