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怎知下一秒,就从正屋跑出来的才分开没多久的沈大牛!
  风风火火地冲着段虎就飞过来。
  “春花姨姨!姨姨!”大牛在季春花几步以外的距离及时刹住脚,还拽着自己的衣服借力。
  瞪着乌溜溜的眼睛问:“姨!虎子叔有没有在那个坏叔叔跟前和你打啵儿?”
  “他揪他小鸡鸡了嘛?!”
  “他,那个坏坏叔叔,是不是再也不敢稀罕你了?”
  “......”季春花听得脑瓜都嗡嗡的,瞠目结舌地看向段虎,“这,这都啥呀?!”
  “从哪又冒出来个啥的坏叔叔?”
  正逢此时,赵姥姥赶忙从正屋跑出来,无奈道:“大牛啊,你说你咋就这么黏糊你春花姨嘞?”
  “姥儿不跟你说啦,春花姨肚子里有小娃娃啦...”
  “大牛知道!知道的!”
  沈大牛急忙解释:“大牛没有去搂春花姨姨呢,大牛停住了。”
  “爸说大牛现在壮了,个子高了,不能瞎抱春花姨,容易伤着小弟弟或者、小妹妹的。”
  季春花听得心窝里又酸又软,想了想招招手,“大牛,过来。”
  “......”沈大牛更用力地揪衣角,小脸儿都因矛盾纠结皱起来,“不,不。”
  “大牛还是不要搂姨了。”
  “我,我爸还说,有的人会害怕,脑瓜傻的娃,传染...”
  “传染肚子里的小娃娃,”
  “让小娃娃也变傻。”
  “大牛不想,让弟弟妹妹变傻,”
  沈大牛瘪起嘴,耷拉下眼睛瞅着脚尖,难过道:“那样的话,春花姨姨跟虎子叔叔,”
  “也会像我爸一样累的。”
  “......”
  第264章 摸,摸个狗屁!谁许你摸了?!
  季春花听得直接呆住,老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眼眶却逐渐泛起红,雾蒙蒙的一片。
  段虎刚从灶房端了盆红豆粥出来,正巧听见沈大牛说的话,当即停住脚,“沈大牛。”
  他叫一声。
  “啊?”大牛转头。
  段虎:“叫你爸下回过来的时候把腚给老子撅起来,你看老子踹不死他的?”
  “什么鸡吧话,傻逼一样。”
  “你他娘的要是真信了他的,你才是真脑瓜傻。”
  “我看你干脆别要这爹了嗷,他满脑瓜装的都是臭狗屎,你跟他待一起时间长了指定得臭哄的。”
  “......你别跟娃这么说话。”季春花听不下去了,上前主动拉住沈大牛的小手。
  大牛被吓得一哆嗦,忙挣歪:“不,不行...”
  季春花突然强势:“不许瞎动!”
  沈大牛:“......”
  季春花挤挤眼:“你要瞎动,姨姨肚子里的小娃娃可要害怕啦?”
  大牛听见这话瞬间乖了,连喘气都变得很轻很轻,小心翼翼道:“不动,大牛不动了。”
  “小娃娃别害怕...春花姨姨也,别害怕。”
  吃饭的时候季春花才知道,沈大牛最近都要住在守财家,叫赵姥姥带着了。
  老沈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把东西全从宿舍搬出来了,他寻思着段虎要卖房,就先把地方给腾出来。
  他就跟老冯一块住了。
  老冯那边住的地方是他自己租的,当初段虎说叫他住宿舍,他非不要。
  用段虎的话来讲,就像是原先那种穷读书人,身上有股子酸了吧唧的傲气劲,不想让别人照顾太多。
  可老冯租的那地方,是个人贼多的筒子楼。
  啥人都有,乱得不行。
  俩大老爷们儿是不怕啥,大牛过去的话老沈实在是不放心。
  再者说这几天儿他都得帮段虎跑来跑去的办事,也没工夫看着沈大牛。
  “不行叫大牛两边住吧。”
  季春花忍不住道:“赵姥姥,您现在岁数也不小了,大牛是懂事,但到底也是个精力旺盛的男娃,您说不累得慌,指定是假的。”
  “我妈刚不说,白天没啥事您就叫他来我家玩玩儿嘛!”
  “再者说我六日也休息呢,六日我也能带着他的。”
  段虎两口一个馅饼子,点点头,“我看成。”
  赵姥姥有点纠结。
  孙巧云给大牛拿个馅饼,笑道:“守财姥儿,虽说我原先是从那么个家出来的,但这些年咱也没少处,是不?”
