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姜芫穿着一身牡丹大花旗袍,显得雍容华贵,身边是一身西装的裴寂,还有粉妆玉琢的棉棉,至于小二宝樾樾只放了照片,并没有把他带到酒宴上。
他们一家四口幸福美满,人们都投来羡慕的目光,季如冰也羡慕,羡慕就喝多了。
盛怀送他回家,他不肯,要带盛怀去看他儿子。
没有女朋友的人自然闲的蛋疼,也受了人家两个孩子的刺激,盛怀大晚上开车送他去同州云猜家。
云猜刚从店里回来,洗过澡正准备睡觉,忽然听到敲门声。
她通过监控一看,竟然是季如冰和那位盛医生。
没理由把人拒之门外,她忙加了件衣服才打开门。
只是一见面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盛怀先开了口,“那个,如冰想来看看孩子。对了,这是我给孩子买的礼物。”
云猜接过一大堆吃的用的,忙说了声谢谢。
本来丘丘已经睡了,听到动静起来,“妈妈,谁呀?”
盛怀一看孩子不由挑眉,还真是季如冰的种。
云猜把孩子喊过来,“这是盛叔叔。”
“盛叔叔好。”
“那我呢?叫我什么?”季如冰一把把孩子薅过去,醉醺醺地问。
这些天云猜跟丘丘说了季如冰不少好话,加上他上次被欺负确实是季如冰保护了他,虽然打老师不对,但那一巴掌他觉得挺过瘾的。
可爸爸他喊不出口。
季如冰倒也不在乎,他搂着他,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跟你老子说,最近有没有人欺负你?”
他摇摇头,“没有。”
“老师对你好吗?”
“挺好的,不过我不需要她对我好,不欺负我就行了。”
盛怀觉得这小孩儿挺有意思。
他对小孩最熟悉的就是骏骏,丘丘跟他年龄差不多,却天差地别,以前季如冰还说怕他也跟骏骏那样,现在看他真想多了。
毕竟孩子的好坏,还要看母亲。
这个云猜,是个不错的人。
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她对盛怀说:“这水是我放了菩提花和冰糖煮的,消暑助眠,您要是喝不惯我再换别的。”
盛怀拿起杯子喝了口,微涩带点甜,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他点点头,“很好喝,谢谢。”
“什么东西,我也要喝。”
丘丘见他跟熊瞎子一样乱摸,忙拿起放在他手里,“别摔了杯子。”
“小屁孩,摔了也是我买的。”
他说者无意,小孩儿却敏感,他不由看了妈妈一眼。
云猜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在意。
季如冰喝了一口就放回到桌子上。
“不好喝,我要喝酸梅汤。”
他这算是耍酒疯。
但不是那种很讨厌的口气,反而撅着嘴巴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
云猜有点想笑。
他这样真跟丘丘小时候没区别,对,是小学一年级小孩还小的时候。
只有三岁,不能再多了。
丘丘爱喝酸梅汤,她几乎每天都煮好放在冰箱里,就去给季如冰倒了一杯。
他喝了一口后眼睛都亮了,咂咂唇道:“好好喝。”
云猜:……
盛怀:……
丘丘更是大无语,他都没这么孩子气。
一杯水喝完,盛怀觉得很晚了,就站起来,“我们走吧,已经很晚了,丘丘明天还要上学。”
他去拍季如冰,那块冰就跟融化了一样,瘫
着一动不动。
盛怀想上脚踹了,“不走我可走了?”
“你走吧,这里是我家,我住这儿。”
盛怀心头一动,心想这王八犊子不会想跟人家和好,又拉不下狗脸吧?
那他要助攻?
想到这里,他直接站起来,“那好,我明早还是早班,先回去了。”
都不等云猜反应过来,就把人扔下跑了。
云猜:……
丘丘看着沙发上瘫着那么大一坨儿,不由咬牙:“妈妈,要不我们把他扔大街上去吧。”
云猜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这房子是他的,他要住就住,你先回去睡觉吧。”
丘丘指着季如冰,“那他呢?”
