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赵云天嘿了一声,“你自己巴巴的像只哈巴狗一样过来找我说话,现在又说我在你这撒气,好的坏的都让你说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潘玉实在没想到赵云天说话会这么的直白。
也没想到会有男人在一个漂亮女孩子面前说话,完全不给漂亮女孩子留一点点面子。
顿时气的浑身那几两血都冲到了脑袋上,整张小脸变得面红耳赤,下一秒就快要烧起来似的,“你这粗鄙不堪的汉子,本小姐和你说话是看得起你,你倒是不是抬举起来了?”
赵云天呵呵一笑,“我让你跟我说话了?”
潘玉:“……”
潘玉气得转过身,再也不和赵云天说一句话,走进了院子里。
赵云天呸了一口。
双臂环胸。
悠哉悠哉的走出去。
钱金金在赵云天离开之后打开了窗户,看着在院子里撒疯的潘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潘玉姐姐,踢到铁板了吧。”
潘玉的心思,钱金金当然明白。
不过是因钱金金被赵云天拒绝了,而毕竟大家住在一个院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再加上钱金金脾气火辣,潘玉想要笑话钱金金,却又不能光明正大的笑话。
可一直把这件事憋在心里笑话,又不是潘玉的性格。
所以,潘玉不过是想在赵云天面前说几句话,显得赵云天对她的态度好一些。
通过这样明目张胆的对比,来打钱金金的脸。
偏偏若是钱金金想要找事,潘玉都可以全身而退,甚至还可以兑钱金金倒打一耙。
可万万没有想到。
算来算去,算漏的竟然是赵云天这一环节。
潘玉微微一笑,“这有什么?你不一样在赵云天那里没什么重量?再说,我又不喜欢赵云天,被怼一两句也没什么,这要是换个喜欢他的,被拒绝这么一两回,那可真是脸掉在地上,捡都捡不起来了。”
钱金金的脸色一变。
怀里的狸花猫喵呜了一声。
钱金金义正严词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潘玉双手叉腰。
直接走到了钱金金的窗户下面,“我再说一遍又能怎么着?你还想打我?我们都是皇上赐给江大人的人,在进入侯府的时候,就注定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我们一个个安分守己,偏偏你红杏出墙,把我们的名声都搞臭了。”
钱金金反问道,“你想当江大人的人。也得江大人点头同意!”
潘玉说,“这不是我能做决定的,也不是江大人能做决定的,而是皇上决定的,我现在就是江大人的人。”
钱金金嘲讽的说道,“你是没长眼睛,看不见大人多喜欢江夫人吗?人家一对郎才女貌,你偏偏要横插一脚进去,有什么意思?”
潘玉在这件事情上说不过钱金金,就开始进行攻击,“那也比你瞎了眼的喜欢一个又老又丑又糙的糙汉子强的多,要不是赵云天舔着脸的非要认夫人当妹妹,他也不过是一介山野村夫,就他这样的人,给我当护卫,我都觉得丢了自己的脸。”
钱金金脸上所有的表情一收而尽,“你再说一遍。”
冷静的有些令人可怕。
潘玉再次重复一遍。
钱金金把狸花猫从怀里放在桌子上,直接推开门出来,二话没说走到潘玉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潘玉被打的懵了一瞬。
反应过来之后,潘玉立刻和钱金金扭打在了一起。
两人都不是练家子。
又都是姑娘。
反正就是招数怎么阴怎么来,你抓我的头发,我就锤你的胸口,你掐我的脖子,我就踹你的屁股……
两人打架的消息传到了秦九月那边。
等江麦芽过来处理的时候,两人已经被分开了。
身上的衣服扯的七零八落,头发也乱的可以当鸡窝,白皙的脸上多多少少的有些淤青,分别站在院子的东西两边,谁也不服气谁。
江麦芽轻轻咳嗽一声,拿出几分威严,“你们这是想造反了?”
两人都不说话。
江麦芽分别问了两人,大概理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两人都被关了禁闭。
等到江麦芽去把这件事告诉秦九月的时候,正好赵云天也在。
江麦芽故意当着赵云天的面说出了两人打架的原因。
然后。
秦九月和江麦芽两双似是而非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赵云天,带着浓浓的戏谑。
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赵云天古铜色的脸升腾起了一模一模的红晕,“莫要胡说八道!”
