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尽管自己也还是个孩子，但是小叶一向把小樱照顾得很好。
就算她未来不得不把小樱也送进忍者学校，有小叶在她也能放心了。
春野芽吹转身走进厨房，把早就准备好了的红豆丸子汤拿了出来，放在了餐桌上。
看着小叶一下子亮了起来的绿眼睛，芽吹女士心中终于浮现出了满足感。
孩子太懂事的话，父母也会有甜蜜的苦恼。
在忍者这条道路上，春野芽吹帮不了他们什么。当年的樱井芽吹自己就是个不合格的忍者，经历了忍界大战后更是直接逃离了这个血腥的职业。
兆那家伙和她差不多，只不过更有勇气一点。做了这么多年忍者也没总结出什么能教给孩子的东西。
春野芽吹想了想，记起了自己当年的那振打刀。
传说中，樱井家的先祖曾经持此刀驯服了鵺，所以给它取名鵺丸。只要后人可以戮力同心、系于一体，它就永远不会折断。
说实话。
春野芽吹不太信这些。
但凡这些里有一句话是真的，樱井也不至于衰落到连刀法都没传下来，完全名存实亡的程度。
但她确实用它挡过岩忍的苦无和手里剑，应该在坚固度上是没有问题的。
春野芽吹看着小叶的侧脸，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早点把刀找出来，等小樱再长大一点，就找个机会把鵺丸给他吧。
……
……
木叶48年，10月10日。
人柱力漩涡玖辛奈分娩，妖狐破封而出。
史称九尾之乱。
第16章
木叶48年中平平常常的一天，从火影楼下班的波风水门满心幸福，因为他的妻子玖辛奈怀孕了。
预产期在10月份，他和玖辛奈已经为那个小家伙取好了名字——借用自来也老师写就的小说中主角的名字，希望他能成为杰出的忍者，意志顽强绝不退缩的人。
不过，就算不能成为也无所谓。
只要鸣人未来生活得幸福、快乐，就已经足够了。
四代目火影推开家门，给了前来迎接自己的玖辛奈一个暖呼呼的拥抱。
漩涡玖辛奈在他的颈窝里枕了一会。
因为她是人柱力的缘故，整个妊娠期都接近于闭门不出。时间长了，玖辛奈也有些郁闷。
波风水门扶着她走到沙发旁坐下，眼神温柔地注视着玖辛奈鼓起的腹部。
“今天鸣人怎么样？”
“还是像平常一样。”漩涡玖辛奈摸了摸肚子，“鸣人很有活力呢。”
“这样。”波风水门笑了笑：“过几天我可能会有时间，要不要带你……”
“不用了，水门。”玖辛奈摇了摇头，“我是人柱力，被人看到怀孕的话会有问题。非得要的话，不如和我说说外面的事情。”
“噢。”波风水门像是被她提醒到了，“玖辛奈，你还记得去年说过想要收他当徒弟的小忍者吗？”
“怎么？他被木叶医院退回来了？”
玖辛奈歪了歪头。
“木叶医院的医忍和我说，他已经学会了掌仙术。”波风水门笑着说道：“虽然是男孩子，但意外地很快就上手了。”
“原来如此，其实小叶学不会也没关系，我想收他做学生也不是因为这个……什么？？
漩涡玖辛奈停了一瞬才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唰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玖辛奈，肚子！”
还沉浸在刚才的对话里的玖辛奈没理睬准爸爸水门的过度焦虑，转过身来对波风水门说道：
“这可以算是天才了吧？掌仙术可是a级别的医疗忍术啊嘚吧捏！”
“嗨依嗨依，玖辛奈你先坐下……”
波风水门额前冒汗，连忙把她劝回了位置上。
心情激动了一番的漩涡玖辛奈平静了下来，她从桌上取了杯水喝了一口，身体后仰，幸福地陷进沙发的包围里。
等鸣人出生之后……
小叶就会成为她的学生了。这样的话，漩涡的封印术就算是有了传人。
听水门说，小叶前段时间多了个妹妹，经常为了她去采购婴儿用品，照顾她的手法也很熟练。
看起来大概是个称职的哥哥。
那样的话，未来应该也会照顾鸣人吧？
漩涡玖辛奈靠在波风水门的肩膀上，听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木叶的事情，慢慢地睡着了。
－
春野叶不记得《火影者》的主角漩涡鸣人的生日是哪一天了。只知道是佐助出生一段时间之后，那就至少是秋天或者冬天。
