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姜芫震惊的睁大眼睛,她的香菜琥珀手链!
白抒情见是人造琥珀不值钱,也没在意,轻描淡写的说:“对不起呀,弄坏你的东西。”
姜芫捧着那些碎片,慢慢抬起头。
看到她猩红的眼睛,白抒情吓了一跳。
“怎么了?”
看着忽然出现的周观尘,白抒情大喊,“阿尘,救我。”
周观尘看着姜芫手里的东西淡淡道:“看上什么直接跟吕宋说,我赔给你。”
姜芫没理他,碎片里的香菜还绿油油的,那道温柔磁性的声音也仿佛在耳边,“芫荽就是香菜,以后你就叫香菜。”
白抒情灵机一动,“阿尘,我看这东西好像对姜小姐意义非凡,不知是哪位有心人送的,可怎么办呀?”
周观尘也觉得奇怪,结婚后她一直带着,从没有摘下过。
“谁送的?”
姜芫还是没回答,一颗颗捡起还没碎的珠子。
周观尘扣紧了她的手腕,她手一松,捡起的几颗也碎成渣滓。
姜芫大脑一片空白,本能的去捧。
男人抓住她的手,“不要手了?到底谁送的让你这么舍不得?”
姜芫抬起发红的眼眸,一字一顿慢慢道:“滚!”
周观尘握紧双拳,复杂的情绪在眼眸里起起伏伏。
“姜芫,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一串破珠子,你发什么疯。”
一串破珠子?
姜芫凄凉地笑了。
这串破珠子是他一颗颗亲手做的,然后戴在她手上。
成为她少女时期为数不多的温暖和慰藉。
可他全都忘记了。
看着那些在阳光下晶莹透明的碎片,姜芫觉得这就是宿命。
她唯一想要坚守的一点温暖,也没了。
她慢慢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周观尘眉骨跳了跳,“你去哪儿?”
她没回答,阳光下细瘦的身子,竟然像是要消散。
……
医院里。
医生还是昨天那位,对她还有印象,听到她说要流产有些意外。
明明当时还是兴高采烈的,给老公打电话的时候嘴角都要飞起来。
不过这种事医生也不少见,开单子让她去检查。
等看到检查结果,医生的眉头微微皱起,“你腹部是不是受过很严重的伤?”
姜芫脸色一变,想起几年前的意外。
她的工作地点发生坍塌,腹部被硬物洞穿,腹腔大出血。
医生指着b超图说:“按照你这种情况其实很难怀孕,这次能怀上算是意外之喜,你再好好想想。”
只沉默片刻,她就坚定的说:“不必了,直接手术吧。”
“不跟孩子父亲商量商量?”
孩子的父亲?姜芫想起他说过的话--周家的子孙,跟你无关。
所以,这就是他的决定。
要不为什么一直不肯跟她同房呢?
姜芫看着医生,好听的声音中掺杂这一丝轻颤,“不需要,他不配。”
第5章 脸红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因为孩子的月份小,医生提议药流。
米非司酮片前两天在家服用,等第三天再去医院服用米索前列醇。
姜芫回家后,就一头扎进卧室。
拆开包装,她拿出一片药,张嘴就要吞下去。
“你在干什么?”
清冷的男声在她背后响起,姜芫的手一抖,药片掉在地上。
姜芫弯腰要去捡,男人却先她一步捡起捏在手心里。
她抬起头,看着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眼里浮起怒意。
“还给我。”
男人抬高手臂,腰间肌肉绷紧成块状。
姜芫却无心去欣赏美色,她垫脚抓他手腕,“周观尘,你还给我。”
男人闪身后退,姜芫重重地撞到他怀里。
腰被搂住,头顶传来男人压低的声音,“投怀送抱,勾引我?”
勾引?他真敢给自己贴脸开大。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用力推开他,可随着她的动作,吧嗒一声,有什么重物落在了地上。
姜芫的视线从修长健硕的腿一直往上,等意识到看到的是什么,脸腾得红了,脚趾都无意识地蜷起绷紧--
“脸红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他绕到她身前,拿起睡衣穿上。
确实没看过,那晚一直黑着灯。
看着他慢吞吞的动作,姜芫吞咽了下,等冷静了些,就去拿那颗药。
刚才他穿衣服的时候,放在手边的桌上。
拿到手后,她松了口气,正要往嘴里送,后背却贴上男人还带着湿气的身体。
她手指一颤,药片再次掉在地上。
绝望地闭上眼睛,她跟他有仇吗?
