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他抬手摸着下巴，看着这片废墟突然就知道是怎么造成的了。
“你把这里给炸了？”
“是啊，”琴酒掀了掀眼皮，神色古怪的瞄着五条悟，又低头去看咒灵消失的地方，自顾自的找了一圈，“几个炸弹下去，炸不死。”
“……”笑话，你能用炸弹炸死一级咒灵，还需要咒术师干嘛捏？
五条悟眉眼含笑，看着琴酒好像在找东西，凑过去问他，“找什么呢？要不要老师帮忙啊！”
“找子弹。”
琴酒垂眸，时不时用刀拨开地上的水泥碎块，当然是一无所获。
“「幻换」一种沾染上你的咒力可以将任何物体短时间内同化的术式。”
五条悟没有让琴酒别找了，只是在他耳边将一个术式的作用给说了出来，“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正准备弯腰把咒灵先前趴着的地方掀开找的琴酒停下动作，回眸看跟在后面的五条悟。
“什么意思？”
“人类同化为咒灵，器物同化为咒具，虽然是短时间，但是在这个时间段过后，还自认为自己非人，便再不是人。”
“搭配一下你的其他术式。”
话不用多说，琴酒当然知道「幻换」搭配「神眸」的后果。
“我没有动用这个术式。”
“噗哈哈哈哈，这个术式，我不说你都不知道吧？”五条悟笑嘻嘻的到琴酒身边拍着他肩膀，“所以别找咯，怎么可能找得到嘛。”
琴酒找子弹，就是看看咒灵消失后会不会留下被吞了的子弹，现在误打误撞知道一点新的消息，倒是心情极好。
“你说的术式在无弦给我的记忆里没有。”
“可能是因为它没有接触过这些吧。”
要问为什么记忆里没有，反而被五条悟从记载旧事的史册里面找出来，唯一的解释也就只有一种了。
那就是活了几千年的咒灵根本没有接触过，也就不会知道自己的咒力对于这些东西会带来改变。
可以说，还是琴酒的一知半解误打误撞使用了出来。
“哦，也是，我还以为只有两个术式，原来有三个。”
琴酒点点头，把刀放回刀鞘里，重新取了枪拿在手上，“其他地方都处理完了吗？”
他歪头看五条悟，银发遮挡下的绿色眼睛露了出来，没有多少表情的脸看着很好碰碰。
像是栩栩如生的人偶一样。
当然，如果是别人，肯定不敢这么接近琴酒，即使琴酒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块布盖着，双手双脚都被锁着，他们也相信琴酒会利用牙齿咬下靠近人的一块肉。
可是五条悟敢，他虽然没有杀过几个人，但是他杀的是比人类更加可怕的咒灵，身上沾染的煞气不比琴酒少。
只是咒术师或多或少都沾着这些，所以琴酒混迹在咒术师里面，也只会被人误以为冷淡不好接触。
“差不多，了吧？”五条悟同样歪着头，浅笑着指了指琴酒的脸颊，没有主动伸手给他擦擦，“你的脸上有灰哦！”
琴酒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衣袖，看衣袖干干净净的，抬起来擦了擦脸。
他又看向五条悟，见五条悟没有说其他的话，拎着枪往没有清理过咒灵的地方走。
五条悟指出琴酒咒力的特别之处并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困扰，在使用咒力的时候使用术式，就和呼吸一样自然。
琴酒有把自己的枪交给五条悟看看，可是五条悟不懂枪，再怎么看，也只能告诉琴酒咒力不会对这把枪造成其他性质的危害。
最简单一点，就是不会因为沾染上咒力而炸膛。
琴酒放心了，后面的咒灵等级都不高，他连让五条悟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带着冲锋枪全部清理了干净。
“真好啊！”
跟在琴酒身后不需要怎么出手的五条悟快乐了，如果不是咒具里面没有枪，他也想让学生们练练。
虽然普通人发明的热武器的对上一级咒灵需要浪费很多，但是对付二级咒灵还是很好用的。
只是可惜，这是琴酒单独的术式。
五条悟跟在琴酒后面，猜想着如果自己没有碰到隐藏在那座城堡鬼屋里面的咒灵，琴酒能不能以一己之力祓除。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还是自己早早祓除了好，不然交给琴酒，很难想象他会用什么方式去祓除咒灵。