10月10号当天晚上，推着摇篮哄小樱入睡的春野叶还在心里计划几天后去排队买一份限时限量的新款拉面，等鸣人出生后送给玖辛奈姐姐当做礼物。
下一秒钟。
轰！
比任何建筑都高大的橙红色妖狐重重地踏在木叶的街道上，仰起头朝着天空发出嘶鸣。
九尾发出的声浪扫过木叶，春野叶透过窗户就能看到裹挟着查克拉在月光下狂舞的九条尾巴。
九尾的利爪和狐尾扫过之处，所有的房屋都像是豆腐那样破碎了。它只是出现就轻而易举地在木叶的内部生造出了一片空旷的场地，并且还在不断地破坏。
没有止境地破坏。
简直就像是天灾一样……不，对于普通的忍者来说，九尾本来就是天灾本身。
那不是人的力量可以抗衡的东西。
只是透过玻璃，远远地看到了九尾的影子、听到了九尾的声音，春野叶的血液流速就开始加快，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作响。
这时候，被九尾发出的怒吼惊醒的小樱后知后觉地开始哭泣，春野叶拿起黑猫玩偶，递到了妹妹的手心里。
九尾已经挣脱了封印，那就说明宇智波带土成功了。
看来即使有了他的剧透，情报波风水门也没能拦住神秘面具男，剧情仍然在按照原本的方向滚动……
那么，接下来的发展就会是……
四代目夫妇之死。
波风水门一定会选择使用尸鬼封尽，不止是因为剧情的缘故，更是因为他的提前透露——在预言被验证了真实性和可行性之后，本来就已经无路可走的四代目大概率会倾向于稳妥的办法……
但是他们是不一定非得要死的！
按照春野叶前世在网上冲浪时看到的讨论，如果能将九尾重新封印回玖辛奈的体内，她就可以继续活下去了。
如果说、阻止四代目这么做的原因是玖辛奈的伤势过重的话，春野叶的医疗忍术可以派上用场。
命运进行到了这个地步，春野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再逃避了。
漩涡玖辛奈曾经改变了他的命运，现在轮到他来改变她的了。
哪怕要面对的是九尾。
春野叶低下头，发现摇篮里的小樱已经没在哭了。她单手抱着小小的黑猫玩偶，另一只胳膊抬起来够他的手。
春野叶下意识把手放了下去，让她能够握住。
直到此时此刻，春野叶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其实早就因为内心深处的恐惧而变得冰凉。
表面上好像没什么，但他其实怕得要死。
那可是九尾，尾兽里最强的那个——甚至都不需要离它多近，查克拉和尾兽玉都抛开不管，只是因为它的活动而倒塌的房屋就足够杀死他了。
他有妈妈，有妹妹，有心安理得地藏在避难所里活下来的理由。
但他更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春野叶推了推摇篮，最后看了一眼小樱的笑颜，整理好忍具袋和背在身上的宽口玻璃瓶，打开了窗户。
在他深吸一口气，打算从那里跳下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芽吹女士的声音。
“小叶。”她说道：“你打算去哪里？”
“去九尾那边。有件事情我必须立刻报告给四代目大人。”
“……这样。”
春野芽吹叹了口气。注视着眼前的春野叶。
她这个和其他小孩子比起来，向来都有点特别的儿子。
她一直都知道春野叶身上的不同之处，只是从来没有诉之于口。
无论他生来有着怎样的记忆，在她的怀抱里长大成人的春野叶都是她的孩子。
“那就没办法了。”
春野芽吹稍微地笑了一下。
眼泪慢慢模糊了春野叶的视线。他意识到，芽吹女士其实早就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
“拿上这个。”
春野芽吹抬起胳膊，递出了手中的打刀。
银白刀鞘，柄上有着漂亮的纹路。
“它的名字叫鵺丸。当做忍刀来随意使用吧。”
春野叶擦掉眼泪，点了点头。从芽吹女士那里接过了刀后直接系在了忍装的腰侧。
“那么，我现在就走了。”
金发碧眼的少年忍者从一户建的窗台上一跃而下，把所有的安全和美满甩在了身后。
木叶夜间的冷风从他的脸颊边刮过，寒凉的触感顺着脊骨向上蔓延，春野叶缓慢地换了一口气，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