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是这个人吗？让永哥产生这样的痛苦情绪的，都是这个人吗？
银发少年微微皱眉，将视线停留在了光头教练的身上，他握紧了拳头，心想自己和姓早乙女的人还真是颇有渊源。
比嘉中的异动导致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就连一旁的六角中和场外来侦查的他校学生都愣住了。
早乙女似乎十分享受这群刺头高中生在自己手底下变得服服帖帖的模样，他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趾高气昂的说道，“下一场是双打吧，不知火，新垣你们两个可不要给我丢脸啊。”
不知火和新垣沉默的走进了球场。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可以用一边倒来形容，全国大赛作为团体战有着特殊的赛制，不管比赛的结果如何，都必须打满五场比赛。
6-1，6-2，6-0，6-1，两场双打和两场单打的结果完全倒向了比嘉中一方，最后两校派出的单打三号分别是比嘉中的甲斐以及六角中的佐伯虎次郎。
尽管已经没有晋级的希望，六角中的众人仍然没有放弃，他们为走上场的同伴鼓着劲。
“佐伯！你一定要赢啊！”
“对，至少赢下这一场！”
肩负着队友们的期望，佐伯严肃二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专注的投向了眼前的球场。尽管团队战已经输了，但此时他的斗志已经被点燃了。
“好好搓搓他们的锐气，听到没有甲斐。”
这一场比赛的成败已成定局，感到轻松的早乙女看向了六角中的教练席，目光触及到了那个被部员们爱戴的老人，早乙女冷笑了一声说道，“最好是让他们都给我安静下来，不管使用什么手段都行。”
“切。”听到教练的话，甲斐裕次郎与木手对视了一眼，随后压了压帽檐小声的咂舌，“知道了。”
到底是最后一场比赛，就算是已经输掉的六角中也开始放手一搏了，佐伯虎次郎的防御十分难缠，尽管比嘉中这边仍然占据优势，对手也仍旧无法破解缩地法，但两边的分差却逐渐被六角中顽强的拉了回来。
几场压倒性的比赛看下来，已经感觉有点无聊的雪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了吗？”木手在他的身边轻声问道，“马上就要结束了，甲斐君不会输的。”
“没事。”雪步摇了摇头，目光再次回到了赛场上。
佐伯的回击被缩地法再次破解了，他刚刚下意识的朝着击球方向迈进了一步，却只能看着球从他的眼前弹过去。
佐伯咬着牙，大喊了一声，“可恶！”
他不甘心的模样让甲斐忍不住笑了一声。
只不过在雪步看来，这一场比赛的输赢还不好定论。如果对方看出了甲斐的缩地法只能从底线向往前移动，那么就只要把他压制在底线附近，就能彻底封印他的缩地法。
倏地，对方的教练席上正坐的老者缓缓的开口：“缩地法……”
老人一开口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从小习得冲绳武术的木手等人，他们的目光朝着老人的方向望去。
“是冲绳武术当中尚未被对手察觉就接近对手的方法……让人完全看不出位置的变化。”老者眯着眼睛，用苍老的声音慢吞吞的道出了缩地法的核心原理，“所以给人一种对手一步就瞬间移动到了眼前的错觉。”
“爷爷。”佐伯的眼睛亮了亮，只要知道原理的话，那就只要把对方压制在底线上就好了！
这边的谈话自然也被让早乙女教练以及场上的甲斐听到了，早乙女立刻朝着甲斐使了个眼色，而后者抿了抿唇似乎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但他的下一记击球还是故意朝着对手的教练席打去。
六角中的众人都愣在了原地，完全没能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颗球即将朝着老人的脸上砸去。
一个身穿紫白相间的外套的身影在一瞬间便挡在了老人的前方，加上了回旋的球打着转，在他的手中变得滚烫。
见识到他忽然动作的六角中众人愣怔的说道：“缩、缩地法……”
而那个拦截住了这一记击球的少年缓缓的看向了场上的甲斐，后者压了压自己与少年头顶同款的帽子，没有说话。
“谢谢你啊……年轻人……”
老人家的道谢声从长椅上传来，连带着六角中的队员们也开始为自家的教练道谢，就连场上的佐伯也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比嘉中都是些坏家伙，没想到居然还有好人……”
“谢谢你啊！”
戴着帽子的少年十分低调的压了压帽檐，没有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正脸，然而早乙女教练的视线也一下子集中在了这个忽然帮外人出头的少年的身上，他面露不耐语气冷硬的问：“你是谁，我怎么感觉我没见过你？”
