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眼睛，“在我说出那句话后，突然消失了。”
洛佳音眯起眼睛，她当然不会认为是江衔月胡说，从小相识到大，她们的默契还是有的。
“这几天我不去基地了。”江衔月移开目光，将手中的杂志放好。
“你总共也没去过几次吧？”洛佳音不明白江衔月怎么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这样就更不用去了。”江衔月挑眉。
“那我也不去了。”洛佳音不干，“万一ta也会偷窥我怎么办？”
“那你在刚刚就能察觉。”江衔月对洛佳音的实力也很了解，如果那东西也盯着她，她必然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不管。”洛佳音跳下桌子，“反正基地也不是没经历过我们俩都不在的事，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应对。”
“随便你。”江衔月走到门前，拧开门把手，将门打开。
“干嘛？”洛佳音歪头疑惑。
“出去。”江衔月声音没有太大起伏，“我要休息了。”
“无情的女人！”洛佳音走出去，一把将门摔上，发出巨响。
江衔月盯着门几秒，摇头，无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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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衔月觉得注视感越来越强，这下洛佳音也有所察觉。
二人不想打草惊蛇，只在注视感消失时，一起讨论对策，寻找蛛丝马迹。
“你说这东西会是什么呢？”洛佳音腿翘在桌子上，背靠椅背，一只手拿着笔记本，一只手握着笔，笔尾抵着自己的脸蛋。
江衔月的坐姿也算不上端正，她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握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洛佳音将腿放下，前椅腿突然落地发出响声，她拉着椅子，向江衔月的方向靠近：“大佬，你有什么头绪吗？”
她瞥向江衔月面前的本子，江衔月的字迹已经不似小时候那样稚嫩。
只见一张纸上，洋洋洒洒地写着两个词：电磁波、脑电波。
两个词被江衔月用线连在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洛佳音不解。
“我曾在晚上，听到脑海里突然传出电流声。”江衔月一手撑头，一手转笔，“在那之前，注视感一直在。而电流声时，我有感觉ta在靠近。”
“什么意思？”洛佳音没有亲身经历，也对江衔月写的这两个词没有深入的了解，不理解之前的联系。
“不确定。”江衔月抬眸，不知看向窗外的何处，“但我感觉，ta在尝试接入我的大脑……”
洛佳音愣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听到江衔月说：“甚至取代我。”
只是这五个字被江衔月咬得很轻，但洛佳音还是听清了。
“什、什么？”洛佳音不可置信。
“只是猜测而已。”江衔月收回目光，仿佛被针对的不是自己。
“脑电波、电磁波……应该和医学和物理有关吧？”江衔月的第六感一向很灵，洛佳音不敢赌，于是提议道，“反正我们和司院长、李院长都很熟，要不开设一项研究，万一……呢？”
洛佳音不敢将那个可怕的后果说出口。
江衔月身子向后一靠，倒是毫不在意：“万一我真的被取代了，你一定要杀了我。”
洛佳音浑身一震，直视江衔月，后者唇角微勾，注意到洛佳音的视线，也回视她。
眼神中的坚定不似作假。
洛佳音张张嘴，再出声已无平日的吊儿郎当，她垂眸，声音很轻：“不会的。”
“谁知道呢？”江衔月无所谓耸肩，“真到那一天，你记得杀了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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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佳音到底是找来司院长和李院长，但她对盯着她们的东西不熟悉，也不懂江衔月写的名词之间的联系。
于是她还是在ta不在时，将江衔月约在一起。
江衔月的笔记本里，已经写满她的想法，到达约定地点后，像是已经猜到洛佳音做的事，她没有责怪洛佳音的自作主张，而是拿出笔记本，将她的思路和想法告诉司院长和李院长。
但是有关那个窥视她的ta的内容被江衔月隐去。
