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收下。”
  说完,他又看向周观尘,“观尘呀,你的呢?”
  周观尘愣了愣,他没想到自己也要给。
  姜芫立刻说:“算了,已经够多了。”
  叶馆长似乎故意将他的军,“万宝斋那可是好东西无数,周大少不会吝啬送给小朋友的礼物吧,她刚才还让你抱着呢。”
  叶馆长是前辈,又有这么多人看着,周观尘只好抬起手腕--
  他的左手戴着腕表,表盘下露出一点殷紫牙印,暧昧、情色。
  姜芫的眼神闪了闪,移开了目光。
  就在大家以为他要把价值一套房子的腕表摘下来时,他衣袖继续往上,露出一串翡翠珠串来。
  这珠子颜色娇嫩,圆珠中间是一些类似叶子的小隔珠,别说跟叶馆长的沉香佛珠没法比,就袋子里随便一件蜜蜡碧玺的,也不一定比这个便宜。
  但很明显的,姜芫看到这串珠子脸变色了。
  如果她没记错,这串珠子他曾送给自己,据说是给白抒情买房子的赠品。
  离婚的时候她留在别墅里,后来看到白抒情戴在手上,现在在他手里。
  到底有多爱才让他带着跟身价不符的珠子,现在又给了他的女儿。
  周观尘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有些低沉,“这算不算物归原主?”
  姜芫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用尽了忍耐力才没把珠子扔他脸上。
  等活动结束,她把孩子交给陈默知,自己拿着珠子在停车场找到了周观尘。
  “还给你。”
  周观尘垂眸看着她白皙手掌中碧绿的珠串,“都还了,还是只有我一个?”
  姜芫觉得他这话有点林黛玉口吻,就有些好笑。
  “只有你这个,那些我会一一记好,等他们家有喜事准备价格相同的贺礼送回去。”
  “那我的……”
  “周观尘,我不想要你的东西,也不想跟你沾边儿,我这样说很清楚了吧?”
  他淡淡一笑,接过珠串,“这不是买房子送的,是我弄碎你手链的下午去买的,但当时吵架就没送,后来我……没好意思,就说是赠品。”
  死去的记忆攻击着她,姜芫心脏处有些闷疼,她压住情绪尽量轻描淡写,“都过去了。”
  他在手里捏紧,“既然都过去了,你为什么不能当一份普通的礼物收下?”
  姜芫冷笑,“当不了,白抒情戴过的东西别恶心我。”
  “白抒情,她什么时候……”他话说一半忽然住嘴,眉头拧得死紧。
  姜芫笑了。
  看看,只要牵扯到白抒情,他就原形毕露。
  东西送到,姜芫不想再浪费时间,转身要走。
  男人却拉住她,“原来,你早就知道陈默知跟姜若若的事。”
  “也不算早,你给我发视频后我其实也怀疑过,后来默知哥跟我坦白他被姜若若算计了,然后我就让图南帮我调查姜家。”
  她只提防姜家,却没想到这其实是周观尘对付方家下的一盘棋,她也成了助力的棋子。
  周观尘听她轻描淡写,觉得不可思议。
  她到底是有多信任陈默知才能做到这么坦然的?
  “据我所知,陈默知在海屿那边也跟姜若若在一起,你就真的一点不嫉妒?”
  因为不爱当然不会,但姜芫不能告诉他。
  “当然,我相信默知哥,就跟你相信白抒情一样。”
  这次海屿博物馆的失窃事件,最后查出的内鬼是一个修复组的组长,看起来跟白抒情无关,但白抒情曾经送给他一箱亰北土特产。
  而在他家里,搜出大量现金,刚好能装满那一箱子。
  方方面面都指向了白抒情,但周观尘却不知用什么方法帮她洗白了。
  姜芫被传是偷窃文物贼的时候,人家可是干干净净地去滑雪。
  越想越是生气,本来想要劝他小心白抒情的话都不想说了,人家愿意给白抒情当祭品,她管得着吗?
  陈默知等的有些着急,刚要去找姜芫,却看到她气呼呼地走回来。
  “怎么了?”
