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他的性子极端偏执,爱。欲其生,恨欲其死,他想要之物,就一定会不择手段得到,哪儿会顾及你乐不乐意。”
“他只是碍于佟家的面子,对你拒宠顺水推舟而已。”
“表哥心底藏着一个女人,我猜不出是谁,你帮我尽快挖出那个女子的身份。”
“啊?奴才倒是没见四阿哥提及哪个女子。会不会是格格猜错了。”
吕云黛懵然,四爷身边只有那三个侍妾和乌雅氏。
他除了对乌雅氏和颜悦色些,甚至不曾让后宅那三个格格侍寝,到底何时有情根深种的神秘女子?
“我不会猜错,我与四表哥青梅竹马,我知道他的心思,绝对不会错!”佟佳氏语气笃定。
“不说这些,快些带我去见他,这是命令!”
一听到命令,吕云黛浑身紧绷,趁夜带着佟格格飞檐走壁,来到国子监祭酒府邸。
此时她与佟格格躲在屋顶上,窥视书房内清癯背影。
“公子,您该喝药了。”
“不喝。”
“公子,佟格格的病早就痊愈,您何必折磨自己?她是未来四福晋,您不能再执着了。”
“您对长生天发毒誓,只要她病愈,就一生都不寻医问药,为她扛下此生所有病苦,这毒誓未免太过草率。”
“她是四福晋啊,您的心思若被四阿哥知晓,定会万劫不复。”
“公子,求您喝药吧,大夫说您若再不喝药,怕是会落下病根的呜呜呜。”
“我没有觊觎四福晋,休要胡说,若传出去,四阿哥定会对她不好,她若过的不如意..哎..”
“咳咳咳咳咳咳...”
书房内传来鄂尔泰撕心裂肺的痛苦咳嗽声,他的咳疾反复许久都不见好,听闻是心火难消,五内郁结所致。
吕云黛偷眼看向佟格格,竟见她低头抹泪。
“暗六,我要见他。”佟佳氏哽咽。
“格格!”吕云黛大惊失色。
“这是命令。”佟佳氏从脖子上取出一方血红的短哨,吕云黛看到那短哨,就吓得浑身发抖。
佟佳一族本家子弟身上,都带着血玉短哨,只要随便吹一下,就能轻易催动暗卫身上的蛊,让她生不如死。
“是是是!”吕云黛恐惧的直冒冷汗,那些年,她没少在佟家受过血玉短哨的折磨,那噬骨剜心,肝肠寸断的剧痛,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她抖着手,用暗器将鄂尔泰的仆从打晕。
“谁!咳咳咳咳咳..”鄂尔泰仗剑冲出书房。
“是我。”佟佳氏哑着嗓子端起放在小火炉上温着的汤药。
“淑媛..四福晋,您寻奴才何事?”鄂尔泰垂眸,将利剑收鞘。
“我来伺候你喝药,你喝完我就走。”
“四福晋请自重,奴才的福晋还在等着我回去就寝。”
“别和我提她!暗六,回避!”
佟格格怒喝一声,吕云黛赶忙背过身,封闭五感。
也不知身后那二人到底在做甚,吕云黛心如擂鼓,那二人都是知书达理的簪缨世家出身,该不会乱性才对。
不会的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否则四爷若是知道她帮着佟格格绿他,定会将她碎尸万段。
啊啊啊!可佟格格刁蛮任性,幼时在紫禁城内更是无法无天,连太子见到她都绕着走。
不成!她信得过鄂尔泰,但信不过佟格格!
吕云黛解开五感,当听到身后传来男女欢好动静之时,只觉得五雷轰顶!!
完了!!!
听动静二人都快结束了。
吕云黛浑身都忍不住恐惧颤抖,才平息的男女欢爱声响再次袭来,钻入耳中,就像紧箍咒似的。
她浑浑噩噩跌坐在地,最后还是眉目含情的佟格格拍着她的肩,她才勉强缓过神来。
吕云黛瑟瑟发抖,盯着佟格格被滋润的炽艳娇颜。
“去寻避子药。”
“奴..奴才这有..”吕云黛哆哆嗦嗦取出苏培盛给的避子药,盯着佟格格服下,又不放心的催着她多服两颗。
回程之时,她抖如筛糠。
“方才..是我强的他,我不能让他为我守活寡,暗六,我很痛苦,我知道我不知廉耻,可我走投无路了。”
“格格,奴才都知道,这件事,奴才会守口如瓶,可..您新婚之夜,您如何瞒住四阿哥?”
“不必担心,我自有妙法。”
“.....”