“你还没说清楚,到底吃什么药?”他的唇在她耳畔,热气直往里钻。
忽略那股酥麻,姜芫的语气冰冷到没有一丝起伏,“堕胎药。”
周观尘一愣,随即心里涌起丝丝怒意。
想要去拿首饰盒的手顿住--
感觉在商场里一条条挑手链的时候是昏了头。
换来的只是她的臭脸,连堕胎药都整出来了。
她到底要干什么?
目光落在小腹处,她穿着一件贴身的白t,腰肢纤细腹部平坦,完全看不出怀孕的样子。
他伸手去摸,“你是想说你怀孕了?”
姜芫躲开他的手,“放心吧,我已经吃了堕胎药,保证不生下你的种。”
他都给气笑了,为了跟他闹,还真是什么谎言都张口就来
弯腰捡起那颗药,一扬手就扔到了垃圾桶里,“姜芫,少玩儿这些把戏,想要什么补偿就直说。”
补偿?他能补偿给她一个喊她香菜的周观尘吗?
闭了闭眼睛,姜芫道:“那就离婚吧。”
听她再次提离婚,周观尘更加笃定她是因为骏骏在闹。
懒得再废话,他把人抱起扔在床上。
下沉时她护住小腹,挡住他压下来的身体。
刚要说话,就被男人的嘴堵住,动作利落,蓄谋已久。
姜芫整个人被他的热气氤氲住,脑子却格外的清楚。
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一下就对她来了兴趣。
更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同时跟俩个女人亲密,难道这能证明他的魅力吗?
失神间,胸口一凉,他已经掀起她的t裇。
姜芫没有挣扎,也没有哭,只是冷冷看着他的黑色头发,“别碰我,脏。”
男人修长的手指陷入到她白嫩肌肤里,脸色很难看,“不想我碰那晚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下药?什么下药?
见姜芫不说话,还以为她心虚,男人的眼神冷得像是淬了冰,“我们三年相安无事,是你先打破这种平衡,现在又拿乔,不觉得太作了吗?”
姜芫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思绪还在下药那儿打转,“你说我给你下药?那晚你是因为吃了药?”
周观尘笑了。
他天生一副冷脸,轻易不笑,可只要一笑开就如冰雪消融,花开满城。
盯着他勾起的薄唇,姜芫有片刻的失神。
以至于男人捧住她的脸,都没反应过来。
他的气息浓灼,在两个人之间缠绕,让她想起那晚的疯狂。
可他的失控竟然是因为药物……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恶心,姜芫的身体忍不住发颤,声音也有些哽咽,“我没有,不是我。”
“那是谁?”
是呀,是谁。
家里只有她和佣人王妈,而王妈是秀姨的老乡,也算她的人。
这么看,她的嫌疑最大。
现在解释也没必要了,她淡淡道:“不管那晚发生了什么,都跟现在我的决定无关。你有你要护着的人,我有我的坚持,离婚,对大家都好。”
离婚,又是离婚。
想到了什么,他的脸阴沉下来。
心里窝着火,他把手里的浴巾一扔,“没学历没技能的金丝雀,离婚了你怎么过活,再卖一次吗?”
他凉薄的话和摔门声同时响起,气得姜芫浑身发抖。
当初结婚,姜家是从周家拿了不少好处,但一分钱都没给她。
这也导致她在周家被人看不起,哪怕她低调不打扮,拜金女就是她的标签。
可她真的从周家得到的全加起来都抵不上今天他给白抒情买房子的万分之一。
她以为只要坚定了离婚的念头熬过去,心就不会疼。
可看到他为白抒情做的一切,那种酸涩的疼就从心脏往四处蔓延,充斥到全身。
这个家她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她去了秀姨那儿。
来开门的是秀姨的女儿何苗,她看到姜芫很惊讶,“姐,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姜芫把在楼下买的水果递过去,“过来看看,秀姨呢?”
“我妈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