秦九月哎了一声,“这事儿你说我胡说八道还情有可原,你要说麦芽胡说八道可不依的。”
赵云天被两个人揶揄的恨不得用脚指头在地上挖出地洞钻进去。
趁着事情越演越烈之前,赵云天急忙起身,“我忽然想起我还有其他的事,最近几天可能要出府一趟,别找我,我走了。”
赵云天拍拍屁股就离开。
江麦芽叹了口气,“赵大哥在感情的事上真怂啊。”
秦九月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贤妃娘娘的生辰快到了,最近几日,你带人去库房里看看,能不能直接在库房里选贺礼送去,不要太寒酸,也不要太扎眼,咱们家不出这个风头,也不能让人看扁了。”
第979章 留下端王给你正名
江麦芽点头,应允下来,“好,我知道了,你就安心养胎,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但凡我能处理的我都处理,我处理不了的就来请教你。”
没几日。
江清旷也要走马上任了。
对于墨武侯府一走走了文武两个状元这件事情,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枪打出头鸟,一出出了两个头,不打他们家打谁家?”
“你说的未免太狭隘,我听说人家是自愿向皇帝诉请的,年轻人可能自愿想要去历练历练而已。”
“我还听到一个传闻说,是贤王有意在皇帝面前进言,把人调出去的,因为江家夫人和睿王王妃关系极好,贤王怕文武两位状元进了朝堂,里应外合会让皇帝把睿王弄回来,所以才有意把人给弄出去。”
“你这是听谁说的?”
“我隔壁的舅舅家的表侄子的大舅子的姐夫的儿子,在宫里当差。”
“太监呀?”
“侍卫!”
“哦哦。”
旁人不知道听了多少,反正贤王听的最多的,就是这分散权利论。
贤王倒是觉得有些可气。
贤妃娘娘给贤王添了一杯茶,“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嘴皮子动一动,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你和那群刁民一般见识做什么?平白的降低了自己身份。”
贤王喝了口茶。
也没有平息自己的怒气。
叹了口气之后说,“我怕父皇会听到这话。”
贤妃娘娘又说,“皇帝听到又能怎么样?难不成,文武状元已经走马上任,还能立刻把人叫回来?这样一来,圣旨又成了什么?成了笑话吗?”
闻言。
贤王心里的怒气少了几分,“母妃说的对,母妃生辰快要到了,不知道父皇如何打算。”
提起生辰这件事,贤妃娘娘颇有一种苦尽甘来的错觉。
她和宁妃娘娘的生辰差了三天。
以往每一年,每次都是宁妃娘娘过完生辰,她借着宁妃的生辰布置,过自己的生辰。
贤妃娘娘有自知之明,当初宁王母子俩如日中天,人人又都是阿谀奉承之辈,自然都想要在宁王面前讨个脸,所以送给宁妃娘娘的东西自然也是价值连城。
贤妃娘娘并不嫉妒。
只是——
每次两人的生辰过后,宫里宫外,闲来无事之人,总会把两人的生辰贺礼娓娓道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有了对比,就显得宁妃娘娘在其他人眼中,地位比贤妃娘娘高得多。
贤妃难道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去在乎。
可话都说到自己耳朵旁了,要是说真的不在乎,只是自欺欺人。
她在乎。
不管脸上如何得风淡云轻。
心里都像猫爪子抓着似的在乎。
今年,她终于扬眉吐气了。
宁妃娘娘根本办不了生辰宴,她是目前后宫地位最高的的妃嫔,这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一想那声势浩大的生辰宴,贤妃娘娘晚上做梦都能笑出声音。
贤妃娘娘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一些关于女人的私心,女人的嫉妒,以及女人的好胜心,没有必要让儿子知道,她的儿子,是龙子,随时随地记挂着的是国家大事。
忽然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贤妃娘娘拍了拍贤王的手背,“本宫听说,皇上最近宣了太医询问端王的腿了。”
贤王笑了笑,“从娘胎里带下来的病症,要是能治,早就治好了,他都歪歪瘸瘸了二十多年了,还能指望有朝一日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有办法治好,你觉得老大会敢让自己好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