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家原本都有些怵江悬,但有人开了这个头,大家心里就像有了底,也开始起哄。
“喝一杯!”
江悬扫了众人一眼,知道这杯酒躲不过去,就上前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开了一瓶啤酒,倒了一杯,仰头喝下。
“江悬,”钟诚一把搂过他的脖子,“今儿个怎么这么爽快?”
江悬把酒杯放下,说:“今天蒋楠生日。”
“哟,”蒋楠嘴巴咧着笑,“我面儿这么大吗?能让江哥这个向来不喝酒的喝一杯。”
“我这个心呐,”蒋楠做作地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深受感动!”
“去你的,”钟诚过去锤了一把蒋楠,“怎么娘们唧唧的。”
“哈哈哈哈哈,好了好了,不恶心你们了,今儿个我生日,咱们呢就先切个蛋糕走个过场,主要呢是得喝酒。”
“喝酒是要喝的,”钟诚指了指江悬,说,“不过大家不要灌这位刚从国外回来的海龟,他可以大医生啊,这双手是要拿手术刀的。”
大伙纷纷道:“明白明白。”
大家唱了生日歌,分完蛋糕后就开始点歌。
环境很热闹,而江悬耷着眼皮,没骨头似的一个人窝在沙发的一个小坐落。
虽然看着很低调,但存在感却很强,让人很难忽视。
钟诚知道江悬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就抛下一众人,凑到江悬边上。
江悬原本在闭目养神,感觉身边的位置往下陷了陷,就睁开眼往边上瞥了一眼,就看见了钟诚那张笑嘻嘻的脸。
江悬一见到那张脸,眉头一皱,收回了目光,随后又将头一偏。
“我说,你能别对着我笑得像一只发|情的狗吗?”
钟诚感觉自己风评被害,收起笑嘻嘻的脸,怪道:“我这是看你没人陪才好心过来搭理你的,不识好人心。”
说完还想呸江悬一口,可江悬一个眼锋扫过来他就噤了声,随后乖乖地往江悬的位置挪了挪。
“诶,我说,”钟诚凑近,一脸求知相,“你当初到底为什么出国啊?”
“深造。”
江悬愣了愣神,企图用短短两个字就把钟诚打发了,但钟诚也不是这么好忽悠的。
只听他“啧”了一声,又道:“你可放屁吧,你要是真想深造,当初干嘛填a大?你当时那个分数,明明就有机会上更好的大学。”
“更好的大学?”江悬侧了侧身子,瞅了眼钟诚,“你要是对待知识有像现在这样刨根问底的求知欲,你也不至于上个大专。”
——来自学霸的降维打击。
“可我家里有钱呐,”钟诚又看见江悬稍扬的眉脚,“得得得,知道你也有钱,妈的,拆迁户。”
江悬忽然笑了一声,随后站起来:“行了,不说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就先回去了,你到时候和楠子说一声。”
说完转身就要走,可后头的钟诚一把拉住他裤子的口袋。
江悬回头:“干嘛?”
钟诚收回手,笑得贱兮兮的:“没,就有点舍不得你。”
江悬没理他的肉麻,推开门就出去了。
走到停车的位置,为了等代驾,他打开另一侧车门坐了进去。
坐稳正要挂挡的时候,瞥见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露出一张小卡片
江悬疑惑,就顺手拿了出来,定睛一看,上面写着。
——激|情|交|友,刺激夜晚。
下端还附上了一串电话。
第21章 挂南枝
第二天早上七点, 许南枝就起床了。
她昨晚睡前在大众点评上找了几家开锁店,好不容易有一家同意早上七点半过来开锁。
许南枝起床后将被子都整理好,洗漱完后将灯都闭了, 见时间差不多就下楼等开锁师傅。
这个点挺早,许多邻居大爷大妈都打算下楼晨练或买菜,许南枝见着了都一一问好。
碰见李叔的时候,许南枝也和他打了声招呼。
李叔笑笑, “诶”了一声以作回应,接着就下楼了。
可就刚走了两步, 他又折返回来,手背在后头,低头问许南枝。
“南枝啊。”
“嗯,”许南枝点头,“怎么了李叔?”
李叔脸颊堆着笑:“嘶,我就是想问一下, 你有见过你张叔家的小儿子吗?”
“没有啊,”许南枝摇摇头, 问, “怎么了吗?”
