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挂断电话后,他又重新走回房间,刚躺上床,被子底下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就攀缠上来。
盛怀摁住,翻身压上去,对着身下如花的女孩儿说:“看来你还不累。”
女孩儿一边喘息一边笑,“我看是盛医生老了,力不从心了。”
盛怀一个用力,在女孩儿的尖叫声中一遍遍的问:“我老吗?老吗?”
女孩儿一边喘吁吁地说不老,却在心里想,果然说老和不行是男人的逆鳞,就算老谋深算的盛怀也不能幸免。
她总有一点能拿捏住他了。
……
青铜器的修复方案最终选了姜芫的,修复工作也由她来负责。
文修院的大佬们一个个脸色难看,对姜芫很有意见。
都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文修院亦是如此。
更何况他们来自天南海北各有派系,本来还能保持微妙的平衡,姜芫的到来不但打破了这个平衡,而且还让他们感到了危机。
素来斗得跟乌眼鸡的人开始联合起来,孤立姜芫。
等姜芫开始着手修复青铜器时,一个懂焊接技术的修复师都没来。
姜芫其实不太在乎,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早已经习惯。
但这件青铜器太大了,重量将近一吨,几乎稀碎,这样精细又沉重的活儿要靠她自己干,一年也未必完成。
不过姜芫向来不抱怨,今天所有人都是有借口,但借口不能一直用,如果再这么下去,她就找人说道说道了。
姜芫闷头干了一天,要不是惦记着棉棉,她都可能熬通宵。
晚上8点多离开,在门口就看到了周观尘。
他正靠车吸烟,薄烟笼罩下的眉眼漆黑深沉,在路边暗黄的灯光下,轮廓更险硬挺,五官深邃,让人忍不住心头悸动。
姜芫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准备去开车。
他上前来,抓住她的手腕。
姜芫没来得及收回,就疼的啊了一声。
周观尘以为弄疼了她忙松开,低头一看却发现她手腕比平时肿了一圈儿,还有些发红。
“这是怎么了?”
姜芫抽回,把衣袖往下拉了拉,“没事,许久没烧焊了,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
周观尘脑海中里一下就想到那晚看到的青铜器碎片,“那个方羊鼎让你来修复?”
姜芫不意外他知道,这在文博圈是大事,这鼎要是修好就是迄今发现的最大的青铜鼎,早就传遍了。
她轻轻揉捏着手腕,“嗯,我的方案被选中了,所以我负责修复工作。”
周观尘皱起眉头,“你们多少人参与?”
姜芫想了一下,“几个组轮流工作,大概有30多人。”
“30多人需要你亲自动手?不是技术指导就行了吗?就算真上手,也要到关键时候,哪有第一天的基础工作就让你做,还累成这样?”
姜芫觉得这些事儿说不着,就想要走开,却给周观尘抢先一步抱住。
姜芫忙看向左右,这是国博停车场,要是给人看到不好。
他轻轻抚摸她腰间怕痒的地方,果然姜芫就软了劲儿,他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不想被人看到就上车,我送你回家。”
第261章 他像是在表演午夜节目
被拉上车,姜芫已经没有力气抵触。
她真是累瘫了。
本来产后身体就一直虚,又经历了秀姨去世的大事,她能撑到现在全靠一口气。
现在这么高强度的体力消耗,哪里受得了?
周观尘见她恹恹的靠在椅背上,就没忍心说重话,只俯身过去给她拉好安全带。
姜芫感觉到他身体微微摩擦着自己,却没有力气推开他,只是有气无力的说:“我的车子还在,我可以开车回去。”
男人揉揉她红肿的手腕,“都这样了,你还能开车?乖,闭眼睡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说是很快,但也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到家的时候,姜芫已经睡着。
周观尘刚想要叫她,又没忍心。
她太累了!
哪怕睡着了也紧紧皱着眉头,清醒时装出来的坚强现在也支离破碎,红唇中溢出痛苦的呻吟。
周观尘心疼不已。
他走过去轻轻俯身,把她抱出来。
姜芫睁开眼睛看了下,她嘴唇蠕动,似乎想要抗议什么,却没有力气说出来。
周观尘轻轻哄着她,“睡吧。”
姜芫又沉沉睡过去。
李姐看着他把人抱进来就心惊,“这又怎么了?”