“我的想法大概就是这样。”江衔月合上笔记本。
“很大胆的想法。”李院长评价。
“为什么要搞这样的研究？”司院长问。
没有研究目标和目的，实验想法再好，也只是妄谈。
“一时想到，或许用的上呢？”江衔月盯着手中的笔记本。
二人讨论一番，毕竟是江衔月提出的实验，二人半推半就，最后答应这个要求。
江衔月也加入这个团队，第一件事，就是创造出一个能在一定范围内隔绝系统的装置。
江衔月正想着，注视感再次传来。
“我们的研究……”司院长正在和他们讨论。
江衔月食指敲击桌面，打断司院长的话。
司院长和李院长同时看向她。
注视感尚未消失，江衔月在几人的视线下缓缓开口：“我们晚上吃什么？”
司院长和李院长原以为江衔月又要发表什么惊为天人的想法，闻言愣住。
司院长僵硬转头，看向墙壁上的圆钟。
下午两点半。
司院长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又僵硬转向洛佳音：“你们老大平时都这么废寝忘食的？”
司院长以为江衔月处理事情忙到没有时间吃午饭。
洛佳音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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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衔月的参与下，屏蔽装置两个月后被设计出来，但由于限制，只能屏蔽一栋楼。
并且难以移动，十分复杂。
江衔月尝试过一番，在ta的注视下，江衔月缓步走进那栋安装了屏蔽装置的楼。
在她走进去的那一刻，注视感消失。
“大佬，怎么样？”洛佳音焦急凑上前，询问结果。
江衔月嘴角微勾：“成功了。”
“太好了！”洛佳音跳起来抱住江衔月，“我们有希望的！”
“嗯。”江衔月没有推开洛佳音，却也没有回抱，二人的姿势有些奇怪，却意外和谐，“但ta现在应该会很焦急。”
毕竟这样意味着事情在脱离ta的掌控。
ta一直没有放弃连入江衔月的大脑，ta像是在一点点尝试一样，一次比一次更加接近完全取代自己。
就在昨天，江衔月已经感到有那么一瞬，她的大脑被接入成功，但不知为何ta又脱离。
不管怎样，这都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于是，一连几个月，江衔月都在这栋楼里生活，洛佳音会经常性来看她。
江衔月也设计出一种药丸，预计效果是吃下后可以让ta短暂性“冬眠”。
她打电话向洛佳音分享这个好消息。
“真的吗？”洛佳音语气兴奋，“大佬……你今天吃什么？”
话题转化生硬，洛佳音的语气也是。
江衔月脸黑下来。
ta在自己躲在这栋楼的时间里，盯上了洛佳音。
“大佬？”洛佳音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江衔月沉默着没有回话。
片刻后，她轻声说：“我等一下会出去。”
不知是说给洛佳音听，还是说给注视着她们的ta。
“大佬！”洛佳音听懂江衔月的意思，想要开口阻止，却被江衔月挂断电话。
江衔月向司院长和李院长交代几句，随后上楼整理自己的东西。
楼上是她这几个月的临时住处，很简陋，桌上有几张纸，未画完的设计稿、未完成的乐谱……
设计稿完成度过低，但乐谱已经差不多，只是她在这没有演奏工具，无法调出细微的错处。
她将乐谱拍照发给那个叫陈星柏的歌手，告诉他可以修改一下细节，随后将几张纸一股脑塞进自己的包里，连带着刚做好的药、电脑等等。
随后她背着书包，向司院长和李院长告别，迈出这栋大楼。
强烈的注视感袭来，江衔月甚至能感受到ta的愤怒。
她加快速度，不是为了甩开ta，而是为了将ta引开。
到达一处隐秘的角落，江衔月停下脚步。
她抬头，看向让她感受到注视的方向。
蓝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这是她目之所及看到的一切。
她还是看不到那个ta。
但江衔月没有移开目光，而是对着天空平静开口，像是朋友间普通的交谈：“出来吧，不用躲了。”
江衔月不清楚ta的情绪变化，她只是淡淡地看着。
几分钟后，剧烈的疼痛
感从大脑传来，她眉头紧皱，伸手扶着太阳穴。
每一秒都被无限延长，江衔月觉得似乎过了几个小时，可事实上这个过程只持续不到十分钟。
她的意识被剥离。
江衔月垂眸，看着自己的身体。
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在江衔月的注视下，她的身体动了。
先是动了几下四肢，像是在熟悉这具躯体，随后学着江衔月看ta时的姿势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