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仿若这些事都是注定的,都是必然的。
  ......所以说,或许世上根本就没有意外呢?
  所有的意外,全是注定要发生的,就连她重生也是。
  怀里的老二咂吧两下嘴以后就开始犯困了,段虎又抱着老大来换。
  煤油灯昏黄的光打在他立挺的侧脸,将眉目间的刚硬和凶煞都融化掉几分。
  “你倚着喂,一会儿腰疼。”他语气低沉又温柔,叫她听得心房猛颤。
  季春花轻悠悠的开口道:“虎子。”
  段虎接过老二靠在肩头,看向她:“做啥?”
  季春花:“我稀罕你,虎子,我爱你。”
  “......”段虎唰拉一下烧红脸,磕磕绊绊地给老二拍嗝。
  季春花还盯着他不放。
  段虎视线开始飘飘忽忽,满处乱转,咬牙切齿道:“......艹!老子也稀罕你,爱你!爱你爱得要命!”
  “别他娘的瞅我了,艹!”
  季春花老认真的反驳:“不要,我就要瞅你。”
  “我决定啦,往后但凡我再瞎寻思那些有的没的,我就来瞅你......我就说稀罕你,爱你。”
  “说完以后,那些乱七八糟又没有意义的想法就全都没啦。”
  她弯起眼眸,笑得恬静又满足:“我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咱们每天的日子得是多珍贵,还非得浪费时间想东想西......”
  季春花低头冲老大嘿嘿乐,“你说!是不是因为你跟弟弟...把妈妈脑瓜都抢走啦?所以妈妈才越来越傻啦?嗯?”
  段虎绷着脸,冷不丁的道:“跟他们有个鸟屎的干系...”
  “分明是老子把你脑瓜抢走了。”
  “...啊?”季春花一愣。
  段虎顶着满眼热缓缓看向她:“你把我脑瓜也抢走了,我原先...也不是这么傻的。”
  “但我觉得这样挺好,真的,媳妇儿。”
  “咱俩就......就一辈子都这么傻下去吧。”
  季春花笑了,笑得眼里湿红,抱着老大努嘴要他亲。
  段虎迅速凑上去可大声的啵儿了口。
  季春花道:“好,那咱就这么傻下去吧。”
  “老天已经把最最珍贵的都给了咱们,拿脑瓜换也没啥。”
  段虎瞅着她,默然片刻,“那你还整不整大馒头。”
  “就你跟你姐妹儿唠的那个......”
  “......”话题切换太快,季春花都没反应过来。
  她眨眨眼:“要整。”
  “我问我自个儿了,我自个儿要整。”
  “我想好看,想高兴,想舒坦。”
  段虎点点头:“行,那你既然都这么说了,可不能过后又往回找,说指定是因为老子嫌弃你嗷!”
  他边说着,边把老二先搁一旁,接着伸手道:“挪开点,我开柜门。”
  “开柜门做啥?”季春花挪挪屁股,好奇的跟着往炕柜里张望。
  然后就见段虎拿出套还没拆封的护肤品,老大的一个盒子,上头还都写着外国字,跟之前买的不一样,
  就是瞅着......更高级!高级得都叫人看不明白!
  段虎往炕上一撂,清清嗓子:“这个事儿吧,是我搁医院的时候不经意听见的。”
  “当时有个大姐做产检,跟她妹子抱怨,说她男人就知道叫唤着生娃,结果罪全遭她身上了。”
  “后头又说遭的啥罪啥罪......就跟你和那个啥珍唠的差不多吧,说的就这么个意思。”
  “她还说谁谁就是个命好的,生完娃月子里保养的好,后头瞅着越来越滋润,就跟没生过似的。”
  段虎有些别扭地搓搓后脑勺,吭哧道:“完了,完了我不就顶着这张大脸去跟人汪护士打听了么,问那个、就是该咋保养才能跟没生过似的......”
  “我就是寻思这事儿的确是女人吃亏,所以但凡是能使得招咱就都使了。”
  “虽然我觉得这个咱妈就得比一般人懂......可你不是脸皮子薄么,你指定是不好意思问妈。”
  “说一千道一万,咱俩是两口子,是这世上最亲最热乎的人,所以叫谁伺候啊还是支招啊,都不济我把啥都整明白、学明白喽。”
  讲到这,他视线移回到她脸上,蹙了蹙眉:“老子可不想让你往后...想起跟我结婚生娃这些事儿,心里全是难受。”
  “这明明是老好老幸福的事儿,我咋能叫你想起来都是难受呢?”
  “我得啥都让你感觉舒坦才行啊!”