  姜芫上了驾驶座,“来回都吵那些,没意思。”
  陈默知轻声笑着,“他一定又说我了。”
  姜芫没否认,“他知道什么?不用管。”
  陈默知眼底流露出痛苦,“可我那些日子难受极了,我觉得我脏了,我对不起你。”
  姜芫很愧疚,“都是我连累了你。”
  他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芫芫,为了你做什么都可以,而且除了那晚我神智不清,我都没跟她做过。”
  姜芫手指连带着脸都发热,她一直把陈默知当成兄长,说这些私密的话有些不好意思。
  “默知哥,其实发生了也没什么,你,你就当被狗咬了。”
  陈默知总算能理解女人被强时的痛苦和无助,他一用力,把姜芫拉到了怀里。
  姜芫浑身僵硬,想要把他给推开。
  可看到他痛苦的脸,姜芫又没忍心。
  她手放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周观尘走过来,恰好看到一幕。
  第194章 告诉你一个保命的秘密
  他本想要叮嘱姜芫最近要小心,却没想到却看到他们在车里恩爱。
  其实这是不可避免的,姜芫孩子都给陈默知生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可想归想,亲眼看到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把陈默知从车里拉出来,痛扁一顿,他们又不是没打过。
  但现在……他已经失去了资格。
  他慢慢转过身,迎着下午粘稠燥郁的空气,浑身冰冷的回到车里。
  姜芫说得对,他还有白抒情,也该回去好好“疼疼”她了。
  此时的白抒情却没心情想他,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对面的男人却从容淡定,拿着一杯酒轻轻晃动。
  白抒情掀动窗帘,看到外面明晃晃的太阳,只得把窗帘放下。
  “你等天黑就走吧,留在我这里会被人发现。”
  男人哦了一声,“周观尘来正好,我弄死他,反正早晚是一死,我解决了他,也好让我姑姑省心些。”
  白抒情脸都白了,“你可别乱来!”
  “怎么,你还对他余情未了?”
  男人走过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白抒情被掐得喘不上气,她拍打着男人的手,“方斯年,你放开我,咳咳。”
  方斯年没放,反而重重咬了上去,一直把白抒情胸口的嫩肉咬得血肉模糊。
  白抒情没有痛苦,反而觉得沉迷,她很快就失去了理智,爬到男人身上。
  方斯年笑起来,“还是这么骚,看来周观尘满足不了你。”
  她解开了男人的裤子,用最卑微的姿势祈求他的雨露滋润。
  许久之后,她才跟死鱼一样从男人身下爬出来。
  男人把她拉怀里,“这么热情,看来周观尘真亏着你了。”
  那不是一般的亏,他根本不碰她。
  不过这些她不能跟方斯年说。
  方斯年把玩着她的头发,“我会跟哈克一起回伊兰,你跟我一起走吧?”
  “我不去!”
  她下意识的反应让男人的眼眸危险起来,她忙撒娇,“你难道要一辈子窝在伊兰给他们当走狗?我留下,才有机会帮到你,对不对?”
  方斯年可不蠢,他冷冷一笑,“小贱人,别说得那么好听,你就是舍不得周观尘和他身后的荣华富贵。”
  “你要那么认为也行,可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留在他身边的内应呀,对不对?”
  “少他妈的糊弄我!你想要留下也可以,但是要帮我做件事。”
  白抒情深知这件事不会简单,但为了能留下她一定会尽力去做,“什么事?”
  “哈克看上姜芫了,你帮我把她弄到手。”
  白抒情觉得有难度,但这是个好事。
  本来,她以为姜芫必死无疑,可谁能想到她竟然早有对策,甚至以身作饵钓出了内应,幸好她早有准备,否则这次也栽了。
  能让方斯年把她带走,是最好不过的。
  哈克是个变态中的变态,姜芫落在他手里,会比自己遭遇的惨一百倍。
  她眯起眼睛想着,好像看到了姜芫悲惨的未来。
  方斯年点醒她,“她身边有南海的保镖,那都不是泛泛之辈。”
  白抒情咬唇想了想,“我还有步暗棋,可以从她那个小孽种下手,正好可以斩草除根。”
  方斯年又来了兴致,“你这个毒妇,就怕她的女儿身份被周观尘知道。”
  “那都是她自找的,她竟然跟我说骏骏不是周观尘的儿子,还说周观尘自己都知道,害我赶紧找周岳做亲子鉴定。”
  方斯年停止了摸索的手,神色凝重起来,“她真这样说?”
  “是呀,不过都是撒谎,骏骏就是周岳的孙子。”
  方斯年想了片刻,忽然狞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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