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关于这点，春野叶也没辙。总不能一直看地形吃饭吧？万一日后被派到风之国的沙漠里打四战，他基本就可以提前给自己准备后事了。
但忍体术的原理不同。
令查克拉向内寻求而不是向外，基本就杜绝了外界环境对忍术效果所产生的影响。
春野叶的脑子里立刻冒出了灵感：如果利用他自己查克拉控制精确的优点均匀地刺激体内的细胞，以此来变得更快——这当然也是一种水瞬身术。
想到这里，下课铃正好打响了。讲台上的班主任合上教案，清了清嗓子吸引了台下学生们的注意后宣布道：
“下节课进行每周一次的实践训练，大家提前做好准备。”
这种话忍校一年级这群人均六七岁的小孩子当然听不进去。等老师离开教室后就三三两两地聚集、玩闹了起来。
深金发色的小忍者春野叶打了个哈欠，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再上课的时候是在下午。老师带着本班的学生来到训练场上，松散地站在了忍校颇有历史感的木质标靶不远处。
“我知道你们中很多人都已经学过这个了。”
中忍老师严肃起来的目光扫过眼前这一群出身各异的小孩子，尤其是其中手指已经摸向忍具包的那些：
“但是今天仍然要认真听课、认真练习！不要在基本功上偷懒！知道了吗？”
很多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打算给靶子开个洞的小忍者顿时偃旗息鼓，手也收回去不再往忍具袋探了。
中忍老师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开始实地讲解写在课本上的投掷技巧。也就是没有任何炫技的成分，老老实实地一个个投出忍具，并在这个过程中通过特殊的发力来避免弄伤自己。
就算是这种基础不能再基础的内容，完全没接触过的小忍者也是很难快速上手的。按照中忍老师的经验来看，怎么也需要一个学期吧。
因为家里秉承放养制度、父亲还经常出门做任务的缘故，真·一点忍者训练都没接触过的春野叶屏气凝神，努力地集中注意力去观察中忍老师手中的动作。
高速的神经反射作用下，时间的流速似乎都因此放慢了。
抓住忍具时手指弯曲的弧度、何时需要握紧和放松，这些原本一闪而过的细节也变得清晰明了，一同映入了春野叶浅碧色的眼眸之中。
无意识进入了子弹时间的春野叶被中忍老师宣布开始自由练习的声音惊醒。他伸手从忍具袋里摸出了边缘磨钝了的玩具手里剑，自然地摆出了中忍老师刚刚握持忍具的姿势。
春野叶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芯子是个成年人，不了解真正的小忍者到底是个什么学习进度——反而是旁边黑色头发的宇智波同学偏过脸看了他一眼。
按理说，每个忍者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形成自己关于战斗的习惯。有的可能是正面的，有的也可能是负面的。上忍父亲、宇智波族兄和刚刚中忍老师所展示给宇智波小忍者的投掷技巧里就有很多差别。
但是这个小黄毛不同。
宇智波小忍者皱了皱眉。他还没开眼，说不出具体的问题，但春野叶的动作仍然让他有一种强烈的相似感。
是什么呢？
宇智波小忍者不知道。
但他已经记住这个人了。
正好和他相反，专心致志、完全没注意到其他人的春野叶掂了掂手中的铁质忍具，觉得已经差不多适应了它的重量之后手腕一甩，手里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最终斜刺进了标靶的白色区域里。
春野叶在心里估计，如果换成前世常见的那种十环靶的话，这一下大概是在七环左右。
他又接连试了几次。六环、八环，七环。距离上靶心还差得很远。春野叶的指腹无意识地从手中忍具冰凉的边缘划过，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作为一个生手忍者，春野叶最终决定跟着感觉走。
宇智波同学的视野中，深金发色的小忍者活动了一下酸涩的手腕才重新握住了手里剑中心的圆环。那种熟悉感仍然存在，但却淡去了不少。
春野叶手腕微微一动，手里剑就化作了一道银亮的弧线，最终稳稳扎在了靶心和白色区域交界的分割线上。
宇智波小忍者在心里哼了一声，感觉不过如此——他的忍具投掷可是哥哥教的！比他们这些外族忍者强多了！
想到这里，宇智波小忍者抓紧秀了一波令忍具相互撞击以改变轨迹的手里剑术——虽然因为不精熟而险些脱靶，但好歹不是没有嘛！
