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她下意识瑟缩,却见段虎已经转身。
  直冲着门口走,嘴里还骂骂咧咧,“不知道的还他娘以为你是哪家的大小姐、还是祖宗了,”
  “这老难伺候。”
  可他虽然这么骂着,却还是抬手拉下灯绳。
  外间黑了。
  里间只还剩下炕桌上的一盏煤油灯。
  段虎黑着凶悍刚硬的脸,大步走来。
  单手端着那老沉的木炕桌往地上一撂,低头一吹。
  “呼——”的一下,新房就全黑了。
  他迅速把裤子一扽,下半身只剩下条大裤衩。
  结实健硕的大腿全光着,季春花只不经意扫了一眼,便又抓紧闭上。
  “咯么?”他大手一伸,钻进厚厚的炕褥底下。
  季春花一愣,等反应过来时才惊觉,他这是还记着自己刚才说硌得慌呢。
  她心上像是裂开了一条小缝儿,丝丝缕缕的酸甜从里头往外冒。
  终于努力放松身体,讷讷道:“不,其实也不咋咯。”
  “嘶——”段虎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穿着二股筋背心跟大裤衩一蹲。
  哗啦哗啦地就开始往外掏。
  掏一半儿还问她,“吃饱了么?还饿么?”
  “啊?”季春花的羞臊跟紧张又暂时散去些许,想下意识地说不饿,可又不忍心存侥幸。
  她暗暗掐了掐指尖,打算说个饿试试。
  段虎刚好摸到了最后一颗花生,顺着肩膀头往后一撇。
  彪悍身躯站起,单膝跪到炕上——
  “里头去点儿。”他扒拉她,没使劲。
  语气急躁又粗重。
  季春花哦哦一声,挪了挪。
  他掀开厚厚的被子,长腿一伸往里一钻。
  躺下了。
  季春花傻呵呵儿地坐着,像僵硬的木桩。
  段虎啧了一声,大手从被窝里伸出来,猛地攥住她,“脱啊!”
  “老子灯都给你关了,你干挺着做啥?”
  “哦......哦。”
  季春花脑瓜里又开始嗡嗡上了,她下意识地就背过身去。
  肉乎乎的指尖哆嗦着去摸棉衣的扣子,却不忍心想:这上炕也要脱光溜儿了,那跟一起洗澡儿也没啥差别呀。
  不,不对。
  季春花又想,这咋也是瞅不清,瞅不着。
  这么想着,便如一叶障目般闭上眼。
  段虎等得彻底急了眼,扑棱着被子陡然坐起,
  从身后把她往怀里一圈,咬牙切齿地扒拉开,“你这手是转筋了嗷?”
  “哆嗦个屁。”
  “照你这么哆嗦还能办事儿么?”
  咔咔几下就把她的扣子全解开了!
  季春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等恍然回神时,脖子下头柔嫩白皙的皮肉已经露出来。
  她张张嘴—
  “唰!”
  棉衣一下就被褪到腰上了。
  “诶,艹!不对!”段虎拧眉,“你伸胳膊,这他娘的是从脑瓜顶进!”
  “也得从脑瓜顶出。”
  “噗——”季春花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
  “?”段虎愣了一下。
  随即也呵呵笑开。
  那笑声里,有种岂有此理的感觉,
  听得季春花嫩生生的耳后都冒起鸡皮疙瘩。
  然后,便感觉他铁一般的臂膀死死地圈住,火炉似的胸膛滚滚烫,熏得她鬓发都被细汗浸湿。
  季春花“咕咚”一声,吞了老大一口口水。
  段虎还在笑,又痞又野,如同悍匪恶霸,“行啊,还他娘的能乐呢,是吧?”
  “老子看你一点儿都不害怕!”
  “艹!给老子抬胳膊!你看我再照顾你一回的!”
  他把后槽牙咬得咯嘣咯嘣作响,捏住她已经露出的丰软手臂,恨恨道:“老子今儿晚上高低得振把夫纲!”