  “我跟虎子是啥人,您都知道。”
  “我明白,保强说那话也是想的周全些,生怕我们顾忌这个,再给我们添麻烦。”
  “您放心,啥事儿都没有。”
  “再说,我们真没觉得大牛哪里傻。”
  “娃是心眼子干净呢,脑瓜也干净,才会这样的。”
  沈大牛垂着小脑瓜,打刚才开始就不说话了。
  他小小的喉咙逐渐被啥东西糊住了似的,堵得难受,便只好赶紧啃馅饼,想把那团东西往下顶顶。
  可是越吃越噎得慌,越吃越噎得慌。
  末了儿,他舔了舔嘴,不小心吃了口眼泪进去,瞬间拧紧眉。
  心想...
  这,这馅饼子咋放了这老些盐呐,咸得大牛嘴里、嗓子里,都好苦好苦呀。
  但好像,好像又放了好些糖。
  因为再往下,顺着嗓子溜进去,大牛心里、肚子里,就全是甜甜的,热乎乎的了。
  ……
  夜里,段虎照顾着季春花洗了澡以后,把她送回屋,自己就返回灶房。
  季春花瞪着俩滴溜圆的大眼儿,等他走了就鬼鬼祟祟地打开炕柜摸雪花膏,然后就摸着一个盒子。
  还是个不小的盒子。
  “...这啥呀?”她忍不住拿出来,凑到煤油灯底下瞅。
  跟着包装上的念:“...套盒?”
  “啥套盒?”
  “...包的还挺规矩呢,是不是送人的啊?”
  这么一想,季春花就不敢拆了,老老实实地放了回去。
  完了接着找上回从县城买的那个雪花膏。
  找出来以后红着脸儿脱得光不出溜,抹来抹去,都抹完再顺被窝窝一钻,吸了吸鼻子。
  嘿嘿...真香。
  不过十几分钟,段虎就光着膀子回来了。
  关好屋门,脚步沉甸甸地往里头走,到了炕边把趿拉板一蹬,沉默不语地上了炕。
  季春花转悠转悠眼珠子,香喷喷的软乎乎的小手儿往外摸—
  “艹!”
  段虎才要沾着枕头,直接一个激灵被炸起来,凶巴巴地瞪她:“摸,摸个狗屁!”
  “谁许你摸了?!”
  季春花天真一笑:“我自己个儿的老爷们儿为啥不能摸?”
  “我乐意摸就摸。”
  “......谁你老爷们儿,老子才不是。”段虎视线躲闪,对自己是啥尿性已然十分清楚。
  只要多瞅她两眼,用不了多久就得举白旗投降,从大老虎变成个大猫,顺顺溜溜儿地扎人脖颈里腻歪去。
  “不是我老爷们儿你为啥要光膀子?你不知羞。”
  季春花眼睛弯弯,还吐了吐舌头。
  “......你甭又跟我来这套,今儿你说啥也没用。”段虎嗡里嗡气的道:“老子现在对你已经很宽容了,我啥事儿基本都能为你退步。”
  “但就身子这事儿不行。”
  “我知道你不会为着这个就不去村委会的,所以你别管老子,往后你乐意干啥干啥,也甭问我。”
  “我管不着!”
  季春花一点不慌,温温柔柔地说:“虎子,我知道错了。”
  “所以我打算好好跟你说说这个事儿,你先进被窝来搂着我好不?”
  “这几天我可乐意做梦了,总会梦到咱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我没瞅见过她,就连照片都没有,所以在梦里,她的脸就跟蒙着雾一样...我好想瞅清楚,可无论咋使劲,就是瞅不清。”
  “我夜里醒过来,都可难受了。”
  “你搂着我吧,搂着我就不难受了。”
  “......”
  段虎越听,嘴皮子哆嗦的越厉害,直到季春花说完,他一颗心都被揪得不成样子。
  再没拧巴儿,直接迅速掀被、往里一钻—
  “......”卡住了。
  “季春花!”他死咬着牙关,感受着掌心中水灵又细嫩的白豆腐,身上眼里都在冒火。
  “你他娘的还敢用丈母娘扯谎骗老子了?!”
  季春花抿抿嘴儿,竟是没羞没臊地一把抱住他,“没扯谎,真梦见好几回。”
  “前几天不就跟你说啦?”
  “再说,咱妈知道我是想哄你呢,不会气我拿她当由头的。”
  “虎子,咱俩...试试吧?”
  “成么?”
  “我,我...不是光为哄你呢...”
  “我,”
  她勇敢的凝视他,眼里颤动着:“我也想你了,虎子。”
  “想得要命了。”
  第265章 你昨儿晚上少挠我了?
  季春花轻而软的几句话,把段虎听得连呼吸都像被轻飘飘地攥住,随后疯狂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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