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不搁家坐会儿?”
“我艹?”段虎骤然转身,额角抽动,“你他娘这话说的...够有意思的嗷?老子咋听咋别扭呢?”
“咋的?这不是我家嗷?”
“还搁家坐会儿...坐哪儿?你陪我坐?”
季春花挺着肚子走过去,眼巴巴地瞅着他,“嗯呢呗,我陪你坐。”
“...去我屋里坐?咋样?”
“!”段虎漆黑的瞳仁剧烈收缩,嘴都惊得张开。
季春花拽他背心下摆,“你说话呀?问你去不去屋里坐呐!”
段虎恨恨咬住牙,凸起的喉结滚了滚,“坐、坐个臭狗屎!”
“季春花,你可真够厉害的啊?手段了得啊!现在美年糕计都升级了是吧?改美少妇计了?”
“啥叫少妇?”季春花一脸天真地眨么眨么眼,“我就知道我是你媳妇儿,不知道啥叫少妇。”
“你说是就是吧,你高兴就成。”
“那,那你跟美少妇回屋坐会儿不?”她往他身上贴,亲昵地搂住。
段虎穿的是件二股筋背心,黝黑坚实的手臂就这么着被裹进饱满绵软的胸怀。
他再受不住,当即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奔着后院而去。
季春花计谋得逞,熟练又自然地攀住他脖子,咧开嘴儿乐,“你看你这人,急啥嘛,你想坐多会儿就坐多会儿呗。”
“我又不会赶你走。”
段虎重重喘息,“季春花,有能耐一会儿你别跟老子求饶嗷,回回就是撩次俩下就求我放了你,怂瓜蛋子一样!”
季春花哼哼:“我才不求饶,今儿谁求饶谁是小狗。”
“反正我现在也用不着出门,不像某些人下午还得去卖力气呐,我才不怕。”
“呵。”段虎粗辣一笑,舔舔嘴皮子。
“卖力气?”
“这几个月以来,老子都不知道攒了多少力气用都用不出去呢。”
“你快别操这没用的心了。”
语罢,他单脚带上房门,身后响起“嘭”的一声。
季春花隐约颤了颤,却仍倔强道:“好,好啊!那...那就试试呗,试试我到底能不能把你力气都耗光呗!”
“......”
“......”
半个小时以后,季春花光不出溜儿的仰躺在炕上,哭着要起身—
“你、你耍赖!”
“说好了是出你的力气,你连个衣裳都不脱!”
段虎轻轻松松桎梏住她,嘶哑着嗓子笑道:“这咋就叫没出力了?”
“你都带劲成这样儿了,刚半拉点就吃不住了,还说老子没出力?”
季春花丰软脸颊涨得通红,细嫩的皮肉像是吃饱了水,哭得可怜又好看,“虎子...呜呜呜,好虎子,”
“你,你放了我吧,我不跟你闹了还不成嘛?”
“其实我就是想好歹意思意思...稍微哄哄你的,没、没想这样儿。”
“哪样儿?”段虎攥着她胳膊,悬在上空,混不吝的笑着眯眸:“没想把自己搭进来,是么?”
“你想整老子,不想被老子整,对不?”
季春花傻乎乎的点点头。
段虎嘿嘿:“你挺奸嗷,媳妇儿。”
“你知道老子心疼你,所以指定得老快就投降了...那得多轻松,多容易啊,是不?”
季春花一惊,瞪圆双眸噙着泪水疯狂摇头,狡辩道:“没有,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
段虎:“甭扒瞎啦,爷们儿我还不知道你?”
“我现在就告你啊,你别想,今儿指定是不能够。”
季春花不顾一切,噘嘴就亲,“够了,真的够了,”
“虎子,咱俩搂会儿嘛,搂着说会儿话,行不行呀?”
“...虎、虎子!”
“虎...唔...”
“......”
“......”
大热的天,段虎烧完热水以后身上都叫汗过了好几遍了。
他溜着澡盆的边儿,倒完最后一桶伸手试试,“行么?够热么?”
“不够热再来一桶?”
季春花有气无力的哼唧:“挺热乎了...不用再加了...”
“再加我就真的要中暑了。”
段虎裤一扒,往里一迈,“起来点儿,老子搂你洗。”
季春花往前挪挪。
段虎打着胰子问:“以后还跟我瞎作乱闹不?”
季春花:“......”
段虎:“你他娘再跟老子装聋作哑?你信不信我不走了?”
“......不,不闹了。”季春花可怜巴巴儿的垂着眼,抱住自己胖乎儿的双膝。
段虎叹口气,“别抱着,咋搓胳膊?”