然而木手先一步回答了他，他像是有些头疼的扶额，语气中夹杂着无奈的情绪，“这是二年级的替补队员榎本君，我说教练，虽然你本来就认不全网球部的部员，但非得在这种时候暴露出来吗……”
早乙女脸色一沉，似乎并不想让其他学校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合格的教练，说着他的语气逐渐严肃起来，朝着雪步教训起来：“原来是榎本啊，傻站在人家的教练席干什么，还不赶紧回来！”
于是“榎本”压低了帽子，再次回到了比嘉的教练席后。只不过有了刚刚那一出，就连场外来侦查的青春学园都察觉到了比嘉中那边的早乙女教练不是什么好东西。
比赛再开了，尽管佐伯这边已经明白了缩地法的原地，但想要做到完全破解依旧很困难，只能尽量打出底线球封印住对方的行动。
显然，比嘉中的甲斐并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对手，他以一种极其让人难以理解的握拍方式反手抓住了球拍，以微妙的时间差击球拿下了这局比赛。
这是由木手所教授给甲斐的绝技，海盗的号角，在其吹响的那一刹那，比赛也迎来了终结。
“比赛结束！胜者比嘉中甲斐，比数6-4。”
随着裁判的宣判声，六角中最终以0-5的比分输掉了这场团队战，倒在了预选赛的门口，往日与他们有过交情的青学众人在比赛结束之后纷纷过来安慰。
“抱歉啊不二，难得你们来看我们的比赛，结果我们还输得这么难看。”佐伯朝着自己的昔日好友不二说道，“看来，我们六角中的确还有许多能够继续完善的地方，但这些要操心的事估计还得看这些学弟们呢。”
不二笑着说，“没有这回事，佐伯。你的最后一战打得很漂亮。”
亚麻色秀发的少年一向眯住的双眼缓缓睁开，是清冷如冰的天蓝色，他的视线落在了比嘉中正在收拾球拍的众人身上。
“这就是全国水平啊，比嘉中吗……”
“还挺有趣的嘛，那个击球方式。”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小个子少年背着由他半个人高的网球包，手中拿着一罐葡萄味芬达缓缓的走到了众人的身边。
“越前！？”
“小不点！？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十分享受众人惊讶的视线，琥珀色的猫瞳微微眯了眯，“刚从机场打车过来的，然后就看到了六角中的最后一场比赛。”
桃城几乎是一瞬间冲到了他的身边勾住了他的脖子，隔着帽子狠狠的揉着这个臭小鬼的脑袋，“真是的，你这小子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啊？！就知道搞突然袭击！”
“好难受，好难受啊阿桃前辈。”虽然被前辈揉得很难受，但越前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众人见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叫骂声传了过来。
“甲斐！你到底怎么回事！打得这么难看真给我丢脸！”
只见比嘉中那边大腹便便的光头教练正指责着刚刚与佐伯交战的甲斐裕次郎，周边的部员都咬着牙，显然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就连作为对手的六角中与青学的众人也看不太下去了。
“那个教练怎么回事啊……总感觉好讨厌。”菊丸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睁着一双大大的猫眼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好朋友大石，“比嘉中不是赢了喵？”
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大石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
乾贞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分析道：“看样子，比嘉中的队员们都是在听那个教练的话呢。”
“那个榎本君不会受到牵连吧？”佐伯的视线落在了之前帮爷爷拦下球的那个少年身上，慢慢捏紧了拳头。
这边说着，比嘉中那边倒是已经随着骂声逐渐走远了。
桃城笑着打破了这略显沉闷的气氛，“算了，大家还是别想这么多了。倒是小不点，你回来了就说明咱们青学今年的赢面更大了。”
然而越前却一脸疑惑的说道：“呃，可是我不准备参加比赛诶，我是来给前辈们加油的。”
说着，他微微皱了皱眉，“而且我参加的话，会有前辈无法出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