两人做完最后的清理工作，时间已经来到了正午，出了帐之后，五条悟又在琴酒面前演示了一下怎么解除。
确认他学会了后，喊着人去吃饭。
伊地知洁高收到五条悟的消息来接他们，把人丢在热闹的大街上又离开了。
琴酒和五条悟一起下车，他落后五条悟一步，绿色的眼睛盯着他的背影一眨不眨的。
不一会，五条悟带着琴酒到一家高档餐厅落座。
“想吃什么就点哦，今天老师请客。”
五条悟给琴酒递了一份菜单，自己这是开始点喜欢的甜食。
琴酒看着五条悟没有动。
过了一会，他忽然说道：“我可以碰一下你的手吗？”
五条悟虽然不清楚琴酒想干嘛，不过还是把手伸了过去，“可以哦。”
反正也碰不到。
他随时随地都在维持着反转术式和无下限，琴酒想碰，那就让他试试看吧。
嘛，至于原因，大概也大差不差了。
本来琴酒没有察觉到的术式被他说出口，琴酒不想试试他都会感到奇怪。
因为束缚，最近能够充当试验品的，可不就是他了吗？
五条悟自然的把手放在桌上让琴酒碰，害怕琴酒碰不到，他还在琴酒手指快要被无下限挡住后主动握了上去。
“怎么了一二三？”五条悟抓着琴酒的手，感觉到咒力从指尖流淌进体内又被无下限挡在外面感觉，还真让他感受到了什么。
来自于未知的引诱，像是茫茫大海里出现的明灯。然后，是独属于琴酒的惊讶，茫然，还有想要松开手的抗拒。
五条悟低声笑着，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戏谑，“真是个坏学生。”
琴酒被五条悟说的一怔，反应过来后猛地甩开他的手，看五条悟的目光和变态没什么两样。
他一言不发的用愤怒的目光盯着五条悟，通透翠绿的眼眸漂亮极了。
“这可不能怪我，是你想对着我使用术式的。”
奈何五条悟占据道德制高点，琴酒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对五条悟做什么。
反倒是刚才那种无限接近却无限远的感觉，使他好奇起来，慢慢取代了刚才的恼怒。
“那是什么？”
“五条家相传的「无下限咒术」，只有五条家的成员可以习得。”
五条悟着重讲了成员这一点，收获了琴酒兴致缺缺的表情。
第35章
五条悟没有说的是， 咒术师的术式基本都是与生俱来的东西，无法通过后天修行或者其他方式领悟。
这，也就是咒术师口中的生的术式。
只是就算诞生之初便拥有生的术式， 也需要一个可以承载术式的大脑， 不然也无法使用术式和咒力。
至于为什么说是基本，可能是因为总有像琴酒这般得天独厚的存在吧。
拥有可使用的条件，只需要在这个容器里面装载上咒力和术式。
“吃完饭，我们就分开吧，你有事情， 直接发消息给我就好。”
琴酒不知五条悟所想，他也不会怀疑五条悟说只有五条家成员才可以学习这种术式的真实性，能学就学学， 不能也不会造成什么损失。
他最懂的就是，在人际关系中见好就收。
“这一次任务的报告，我也会在晚上之前给你。”
“可以， 一二三想去做什么就去吧。”
五条悟欣然同意，他们之间的师生关系有和没有似的， 他也不好管太多。
“有时间记得回学校哦，对了，再过几个月， 学校会有一个交流会，你可以来凑热闹。”
点的菜品慢慢上齐， 五条悟没有期待琴酒回答， 看到心仪的美食后将之抛入脑后。
琴酒也没有应下， 只是看着一连上桌的十几份甜品， 忍不住对着五条悟无语。
当然，他也不会劝就是了， 都是成年人了，做的事情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午饭过后，五条悟和琴酒告别，坐上伊地知洁高开来的车重新回去学校。
而琴酒，则是打车回家，换下一身沾染灰尘的衣服后又洗了个澡，单独穿着身浴袍去了书房。
银色的长发才被吹风机吹干了，披在肩膀上轻飘飘的，琴酒坐在办公椅上看电脑，总有发丝落到胸前。
他一次性调出几个页面。
因着早上的任务，琴酒无法得知伏特加那边的状况，现在去看，也不算太晚。
在他建立的三人群里，赤井秀一发来了一张前挡风玻璃破碎，驾驶室位置上司机被一枪爆头的照片，看着是在狙击点拍摄的，画质并没有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