季春花讷讷的哦哦两声,乖乖撒开了,往后一靠,柔柔的靠在他胸膛。
段虎开始讲道理了,“咱不都说好了,原则性问题就先忍忍么?”
“你看我,为了叫你吃冰糕大冰箱都弄来了,是不?”
“我是所有的事儿都挡着你吗?嗯?”
季春花真诚地摇头,“不是......”
完了又忍不住委屈道:“可是我真的好热好热呀,你也知道的嘛,我真的没有扒瞎,天天夜里出汗出得头发都哇哇湿呀。”
“吃冰糕,那、那就能凉快一会儿,没多会儿就又热嘞。”
“要不咱去张老叔那再瞧瞧嘛?问问他有没有啥招?”
“我问妈,妈说怀你的时候也没这样儿啊!”
段虎听了这话也是郁闷得直啧啧,皱眉道:“谁说不是呢,老子也奇了怪了。”
“就算按你说的,我是大火炉子,叫你揣了俩小火炉子...可妈那会儿怀我的时候还真不这样啊?”
“嘶,还真是得去张老叔那问问。”
“快,闭眼,我给你把头发洗了。”
季春花啊?一声,哆嗦着闪躲,“不要不要,头发不要你洗。”
“上回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咋洗的,生生给我头发系了好几个疙瘩...”
“我还是自己来吧!”
第285章 伺候哪儿不是伺候?
“......”
如此不讲情面的拒绝,一下就给段虎干沉默了。
拉拉个大脸,立马就搁心里跟自己较上劲了。
段虎就寻思不明白了,不过是区区一脑瓜头发,咋就能让他吃好几回瘪呢?
开始他想试着给季春花扎辫子,就从最简单的扎成一个马尾辫尝试,
怎想自己一双老大的手,偏偏还就攥不严实这些细得跟线似的头发丝儿了。
回回都是一抓,就掉一绺,
完了再重新捋,觉得都捋好了,要去薅手腕上的头绳,然后就又掉一绺!
接下来,段虎就指定得忍不住跟自己着急,搁季春花脑瓜顶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听得季春花都觉得焦心。
于是她就劝他,你都已经老厉害、老体贴啦,就甭跟女人家的长头发较劲啦?
你一个老爷们儿,扎不好头发那不是很正常嘛,再说你又没有姐姐妹妹的,妈又没叫你给扎过头?
段虎郁闷得不行,但也觉得他家年糕团子说的有道理。
可他还是不想被这些细不拉几的头发丝打倒!
他退了一步,说扎不好头发,老子总能给你洗吧?
怎想这些头发沾了水,就直接成了滑不出溜的黑绸子。
软得像是...像是啥也没摸着,可浸满了水,份量又变得沉甸甸。
段虎捞起那头发,手就忍不住打哆嗦,一哆嗦,更滑、更攥不住。
完了他又得忍不住跟自己着急了。
等到末了,头发洗是洗完了,他却记不清到底是咋洗的,稀里糊涂的就洗完了。
直到季春花擦完了要拿梳子拢的时候才发现,里头好些头发都绕一起去了,愣是系成了好几个小疙瘩。
她头一次就问段虎:“咋还能把头发洗得系了扣呐?”
段虎说:“不知道,瞎鸡把洗的。”
季春花一点都不生气,也没不乐意,单纯好奇:“我也是瞎洗的呀,我自己都还瞅不见自己后脑勺呢,就打了胰子瞎搓呗,那也没洗成这样呀?”
揣着这个未解之谜,段虎都快要把自己逼疯了。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好去找家中的另外一位女同志去取经。
孙巧云猜都能猜着俩人是回屋哄着哄着就腻乎上了,就是没寻思明白,腻乎就腻乎吧,咋还能扯上扎辫子洗头发的事儿了呢?
听完段虎的苦恼,孙巧云笑着从炕柜里翻出针线盒。
“喏,给妈把线穿针里。”她掀开小盒。
段虎瞬间拧紧眉,“妈,您这不是成心难为我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小就干不了这么细的活儿?”
“我这手指头粗,捻不好那线。”
孙巧云摇摇头:“原先我还做闺女的时候,最开始学绣活儿是家里请了个老太太教的,那老太太长得很高大,手指头也粗得要命,可绣出来的花样简直是栩栩如生,精细又灵动。”
“反观我,手很小,可回回一绣上就总是错针、绕线,最后急出满脑瓜汗,都绣不出个能拿得出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