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琴酒被降谷零的探究目光看的火大,回头冷冷的瞪了一眼赤井秀一,甩开了他的手。
  “啧,别瞪了,不就是认不清路吗,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赤井秀一的话一说出口,琴酒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什么叫认不清路,只是没有地图而已。
  降谷零还好,他把琴酒认不清路的信息记住。转念一想,琴酒在不熟悉的地方认不清路,好像,也没有错……
  降谷零:所以在我没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第17章
  诸伏景光作为监视任务目标的人,在任务目标从学校里出来,坐上自家司机的车子后功成身退。
  他本想着琴酒还坐在咖啡店里,却没有想到咖啡店里面已经没有了人。
  收到降谷零消息时,诸伏景光也差不多找到了他们。
  他见琴酒和黑麦两人之间弥漫着火药味,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还以为他们两干嘛了。
  “他们这是?”
  “哦,黑泽君想要回家,结果不知道路,然后诸星大嘲笑了他。”
  降谷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可以胡编乱造啊!
  没看到吗,他这话说完后,琴酒和黑麦都快打起来了。
  打起来好啊!和琴酒打架降低黑麦的名声,顺便他再报个警什么的。
  虽然但是,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琴酒也只是有点生气而已,至于打人,没有必要他是不会动手的,更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琴酒看诸伏景光来了,站的离赤井秀一远了些,问道:“事情都办完了吗?”
  “嗯,都办完了,只是还要等到明天过后才结束。”
  明天是选举的最后一天,过完之后,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只是没有想到,那些人为了权势居然会去雇佣杀手谋害无辜之人的性命。
  “嗯,”琴酒点点头,双手放在口袋里,眸光清冷地看着他。
  “你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
  诸伏景光被琴酒看的心底一颤,若无其事地抬手摸了摸脸。当然,脸上除了胡子有点扎手外也没有什么。
  “怎么了吗?”
  “没有,不用,”琴酒垂眸,没有在诸伏景光眼里看到除了疑惑外的其他情绪后,在三人不明所以的表情下拿出手机找情报组的人要地图。
  “我自己回去。”
  他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只是单纯想看看性情温和的诸伏景光会不会对这个任务有所触动而已。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透过这个窗户,琴酒什么也看不出来。
  嘛,也是,心理素质不行的可成为不了代号成员。
  记下地图后,琴酒独留三个卧底面面相窥,绕过他们慢悠悠走路回家。
  几步远后,他又说了一句。
  “事情做完后记得上交任务报告。”
  组织里并没有这种规矩,只是行动组有,因为琴酒觉得他得关心一下成员心理健康。
  杀戮与血腥,不管再冷静理智的人,对这些都会开始厌烦的。
  这种情绪,从任务报告上就能窥见一点。
  琴酒走的并不快,闲庭信步的。
  可架不住现在的行人变得多了,威士忌三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海里,俊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良久,还是诸伏景光问了一句,“刚才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
  “没有,”赤井秀一是第一个到琴酒身边的,发生了什么他会不知道吗?
  “他站在这里,应该是等人吧,反正我来了后他就打算离开了。”
  对于这些,赤井秀一都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琴酒莫名其妙的举动,只要没有妨碍到他都无法引起关注。
  “嗯,那就好,”诸伏景光点点头,继续道:“我们是明天再来,还是在这边居住一个晚上。”
  “住一个晚上吧,找负责人报销。”
  说话的是降谷零,他已经开始在手机上查询价格适中环境不错的酒店。
  自打知道组织可以报销后,他就不打算亏待了自己,没有必要战战兢兢如覆薄冰的活着,组织里狂妄的人多了去了,多他一个也不多。
  与其小心翼翼获得情报,不如稍微胆大妄为一些,披着往上爬只想获得更多金钱与权力的皮,给自己谋取各种利益。
  对此,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都没有异议。
  他们经过商议后,在靠近任务目标居住地的附近选了一家高级酒店,一人一间,互不打扰。
  还排了班,三个人轮流去监视任务目标,确保任务目标一家的存活。
  带着一点私心,诸伏景光与降谷零主动承担了下半夜的交班。
  “苏格兰。”
  监视的地点是在一栋大楼的楼顶,这个位置架上望远镜和狙击枪,可以将一切安全隐患收入眼底。
  “波本。”
  诸伏景光还不习惯喊挚友的代号。
  夜色下,穿着一件夹克衫的降谷零与记忆中那个冷静温柔的人重合在一起。
  “距离交接时间还有几分钟,这么早来,有什么想要聊聊的吗?”