  季春花这下算是彻底遭不住了,泛红的鼻尖一皱巴,眼泪儿啪嗒啪嗒就往下掉,哆哆嗦嗦的道:“虎子,你咋就这么老好的呢?”
  “甭管我跟你唠多无聊的话,你都陪着我唠......完了还啥啥都想到我前头...你,你要把我好死了!”
  段虎听得身躯一颤,咵嚓一把高高扬起下巴颏,“那,那不必须的么!”
  “老子本来就该啥事儿都想你前头,干你前头,就...就说这护肤品,”他老有气势地敲敲盒子,“这玩应还是我先研究着买的呢!切!”
  “我是为...为保养的滑溜溜儿,叫我媳妇儿稀罕摸呢!”
  “谁说保养只对娘们儿家重要啦?保养对老爷们儿也是很重要的!”
  “咱俩往后都保养嗷,不为着任何人,就为咱自己,咱结这婚过这日子,就得把咱俩还有咱妈,全都过得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滋润才好!”
  第303章 实在是太他娘的危险了!
  很快,段虎就发现自己这话放得实在是太早了。
  而且也把养娃带娃这件事想得太容易了些。
  临睡前季春花给俩娃都喂饱饱了,段虎把他们放回小床以后俩崽子立马就呼呼上了。
  季春花虽说生娃的时候没费多大劲,但这事本来就挺消耗人的,没过一会儿便也进入梦乡。
  段虎还不想睡,寻思白天那么忙活,很难找出闲工夫,便想借着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补补课”。
  于是趴在煤油灯底下开始翻他那个小本儿,一边翻一边满脸正经地伸手在空气中比比划划—
  “上、下......哦,这有个穴位,这得摁摁。”
  “嘶...我艹,这我是咋画的?从上往下?”
  他脑瓜都快扎本儿里了,怎想那手原本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中间不知道咋,突然就习惯性的在空气中抓了一把。
  “......”这下意识的一把瞬间就给段虎干沉默了,本来是完全没走这份心的,眼下也不得不寻思上了。
  自从俩娃月份大了以后,段虎就说啥都不敢动季春花了。
  就算是玩玩闹闹的也不行,他只要瞅着季春花被撑得老大的肚皮滚圆滚圆,心里就疼得要命。
  他啥都不敢干,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伤着她跟娃。
  可心疼归心疼,这老爷们儿的身体还就是这么不争气、没出息。
  原先没这俩的时候,他跟他家大色年糕团子亲热得本来就特勤,且到了后头还越来越痛快,越来越带劲。
  现在大概其掰着手指头一算,好家伙,都得好几个月没整了。
  再加上现在......
  段虎舔了舔发干的嘴皮子,缓缓抬眸,背靠着暖融融的灯光悄然看向季春花。
  无声的视线才一触到她莹润丰腴的脸,就像是瞬间被灼灼的火点燃。
  他家团子被养得很好,照顾得也很精细。
  每天早上,他都去买最新鲜的鱼肉蛋,还有鲜货。
  那汤不能搁盐,他就挑那种纯野生的山鸡来炖,身上都是腱子肉,油少、不腻得慌。
  鱼呢,买的时候也得问好看好是啥地方的,小河沟里的指定是不行,必须得是江里的。
  河沟里的鱼小不说,刺还多,味儿也大,但江里的鱼就又嫩又甜,啥调料不放都是甜的。
  自打季春花有了娃,他基本就算把工地的事情全推出去了。
  给老沈和守财他们涨了工资,叫他们辛苦着些,至于他自己,就只管专心照顾季春花。
  尤其是这入嘴的东西,从头开始他就特别注意。
  将近一年的工夫,段虎不光遵循医嘱好好的控制住了她的体重,直到生娃之前,季春花最沉的时候也就160斤出头,虽说比最开始都沉,但这个是属于正常的,等到娃生完,她一下子就又轻了20斤,
  与此同时,还把她养得皮肉愈发细粉儿透亮,像是从里到外都冒着光似的,每回段虎一摸一亲,就感觉停不下来。
  好指定是顶顶好的,遭罪也是真的遭罪。
  这罪遭不到别人身上,就全遭他段虎身上了。
  一个天天都由他亲手养着照看着的美年糕团子,眼瞅着变得越来越好吃,喷喷儿香的,嫩不嘟的,完了还不能真彻彻底底疯狂啃吃一番。
  这他娘的谁受得了??
  段虎憋得胸廓剧烈起伏,呼吸声也逐渐嘶重起来。
  过了老半天,他终于动作,跪炕上小心翼翼地挪过去,然后咵嚓一把—
  将被子又往上拽了几分,结结实实的给她脖颈全掖住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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