“就让他在这里睡吧。”要她伺候他那是不可能的,万一他误会她动机不纯咋办。
云猜去找了条毯子,盖在季如冰身上,收拾了一下就回到房间。
她刚躺下听到外面有响动,以为季如冰醒了,就偷偷拉开门往外面看,却发现黑乎乎的客厅里,丘丘站在沙发前。
她还以为丘丘要作怪,刚要喊他,发现他只是给他拉拉毯子。
云猜心里一阵酸楚。
小孩子又怎么不想要爸爸呢?
别看他一直对季如冰横眉冷对,可如果没有爱和期待,又哪里来的怨恨?
云猜最终什么都没说,轻轻关上了门。
外面有个人在,她睡不安稳,好容易眯着了,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客厅哐的一声。
她翻了个身,本想不理会的,结果又是哐哐两声。
她怕吵醒丘丘,只好起来开灯去了客厅。
客厅里,季如冰从沙发上摔下来,正想要起身。
云猜冷笑,多少年了,喝醉还是这个德行。
她走过去把人扶起来,季如冰却捂着嘴想要吐。
她赶紧把垃圾桶怼到他面前,然后就转过身去。
呕呕的声音,听得她胃里也反酸。
看看,不管多豪的少爷,喝醉了也吐得毫无形象。
等没声了,她递水给他漱口,等他再次倒在沙发上,她拿着垃圾桶去洗手间处理。
等再出来,却看到客厅里的人不见了,在她卧室门口,扔着一条裤子。
第462章 馋他的身子
云猜走过去一看,她床上躺了个裸男,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白色苦茶子。
还是三角的那一种。
季如冰的这个爱好倒是一直没变过,又闷又明的骚。
云猜把裤子用脚踢进去,然后给他关上门。
想起那鼓鼓囊囊的画面,她不由拍拍发热的脸。
……
季如冰早上醒来时在做春梦。
他躺着没动,闭着眼睛回味。
梦里的自己很青涩,跟一个女人躺在花海里,吻到动情。
那女人浑身软绵绵的,压在她身上就像掉在云朵里。
那一整个过程漫长煎熬,他忍到痛,刚想要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忽然就醒了。
梦里多旖旎,醒来就多惆怅。
就差那么一点儿……
他看看被子底下自己那昂扬的需求,心想真是素了太久。
刚要请出五指姑娘,忽然觉得不对劲儿。
这床这被子这香味……
他忙睁眼一看,才发现是个陌生的房间。
脑子里记忆回笼,他瞬间清醒。
草!
他骂了一声,忙往旁边看。
并没有人也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这才松了口气,但也失去了兴致。
起身找衣服,发现裤子在地上。
他有些嫌弃,起床的动作大了点,把一旁放在床头柜的衣服弄下来,竟然是云猜的内衣。
她连这个都是花的,这女人到底有多骚?
大概看到什么就想到什么,他脑子里瞬间出现一些不能过审的画面,不由喉结滚了滚。
伸手给拿起来放回去,还用衣服盖住。
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把手放在鼻端闻了闻,确实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跟他昨晚梦里的一样。
他明白,那大概是这个房间的气味,他在这里睡,梦里是这个味道也没什么不对。
他阴沉着脸打开门,刚好看到云猜从丘丘房间出来。
很明显的她也刚起来,鬓发蓬乱,身上是两件套的睡衣。
他眼睛下意识地往她锁骨下面看,似乎想确定她有没有穿……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差点撞到墙上去。
云猜看到他,第一时间先发制人。
“季先生,昨晚是你自己脱的衣服睡的卧室,我根本没有碰过你。还有,你以后想要看丘丘可以周末的白天来,晚上不太方便。”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自己先去了洗手间。
季如冰站在那儿,浑身都硬了。
是浑身,不是某处。
那女人撇清的样子刺激到他了,他本来想要责难她的话全卡在嗓子里,跟鱼刺一样,扎得他喉咙痛。
坏女人!
是,是他自己主动上门,是他酒醉,是他的朋友把他扔下,可她可以把他送酒店呀,可以在他进了她房间后把他弄出来呀。
说不定,她昨晚其实也是在那张床上睡,不过早起做做样子而已。
虚伪的女人,竟然馋他的身子!
是不是还想跟多年前一样跟他再来一次,揣着二宝逼婚?
那他有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