吕云黛忽然很想笑,却哭笑不得,真是报应不爽,四阿哥就这么被绿了。
“后日子时,我还要去。”
“!!!”吕云黛脚下一踉跄。
“格格!您不能再任性!”她吓得瑟瑟发抖。
“好,那就一个月去一次,你必须在每月十五子夜前来。”佟佳氏把玩着血玉短哨,似笑非笑与她对视。
“.......”
“是。”
“格格,奴才在四阿哥身边伺候,不大方便。”吕云黛求饶。
“哎,知道了,我自己想办法。”
“是。”吕云黛如蒙大赦。
将佟格格送回去之后,她竟鬼使神差来到四阿哥府邸。
今晚是血滴子影二与影四值夜,二人感知到暗六的气息,对视一眼,闪身回到原位。
吕云黛飞身跃入半开的支摘窗内。
床榻上,胤禛正陪着小阿哥歇息,于暗夜中睁开眼。
感知到熟悉的气息,胤禛将睡在床榻中间的小阿哥抱到怀中。
“做甚?”
“没做甚,想小阿哥...和您了。”
他那斤斤计较的性子,还是把他稍带上吧,免得他又炸毛。
“主子您和小阿哥歇息,奴才在房梁上歇息。”
“若不睡床榻,就滚出去。”
吕云黛缩着脖子,开始宽衣解带,小心翼翼挪到床榻里侧。
小阿哥被四爷护在臂弯,吕云黛忍不住握住他的小手,软乎乎的,她都不敢用力。
今晚这番惊心动魄的遭遇,让她愈发惴惴不安。
此时小阿哥饿醒了,四爷将小家伙交给乳母照顾。
吕云黛正心事重重背对着四爷,后背忽然一暖。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爷了。”吕云黛忽而觉得很对不起四爷,她绿了他的嫡福晋。
呸呸呸,是她帮着四福晋绿了他。
她愁绪万千,正怅然之时,却觉身上一阵凉意。
他啊,剥起女人衣衫愈发得心应手了。
吕云黛心生愧疚,半推半就之下,没一会被他成了事儿。
“爷,对不起啊..”
“你对不起爷之事,还少吗?嗯....”
胤禛沉身惩罚道。
吕云黛仰头吻他的薄唇,心虚的要命。
苏培盛抱着吃饱喝足的小阿哥,才靠近房门,就听到房内传来男女欢好动静,忙不迭刹住脚步,将小阿哥重新交给乳母伺候。
他心内五味杂陈,揣手伺候在门外。
此时乌雅氏端着托盘,主动前来值夜。
自那日四阿哥抱过她之后,与四阿哥之间再无进展,她愈发沉不住气。
她满心期待来到廊下,忽然听到一阵羞人的动静。
这是...
乌雅氏面色煞白,急步朝房门走去。
“干嘛呢?”苏培盛冲过去将毛毛躁躁的乌雅氏拽到墙角。
“苏公公,四阿哥屋里谁在伺候?怎地晚膳没听说爷今晚让后宅哪位格格伺候?”
乌雅氏急迫追问。
“哦,方才李格格来送点心。爷就将她留宿了。”苏培盛揣手,面不改色。
“哦,是李格格,格格当真好福气。”乌雅氏僵着笑容,一口银牙咬碎。
“回吧,今后没轮到你当差不准瞎跑,否则杖杀,这是爷定下的规矩。”
“啊!苏公公,奴才只是见四阿哥白日里咳嗽两声,特特送来雪梨川贝银耳汤,要不..奴才进去伺候爷服下汤再走?”
乌雅氏红着脸恳求,万一四阿哥与李氏未尽兴,她也有机会给四阿哥侍寝。
毕竟她的额娘就是这般抓住机会怀上她,才被阿玛抬为有名有份的侍妾。
“爷喝过了,你回吧。”苏培盛被这个美则美矣,却蠢得挂相的乌雅氏气笑了。
幔帐之后,吕云黛和四爷都是武人,自然将门外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她推推四爷压下的肩,阴阳怪气:“要不还是喝了再说?爷~”
胤禛方在极乐,忽然被打断,顿时怒不可遏呵斥:“滚!”
“快走!”苏培盛战战兢兢打发走那没眼力见的乌雅氏。
待风住雨歇之后,吕云黛软着身子,依偎在四爷怀中。
“爷,李格格是我啊?”
“嗯,要不然?你既不稀罕当爷的侧福晋,那就当李格格张格格武格格,赵钱孙刘格格。哼!”
吕云黛哭笑不得:“奴才哪敢啊,一人身兼十几个格格身份,那今后爷的后宅女人不都是奴才了。”