复杂的炫技赢得了一众女孩子的惊呼声，中忍老师恰好同时宣布了下课，宇智波小忍者偷偷擦了把汗，重拾了自信后才看向春野叶的靶子——
除了最开始的五枚外，其余的忍具一角全都稳稳地没在了深色的靶心当中。
-
忍者学校放学的时候，提着篮子的春野芽吹已经早早地等在门外了。
“听说今天是你第一天实践训练，感觉怎么样？”
芽吹揉了一把春野叶蓬松的金发，接过他背上的书包放进篮子里。
“不要总是揉我的头发啊……”春野叶刚刚嘟囔了一句，下一秒就在芽吹女士的凝视下光速放弃，乖乖牵上了妈妈的手。
“忍者的训练，我倒是还蛮适应的。”春野叶说道：“不过成绩方面……应该不会特别好吧。”
就算不是人才辈出的那几届，春野叶的同期里照样有很多重量级的家族忍者。要说自己一定能胜过他们也太自负了。
“成绩那种东西……”
春野芽吹摇了摇头，她看起来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你尽力而为就好了。”
芽吹女士当年也是从忍者学校里毕业的。知道如果对自己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的话，到最后会有多大的挫败感。
不过为了让他开心点，芽吹今晚还是特意做了春野叶最爱的红豆丸子汤。
“吃完记得把碗洗了。”
早早结束了晚饭、抱着一筐衣服打算去洗的春野芽吹路过餐桌，顺便嘱咐了一句。
春野叶嗯了一声，加快了手里的速度。几分钟后，他把空碗拿到厨房的水槽里，打开龙头冲洗。
看着水槽里呈现出一点漩涡形态的水流，春野叶想到了上课时那个有了一点想法的新忍术。
用水遁查克拉来刺激细胞……
春野叶提取出一点查克拉，一比一平衡好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后就立刻把它们在体内转化为水属性。
一秒、两秒……春野叶没尝试过在体内直接转换查克拉，紧张得不由自主停下了洗碗的动作。
幸好，最终还是成功了。
少量查克拉被扭转成了一团被约束着的水汽，春野叶小心翼翼地把它们输送到了经脉当中，沿着身体的脉络移动到手腕附近。
接下来……
春野叶集中精神，分离出几缕水遁查克拉，开始对自己的细胞下手。
比起难以控制的雷遁和风遁，水遁更加柔和。只要让查克拉以液体的形式越过细胞膜，活性化其中的能量反应……
“嘶！”
过强的查克拉直接击穿了脆弱的人体细胞，一条血线从皮肤裂开的口子中飙了出来。春野叶连忙含住了伤口，另一只手擦掉溅在其他地方的血。
看来他对于查克拉的控制还是不够细致……
春野叶一边单手洗碗，一边含含糊糊地想。
忍界中对细胞甚至于原子级别进行操控的忍术也不是没有，他做不到怎么看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刚刚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春野叶开始思考更保守的方案——既然细胞经受不起水遁查克拉的刺激，那么肌肉行不行呢？
想到这里，春野叶重新在体内转换了一点水遁查克拉，把它们散入右臂上的肌肉组织当中。然后，凭空挥动一拳……！
即使是在子弹时间当中，春野叶仍然比平时更快一线听到了破空声。
如果他不是用在手臂上，而是用在腿上或者全身的话……
春野叶收回了手，心脏在胸腔里咚咚跳动——毫无疑问，这就是他想要的那种消耗少、作用大的水瞬身术！
虽然只是雏形，但这点增益对于现在才六岁的春野叶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按耐住现在就偷溜出家门，去最近的训练场试试水温的冲动，把洗刷干净的碗放回了柜子里。
反正现在也才只是忍校的第一学期而已……忍界修罗宇智波斑这个时候连水漂都没打上呢。
金发男孩收拾好残局，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
这样的话，他对一周之后的实战训练就有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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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训练场的中央，拿着学生名单的班主任清了清嗓子，等坐在地上无所事事的小忍者们都看向了他之后，才开口宣布道：
“第一组，春野叶，宇智波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