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王小下还要出手,可一只手被崔恒紧紧撰着动弹不得,她有些无奈地回过头来却发现崔恒的眼睛也变成了血红色。
  “你的眼睛?”王小下诧异地叫道。
  可是崔恒好像听不见她的话。
  晚清好似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突然抱起头蜷缩起来。
  “冷!”赵安河站在王小下身边轻轻说道,他开始像个孩子那样蹲下身也蜷缩起来了。
  王小下疑惑地看着他们,发现他们两个早已被冻的直打着哆嗦牙齿也跟着颤栗着,水结冰的声音这时也传入到她的耳中来了,空气确实是变冷了,可是为什么她却感觉不到冷呢?
  崔恒的眼睛仍旧紧紧地瞪着前方,不知为何王小下突然感觉到脸颊有些湿了,她轻轻拭去脸颊上的水用手捻了捻感觉有些黏黏的,再一看那竟是血,她流血泪了?怎么会流血泪?
  “哈哈!那小鬼的记忆被你封印了吗?你不光封印了他的还封印了你的!哈哈哈哈!”被绑着的女鬼好似突然知道了什么似的又始狂笑起来说道。
  她疯疯癫癫的样子终于使王小下放弃了与她沟通的念头。
  “你好烦!”王小下终于失了耐性怒喝了一声。
  她挣脱开崔恒的手从身后掏出那把桃木短刃来一刀割伤了自己的手心,黑色的伤疤再次流出黑红的血,王小下捻了一把纸钱出来和着血又再次朝着那女鬼扔去。
  “这是王家的诅咒?你是王家的人?不!你不是她!”那女鬼一下认出了王小下手上的伤口瞪着眼睛说道。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那女鬼咆哮着又开始挣扎起来,身上的金链却越动越紧直把她紧紧缠住动弹不得。
  “没有诅咒我来干什么!”王小下
  不耐烦地说道,伸着手无数的纸钱从那受伤的手中奔涌而出。
  血红的纸钱直朝着那女鬼直冲过去,好像一把红色的利剑直冲向一个点位,一朵朵的红莲掉在地上化成了风,接着又有更多血红的纸钱飞奔而来只将那女鬼面前的空气都一点点给撕碎了,那结界才终于破碎了。
  那虚无的空间被一点点撕碎,周围空洞洞的黑也渐渐破碎了,祠堂再次显现出来一闪而过,在那闪过的瞬间王小下看见这祠堂比之前看上去破旧了许多,天色已然黑了,在夜色中可以清晰地看到这房子的门窗已然倒塌,屋顶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灰尘挂在上面轻轻摇曳着。整个房子开始显现出破败的景象,那些黑色的牌位上也布满了蜘蛛网,灰尘厚得都要将这些牌位埋起来了,那些燃了一半的白烛也几乎成了灰黑色了。
  崔恒的眼睛渐渐恢复了原貌,他好似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有些迷惑地看着周围破败的景象,王小下又看向晚清和赵安河,他们两个躺在地上好像睡着了。
  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王小下的手又开始钻心刺骨地疼起来!她不由得烦躁起来飞起一拳砸向这虚无中,黑夜被撕碎了,从一个空间里又撕碎到另一个空间里去了。崔恒本能地将王小下护在怀里,等了好一会儿他们俩才渐渐缓和过来,再回头时一口黑色的棺材出现在他们眼前。
  眼前又是祠堂破败的景象,只不过那供桌不见了,无数的牌位也不见了,像是时间过去了百余年或者倒回了百余年。
  那口棺材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太大,也就正常棺材一半的大小,漆黑漆黑的,黑得连木头的纹理都看不清了,等王小下顺着棺材再抬头的时候一具尸体被绑在一根黑色的柱子上已经风干了。
  那尸体双手被吊在半空之中,身体悬空地挂在上面,干瘪得已经发黑看不清原本的容貌来了,但是被包裹出来的骨相却是美的,她生前一定很美。只身上残破不堪的衣服与那幻境中女鬼的模样很是相像,就连她们被吊着的模样也是一模一样,她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王小下有些诧异地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了棺材面前,崔恒挡在她身前,她看了他一眼两人便互相懂了对方的意思,他对着她温和地笑了,抬起手一把将那小棺材推开了。
  一个小小的婴儿躺在里面,那婴儿白白胖胖的,比起鬼他更具一些人色,他身上有着鬼所没有的血色但他仍旧苍白,他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第41章 燥热不停地去驱赶夏日的燥热,不停不……
  空间再一次被撕碎,空气从那小小的棺材里裂开另一个世界渐渐显露出来,在这个如梦如幻的空间里时间好像消失了。