  降谷零露出一抹浅笑,同样看着挚友与记忆不同的一面。
  “嗯,如果没有必要,你不要去接触琴酒,”诸伏景光脸色严肃,在夜晚压低了声音靠近降谷零,认真道:“他很危险,比组织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危险。”
  “hiro......”
  降谷零怔怔地看着他,在一瞬间想到诸伏景光和琴酒之间的相处,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是做了什么?”
  在琴酒和诸伏景光之间,仔细去想确实可以想到气氛十分平淡温和。
  这种感觉,将琴酒与黑麦之前的氛围对比一下就可以知道。琴酒与黑麦,完全是一副冷淡甚至带着不耐烦的样子。
  降谷零想,如果和琴酒相处的是自己,怕也是这种冷漠待遇。
  诸伏景光没有想到降谷零会这么问。
  “如果他真的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还好,”他苦笑一声,好听的声音在情绪渲染下变得沙哑,“问题是,我感觉不到这一点。更像是,他已经看穿了我......的身份一样。”
  “今天的任务,是两个党派之间的斗争,说实话,在接到这种任务的时候,我感到了茫然。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为了这些居然可以残忍的夺走其他人生命。”
  “我不敢去想,如果组织派下来的任务不是保护,我会不会把枪口指向无辜的人。”
  在下定决心要成为卧底的时候,他就知道少不了手染鲜血。所以即使知道那些罪大恶极的人该被法律审判而不是死在自己枪下,他也可以安慰说服自己。
  “嗯,我也是第一次知道。hiro啊。”
  降谷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旦沾染上关于生命的话题,再多的理由也无济于事,“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一开始就知道了,这条路上会出现什么,不是吗?”
  降谷零的声音格外温柔,温柔到给予了诸伏景光力量继续说下去。
  “是啊,我早就知道。所以,我才想告诉你,不要轻易靠近琴酒,”诸伏景光看着降谷零茫然的目光,轻松地笑了,“嗯,你能猜到吧,下午琴酒在等我,或者说找我是吧。”
  “我可以感觉到他在好奇,像猫与毛线团,因为无聊而找到了一个玩具一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可能是那场代号考核?清酒告诉了他。”
  “可是这才多久啊……”
  诸伏景光的声音变得模糊,散在风里。
  “在今天下午琴酒望向我的那一眼里,我看到了期待和死亡。”
  “有没有可能,你感觉错了,琴酒说不准只是一个性子不错,平易近人的家伙罢了。”
  “噗哈哈,好了,这个说法你自己都不相信吧,”诸伏景光轻笑着,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后催着降谷零离开,“起码,他现在对我还算感兴趣,短时间都不会杀死我的。放心吧,zero。”
  远离他。
  我这么可能放心。
  降谷零沉默着看着诸伏景光接管了他的位置,脑子被今天晚上的对话搅合成了糊浆。
  他们才获得代号多久,这么可能这么快就暴露!
  “一定是感觉错了。”
  降谷零丢下这一句,在诸伏景光的无奈笑意中离开了楼顶,匆匆回了酒店。
  他没有坐电梯,而是选择走楼梯一口气爬上去。
  他们住的楼层并不高,踩在酒店的红地毯上,降谷零乱了的思绪才缓缓回归正轨。
  琴酒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景光是卧底,如果景光已经暴露了,按照组织的做法这么可能不去追究探查,这样子,他暴露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们可是警校优秀毕业生,怎么能这么简单被吓到。
  所以,这一切在没有被证实之前,都是空想。
  降谷零这般安慰着自己,回到房间洗漱过后,还是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幸运的是,在新的一天的早晨,他并没有在酒店看到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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