李叔探头瞧了瞧了楼下,确定没人的时候,就直接切入了正题。
“就是啊, 李叔我家呢,也有一个儿子,年纪呢, 就比你大上个两三岁。”说到岁数, 李叔来了精神,拍着胸脯接着道, “但我保证啊,你们俩绝对没代沟!”
说罢,李叔又微微歪着脖子,弯着背满怀期待地问:“你要不要见见?”
一听是为了这茬,许南枝只是笑了笑。
自从在这个小区和这些大爷大妈熟了之后,就有不少人操心她的婚恋问题,时不时就找到她说要给她介绍对象,但无一不被她用借口搪塞回去了。
正当许南枝在想这次要用什么借口的时候,开锁师傅一边咬着包子,一边拎着个工具箱走了上来。
“李叔,你看,我得先招待招待这个开锁师傅,”许南枝笑着说,“要不下次再说这个,行吗?”
李叔也是活了快六十年的人,以前还是干民警的,人情世故都懂,一听许南枝这话就知道对方是把话往好听的讲,这有没有下次还是另说的。
“唉,那成吧。”李叔也不再执拗,只是走了几步又回头,不死心地说了一句,“那你好好考虑一下啊,叔真觉得你命里注定是我李家的儿媳妇儿。”
听着话,许南枝笑了笑,没有搭话。
开锁师傅见了,打趣道:“哟,这是给你介绍对象呢。”
“嗯,”许南枝没有否认,但也不想多提这个,于是道,“雷师傅,这个锁麻烦吗?”
雷师傅将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利索地从工具箱里拿出吃饭的家伙:“放心,这个不麻烦,也就一会儿的事儿。”
说完就开始干活了。
许南枝杵在边上没事干,摸出手机给江悬发了条信息。
许南枝:【钥匙现在在我这,我今天没上班,你回来的时候找我拿就行了。】
发完消息,许南枝就把手机揣兜里了,站在边上看人开锁。
这雷师傅一看就是个行家,动作利落,没一会儿就把锁给拆了,然后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门后响起了一阵钥匙掉落的声音。
许南枝见门开了,松了一口气。
“谢谢师傅。”
“没事儿,”雷师傅蹲着摆摆手,“你把钥匙取了,我现在再帮你重新装上。”
“行,”许南枝问,“您要喝水吗?我进去给您倒一杯。”
说着就要进门。
可雷师傅叫住了她:“不用了不用了,我也是拿钱办事儿,怎么好意思喝水呢?再说了,如果家里没有塑料杯到时候还要洗杯子,麻烦。”
许南枝笑笑:“没事儿,都是应该的。”
说完就去屋里头倒了一杯水。
端着水出来的时候,许南枝正好瞧见要上楼的江悬。
江悬蹙着眉头,手按着后勃颈,一脸疲惫的样子,浑身席卷着倦意。
看着不好惹。
许南枝将水递给雷师傅:“师傅,水。”
“谢啦。”
江悬抬眼看见许南枝,身子骨懒懒往边上一靠,就这么眼皮耷拉着不说话。
“你是来拿钥匙的吗?”许南枝问。
江悬脑袋一歪,好像再问:你说呢?
许南枝猜江悬是上夜班太累了,一晚上没休息所以有些烦躁,就温着脾气,将钥匙拿给他。
江悬定了两秒,接过钥匙,然后揉了揉眼睛。
这孩子气的动作让他看着少了点攻击性,莫名有点软乎乎的感觉。
“上夜班是不是很累啊?”许南枝问。
江悬靠着栏杆,用鼻腔“嗯”了一声,尾调下扬,透露出他的一点点不满。
许南枝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疯了,她居然莫名地从这一声“嗯”听出撒娇的感觉。
“那你吃早饭了吗?”许南枝见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应该没撑到吃早饭,想着要不是他昨天自己就要露宿街头了,就好意道,“我刚好要做早饭,一起吃吗?”
听到这,江悬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深呼吸,连带着肩膀一耸又放下。
“好啊。”
许南枝以为江悬会拒绝,毕竟看着那么缺觉的样子,怎么说也应该先睡一觉。
但见他同意了,许南枝心里也自在些,就当还了个人情。
她看江悬一副还需要缓缓的样子,就说:“那我先进去做早饭,你缓好了就进来吧。”
说完,许南枝又问雷师傅:“您还要再吃点吗?”
雷师傅将水喝完后把水杯递给许南枝:“不用了,我已经饱了。”
许南枝接过水杯:“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