  王小下再一次出现在王家村的村口,在那条羊肠小道上村口的石碑还竖立在那里,正直夏日阳光暖洋洋的照得人有些懒洋洋的,地表上的热气使一切看起来都有些恍惚,王小下拉着崔恒的手站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一次他们成了旁观者。
  一个老妇人领着个壮年从村子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那男人肩上扛着锄头,衣袗褴褛脚上踏着两只破旧的草鞋看样子生活很是贫困,身边的妇人大概是他的母亲,头发已然灰白了,佝偻着身子脚步缓慢地跟在那男人身后。
  一声短暂的呻吟使得这对母子停下脚步来,那男人走进附近的草丛中在草丛深处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
  那女子身形瘦弱躺在草地之上,一身灰白色的衣服上有些血迹但血迹不多,凌乱的头发将脸给遮盖住了使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不过单单从身形看上去仍旧会觉得她是个极美的女子。那男人向着那女子走过去,他身材健硕脚踩在草地上留下一排绿色的脚印,他蹲下来将那女子轻轻扶起,乌黑的长发从脸上轻轻滑落露出里边苍白的脸来,那脸虽是美极了却没有一丝丝的血色,她半睁着眼嘴角尚残留着一丝血迹。
  “你没事吧”那男人问道,他的声音粗犷都要将这个女子震碎了。
  那女子却不说话,她的手臂无力地低垂着手耷拉在草地上,脖颈枕着那男子粗壮的胳膊上,她似乎有些嫌弃想要躲开却只是将脑袋耷拉下去从那胳膊上滑落又被男子一把抱住险些掉在地上。
  那男人见她不语一把将那女子抱起来像拎着只母鸡一般轻巧地回到小路上给那老妇人看了,老妇人便与那男子一同将那女子抱回了家又为其擦洗了身子,简单喂了些水,老妇人看着那女子摇摇头。
  “身上那么冷,怕是不成了,白瞎了这张脸蛋了”那老妇人出了门对着那男子低声说道。
  “娘,那咋办?”那男子有些憨憨地说道。
  “你若想要不如就现在要了去,省得晚上死了晦气”那老妇人说完便佝偻着身子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
  那男子犹豫了一下,望了望家中破旧的墙壁和脏成黑灰色的窗纸,他低下头又看到自己破旧的草鞋,他今年快四十了,家中贫寒以后都怕是没有机会再娶媳妇了,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尝到女人是什么滋味。
  他走进屋去,家里就这么两间屋,一间睡觉的里屋一间烧火做饭的外屋,他轻轻地关上了里屋那扇残破的门,那女子躺在床上头发凌乱地铺在肮脏的枕头之上,她洁白的仿佛仙女一般,只是仍旧半睁着眼露出黑黑的瞳孔很是好看,那男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引着喉结紧跟着动了动,他爬上床去用火热的身躯去拥向那女子。
  那女子开始挣扎起来,可是她身上却是一丝力气也没有,她张开嘴努力说了什么,可是那男子却听不懂,那是鬼族的语言,她说:“滚开!放开我!”
  王小下自出生便可听懂鬼族的语言所以她从不知道鬼族与人类的语言是不通的。
  那女子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着不肯,那男子渐渐失了耐性一把将那女子的衣服扯下露出半张肩膀出来,那胸口处的印记也显现了出来,是灭鬼咒的印记,灭鬼咒既可用来囚禁一只鬼,也可用来封住一只鬼的法力使其与凡人无异,原来这女子便是那灭鬼咒中的女子。
  本就单薄的衣服瞬间便被扯烂了,苍白而柔嫩的肌肤裸露出来宛若一朵白莲开在那肮脏的床上,那男子终于在那冰冷的躯体上蠕动起来释放着他的燥热,直到最后软绵绵地躺在那副躯体的身上得到了片刻的欢愉。
  那女子躺在那男子身下愤恨地流出泪来,所有的屈辱涌上心头,她扭过头,那男子脏兮兮的耳朵就在她的嘴边,她用尽全身力气一口咬了下去,血腥气味顿时涌入她的口中,她不由得笑起来。
  “啊!”那男子疼得嚎叫起来挣扎着从那女子身上爬起。
  温热的血顺着那男子的耳边流淌下来,那男子颤抖着捂住那受伤的耳朵发现耳朵竟然不见了,他再一回头看见那女子的嘴里咬着的正是他的耳朵。
  那女子扭头将那带着血的耳朵从嘴里吐出,又十分嫌弃地吐了两口嘴里的血污大仇得报般地笑起来。
  那男子不由得恼怒起来,抬手一拳便打在了那女子的嘴上,那女子挣扎着咳嗽起来侧过头吐了一口鲜血,几颗白色的牙齿掺在那血污之中。
  门外的老妇人听到喊叫之声忙走进屋内正看见自己的儿子捂着耳朵跪在床上,老妇人忙扶着那男子下了床,急匆匆地出了门,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将门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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