  第55章 不,我真的不热
  段虎虽是凶她自己抬胳膊,实际却在季春花一哆嗦、下意识伸手的时候,就拽住卡在她腰上的棉袄往上挒。
  瞬间就把棉衣脱掉了。
  屋里其实并不冷。
  段家大院历史虽悠久,可一砖一瓦或是陈设家具都不是次东西。
  其中有许多在段家垮台的时候被当了出去,后来段虎长大成人开始赚钱以后又千辛万苦地搜罗、学摸,最终全赎回来了。
  无论是里间还是外间,还算是都摆得挺满当。
  帘子也是厚厚实心棉布帘,加之烧了火炕,
  所以对于季春花来说,已经是在这大冬日里从来没有体会过、也不敢想象的温暖。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抖得不成样子。
  随着棉衣被脱掉,身上就剩下件贴身的小背心儿,
  软白丰盈的皮肉也彻底暴露在段虎眼皮子底下。
  只要这么一想,季春花便觉得连气儿都要喘不上来了。
  忍不住双手环抱住自己,怎想他炙热的掌心却再次袭来——
  “段——”季春花被陌生又粗悍的力道吓得骤然瞪大眼,忍不住再次求饶似地叫他。
  才说出一个字儿,便蓦地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吓得终于睁开眼,却当即撞进他比火炉子还烫的凶戾眼眸。
  段虎粗重嘶哑地喘着,动作仍然未停。
  季春花这回是真的憋了。
  他把她拽到被里了,被窝窝里热得要命。
  她上气不接下气,尾音打着哆嗦,“你要把我捂死了!”
  怎想话才说完,他便眉一挑,手向下。
  “啪——”的一声,红色棉裤被扔出被窝。
  “......”季春花哑然失语,
  段虎哑嗓痞笑,“咋?热嗷?”
  “那老子把被给你——”
  季春花一急,伸起肉乎乎的小胳膊去拦,“不,不热!”
  慌得差点咬到舌头。
  说完一遍还怕不稳妥似的,盈盈水眸颤动着,又重复道,“不,我真的不热。”
  “刚才我感觉错了......”
  “......”
  “......”
  “啊!”
  “段虎!”季春花都不知道被窝里发生了啥,便被突如其来的剧痛激得浑身猛然瑟缩!
  她已经记不得多久没哭出声,只叫了他的名字便再说不出话。
  却感觉他好像也很难受,嗓音哑重至极。
  像被刮进沙尘、卷进风暴,低声呵斥,“叫屁叫!不许叫!”
  虽然段虎觉得很好听,可这会儿她叫,只能让他再次感到心虚。
  他紧紧蹙起眉......
  不,不对啊。
  咋还能有点疼呢?
  季春花再次闭上眼,细密的睫已经被泪水打湿。
  她用力咬住唇,咬得都渗出血珠。
  不忍在心里骂,那些不着四六儿的娘们儿家竟瞎扯谎!
  这种事儿到底怎么品出乐趣,怎么会想到抓心挠肝儿!
  她不想,她往后都不会想。
  一辈子都不会想。
  虽然她很想报恩,但此时此刻,她只希望往后都不用再做这档子破事儿!
  这么想着,季春花便像长痛不如短痛似的,彻底放弃了挣扎。
  她寻思,两口子结婚当晚肯定都得干这事儿的。
  不干这事儿也成不了真夫妻。
  所以她只好盼着段虎能快点儿、再快点儿。
  好让他俩抓紧完成这个做真夫妻的任务。
  可段虎那头儿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他凶悍的脸比起往日煞气更重,因为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不应该是这样儿的,咋能是这老难受的呢?
  那帮老犊子唠荤嗑儿的时候也不是这么唠的啊。
  段虎觉得老跌份儿了,他咋能不如别人呢。
  别人能品出来的滋味儿他咋能品不出来呢?
  于是,他便将她调过来翻过去、折腾来折腾去。
  把褥子底下没掏干净的花生红枣儿全都给抖愣干净了。
  最后的最后。
  段虎终于心满意足,再次发出如灶房洗澡时一般的嘶喘。
  可把他给美坏了、膨胀坏了。
  段虎黝黑鼓绷的胸膛一片湿淋淋,刚硬的额角也往下滴答汗珠子。
  无比得意、特拽特霸道地问她,“得劲不?”
  “嗯?肥婆?”
  “老子问你话呢,得不得劲!言语!”段虎再次将她捞起。
  怎料她却丝毫没有反应,像是失了生气儿的布娃娃似的。
  段虎瞬间失神,心里咯噔一声。
  迅速停下,光着两条结实劲壮的大腿赤足下炕,蹲地上往炕桌上一手摸洋火儿,一手摸煤油灯。
  把煤油灯重新点燃,举起提到炕边。
  不忍用力滚动两下喉结,往她脸上照——
  “不、”几乎快要昏死过去的季春花忽然蹙眉,又顺着眼角淌出滴泪儿。
  “啥?”段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干脆直接光着身子蹲在她脑瓜顶,
  急躁粗莽地问:“你他娘属蚊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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