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我一愣,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才回答:好像是,一个多月。
那也很长了。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朝我伸出双手:这么久没见,不想抱抱偶像吗?
电梯里一度凝固的空气,随着佐久早态度的软化,此时此刻又流通了起来。
一些很长时间没见的尴尬。
而且sks冷着脸很吓人,非常有距离感哈哈哈哈
不过!sks主动破冰了!贴贴贴贴贴
第119章 114个排球:114个排球
许久未见的疏离和他本人自带的冷漠因为这句话和这个动作瞬间瓦解。
我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十一月的那个夜晚,阴柔美丽的少年身穿黑底红花的和服,站在一片清冷的月色中,消融了一身的冰霜,将我拥入坚实的胸膛,嵌入怀抱,带来一阵令人酥麻的悸动。
再次面对佐久早圣臣,我没有犹豫,在他朝我伸出手后,立刻做出回应,双手圈住少年的腰肢,脸侧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停住的呼吸,和胸腔里越跳越快的心脏。
佐久早。我听了一会儿,然后非常大胆地揭穿他:你的心脏跳的好快。
佐久早圣臣揽住我肩膀的手臂用力缩紧,他说:被气的。
谁气你了?
他低头看着我,我察觉到他的视线,也抬头看他。
在这种极近的距离中对视,我们的眼中互相倒映着对方的身影,他轻轻叹了口气,将下巴抵在我的肩窝处。
不知道。
反正也只是一个嘴硬的说辞。
那你要不要先放开我?要是有人按电梯的话
无所谓。
要是有人想看见的话,那就看见好了,至少此刻佐久早圣臣完全不想放手。
等待是最漫长残酷的刑罚,他等这个拥抱等了太久了。
从那天分别开始,思念就开始侵入血肉,根深蒂固在心脏的深处,伴随着每一次跳动,像是毒素越发深入。他思念着对方和自己说话时灵动的样子,他思念着柔软到仿佛要在怀里化开的拥抱,他思念着两个人没有丝毫距离的相处,也思念着她身上好闻的花香。
他如此思念着,并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
终于见到了。
这一次不再是镜花水月般触碰,一直思念的人就在怀中,佐久早圣臣重新拥抱了他娇艳的蔷薇。
不行。
我按着他的胸口,将他轻轻推开,说道:在这里继续抱着的话,会给别人带来困扰的。
去别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就不用考虑这么多了吧。
并不止满足于刚才的拥抱,他修长的中指勾住我的手指,那双漆黑的眼眸看着我,继续说:来我房间吗?
好耳熟又好奇怪的邀请。
我还没回答,他又补充了一句:去你房间也行。
更奇怪了。
我刚准备拒绝,就感觉到他刻意与我勾在一起的手指摩挲着手指侧边,就是这一个动作,好像撩动了某一个开关,我不自觉沉溺在他眼眸的沼泽中,鬼使神差的说了好。
等我从少年的美色中回过神来,我已经把他带回房间了。
而且还是我自己关的门。
我是被施展了什么幻术吗?
佐久早圣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的桌子和床,问道:你没有自己再打扫一遍吗?
他面露嫌弃,指着白色被单上的一个小黑点,说:晚上就准备这样睡?
我摸了摸鼻子:酒店不就是这样的嘛
这点灰尘,拍一下就好啦。
不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双一次性手套,准备给我的房间进行全面清理:全是细菌。
我:
你来我房间到底是和我搞暧昧的,还是来做保洁的
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用我房间里现有的工具开始了清洁。
甚至我站在床旁边,还显得有几分碍事。
我就这么颇为局促地双手交叠在一起,心里想自己站在这里看他忙碌好像有点不太厚道,于是在短暂的手足无措了一会儿,我开始和他一起打扫卫生。
不知道打扫了多久,我听到有人敲门,没多想,我直接去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是角名伦太郎。
他的视线在我额头微湿的碎发上停顿一下,然后又在我透着红的面颊上停顿一下,看了我好一会儿,有些疑惑的问道:学姐,你在干什么?
我在打扫卫生。
夜宵倒了?
我沉默了几秒,说:没有,什么都没发生,就是打扫一下。
角名伦太郎更为疑惑地看着我,不过出于尊重,他选择转移话题:明天就要正式比赛了,我可以和学姐讨要一个祝福吗?
什么祝福?
角名伦太郎微微俯身,在自己脸颊上点了点:这种祝福。
我伸出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上,将他的脸推远:不要。
上次明明已经亲过了,学姐还是害羞吗?
提到摩天轮那次的亲吻,我脸上不由得一红,连忙说:那次是你故意靠过来,我不小心碰到的!
诶,是吗?我还以为学姐挺想亲我的,我还主动凑过去。角名伦太郎笑了笑,抓住我的手腕,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看来是我误会什么了,会不会给学姐造成困扰?
我往旁边躲了躲,捂着自己的耳朵推开他:你远一点说,我能听见。
角名看我这个反应,越发觉得有趣,故意问:我还以为学姐很喜欢别人在你耳边说话,原来是讨厌吗?
千夏。
这个时候,从房间里传来了佐久早的声音。
角名很明显一愣,先是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想越过我往房间里面看。
不过佐久早圣臣并没有让自己藏着掖着,他随手丢掉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来到我身旁,拉下口罩,面无表情地看着角名伦太郎。
你们还没聊完吗?
角名伦太郎那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是你?你为什么在学姐房间里?
四目相对之际,有看不见的火花噼里啪啦炸开。
关你什么事?佐久早圣臣拉住我的手腕,千夏,碰到这种晚上敲女生房门的人最好要有警惕心,快关门。
角名伦太郎拉住我另一只手,不让他得逞:明明是晚上闯进女生房间的老鼠更过分一些吧?学姐,快把他赶出去。
你说谁是那种恶心的东西?!
你觉得谁是?
佐久早圣臣的脸黑了个彻底,他蹙着眉头看着角名伦太郎,啧了一声,把我拉回去,打算直接关门。
而角名伦太郎当然不会放手,他直接挑拨离间,对我说:学姐你看他,完全不关心你,明知道关门会夹到你的手,他还关。
佐久早圣臣额头青筋暴跳,我看你也不怎么样,明知道你继续拉着千夏会受伤,你还不松手。
是你要关门。
是你不松手。
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弱弱地出声道:那个,你们先别吵架
没想到我就只说了一句话,战火就烧到了我的身上。
关门还是松手?!
关门还是松手?!
他们两个的声音重合在一起,简直默契。
我干笑两声:先别激动,先别激动,有话好说,冷静一点。
真是要命,角名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身上没有一点汗味,就说明他们已经从排球房回来,准备要洗漱休息了。如果声音太大把宫侑引过来,这小炸药桶非得把这一整层楼给炸了。
这样,看时间也不早了,佐久早你明天还要比赛,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好不好?我打算先稳住佐久早圣臣,把他哄回去再说。
佐久早圣臣沉着脸看我:你要让我走?
不是这个意思,是我不想影响你休息。我晃了晃他的手,去休息吧?明天我再来找你。
他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也不想继续让我为难,冷哼一声,留下一句明天见,伸手拉上口罩,仿佛角名伦太郎是什么病毒似的,绕过他往电梯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