周观尘摇摇头,“没事,我让人送药来了,你去接一下。”
“好,我这就去。”
李姐离开后,周观尘把姜芫送到卧室,给她脱下鞋子。
姜芫躺下后只翻了个身,又沉沉睡过去。
睡梦里,她感觉到手腕清清凉凉,还痒痒的,似乎有什么在摩挲。
周观尘听到她舒服地哼哼,自己却痛苦地闭上眼睛。
她不知道这样有多勾人吗?特别是对他这种开荤过,却连咸淡都没有尝明白的老男人。
姜芫一觉醒来已经是深夜,她揉揉额头,正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床边有个黑色大脑袋。
她吓了一跳,但很快就认出是周观尘,而男人比她更敏锐,在她醒来那会儿就慵懒抬头,“睡醒了?”
姜芫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还在这里?”
男人似笑非笑,“用完就丢,真没良心。”
姜芫坐起身下床,“谢谢你送我回来,只是孤男寡女待在一间房里实在不合适,你以后也注意分寸。”
看着她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教,周观尘觉得她可爱极了。
很想过去抱一抱,亲一亲。
他克制着,却管不住声音的沙哑,“好,不过姜老师能不能管我一顿饭,我都要饿死了。”
姜芫也没吃饭,就跟他一起出了餐厅。
厨房里按照周观尘的吩咐炖了鸡汤,还有炒好的菜在保温。
周观尘像是回了自己家,端菜拿碗,一样样放在姜芫面前。
姜芫有些不适应,但她实在没什么力气,只要任由他忙碌。
暖黄灯光下,他卷着衣袖,姜芫才发现他今天黑色外套下是薄薄的白衬衫,灯光一照,胸肌若隐若现。
姜芫忙移开目光,又看到了他精瘦的腰和挺翘的臀,以及因为走路姿势裤子紧绷的大腿。
不知是不是夜深人静的原因,姜芫觉得他穿着衣服在自己面前都像是午夜节目。
垂下眼帘,她小口喝着鸡汤,对他说:“你别忙了,坐下吃饭。”
他在她对面坐下,先夹了菜放在她碗里,自己才慢慢吃起来。
姜芫虽然饿了,但胃口并不好,周观尘不由皱眉,“饭菜不合胃口?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没有,很好吃,就是有点吃不下。”
他也放下筷子,“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姜芫摇摇头,“没什么。”
“是那帮老东西刁难你。”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显然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姜芫憋了一肚子火,此时被他诱引着发泄出来,“他们太让人失望了,根本不把国家荣誉和大局放在首位,就知道勾心斗角。”
周观尘给她添了一勺鸡汤,“不要以为这种做学术搞文化的地方就是伊甸园,他们甚至比那些企业倾轧的更厉害。”
姜芫有些颓丧,“我就是不善于跟人交流沟通,更没法管理谁。明天我就去跟叶馆长说,我只做个普通修复师,负责人还是找别人吧。”
他轻声笑起来,“这是打退堂鼓了?被他们吓到了?”
姜芫摇头,“我是怕耽误进度,其实我更愿意自己一个人干,但那样太浪费时间了。”
“技艺高的人跟别人在一起工作,大概也看不太上他们。”
“你别胡说!我对青铜器并不算擅长,文修院集齐了国内最厉害的修复师,跟他们一起工作,我能学到很多东西。”
“那你就该继续干下去,错的是他们不是你。而且看得出来,叶馆长在栽培你。”
姜芫岂能不明白,但人际交往这块儿真的是她的弱项。
周观尘说:“想继续做吗?想的话,我教你个方法。”
姜芫挑眉,“什么方法?”
他神秘一笑,“学习可是要交学费的。”
姜芫面不改色,“多少,说个数。”
“要想学得会,就要跟着师父睡,今晚我睡这里。”
姜芫瞪大了眼睛,明显是被气到了,“周观尘,你不要脸!”
他指着窗户,“外面下大雨,我在客卧借宿一宿就是不要脸?”
姜芫忙往外看了眼,确实是下雨了。
然后就反应过来,他是在逗自己。
周观尘却不肯放过她,“姜老师,难道你以为我要跟你一起睡?”
“你赶紧说,别啰嗦。”
姜芫有些恼了,周观尘也不敢再逗他,小声告诉她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